流风之歌 第141章

这一场大家都饿久了吧(笑)

六十七. 移花(2)- 高H

做到酣畅处,血辟邪本已细小的眼睛眯得一线似的,童稚的身体透出淫靡的动情绯红,在他强而有力的攻击下叫得要死要活,大呼「过瘾」不已,也幸好是没节操的血辟邪上阵,如果换了仍是黄花闺女的凤主,肯定会受不住凤逍遥的颠狂而丢了命。

现在血辟邪「经验老到」,凤逍遥精力旺盛,两边正好是旗鼓相当,二人肢体交相紧缠,充满欲情的呻吟喘息此起彼落,加上进出时的淫靡声响,交织出一片绮艳的禁忌鸣奏。走出心渊的血辟邪恶念大为减退,唯独对凤逍遥的爱慕和贪恋却是有增无减,反正浴日神功已经散夫无存,他身上百毒逆天法已无破解之望,即使有,他亦不屑向凤逍遥乞怜求援,是自尊还是自怜,血辟邪已无从分辨…

狂欢中的血辟邪十指双腿齐施,把凤逍遥缠个死紧,不容有一分一寸的距离存在,紧窒的腔体紧紧包裹著他狂肆昂然的硕大,激烈地来回冲击磨擦,火热的坚挺一再霸道地深入他幽秘的最深处,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疯狂快感,令他完全失陷这肉欲的狂潮中…

血辟邪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人是属於他的,在这一刻里,凤逍遥完完全全地属於他…迷失的…疯狂的…炽烈的…超越人类肉体所能承受的感官欢娱,在这一刻里,全都属於他血辟邪的…

可是这一刻之後呢?「啊!我不…」血辟邪不堪痛楚的低声嘶叫,不是他不堪过度征伐而来的撕裂痛楚,是心头淌血一样的抽痛,他攀著凤逍遥的右手一翻,指间变魔法似的多了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

这颗小小的,看来毫不起眼的腊丸,便是四大失传毒蛊之一,力能操控人心的「心蛊」!只要趁凤逍遥此刻心神迷乱,乘机将腊丸里的心蛊种入他体内,凤逍遥就会永远的属於他,可以完全地占有他…

凤逍遥只知沉醉在交合的激情浪潮里,全不知危机就在眼皮底下,红透了的脸面还露出一副爽透的该死表情。血辟邪只要控碎腊丸,用内力将毒蛊迫入他脑後,凤逍遥以後就是他的傀儡,永远也不会背叛也不会伤害…可是到那个时候,这臭凤那亮眼到嚣张的阳光笑容,随性随心的逍遥放浪,也会自此一去不返,傀儡永远也不可能有自由奔放的坦诚笑容…

「我只是想他留在我身边…这样有甚麽不对了?人都是只为自己的…不是吗?他是我的…」血辟邪的手慢慢移向凤逍遥脑後,停了一下又移开了些,「可是…留著一个傀儡又有甚麽意思?他再不是他…」血辟邪的人在翻云覆雨中,心却在天人交战里,右手放下提起,提起放下,如是者三次之後,血辟邪终於咬牙将手中腊丸弹到远处,一串晶莹的水珠从血辟邪水雾迷离的细窄眼中落下…

「阿凤!阿凤!」深情苦涩的呼唤在凤逍遥耳畔低低回盪,血辟邪迷蒙的双眼映在他狂野但没焦点的双瞳内,越显得凄绝无奈,微勾的双唇,勾起的却不是笑意,是嘲讽,勾得他心房也被撕裂的嘲讽…肉体极度的满足,内心无边的失落,那极端的落差将他摔得他连灵魂也快将粉碎…凤逍遥从不曾属於他,即使在这一刻里,他的人跟他紧贴一起,但他的眼里始终也没有他…

绝望…心碎…但何必让他知道?「不要紧…这样就好了…」血辟邪埋头在凤逍遥肩膊上乱咬,报仇似的留下一排又一排血红的齿印,「…反正我的时候已经不多了,你心里没有我也就不会难过…」他微微侧头,仰面将濡湿柔软的唇覆到凤逍遥唇上。

在心痛而热烈的拥吻下,另一场激情风暴立时掀起,饥渴的不止是凤逍遥,血辟邪比失去埋性的他更加放纵情狂,舌头探进在凤逍遥嘴里翻搞吸吮,细瘦的身体紧挨著凤逍遥汗湿了的宽厚前胸磨动,黏腻的感觉,令情色的焰火一再攀升,下身颠马般摇送不迭,简直要把凤逍遥榨乾後再吞到肚子里似的,

血辟邪只顾一个劲的纠缠需索,连缕缕血丝从肿裂的臀间沁出也不顾,更不理身上不解的剧毒因失去真气的驾驭而开始蠢动肆虐,不顾自身,不计後果…像扑火飞蛾一般…血辟邪所此刻所想的,只有将凤逍遥的一切一切,尽量刻在身体及心灵每个角落里,即使送掉仅馀的生命也不在乎…

二人激情的动作反覆地进行著,火把早已熄灭,二人在黑暗中没休止的互相吞噬厮缠,血辟邪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过度的快感淹死,手脚已不听使唤,软瘫著任凭凤逍遥抽送蹂躏,心脏的麻痹刺痛渐渐蔓延,意识渐趋迷糊的血辟邪也懒得去想,这到底是纵欲太过,还是毒素反噬加剧…

凤逍遥深深的冲刺中突然长声呼啸,身子一挺,一股热流蓦地在昏昏沉沉的血辟邪身体深处爆发,瞬即化成千百道阳和浑厚的精气,也不容血辟邪扺抗,已强势地昂然直闯他大小经脉之中,清灵而全无杂质的先天真气,比雪孤帆用来给他镇毒的「玄阳七变」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随著先天至阳真气江河般注入,陷於失神状态的血辟邪也被冲得清醒过来,心房麻痛感觉亦随之消失。凤逍遥自己毫无自觉,血辟邪却清楚凤逍遥的原始欲火得到宣泄後,玉种亦稳定下来,跟浴日神功完全融合,晋入圆满的境界。过剩的至阳精元在血辟邪体内释放,血辟邪登时欲念冰消,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缠绕他多年,解不开驱不掉的百毒萃集的烈毒,在阳和真气流转下,竟然像消失了似的,不知到了那里去。

但这不代表血辟邪身上的毒已经拔除,如果毒素尽去,他的身体便会立起变化,脱去这长不大的少年形貌,长回他原本的年龄,可是他并未感觉到身内有任何成长的动能,看来多半是这股精气将毒压到身体某处,延到某年某日再忽然发作也说不准,不过即使是状态不明,情况还是出奇地好,血辟邪立时运起内息,尽量将至阳精元吸收。

这股纯净的至阳之气确令血辟邪受益不尽,而且只有玉种初成的这一次,才会迸发出如此旺盛的生机阳气,假如是左临风得到这股元阳真精,有他的纯阴功法融合,二人将会得益更大,不但凤逍遥的功力能够上更上层楼,而左临风耗竭的真元亦得以补充,至少可以回复三成功力,失去玉种造成的伤害和痛楚也会大为缓解,重新修炼也容易得多。可是世事就是这样,注定左临风有此一劫,然而即使他知道有这样的「好事」,他大概也不肯学血辟邪一样「舍身相助」罢?

血辟邪运息完毕,凤逍遥仍把他当成垫子般揽著酣睡,「纵欲无度的死混蛋!这样就阵亡了?怎麽睡得这麽死!」血辟邪有些奇怪,虽说刚才凤逍遥那样子蛮干,确实谁也会闹得筋疲力尽…但以武者的本能,他怎也不应睡得如此全无防范的啊!

作家的话:

阿凤先後惨遭小邪和风少的「魔爪」,好可怜....

六十七. 移花(3)

血辟邪伸指去探凤逍遥的脉搏,却差黠被他自发的内劲震开,只觉他的脉搏跳动强而有力,内息潮水般澎湃充盈,往来流动不息,看来他的沉睡不过是籍完全的休息来整合元气,至少还要睡两三个时辰才会苏醒。看著他凤逍遥睡得那样香,血辟邪真的很想拿根头发撩他的鼻子,看看他醒来後发现「铸成大错」时,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副臭脸?…嗯,那一定很有趣…

不过想归想,最後血辟邪只是捧著凤逍遥的睡脸亲了一下,拨开那些黏在他颊上,被汗水湿透了的发丝,眷恋著这风暴过後的宁静缠绵…

凤逍遥温暖有力的臂弯,满是动感诱惑的坚壮身驱,安祥满足的睡容,汗气混和著情事暧味气息的味道,简直是世上最迷人的毒药,叫血辟邪沉溺在这片虚幻的甜蜜里,不能自拔…亦不想自拔…只想一直沉溺下去…不知过了多久,血辟邪才能从沉醉中回复清醒,再一次紧紧的拥抱眼前人,毅然抽身离开那个令他沉迷的怀抱。

血辟邪一面穿衣,一面痴痴地凝望著他沉睡过去的俊朗脸容,以听不见的声音低笑:「你又救了我一次呢…」他的目光里痴迷未改,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巳从他薄薄的唇上悄悄蔓延,猥亵妄想填满脑袋,恶趣味的整人坏心眼再也无法抑止,小眼睛笑得弯了起来,贼相十足:「…看在你伺候得本少爷挺满意份上,我就送你一份大礼罢…嘻…」

血辟邪飞快掠到洞口,只见累透的凤主仍在火堆旁未醒,血辟邪笑得倍更不怀好意,一下点了凤主的昏睡穴,以免她忽然醒来碍事,三脚两步的把人抱进洞内,然後很没人性地把这无辜的可怜闺女剥光,一把塞到凤逍遥怀里,一手拉过左风临送给凤主的狐裘披风盖著两条肉虫…

「慢慢睡罢,醒来可有好戏瞧了!」血辟邪义著手,瞧著自己的「得意作」,好不容易才能忍住大笑出声的冲动,深深望了凤逍遥一眼後,才转身出洞,到了洞口忽又停下,暗想:「那两个家伙全都睡昏了头,要是有人或野兽来打扰可不大妙。」

他想了一下,在山洞入口处撒了两把「蚀骨销魂」,名字虽然有点那个,但却不是春药,是毒药。在血辟邪的毒药中,此毒的毒性不算猛烈,但一旦沾身,中毒者便会即时力气尽失,筋酥骨软,再没有反抗能力,即使二人醒来误中此毒,要解毒也不难。血辟邪做好防御措施後,方始放心离开。

「瞎贼的姘头众多,现在大概有人追到附近了吧?臭凤的真气也真厉害,少爷现在除了有点腿酸屁股疼,居然一点也不累,下次再找他采补采补…」血辟邪在胡思乱想中展开身法,在附近留神查探,半个时辰後,只听得官道上人声纷沓,十多名装束不同,但一看动作便知身手不凡的汉子经过,血辟邪首儿认出其中一个是那「傻大个子」--曾送于阗伤药给他的戈勒昂。

原来他和江心月已跟铁衣烈缺等人会合,寂月受伤势拖累,未能指出凤逍遥的确实位置,此刻戈勒昂跟烈缺等十数精英作一路往寻凤逍遥,而江心月和铁衣,秋无迹三人以陪寂月同行为名,暗中监视他的举动为实,分为另一路找寻。

一见戈勒昂,血辟邪便心中叫妙,这直性子的于阗汉子是凤主的人,而且一定不会怀疑他,於是现身向戈勒昂招呼,戈勒昂一见他,便似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著他急问:「你主子和我主子现在怎样了?」

「甚麽你主子我主子?没头没脑的大个子,快放开你的狗爪子!」血辟邪撇著嘴道。

烈缺也认得这红衣白发的少年是凤逍遥的家奴,此人定知凤逍遥的所在,忙道:「小邪,我们收到你主子遇险的消息,他和凤主现况如何?」

血辟邪狐狸般的小眼一转,笑道:「他们好~得紧啊!」他故意将那个「好」字拖得长长地。

「好得紧??」烈缺等人虽然听不出他话中玄机,但也是面面相觑,再问:「难道凤公子他们遇袭的消息是假的麽?」

「不假,来袭的还是雪孤帆,他们斗了两败俱伤,幸好左公子及时赶来,救了少爷,左公子命我出来找你们,顺便找些吃的,你们知道,左公子的胃口有多大,看来我要抬头山猪回去才够他吃咧!」血辟邪一脸无奈地摊手。

众人听罢,更没怀疑,烈缺立时道:「左公子也在那就更好,劳烦小邪带路。」

「我还没打到野味哩!」血辟邪故意犹疑刁难,逗烈缺他们发急。

戈勒昂马上道:「不要紧,我们见到他们的话,老戈十头野猪也替你扛来!」二话不说簇拥的著血辟邪前往山洞,到了洞前,血辟邪快步走前,先将「蚀骨销魂」的解药暗暗撒出,解去防御布置,然後压低声音道:「他们可能还在洞里练功哩,你们静一点,别高声嚷嚷,先看看情况再说。老戈,陪我打野味去!」说著拉了戈勒昂便走,他不是不想看好戏,而是他怕再见凤逍遥一面後,他再狠不下心离去。

惦著凤主情况的戈勒昂,不情不愿的跟著血辟邪走了几步,洞内突然发出一片天坍下来似的惊呼,戈勒昂误以为众人遇伏,急忙回头向山洞扑去,早已预知众人反应的血辟邪露出一脸坏笑,趁戈勒昂一转过身去,立即乘机溜之大吉。

「奸夫淫妇,捉奸在床,你两个就算跳落黄河也洗不清啦!」迎著晚风飞驰的血辟邪笑得几乎打跌,他笑著笑著,两行清泪无声滑过他苍白的脸颊,自从十二岁起,血辟邪再没有哭过,可是今天却两度为同一个人落泪,他知道,终此一生,凤逍遥会像他体内的剧毒一样,抛不开,拔不掉,至死方休…

无奈这个人对他只有情义,没有情意…

流水无情不是最苦,最苦是这流水有情,可是此情不是血辟邪想要的「情」…

光是待在凤逍遥身边,已是一种折磨煎熬啊…

血辟邪拿凤主来掉包,不单是想恶整或撮合二人,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在跟凤逍遥发生关系後,若无其事的留下,他知道一旦留下,他只会想要更多…他也没有那样好的胸襟气量,眼看他的凤跟凤主双双对对,一是忍不住杀掉凤主,一是将今日的「真相」说出。

无论是那一样,结果还是一样糟糕…

他固然不想凤逍遥恨他,更不愿凤逍遥对他心怀愧疚,他不需要他的可怜同情…他不需要…

血辟邪宁愿怀著这段刻骨的回忆,就此远去,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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