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喜了 第19章

花凌美滋滋地捧着手里的茶杯小口小口喝着,这茶怎么就这么甜。

江清月看看自己面前的茶杯,又看看坐在对面的晏莳,但笑不语。

菜很快就上来了,花凌和金哥儿暗戳戳地想给晏莳夹菜,但又一想到刚才倒茶的事谁都没敢。

席间,晏莳与江清月随意交谈几句,其余两人默不作声。

这会儿,金哥儿愈发觉得有些尴尬。他长这么大,别说吃过,连见都没见过这些好吃的东西。又想起刚才自己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来,就臊得慌。

趁没人注意时偷偷咽了几口口水,但没有好意思夹桌上的菜。

片刻后,晏莳瞧见了问道:“为何不吃?”

“我……”金哥儿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晏莳是何等聪明,自然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用公筷给金哥儿在盘子里夹了菜放在他的碗里:“快吃吧,早些吃完,早些去查案。”

“哎!”金哥儿看着碗里的菜响亮亮的应了一声,这位大人和以前见过的大人都不一样,长得好看,人又温柔还一点儿官架子都没有,他很喜欢。

听到晏莳这样说,金哥儿生怕自己给他们拖了后腿,也就渐渐地不再拘谨,抱着饭碗吃了起来。

这边的金哥儿开心了,那边的花凌又不高兴了,哥哥还没给我夹过菜呢。花凌只觉得吃什么都是酸的,光是空气里的醋味都要把他淹死了。

粗心的王爷显然没有感觉到自家小王妃的情绪变化,晏莳快要吃完时,这才发现小王妃碗里的饭还没吃完一半。别看花凌长得瘦,但特别能吃,这么说吧,两个晏莳加起来都吃不过他一个。

晏莳终于问道:“可是不合口味?”

花凌闷闷不乐地摇摇头,晏莳表示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

“尝尝这个,这个好吃。”晏莳弄不明白小王妃的心思,但见他吃得少,还是夹了一块菜放到他碗里。

花凌立马星星眼,哥哥给我夹菜了!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连吃了三大碗饭,摸着肚子很是满足。

“真能吃。”金哥儿小声嘟囔着。

花凌横眉立目,就听晏莳道:“明庭年纪还小,还在长身体,多吃点儿是应该的。你也要多吃点儿,将来的个子才能长高。”

金哥儿马上仰起头来:“我能长成像大人这么高吗?”

晏莳微微一笑:“自然是可以的。”

花凌双手托腮地歪着脑袋看着,哥哥笑起来真好看啊。

用过午饭,四人刚走到酒楼门口时,迎面遇上了几个仆人簇拥一位年轻的公子正要往里面走。

“呦,这不是大皇兄吗?”说话的正是这位年轻公子,身穿华服,细看之下与晏莳还有些相像,这人乃是当今的三皇子定王晏昇。

定王的母亲是容妃娘娘,十分受崇谨帝的宠爱,其母族势力亦是不可小觑。

他从那边过来时晏莳便瞧见了,本想避开他,却避无可避:“三弟也是来这里用饭?”

“那是自然,瞧大皇兄这个样子是已经用完了,可真是不凑巧,否则咱们兄弟二人在一起喝一杯。”定王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的笑,但看起来十分不舒服,就像汗贴在背上油腻腻的,“对了,大皇兄成亲之日弟弟我恰好有事,没去参加婚礼还望大皇兄体谅则个。”

“无妨,”晏莳道,“你成亲时我亦不去便是。”

定王被晏莳的话噎了一下,眼睛朝那里一扫而过,一看就定在了花凌身上,无他,花凌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比他见过的所有的美人都要漂亮。

“大皇兄身边何时有了这么一位妙人?”若说是其他几位皇子他倒还不敢这么说,但定王素来没把晏莳放在眼里,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能掀起什么浪。

“哥哥——”花凌声音小小地叫了声,如同猫叫那般,又往晏莳的背后缩缩。

晏莳脸色沉了下来:“三弟真是愈发放肆了,见了皇嫂非但不行礼反而说这些混账话。”

“他,是皇嫂?”晏莳与继后有仇这事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拉出个人差不多都知道,定王自然也知道。刚开始他得知康乐国公要把儿子嫁给晏莳时还着实幸灾乐祸了一段时间,但现在一看,晏莳这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晏莳的语气变得愈发严厉:“怎么?难道我会骗你?”

“不敢,不敢,”定王还不想与晏莳起太大的争执,免得被那些个言官看着了,又要参他一本,“弟弟我只是有点儿惊讶。”

忙又朝着花凌行了个礼:“三弟见过皇嫂。”这腰虽弯着,眼睛却滴溜溜往花凌的脸上乱看,让人十分不舒服。

“行了,你去用饭吧,我还有事。”晏莳懒得与他多废话,带着人走了。

定王在原地站了片刻,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不知在想什么。

第十八章

从酒楼出来后,晏莳又去了之前出事的那两家看了看。传言都道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失踪的,但有一点儿却忽略了。人是消失了,并不是丝毫痕迹都没有。消失人的所站之处有一层薄薄的黑渍,和锅底灰差不多。

“传闻有一种药名曰化尸水,沾上一点儿便可杀人于无形,且不留一点儿痕迹。”回去的路上江清月道。

这几个人虽说都是报的是失踪,但谁都知道,这人就是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不过这死法着实古怪,这也是江清月这几天翻遍古籍所得出来的结果。

晏莳问道:“你是说这三个人都死于化尸水?”

江清月回道:“看这痕迹应该是的,不过据说此药制作过程十分麻烦,又十分恶毒,受到了很多江湖正派人士的抵抗,早在一百年前便已绝迹了。”

花凌拽着晏莳的一只胳膊往他那里缩了缩:“哥哥我害怕。”

晏莳安慰地拍拍他,又接着道:“也许并没有绝迹,只是知道的人少了而已,如果查到谁手里还有此药,定与这杀人凶手脱不开关系。”

“不错,”江清月又道,“但是此药极其难制,造价也十分高,不是一般人能制得的。且当年藏有此药的几个邪教皆已覆灭,我以为,就江湖而言会有此药的莫过于十方宫。”

“就是那个很厉害的十方宫吗?”金哥儿问道。

江清月道:“十方宫乃五年前成立的一个江湖组织,短短数年足迹便已遍布全国。几乎所有行业均有涉猎,其发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据说十方宫宫主亦正亦邪,行踪飘忽不定,常以面具示人,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听闻朝廷曾派人去见他,但是被赶了出来,还剥光了衣服。”

花凌有些好奇:“他竟然敢得罪朝廷?不怕被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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