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高黎虽然带人温和,但是对于某些事执着的程度非常可怕,要不也不会五年没有立后,没有子嗣,甚至没有碰过任何一个人。
“真是拿你没办法。”祁连玉无奈的笑笑,抱住高黎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阿离,如果可以我好想为你生一个孩子。”
“玉儿。”高黎拉住祁连玉的手,摇摇头“都说了不要再纠结这种事了,子嗣的事我一点也不在意。”
屋里很闷热,高黎和祁连玉抱了一会儿,已经汗流浃背,而祁连玉身上却依旧冷冷的,没有一点起色。
祁连玉擦掉了高黎额头上的汗珠,叹口气“这屋里太闷了,你呆不住,出去走走吧。”
“不行,我要陪你。”高黎擦掉额头上的汗,也不介意浑身湿乎乎的感觉,抱着祁连玉躺下“再睡一会儿吧,中午的时候我们出去,却御花园里逛逛。”
“嗯,北域就要向大靖俯首称臣了,到时候你要怎么安排?”
“不操心这个了好不好,北域我一定会好好安置的,到是你以后都不要再操心了,你只要将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
“阿离,我都快要被你宠坏了。”
高黎回首捏了捏祁连玉的鼻子“宠坏了才好呢,我就是乐意宠着你,宠着你一辈子。”
“嗯,我也会赖着你一辈子的。”
两人十指纠缠,青丝互相缠绕,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
余落之最近很不正常,经常会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很久,衡秋水骂他也没个反应,时间长了,衡秋水也懒得骂他了,反正只要他履行完承诺,这个讨厌的坏蛋能放了他全家就是。
彦墨身体恢复了正常,一日三餐都特别小心,每次夜无常都要翻开自己的手札看看,哪些食物合适哪些不合适,然后才决定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
夜无常的这份细心让彦墨感动不已,车子一路颠簸前行,终于在六天后赶到了靖都。
靖都的城门有百年的历史,靖都有三道城门,第一道城门是方便普通百姓进入的,第二道城门乃是军事重地,第三道城门才是皇宫。
百姓对于皇宫只能当做一个遥远的传说,能见到的人没几个,更别说随随便便走到皇城脚下去瞻仰皇城的风姿了。
第二道门不是皇城禁卫军的人谁也没办法进去。
皇宫就像是铁桶一样,被三道城门围得结结实实,水火不漏。
进入第一道城门,彦墨脑海里的往事再也不受控制的想起,这第一道城门当年在龙麒睿的铁骑军下,一天就被破了。
接着是第二道,自己与他在这里决裂,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白森森的白布在空中飘荡,那一年大靖皇帝驾崩。
龙麒睿骑在大马上神情萧瑟,神情比哭还难看。
马车走过的这条街,自己和龙麒睿经常一起同行,说些无关风雅的事,那家清风楼还在,那里是自己与龙麒睿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拐角的胡同,是龙麒睿拉着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自己,还有西郊的皇陵,太子被炸毁的陵墓……
第三道门,龙麒睿策马带着铁骑军闯入,之后的之后龙麒睿从此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五年后,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叫夜无常的男人。
无常无常,世事无常,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人生反复何常定?
“爹爹,你眼角怎么湿了。”清儿正好奇的巴望着外面的风景,一回头看见彦墨凄凉的神情,扬起小脑袋,关心的问道。
彦墨来不及擦掉眼角的泪水,夜无常伸出手来温柔的替他拭去,“墨儿,不管你以前遇到多么难过的事都不要再乱想了,有我在你身边,我会陪着你一辈子。”
“还有我。”清儿生怕被落下了,急急忙忙的表态。
彦墨摸着儿子的小脸,然后伸手捏了捏,扬起唇角笑了起来“爹爹最喜欢清儿了。”
被这么一闹,彦墨沉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再也不敢向外面去看,外面的风景彦墨看了只觉得心情沉重。
清儿见爹爹刚刚心情不好,于是一直抓住彦墨的手乖乖的凑过来,想要看看彦墨肚子里的小家伙。
“呀,爹爹。”清儿小手放在彦墨肚子上,发现彦墨肚子里有什么狠狠动了一下,吓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彦墨被清儿这大惊小怪的样子吓了一跳。
夜无常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清儿指着彦墨的肚子“爹爹肚子里的小妹妹在动。”
“真的?”夜无常听见清儿的话,欣喜的凑了过来,趴在彦墨肚子上老半天也不见彦墨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一下,不由得沮丧的说道“怎么又不动了。”
彦墨推了推夜无常的脑袋,坐起身来“不要闹了,孩子还没到时候呢,等他会动的时候天天都不得安生。”
“哎,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小家伙才会生下来啊。”夜无常哀哀的叹口气,他实在是太期待这个孩子了。
彦墨笑道“孩子出生以后很闹的。”
“嗯,闹一点才热闹的。”夜无常摸着下巴笑道。
马车上一家三口外带肚子里未出生的那个,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有说有笑,而马车外两个人却在一路沉默。
余落之时不时的会傻笑一下,摸摸自己的嘴巴一脸回味。
在衡秋水眼睛里,余落之那笑容就是淫荡,衡秋水没好气的冷冷看着余落之,心里想着这个坏蛋又想要祸害谁?
五个人各怀心思,就这么进入了靖都,马车进入皇城后,这里有魔教的人来接应他们,将他们直接带到了一家别院,位于京郊西原的北苑,这里地方有些偏,但是这房子却不错。
彦墨他们一行人直接住进了这里。
彦墨还来不及歇一口气,一个让彦墨讨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夜大哥,你终于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高高扬起,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欢快与兴奋。紧接着娜依林从内屋一路小跑跑了出来,挂在了夜无常的脖子上。
一脸亲昵的模样,丝毫不顾及旁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情敌相见
彦墨看见娜依林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难言的烦躁之感,夜无常神色淡然,伸手一推将娜依林从他身上推开。
冷淡的道“娜依林公主,你是女子还是矜持些好,要不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他们当然不敢娶我,他们要是敢娶我,我就废了他们。”娜依林凶狠的道。随即又露出小鸟依人的模样,亲热的抱住夜无常的胳膊。
“夜大哥,我就想要嫁给你,其他人我说什么也不嫁。”
“娜依林小姐,难道我说的你还不明白?”夜无常皱着眉头,显然已经快要失去了耐性,娜依林却浑然不知依旧死死的缠住他。
夜无常对余落之使了个眼色,要他将彦墨先带回屋里去。
余落之立刻心领神会,“彦公子,旅途劳顿,我先带你和清儿回房间吧。”
彦墨知道夜无常不想让他留在这儿,于是应了声好,余落之弯下腰来抱起清儿,领着彦墨回了夜无常以前在这儿常住时的房间。
走出了这里,清儿闷闷不乐的道“那个讨厌的女人怎么又来了。”
清儿小声抱怨着,对于娜依林他很讨厌,仿佛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要被这个女人抢走了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但是清儿却深信不疑,尤其那个女人一出现,爹爹的脸色就不太好,都是那女人不好,惹爹爹不高兴。
余落之抱着清儿走,听见清儿的话,笑了一声“小家伙,你夜爹爹还真是倒霉,被那样一个女人缠住。”
“嗯。”清儿慎重的点点头,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清儿这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彦墨。
“你夜爹爹一点也不值得同情,那娜依林长的不错,还真是艳福不浅。”彦墨很不是滋味的挖苦着。
“真的是这样吗?”清儿歪着脑袋仔细的认真的回想起来。
“爹爹,才不是呢,夜爹爹每次见了娜依林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清儿回想着夜无常见到娜依林时的场景,认认真真的更正彦墨的话。
真是这样吗?彦墨忍不住想,为什么他不觉得。
余落之见此,凑到清儿耳边小声的道“小祖宗不要再说了,你爹爹那是吃醋了。”
彦墨耳朵尖一下就听到了余落之的话,瞪了余落之一眼“我可没吃醋。”说这话时彦墨有点心虚,自己是吃醋了吧,嗯好像是吃了点点醋。
彦墨心里承认自己只有那么一点点不是滋味,怀着这种奇怪的感觉被余落之带到了夜无常以前居住的房间。
“这里以前是教主住的地方。”余落之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门,彦墨自然而然的走了进来,清儿也跟着跨进门槛。
房间很整齐,而且这屋子里果然是夜无常的风格,华丽奢侈,恨不得搞得跟皇宫一样才罢休,是他潜意识里还记着皇宫的样子,所以才会如此的吧。
彦墨摇摇头,走进了这赛皇宫的屋子,坐在了XX的床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些,起码不会再有一种在船上来回摇晃的感觉。
实在是让人很头晕。
清儿惊喜的在这房间里探宝,那些金碧辉煌的东西让清儿很感兴趣,闪闪发光的小玩意,一向是清儿的最爱。
“彦公子。”余落之交代完了一切,却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而是神秘兮兮的凑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彦墨对面。
“有事?”彦墨看余落之这一脸笑的讨好的样子,问道。
“嗯,当然有事。”余落之笑的很狗腿,一脸的讨好模样。
“说说吧。”彦墨念在余落之一路给他们当牛做马的份上,心平气和的听余落之讲话。
余落之摆正了姿态问彦墨“那位公子,哦就是那个叫李晔的太医,似乎和彦公子你很熟。”
彦墨抬眼警惕的看了眼余落之“你问他做什么。”
那一副防狼的表情,让余落之痛心疾首,立刻大叫道“彦公子,你可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对那太医才没什么意思呢。”
“我又没说你对他有意思。”彦墨睨着余落之反问“何必这么着急的表态。”
余落之也察觉自己似乎是一遇到那个叫李晔的太医的问题,就变得不正常了,于是清清嗓子“我就是觉得吧,那个太医的医术不错,想改日找他好好切磋切磋。”
“那倒不必。”彦墨替李晔拒绝。
“为什么?”余落之不满的叫起来。
“李晔是太医,只会治病救人,对于毒药没太多研究,你和他没有共同话题。”
“啊,我是觉得大家都是学医的,当然要互相切磋,以便增强自身的学识。”余落之打着哈哈,眼睛盛满了讨好的笑。
彦墨皱眉,打量了一眼余落之,“你真的只是想交流交流医术这么简单?”
“嗯,当然。”余落之信誓旦旦的点头保证。
“他叫李晔。”彦墨顿了顿,对余落之的问题做出了回答“他的医术很好,是我接触的几位医者中医术最好的,他对医术很痴迷。”
这一点余落之知道,为了一株冰火兰差点丢了性命,而且宁死也要冰火兰,而不是想着保住自己的命,真是个呆子。
“李晔与我五年前相识,他为人很豪爽仗义,当时他与将军高黎以及太子龙麒睿都是极好的朋友……”
彦墨断断续续的讲了讲关于李晔的事情。
余落之静静的听着,末了问了句“那李太医有没有成亲呐?”
“五年前不曾,如今不知道。”彦墨给了余落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余落之心里有些小失望,又隐隐有些期盼。
期盼那李晔没有成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情,余落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被李晔强吻过的地方。
嗯,滋味还不赖,下次见面要亲回来才够本,还有被他整的那一次,一定要讨回来。
半天功夫,夜无常终于姗姗来迟,夜无常一踏入这间屋子,彦墨立刻沉下了脸,对夜无常视若不见,抱着清儿,和清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