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有何羞(全)
荣嘉禄手下这一干将士皆是忠勇之辈,禾后寒想着这些人跟随他师兄出生入死,脸上就分外和颜悦色,执起酒杯端然道:“众将军都是忠肝义胆铁血丹心的国之栋梁,又胸怀大志,兼之身手不凡,愿为我大舜经躬尽瘁,还我舜朝安宁,待到天下太平那一日,本官回去必然为众将歌功颂德。祝众将军早日功成名就!”
这一番话既抬高美言了众人,又含蓄地督促了众将军职责所在,一边又给他们许诺美好未来,不由得叫那些热血沸腾的年轻将军们大声表态,场面顿时热烈起来。
禾后寒嘴角含笑,仿佛被这热闹带动起来情不自胜,又仿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帅帐里火把亮如白昼,他如同一幅挂在墙上文雅至极的一幅画,端端正正地摆在中间。
这一夜,他有点喝醉了,在那些年轻的热情的将军们的敬酒下,他于情于理都无法推辞,时隔多年又一次尝到了醉酒的滋味。
禾后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荣嘉禄在旁边一个眼色,雁海立刻上前扶住他,架了出去。这里虽离皇帝山高水远,但此时此地人多眼杂,荣嘉禄与禾后寒皆位居高位,走得太近总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埋下祸端。荣嘉禄默默地看着禾后寒被雁海扶了出去,在心底叹了口气。
禾后寒喝了酒动作就懒懒散散的,他手脚火热,就不嫌被褥冰冷,被雁海扶到床上,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雁海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禾后寒半夜不知怎的就醒了,但还未全酒醒,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就看见有个人骑在他身上,在扒他衣服,酒醉的感觉和那煽情的动作让他脑海里猛地浮现出几年前的一晚。
禾后寒顿时清醒了大半,接着帐内夜明珠的微光,定睛一瞧就见江盛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下动作不停,撕扯着他的衣服。
他打了个哆嗦,也不知是□出的胸膛被冷空气激的,还是酒意未退的舒爽,不过他还是尽快做出了反应:“江盛!滚开!”禾后寒极少这般直接,此刻他喝多了酒,双手双脚使不上力气,脑袋也有些晕胀,一时口不择言骂了出来。
江盛手脚不停,桃花眼在黑暗中会发光似的,好像夜里不知哪钻出来的鬼怪,冷不丁就要把人一口吞掉。
禾后寒撑着胳膊半直起身子,勉强聚敛了内力于一掌,劈向江盛。
可惜他状态最好的时候恐怕都不是江盛对手,何况又是这样醉酒乏力又被人压着□的姿势,江盛轻轻松松就抓住他手腕,拇指有意无意地捏住他腕上大穴,含情脉脉地道:“你要是不用内力,在下就让你打一拳,如何?”
禾后寒支着脖子又被挟住一条胳膊,又累又难受,干脆懈力往后一仰,不冷不热地道:“江公子夜闯军营,偷袭督军,难不成是要通敌叛国?”
江盛磨了禾后寒好几年,早就不吃他这一套,笑嘻嘻地道:“瑞声难道要学姑娘家一样大叫?”
禾后寒不说话,躺着歇了口气,猛地屈起左腿,腰身弹起,同时双手环住江盛右臂,整个人侧向用力一扭,他即便喝醉动作也是相当之快,江盛猝不及防就被掀了下去,不过江盛的身手也是一顶一的,顺着姿势就反握住禾后寒双臂,用了点力气将他带过来。
禾后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跌入江盛怀中,脑子里一跳一跳的疼,可他那一击几乎用了全力,这时浑身软绵绵地使不出丁点儿力气,他心中不禁恼恨发誓,此生再不喝酒。
江盛得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亲,低声在他耳边笑道:“原来瑞声也这么想我。”
禾后寒这时挣脱不得,侧头竭力避开江盛亲吻,冷声道:“江公子好大本事,军中营帐如此之多,你却单单寻得到我?”
江盛唇齿抿住他耳珠轻声道:“你帐篷周围巡卫的兵最勤最多。“
禾后寒听他这么说,终于觉出点不对劲儿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江盛并不是急色到要千辛万苦夜闯军营的人,实际上,他做事非但不冲动,反而十分有计划,可以说步步为营,即便是死缠烂打那几年,若他稍露愠色,江盛就会知趣地躲远点,此时此刻江盛却这般胆大妄为,或者说本性毕露……
江盛贴着他耳朵低声笑道:“好事,你给我什么奖赏?”
禾后寒一下子反应过来,喉咙滚了滚,开口时声音都变了:“你是说……是不是……找到……了?”
江盛一手摸进他被扯开的衣襟环住他腰,一手解开他的腰带,低低地嗯了声。
禾后寒脑子霎时充血,心头涌上难以自抑的亢奋,他勉力控制住,低声问道:“他……他们还好吧?”
江盛嗯嗯地舔着他脖子,手上顺着禾后寒腰线就往下滑,停在【⌒⌒】来回揉捏,嘴上含含糊糊地道:“都很好。”他似乎是算准了禾后寒不会拒绝他,肆无忌惮地拽下他的中衣。
禾后寒果真没再挣扎,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双手搭在江盛肩上,默许了他的动作。
江盛撬开他齿关,舌头缠住他深吻,手指轻轻捻起禾后寒一边的乳珠,禾后寒有意配合他,齿缝间勉勉强强地挤出了一声呻吟,听起来就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不情不愿。
江盛虽料到禾后寒这次绝不会同从前一般敷衍,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声,心中情绪仍是纷纷杂杂,转瞬欲火就轰然而起,他的动作霎时间少了点调情的暧昧,直接扯掉了禾后寒衣裤。
禾后寒酒意未消,身子还有些燥热,这会儿□裸地躺在床上就觉得格外冷,他不由自主地贴向俯在他上方的江盛。
江盛€€€€€€€€地摸出个东西,低头揽住禾后寒肩项,一手提起他脚踝搭在自己腰间,柔声道:“你把腿抬高,我先弄些膏脂。”
禾后寒轻轻啊了一声,稍带犹豫地抬起一条腿勾住江盛腰部,他感到一抹凉意涂在股间,柔滑极了,接着他闻到一点清寡的香味,禾后寒眉头不禁一拧,他懂些医理用药,这味道分明是一味催情药物,他忍了忍,到底没开口指责。
帐篷里很黑,江盛看不清禾后寒神色,但他多年浪子游戏人间,床榻之事了熟于心,一下子就发现了禾后寒强压下的不悦,他想了想只好道:“若我说来得太急只找到这个,你可慰解?”
禾后寒不做声,半晌低低哼了一声,江盛似是笑了,俯身亲他,手下动作轻巧迅速,颀长的手指在他【ロ】细细涂满润滑膏脂,禾后寒只觉□由凉到热,不一会儿就绵密出一点酥痒来,黑暗让这感觉更加隐秘不可告人,也更加清晰敏感,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两个多月前的那次,那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了鱼水之欢的舒爽,是江盛,现在同一个人……
他短促地吭了一声,感觉□在江盛火热的手掌间慢慢硬了起来,江盛的手指灵活得吓人,每一下触碰都点在让他欲罢不能的位置上,他搭在江盛腰间的小腿不由自主地绷紧,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禾后寒难耐地在江盛掌心磨蹭了几下,江盛立刻发觉他的去势,手指轻轻巧巧地就捏住了他的□,一边纠缠着他的舌头,一边含糊着轻笑道:“你可不能这么快,再忍一会儿……”说罢伸手向上提了提禾后寒大腿,让他挂在自己身上,稍稍挺身将自己【ブ】顶进去一点。
禾后寒先是在疼痛中下意识的抗拒,然后又在□蓬勃的欲望中妥协,江盛一动不动地感受着他的【ロ】慢慢放松起来,才微微向里磨蹭了一下,禾后寒情不自禁地低低哼了一声,出口□满满得让他瞬时面红耳赤,江盛正贴着他脸颊,正好看着他从耳根到眼角倏忽间一片泛红。
江盛眼里柔情似水,一边还逗弄他道:“这药膏见效倒真快,”说到一半又忍不住笑出来:“这两个月瑞声有没有想我?”
禾后寒听出江盛话中的戏谑之意,又想到他竟然用催情的药膏,心中顿起些怪怪的情绪,他一伸手,猛地在江盛腰间椎麻穴点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江盛后腰木了一片,没撑住身子,一下子全根没入了他的【ロ】,禾后寒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疼得眼前发黑,死咬牙关才没叫出来,双手紧紧掐住床单,一时之间痛不欲生。
江盛连忙抚慰禾后寒软了一半的□,心疼地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禾后寒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喘息着道:“我该阉了你……”他心中实在抑郁,□又痛得难以忍受,不禁说了这么一句,倒有些抱怨的味道。
江盛本来还在那儿自责,又怕禾后寒一怒之下跟他翻脸,一听这话就笑了,禾后寒自己是没觉得,江盛可是听出来了,这里边有点亲近的味道,同之前那不远不近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大不相同,江盛不禁在心底长叹,这要命的一步总算没走错!
江盛在禾后寒【⌒⌒】狎昵地拍了拍,调笑道:“你到时一定舍不得。”说着将禾后寒双腿拉开,用力地一下下【€€€€€€€€】起来。
禾后寒刚才疼也疼过了,这会儿药膏的效力又上来了,江盛没动几下,他就不自觉地低哼了一声,有点情动的味道,还有点别的味道,总之叫江盛埋在他身子里的【ブ】大了点,禾后寒不禁绷紧了腰身,江盛又低头亲吻他,一边开始快速而激烈地顶弄起来。
禾后寒只觉【ロ】又痛又舒服,酒意和得知明桥与珠华俱安的喜悦感激让他向快感向江盛屈服了,他双腿缠上江盛的腰,随着江盛的律动低低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