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例外,三杯倒的那种。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继续巴拉巴拉着吃饭。
他看我不理他,忙说:“我去换一壶酒来。”
我看到公孙景走回那桌,有人说到:“公孙,你又不认识他,况且他还是个异族人,理他做作什么?”
“以前都是看书上说塞外风景之好,难得有个异族人,亲耳听听不更妙?”公孙景说着,拿了桌上的酒走过来。
这段时间,我已经吃得半饱。看他自己贴上来,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要不就让他当了这个冤大头?
我寻思着,公孙景又坐了过来,笑着对我说:“这壶梅花酒,淡雅芬芳,一点儿也不烈。”
不烈就好。
我听了,开口到:“公孙公子,我这人极不擅酒,一碰就醉。”
他又愣了。
我继续胡诌:“刚刚我跟公子一见如故,所以才喝了公子的酒,现在这酒,我不能喝了。”
他听了似乎很高兴,容光焕发的,“我也是对公子一见如故。可是朋友相交,怎么能少了酒呢?”
又劝了我几句。我为难状。他再劝,我很为难状。
他失望,长叹一口气。我作妥协状。
我接过他的酒,说:“公孙公子,我这人不说谎,真的一碰就醉。到时候还多多担待。”
“那是自然。”冤大头连忙点头。
我喝了酒,抓紧机会填饱肚子。
公孙景开始问我塞外是什么样子,我一边吃一边答,他听得一脸向往。
“什么时候能去看一看长河落日呢?”他感慨了一句,又给我添了一杯酒。
我此时已经吃饱喝足,有点儿想溜。
我接过他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连连摇头。
“怎么了?”冤大头问。
我连连说:“醉了醉了。”为了证明我醉了,我还站起来做了摇晃状。
他连忙过来扶我。我坐下,顺势趴在了桌子上。他拼命摇晃,我死也不动。
“公子?公子?”他摇晃了一阵,看我睡得像头猪,长叹一口气,吩咐小二,“带这位公子上楼休息吧。”
“……可是……”小二犹豫。
明白小二想说什么,公孙景说到:“房钱饭钱记在我账上。”
好了!
我长松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到了房间待一阵开溜。
第十六章
公孙和小二两个人架着我上了楼,我眯着眼睛,看到上面是一条走廊,房间到挺多的,都闭着。
“就这里了。”小二说。
“那扶他进去。”公孙吃力地说,他一文弱书生,架着我有点儿吃力。我们进了房。里面摆设也不差,用具也精美。
他们把我扔到床上后齐齐松了口气。
“挺沉的。”公孙抹抹汗,“你退下吧。”
咦?他不走吗?
关门声,看来是小二走了。
公孙看了我片刻,伸手将我使劲推到床上正躺着,我看他确实费劲,便自动翻了个身,翻到了床中央,他长松了口气,抖开被子给我盖上。
服务还挺周到的。
我有了那么一点点儿愧疚。
房门又关上了,这次是公孙景出去了。
我躺了一阵,寻思着什么时候走。又想到,身上没银子确实麻烦,不可能每次都吃霸王餐吧?还是得弄点儿银子花花。
想了一阵,脑中不可遏制地想到了“劫富济贫”几个字。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心念着:江湖救急,不为罪过,江湖救急,不为罪过。
看来得等到夜深人静再说。
虽然梅花酒清淡,但是头还是有点儿晕,先睡一会儿再说。我又重新躺下,再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喧嚣渐渐淡去,街道也渐渐安静下来,应该说:夜深人静。
我从床上爬起,闪到窗户边,轻轻推开窗户往下望,还好,不是很高。
然后悄无声息地跳了出去,又跃上对面的房顶,沿着屋顶一路跑。
心里有点儿发愁,该上哪儿劫富济贫呢?
算了,就挑一大户人家,反正对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他们用银子拯救了一个人,算是跟他们积德了。我无耻地想着,站在房檐上四下打量。
忽然看到远处一个人影一晃而过。我连忙偷偷跟上。
那人影身形轻巧,走起路来悄无声息,而且也很警觉。我远远跟着他,没有太过接近。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大院。看样子,是户大户人家。
难不成那人跟我一样都是想当梁上君子的?
那这样最好。我就不进去了,到时候坐等渔翁之利。
我看着他进了那家院子,到了一处房间。我蹲在那处房顶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那人伸手在腰间摸了一阵,拿出一根竹筒□了窗户。
……做贼用得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我皱眉。
他往里面吹了一阵,然后偷偷地用小刀扣开窗户,动作熟练得很。接着他推开窗户,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我想了一阵,在房顶上朝那间房间走,大约位置找到了,便掀开瓦片往下望。
那人跳进窗户,走了进来,也不看周围的字画和古董,径直往里面走去。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我纳闷儿。
那人走到最里面的床边,扯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猥琐的脸。就是那种一看就想揍一拳的那种。
他掀开床帏,嘿嘿□了两声。
这下子我终于知道了。他是个贼,可是却是个采花贼!
和我不同路的。
身为一个大侠,就该行侠仗义。况且要是我救了这家的姑娘,拿他们的财物就不会觉得理亏。
我连忙跳下房檐,学那采花贼悄无声息地跳进窗户,走到采花贼后面伸手戳了他一下。
他一惊,猛然回头。我迅速点了他的穴道。他瞪着眼睛,缓缓倒在地上。
这人该不该杀,到时候由这家人断定吧。
我想把床帏重新拉好,再把这贼扛出去丢在大院里,无意间一看,却看到里面是个男的。
我怔在当场。
“嗯……”忽然一声软软的、媚人的叫声传出。我脸一红,这人怎么叫得……反正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低着头连忙将床帏拉上,正准备离开。里面的叫声却大了起来,似乎还很痛苦。
我连忙拉开床帏,就看到那人满脸虚汗,紧闭着眼睛,脸却不自然地红着,身体扭动着,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身体。
居然还是熟人!
就是那个公孙景。
这孩子怎么这么倒霉?被我坑了一顿还被采花贼惦记上?
看样子该是中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点开那采花贼的穴道。
采花贼一解开穴道,就惊恐地望着我。
我凶神恶煞状,“快把解药交出来!”
“你、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快把解药交出来。”我威胁。
他吓得要死,一脸被强状,“你、你别乱来啊。解、解药在这里……”他边说着,边往怀里摸。
小样儿!跟我耍花招!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惨叫一声,手中的飞镖掉了下来。
“解药在哪里?”我又问到。
他紧闭着嘴,宁死不从。
我邪恶地一笑,“你不说是吧?”
他倔强地将脸扭到一边。
跟我杠上了?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
我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阵,他紧咬着牙关,好像被强的小媳妇儿似的。我继续在他身上摸。
“嗯啊……”他突然发出一声怪叫。
我惊了一下。看他的反应。
采花贼看着我,脸不自然地红着,眼睛也……
我脸一青,连忙在他身上翻找,他又开始嗯嗯啊啊地叫了起来。床上那个这时候也越叫越厉害。两边都在乱叫着。
我脸色一定很难看。我从采花贼身上翻找出几个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