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瓶是解药?”我揪住他的领子问到。
“……只要你跟我做一回,我就告诉你。”采花贼估摸着我不会杀他,胆子肥了起来。
我一拳揍到他脸上。
“美人儿……跟我做……”我又一拳。打得他鼻子流血。
他不敢再耍花腔,看到我又要打下来,连忙说到:“我说我说。”
我的拳头停在半空。
采花贼说:“没有解药……”
我又要打下去。
“你别打我!只要做一回就没事了!”他连忙接上,样子不像是说谎。
他惊慌地看着我,我想了想,又一拳打了下去。
“你骗我。”他哭诉。
我又没说不打你。
我再点了他的穴道,他委屈地睡着了。
我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头疼地看着床上翻来覆去的人。
做一回?
我想了想,转身在房间里收了起来,这里字画古董什么的到挺多,就是银子比较少。我搜刮了一通,才得了一点点儿,不过一路大概够用了吧?
我收了银子之后,提笔写了龙飞凤舞的采花贼三个字贴在采花贼的头上,随手拿了从他身上收下来的药物灌到他嘴里,直到灌得他满嘴都是,实在塞不下了才停住。还剩下一瓶没灌。
我随手将那瓶药物塞到怀里,然后提着采花贼扔到大院里。再度回来扛起床上乱叫乱滚的人,轻轻地飞上屋檐。
第十七章
第二天。
我高高兴兴地甩着钱袋走在出城的路上。
公孙景被我扔在了青楼里,我还出钱给他挑了两个长得不错的女人,虽然这钱是从他那里搜刮而来的。
做一回解毒……两个女人,做两回都可以了。买一送一,我够意思了吧?
剩下来的银子我心安理得地接收了。
又是一路飞奔。
我每天还是服用宫尧之为我配的药丸,我发现挺有用的。至少我不会再有那种虚脱感。刚被吸走功力的那段时间,常常有种虚脱的感觉,可是服用宫尧之的药物之后,好了很多。
每当我吃药丸的时候,心情都特别复杂。
虽然我不想想他,但是我又不得不想到他。况且我还吃着他研制的药,我又不得不想起宫粟说他天天熬夜特地为我研制……
娘的!
不想他会死啊!
这个王八蛋,明明都不在我身边了,还在困扰我!
我这人最恨欠别人人情了!说起来,他不计前嫌地为我解毒疗伤,我也欠了他很大的一个人情,他还问我怎么还他的情呢!当时我还说有什么能做到的一定做。
他说他还没想好……
怎么又想到这里了?
我越想心里越不淡定,有点儿坐立难安。
我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好像……真的和我的道义背道而驰。
青鸾女侠死在他的地方,廖正风又看到我在他的地盘上,想来会给他添一大笔麻烦……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忘恩负义,是个混蛋。
……还是去找他吧。帮帮忙也好。反正那边的事情也和荆云笑那个兔崽子有关,正好一次性搞定。
只是他在华山还是在峨眉?
我想着,继续往前飞奔,一路都没怎么停留。
又走了大约十天,我还是没想好去华山还是峨眉。
最后到了岔路口,不得不做出决定。我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未果。
最后我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老天,随手采了旁边一朵花扯花瓣,单数就去峨眉,双数就去华山。
我认真地扯着,还剩下最后一片花瓣……是单……
去峨眉。
我站了起来。正准备去峨眉。忽然看到后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个,不正是宫尧之?
原来我一路不停留,居然跑到他前面去了?
大概也看到了我,宫尧之也一愣。细长的眼眸里满是震惊。尔后,渐渐笑了起来,我就像看到一朵花儿慢慢盛开似的,周围漫山遍野的山花儿都失去了颜色……话说我这个形容好像用过一次?
他快步走了过来,“你在等我?”
误会!绝对是误会!
我正要解释,后面那群人也发现了我,惊叫到:“百里无赦?!”
……你们能不能换一个有创意点儿的反应?
“他不是百里无赦,他是百里无双。”宫尧之拉着我的手说到。
……话说,他是什么时候拉着我的手的?
那群人更加吃惊了。
“怎么可能?百里无双是女人!”他们说。
这要我怎么解释呢?
事情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没个三天三夜,讲不完啊。
你们有耐心听我讲三天三夜吗?
那群人显然不是宫尧之,他们没这个耐性听我讲那么长时间。估计现在心里头一定认定了我是百里无赦。
“百里大侠……令徒……”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儿走过来,我记得他好像是武当的白眉真人,以前见他的时候眉毛没这么白的。
“这次我来中原武林,就是来带走云笑。”我淡淡地说。
“带走?”一个人跳出来,“他杀了青鸾,还打伤了那么多华山峨眉弟子,你一句带走就可以赎罪吗?”
原来是廖正风。现在蹦跶得这么欢?仗着人多?
“……他没有罪,怎么会赎罪?”我淡淡地说。
“你说什么?”廖正风又要跳起来。
“当年是你们陷害荆云飞在前,追杀他们母子在后,如果要赎罪,应当是你们赎罪才对。”我淡淡地说。
廖正风气得要死。
宫尧之握握我的手。我转头看他,他对我摇摇头。
“好!我们就上峨眉找汉中师傅评论评论!”廖正风红着眼睛。
我挑挑眉。评论?我就是来带走我徒弟的,谁跟你去评论?
其他人一言不发,做不存在状。但是我心里知道他们是倾向廖正风的。
一行人沉默着往峨眉进发。
行到离峨眉不远处的一家茶馆,一众人坐下。他们坐了一桌,我和宫尧之坐了一桌。好像划定了界限似的。
我看了他们几眼,发现我每次转过去,他们的行动都一致:把头转向一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偷看我。
我转头对宫尧之说:“你怎么和他们碰上的?”
宫尧之说:“路上巧遇,好像也是因为荆云笑打伤了他们的人。”
哦,原来如此。
“那你不要去峨眉了。”我说。
宫尧之叹口气,“青鸾女侠是在我神医谷中被杀的,总要给人一个交代。”
“又不是你杀的,交代什么?”我不屑。
宫尧之只是笑。
“我是为你好。你就好好地呆在你的神医谷做你的世外高人,不要来趟这场浑水。”我劝到,“到时候小心惹一身臊。”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也管起这事了?”宫尧之一脸严肃。
我的眼角看到那边那桌的人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这也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荆云笑是我徒弟。”我喝了口茶,“我这次来就是来找他的。”
宫尧之挑挑眉,“这么说来,吸走你功力的那人就是他了?”
脑子好就是反应快。我投以赞赏的一瞥。可是他脸却黑得像炭。
“荆云笑不是百里无赦的徒弟吗?”那桌的人叫到。
我说你偷听也有点儿水准好不好?至少该保持不打扰当事人讲话这条准则吧?
我转头看廖正风,那人脸红了一下,估计也觉得刚刚失态了。还知道脸红,有得救。
“谁说荆云笑是百里无赦的徒弟?”我淡淡地问。
那桌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一直不曾开口的一个蓝衣公子开口到:“当年追杀荆云笑母子的人说的。”
“他们搞错了。”我说到,盯着蓝衣人,你又是哪根葱?
估计我的眼睛很会说话,不用我开口个个都能理解我的意思。那蓝衣公子站起来一抱拳,“在下孟优。”
……还是不知道你是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