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 第24章

  “哦?竟敢为了个女人顶撞本王?好大的胆子。”

  痛苦地挤著眼睛,只能用力地拍打那脖子的手,却毫无用处,空气一点点被抽光,肺里的气就快全无之时,男人甩开了我。

  男人转身要离去,留下一句:“本王没兴趣了。”

  “不!”我一急,伸手就去拉住那要身开的衣袂,因为太急,根本来不及看眼下的情况,整个人就这麽拽著人的衣,摔床下去了。

  顾不得被摔疼,急急地仰首,“别走,我、我做!”

  只要……能救兰悠,我什麽都做。

  池中寒这才转身,居高临下看我,然後黑著一张脸,一动也不动。

  这已很明显了,他就这麽站著让我自己想办法,这比刚才他坐著时更叫人难堪,因为我现在就跪在这男人的面前。

  抖著手,全身都跟著抖。

  阿爹,小拖真不是自愿的,小拖也是为了救人……

  心中挣扎,心中之痛,唯有自己最为清楚。

  抖著手,慢慢地伸过去,慢得不能再慢地解开男人的衣裤,而他就这麽站著,居高临下地看著我,黑著一张脸也不出声,就像好我被那双眼透视了一般,与其说难堪,不如说……生不如死。

  那利器正张牙舞爪地向我示威,正在准备毁灭我。

  我垂了首,两滴清澈的水珠落了地,狠狠地咬处下唇,把所有的不甘、痛苦都咽回了肚子里,敛去了眼里的哀伤,视死如归地再一次仰首。

  “扫兴。”谁知,池中寒却冷冷地丢下一句,抛下了茫然的我,瞬间衣冠整齐地离开了屋子,留我一个人还跪在地上,强忍著内心的痛处。

  “为什麽……要践踏我?”双手撑在地上,原本被自己的倔强逼回去的眼泪,现在劈里啪啦地落下来,最後变成了如破了堤的大江河,势不可挡,嚎啕大哭。

  直到抽气不通,才趴在地上,无力著。

  哭累了,也抽累了,我茫然地坐回床,靠著床边,继续茫然。

  我试著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坎,没有走不完的路,没有过不去的砍。

  我想起记懂事以来,最後一次大哭,那是多久以前了?十年前?还是十一年前?

  那时候,我们家来了一个很特殊的客人。那时候小,只记得那人长得跟仙人一样美,每次看到他我都会脸红红的,甚至不敢直视;仙人从不告诉我们他的姓名,所以村里人就真的直接呼他为仙人儿。仙人好像也很喜欢我,总让我带他在村里、山上到处玩儿,那时村里所有人都羡慕我,能和那麽美的仙人儿走得那麽近,小小的虚荣心也在膨胀著;仙人儿什麽都会,他饱读诗书,他精通医学,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村里就是不见了只小鸡,只要找他,他都能把小鸡找回来。村里的姑娘都迷恋他,恨不得日日到我们家门口守著,只为见他一眼。

  仙人儿对谁都是笑吟吟的,很客气,却也很疏远,就是村长的小女儿,附近好些村都闻名的美人胚子,他都好似无兴趣,日日都是我带著他到处逛,最好是逛无人的地方,我很好奇却也从来不问。而,我所知道的江湖事,就是他给我的启蒙,他给知我很多关於武林中的豪杰大事,他告诉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很喜欢仙人儿,我甚至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会很勤快,快点长大,然後赚很多钱养他。

  可是,一天半夜,我起来小解,在月色之下,看到他那美丽的面庞笼罩著诡异,我喊他,他却不理我,就这麽消失了。

  第二日,我在床头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了简单的几行字,以那时的我来说,要认得那麽难的字,是不可能的。可我却知道,那美丽的仙人儿走了,如他来时一般,没有预兆。

  我抱著那张念不懂的纸,嚎啕大哭。当时只记得阿爹轻拍我的头说:日後,小拖还是会与那人有缘相见的……只是不知那是缘还是孽缘……

第038章:韩大御医

   “公子,王爷命我来为你换带。”

  一道清凛的声音响起,抬首才发现那个总是神出鬼没的韩御医,韩沫雕,放下他那看起来很普通的药箱,拿著一把看似很锋利的铁剪朝我走来。

  换、换带?

  脸上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有些茫然,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因为大幅度的拉扯,已很多伤口裂了开,血渗了出来,白色布带染了妖红的血,很刺眼。

  “我、我可以自己来。”脸发热,我赶紧抹几把自己的脸,起身,想自己动手,却让韩沫雕给按回了床边。

  “别动。”

  “……”被那严肃的眼神一瞪,我也不敢再乱动,眼睁睁地看著这男子在我身前一圈又一圈地解著染了色的布。

  到最後那几圈时,因为扯上了伤口,疼得我倒抽几口冷气,本想著眼前这冷酷无情的大夫大概要更瞧不起我了,却在这时响起他的声音:“很疼吗?”

  声音是我头一回听到这麽柔的,就像是在问一快要哭的小孩子,让我心一暖,咬了咬牙摇摇首:“不、不疼。”

  其实,痛得冷汗都出来了。

  “再忍忍,一会上药就不疼了。”韩沫雕轻声说道,手脚也麻利得很,说话间已除完那黏上我伤肉的布,看到我身上狰狞恶心的伤一片片之後,他竟然皱了眉,语气里带著责备:“王爷太不会处理伤口了,这是要毁人吗?”

  “……”我没有应答,心想著也许那个男人就是想毁了我也说不定。

  “我先帮你清理一下,可能会有些疼。”韩沫雕看我,严肃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担忧。

  不禁的,我朝他微微一笑,“嗯,没事,你做吧。”

  韩沫雕仅是微微一愣,过後便干净利落地帮我处理著伤口,虽然很明白他已经尽量很小心翼翼了,可最後还是疼得我脸色苍白,险些晕过去。

  完全处理之後,韩沫雕以他专业的医术不用我自己说也看出了我的难受,拿了一粒丸子让我咽下。

  “这丸能缓解疼痛,还能提高你的体力。”

  也不多想,我感激之後,便把那药丸吃了。

  看我服了药,韩沫雕才开始收拾著他那模样普通的药箱,本想闭目养神,便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其实……王爷并没有你想的那麽糟,你可以试著去了解他,虽然他现在伤了你是他的不对。”

  听到他为池中寒说话,我也不吃惊,更不恼,淡淡地看过他忙碌的身影,开口:“你们是朋友?”

  那忙碌的身影顿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实地忙。

  “王爷贵为寒王,且是我这等小官能与之并称为友的?只是我们相认甚久,多少比常人了解些罢了。”

  今日,外边似乎冬日暖人,我有些想出去,便起了身轻步出去,韩沫雕这会儿也收拾好了,见我不再说话,便随我一道出了房。

  绯雪就在外屋候著,见到我们出来,她毕恭毕敬地垂著首,没有说话。越过她,我来到院中,那钢钉板已不在那儿了,兰悠也不在院中,周围又恢复了以往那般,各就其职。

  没有人来拦我,也没有人对我阿谀奉承,我乐得自在。

  一屁股坐在被冬日晒到的台阶上,我舒服地闭了眼,头顶却在这时传来声音:“公子身上有伤,地上有凉气会透入骨,不宜久坐。”

  我睁眼,“你还没离开?”

  以往,这人帮我治疗池中寒给我遭成的的伤过後,会马上不见了人踪影,今儿个怎麽变得这麽多话了?

  被我一问,韩沫雕有些尴尬。我才惊觉自己这话有些失礼,赶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赶你……而且我也没有资格赶你。”暗然地垂眸。

  “那……我就先告辞了,你若有事,随时可遣人来找我。”韩沫雕道。

  抬眼,心中的阴霾散去,感激溢出,“嗯!谢谢你。”

  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愿意这麽友善待我,何止感激?

  目送赶沫雕离开,转回首,微抬著,让冬日温暖我,可我知道,再温暖也暖不进内心深处。

  背後一暖,感觉有人将毛袍为我披上。

  “公子,外面冷。”

  那是绯雪的声音。

  我有些惊讶地抬首看她依旧冰冷无表情的脸,我觉得她应该是讨厌我的,也必定是讨厌我的。

  “谢、谢谢。”我谢得有些木纳。

  绯雪立於一边,也不再出声,我有些尴尬,就不再主动说什麽,扯了扯身上的大袍,继续对著院子空白著大脑,凭冷风怎麽吹打也无所谓,即便真的又冷又困。

  一连几日下来,过得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入了梦境,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而非现实。池中寒没有出现,池哟哟也没有如以往那般总在关键时候跳出来;连兰悠都未出现过,每日都是绯雪陪在我身边……也许是在我身边监视我吧。

  都无所谓。

  这种情形,跟以前受伤几次都有些相像,以致於我有些习惯了。

  不过有一件事有些不一样,那就是那个年轻的太医韩沫雕每日都出现,好像天经地义,也不觉别扭。

  就像现在,桌边坐著二人,韩沫雕跟我;我的手就摆在桌面,而我的手上面如轻蜓点水,毫无力度放著另一只白皙的手。

  我问:“我还有什麽大问题麽?”

  他答:“脉像平稳,恢复得很好。”

  我问:“那,你明日还来?”

  他答:“虽恢复得很好,却未完全康复,需再好好调理。”

  我说:“那也不致於日日诊断吧?”

  他曰:“你身骨不好,恐有偏差。”

  “……”

  “……”

  阿爹,池中寒是怪人中的怪人,连带的他周围的人都是怪人!

  阿爹,小拖想您了。

第039章:善变男人

   “砰!”t

  结实又精致的门被撞看,随著冷风进来的是一身雪衣的男人──池中寒。我微顿,不知明明消失了三日的男人为何突然出现了。

  莫不是,是来看我伤好得差不多,又开始……动刑?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怒视这种无法无天又没人性的混蛋。

  “过来。”池中寒撑开了自己的双臂,酷酷地朝我抬脸,看那架势就是要我为他宽衣。我脸一抽,继续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明明有的是下人,为什麽要我去做那种事?我又不是他的奴隶。

  见我不动,池中寒那吹了风霜的脸有些愠火,“是谁要为本王做牛做马的,嗯?”

  “……”

  是我说的。

  这几天也未见到兰悠,不知她目前怎麽样,现在还不是逞强的时候,只好忍一时算一时。这麽想著,我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发现池中寒的大衣上染了薄薄的一层……雪!

  “咦?外面下雪了?!”因为太过惊讶,一下忘了我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直接就问出了口。

  没办法,生长在南方的我,又未出过远门,白雪这是头一回见著,太过神奇的事物总能让我一时忘却不愉快。

  不想,这男人竟然回答了我的问题:“嗯,只是小雪。”然後高我一节的双手随著我脱衣的手势,配合地把大袍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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