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 第44章

  “女子?这大雪天的,怎麽会有女子立在冰天雪地里?”我问得奇怪,心也觉得奇怪。

  绯雪一时也答不上来,也等不急她找答案,我便沿著另一边走廊绕了过去,越近越觉得眼熟,当离不到一丈之处时,‘蹭’的,一身火气就提了上来,朝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人大喊:“兰悠!大雪天的,你这是要做什麽?!”

  极少发火的我,这头一次发了雷庭之火,说著的同时我已冲出雪地,一把扯住似乎已经冻得神智不清的人,二话不说就扯回了走廊里头去。

  也不顾绯雪正著急要为我扫去身上的雪,我直瞪著脸色都冻得青白,双唇发紫的兰悠,一股的火气难消,出言就吼:“你傻了吗?想冻死不成?”嘴上这麽不给情面地吼著,心里终究是不舍,把身上的大袍脱了下来,为她披上。

  大概是得到了股暖气,这会儿兰悠才慢慢地回了神,那双迷离的眼看到我之後,‘噗通’一下便跪了个声响,大概是冻久了,声音颤抖:“公、公子!兰悠是不是已经不在了,竟然还能见到公子你!”

  嘴角一抽,“你要是不在了,还能见到我,是不是说明我也升天不在了?”很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调侃一下。

  听到我的话,兰悠那小身板又是一顿,那双眼转了又转,好一阵子之後,我正乐见她恢复过来,她却‘哇’的一声,哭得个惊天动地,生生把我给震住了。

  有些为难地看一边的绯雪,“这里是哪个院哪个轩?”

  “回公子,这里是锦绣轩,专门修剪、栽种各轩花圃,花卉的下人们住的地方,本来隔著是有些远,但此路走回寒轩正好有墙挡著北风与雪,属下才挑了这边走。”

  “算了,先回寒轩再说吧。”顾不得别的,让绯雪带上兰悠往回赶。

  回到了寒轩,兰悠已慢慢恢复了冷静,也不哭了,就吸著鼻子,不是很清楚地说她是因为把什麽弄砸了,被锦绣的主事给罚在那里站一个时辰,按理说这也不是什麽特别严厉的责罚,只因今日的雪下得大了些,天又寒冷了些,才把她冷得跟冰柱似的,也好在我经过看到了。

  转脸向守在一边的绯雪,“绯雪,你就找人代我去跟那位主事说一声罢,兰悠我就先留在这里了。”

  虽然明知道池中寒那男人不肯让兰悠留在我身边,但我总不能对她不管不顾的,这一次自作主张,表面相安无事,其实心里总还是有些紧张。

  “是。”绯雪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兰悠,也不多话,便退了出去,在门外不知交待了守门的丫鬟什麽,不一会便端了热茶入屋。

  “公子,这是手炉,您先暖一暖。”绯雪总是细心的。

  我带著感激,高兴地拉过了那只精致的手炉,现在我双手都冻得没了知觉,这会儿有茶也端不起来喝,握著暖炉,阵阵暖气从双手渗进身体,整个人就跟著缓缓地暖腾了起来。

  打发了情绪还不是很稳定的兰悠到偏屋去,我还未想到什麽万全之策,一向中午不回来的池中寒,竟然出现在了屋里,绯雪正恭敬地为他除去雪衣。

  “你怎麽回来了?”惊讶地看著屋里多出个人,一时忘了先前的担忧。

第078章:做我王妃

  其他人退了出去,池中寒一身紫衣走到我面前,我蹙了眉,“你身上还有寒气。”本来就怕冷,回来才把身子养暖,这人身上还带著一身的雪气,寒气就朝我逼来。

  见我如此,他也不恼,朝我笑了笑:“我先洗个澡。”然後就去了偏室,这个时候绯雪总不会进来给他拿衣,不得已,我跟进了屏风,给他拿了些乾暖的衣裳,进了偏室之後,我不再深入,而是在屏风後的凳子上坐下。

  “有事?”里头的人在脱衣服,声音伴著脱衣声传来。

  心一突,什麽都瞒不过他。

  犹豫一下,想著用什麽词最好,“那个,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回来?”问完之後,我恨不得一头撞死。

  狠狠地在心里骂著自己没出息。

   “嗯,今日就是早朝上有些事罢了,下朝便直接回来。”没想到池中寒倒是认真回答了我的问题。

  扣一下自己的手掌,“那个,今天的雪下得好大啊。”

  说完真的就用力敲了一下自己没用的脑,怎麽就扯不到正题上去呢?

  “据说是几十年不遇的大寒。”里头传来轻微的水声,伴著池中寒的话,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上午去上宾轩,莫大哥说会在这里过年……”

  ‘哗啦!’很响的水声,我正琢磨著进入主题之时,眼前竟然出现个身影……一丝不挂的池中寒!

  “……”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脸一热,我往边上一撇,不敢去看那个‘坦荡荡’的男人,可下巴一湿,生生被拧了回去。

  我疼得皱了眉,“放……手,疼。”这才发现,眼前男人眼里,闪著怒火,我一愣,话还没说呢,怎麽就先得罪他了?

  “你刚说什麽?”明见我疼得有些扭曲的模样,池中寒仍不减手里的力道,冷冷地瞪著我。

  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说、说什麽?”

  “你刚才喊谁的名字?”力道又重了几分。

  “唔!疼……”疼得眼泪都在眼里打转了,“我、我喊了谁的名?”

  一甩手,我的下巴终是得救了,可肢体还是能感受到那份寒气并未有退去,我有些不知所措,刚想说什麽,怀里的衣物就被扯走,等回神,那男人已不在屏隔间,我赶紧跟了回房。

  见池中寒在穿衣,我犹豫一下,才走过去,为他把另外的衣给穿上,然後低著头给他束腰带,才刚系好,腰一重,跌进男人的怀里,後脑被扣著,一通深吻夺去我所有的理智。

  总觉得过了好久,池中寒才松开我的嘴,盯著我有些迷离的眼,狠狠地警告:“你再敢这麽亲昵地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有你好受的。”

  名字?他刚才生气时好像也说什麽名字?

  脑子转了千百遍,终於转到了正确的地方上,我推了推他,让二人有些距离,“我叫他欧阳大侠,他也觉得受之不起啊,他总认为是我救了他宝贝儿子,我再以大侠称呼他,他定是不自在的;再说,我总不能连名带姓喊人家吧?”好歹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剑,能认作大哥,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真不知这男人怒什麽……莫不是,他在嫉妒?

  心中暗笑, 觉得自己聪明一回,想到正事上去了,也是,天下第一剑呐,谁不羡慕妒忌?

  “有何不可?你就连名带姓唤我。”池中寒没有处在我的角度为我著想,更不明白我的解释。

  我瞟他一眼,“你怎麽能一样?天下间我就只对你连名带姓喊。”我说得直接,也没想过更深一层,可听进池中寒的耳里好像又是另一番意味,脸上的寒气瞬间就消失了。

  “真是如此?”他问。

  “你听见过我连名带姓喊谁吗?”我哪有那麽没礼貌?这人真是莫名得很。

  “也是。”他扯了个诡异的笑容,“时候不早了,午膳都凉了。”说著的人,牵著我就往外走。

  虽然莫名其妙,但总比被虐待的好,於是我很聪明地没有问他刚才发什麽疯,就当刚才什麽事都未发生就是了。

  二人的餐桌显得冷清又奢侈,我吃著今日的第一顿,心里还在捉摸该怎麽开口,那头倒先开了口:

  “今日我请皇上下旨赐婚了。”

  “噗!”喝进口中的萝卜鲫鱼汤直接喷出来,嘴边还挂著汤汁我都忘了去擦,而是转头痴痴地看向那个害我如此的罪魁祸首:“你、你说什麽?”

  赐婚?他、他要娶妻了吗?

  娶妻……是啊,我怎麽能忘了呢?他可是堂堂的寒王,怎能没有王妃?

  想到这里,不知怎的,胸口一阵难受,大概是早上未进食的关系,胃疼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是啊,本想年前就办了,但细想太仓促了,且你家人远在千里之外,连著赶来也不妥,所以就推到年後,皇上命人选好日子就会颁圣旨了。”

  池中寒倒是一点也不惊不乍,悠哉自得得不行。

  “……”张嘴,我丧失了语言功能。

  池中寒瞥我一眼,“冬日也会有飞虫的,你张得这麽大,是要等它们自行飞进去吗?”

  最近的池中寒,话变多了。

  甩头,重点不在这里!

  “你、你刚才说什麽?我、我家人?跟我家人有什麽关系?”

  他要娶妻了,还特地要我亲人来接我离开吗?

  这混蛋!

  “你做我的王妃,怎的跟你家人无关?”池中寒奇怪地瞥我一眼,然後继续喝他的汤。

  “你!我!我们?!”我指他,又指自己,再指他,然後再指自己……

  看不得我这模样,池中寒有失身份地翻了个白眼,若是平时我倒是新奇得大惊小怪,可现在我完全没这个心思。只见他嘴巴微动,话就从他嘴里滑了出来:“只要你身上还有这个胎记,你这生也只能做我的王妃,没得选。”

  “……”很没出息,我眼一黑,从座位上倒了下去。

  仁中一痛,我悠悠转醒,这才发现自己在池中寒的怀里,他脸上有著微急,见我睁眼,便开口:“好些了吗?

第079章:又骂又打

  我闭眼,深吸一口声,然后再睁眼,两眼泪汪汪,“池中寒,你就告诉我,我哪里得罪你了,竟然这么戏弄我?”

  受不住的心肝还在狂跳,暗骂这个男人混帐,这种玩笑也拿来开。

  池中寒脸上马上就不好了,眼睛气鼓鼓的,“谁跟你说是在戏弄你了?莫是要真等圣旨下来,你才信?”

  把我扯了扯,让我坐好在他大腿上,背靠着他强有力的胸膛。

  脸一垮,“我知道我忤逆你的意思一而再地逃跑不对;也知道随便带一些不相干的人回你府里来,也是不该;更知道你不喜欢兰悠,我还把她带回寒轩叫你生气……可是,我都无害你之心啊,就是要逃也是怕你伤害我,就是带人回来也只是为了救人,就是兰悠,那也是在我最无助时,她的无微不致地照看过我,对她感激而已,我又何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叫你如此讨厌我,不是欺负我就是虐待我!”

  第一次,委屈与心伤随着话而出。

  平日,再苦再难受也绝不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唯独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的,明明。

  池中寒不说话,就只是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搂着我的手紧了紧,仅此而已。

  “……”得不到回话,我更是难过,想着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完全未有一丝地位重要性,胸口就抽疼。

  “我饱了,要回去练字了。”说着便挣脱他的怀抱,离开了食厅。

  餐桌边,只留那个男人一人坐在那儿,不知在深思些什么。

  自那日的‘刨腹表白’之后,我与池中寒变得无话可说……其实,是我故意躲着他,就是到了晚上非得睡一起时,我也半句不多言。

  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离年关越来越近,我归心开始涨浓,可仍硬着头皮忍了下来。

  一来,池中寒不定真会放我回去,到时求他无果,我且不更恨他?二来,我当日留书自己跑了出来,现今一无所获,又怎敢厚着脸皮回去见我的阿爹?

  想着到时他气得吹胡子瞪眼骂我半途而废没出息的模样,心里更是难受。这天一下午都窝在书房里,写了一下午的书信,都被折成团丢到一边的竹框里,为我研磨的南条寻也是心不在焉,大概是因为最近筄漓的心思都放在欧阳莫身上吧,他这厢也不太对劲。

  临近天黑之际,我才好不容易总算写好一封,相对来讲满意些的书信,小心翼翼地糊好封口,把冷无言叫了进来。

  “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平安村去给我阿爹吧。”我自是知道,他定会经池中寒的同意才会让人送,我也不甚在意那男人同意与否。

  他同意了自是好的,若不同意,我也好有个理由说服自己,并不是我不孝,而是被人阻拦了而已。

  “是。”冷无言也不多话,双手接过信件便退出去,其后我让南条寻给我拿来大衣,交待他不用跟着,便披了大衣出了书房。

  绯雪以为我是回寝室,便先一步回去加热各个暖炉,我这头朝另一边走去,也无目的,心里烦,想散散心。

  这个时候,雪已经停了两日,可地上的雪也未有散去,想来最冷的时候还未过去,不禁拉了拉大衣,漫无目的地走着。

  时运不好,这才走没多远,便撞上了个来势汹汹的人。

  挺面熟的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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