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 第123章

  “阿爹,是不是……筄漓出事了?他怎麽了?”我一急,伸手就去抓阿爹的衣袖,口气也跟著焦急了起来。

  阿爹看了看我身边的池中寒,池中寒不知领会什麽,拉过我,“拖儿在客栈里待著,我们去去就回来。”

  看他们二人说著便转身出去,我赶紧追过去抓著池中寒的衣,“我也要一起去!”为什麽独独要丢下我?有什麽事不能让我知道?

  池中寒与阿爹互相对视,虽然只有那麽一瞬间,可我就是觉得他们有事联合著瞒了我。

  “你们……瞒了我什麽?为什麽要瞒我?”我不懂!一个是我亲爹,一个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为何他们要瞒著我?

  我这般模样,池中寒也有些急了,双眼全是关怀,“拖儿,我们没有事瞒你,只是……还未确定以前,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乖,在这里乖等待我们回来。”

  说完就拂开我的手,毫不犹豫地与阿爹出了客栈,留我一人在风中微微地摇曳著……

  “无言!我们走!”回了神,我吸了口气,大声朝守门的冷无言唤一声,便跟著後面出去,冷无言一脸为难看著我,想要出言阻拦,我扫他一眼:

  “你知道,你拦不住我。”

  他的确拦不住我。

  先不说碍於身份他不能动我,我的性格他也清楚,只要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即使是池中寒都不能,别说是他。

  冷无言无奈,只得跟著我,我们朝西方向而去,因为我看到阿爹他们也是朝那边而去。我的脚步不快,根本上说,是很慢……肚里怀了孩子我又不敢使全力,在墙与屋顶上,有几次我都险些踏空摔下去。

  有时候,我总会想──人心的贪婪还是人性本就不善?能这世间多了那麽多的恩恩怨怨……

  当筄漓一身贵气的黑衣华服,玉冠玉面,一双冷凛的眼看著我,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一刻地顿悟──原来,一向妖娆妩媚的筄漓,也有如此英气锐利的一面。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站在离对方三丈之遥的地方,笑得有些勉强地跟他打招呼。

  筄漓手中拿著一柄十分好看的剑,薄如蝉翼,却闪著逼人的寒光……上头还滴著几滴细红的血……

  这地方很偏僻,没人来人往。

  筄漓看了我好一阵子,见我看那柄剑之後,才冷冷地问道:“知道这剑所饮的是谁的血吗?”

  我睁大了双眼盯著他看,却答不上来。

  他悠然自得,“这是……天下第一剑的血。”

  “轰!”脑里一阵炸开。

  “不可能!”怎麽可能?“那不可能是莫大哥的血,你不会那样做的──”

  “我为何不会?”打断我的话,筄漓微偏了首看我,似乎很不能理解我为何这般笃定。

  “你觉得凭我杀不了那天下第一剑的呆子吗?”

  他的声音,朦胧间有著千丝万缕的情绪,可现在的我,无心去解。

  “莫大哥剑法天下第一,没人能在他的剑下使剑,更不可能用剑杀他!”我完全不相信!欧阳莫的武功深不可测,剑法又是巅峰高极,这天下间,怎会有人能在他面前举剑……

  双眼猛地瞪大,不敢置信──“你、你对他做了什麽?”

  看我这模样,筄漓似乎突然变得很高兴,冷冷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哦?你能猜出我对他做什麽……那你有没有猜得出,我以不再骚扰你为条件,让他抱我一次?哈哈哈……”

  他笑了,笑声很清脆,还带著妩媚。

  可是,听著却让人觉得难受。

  笑够了,筄漓又变回了那冷冷的模样,用不屑的目光看著我──

  “我知道你很聪明,很多事都猜透了。”然後又看看他手中的剑,“可惜,你猜不透人性二字!”

  “那个男人一心只系於你,他知道我的底细,怕我伤了你对你不利,三番两次逼我离开你远远的,不准伤害你……哈哈,他怎麽能,怎麽能如此残忍地做这种要求?”

  “於是,我答应了,唯一的条件是──让他抱我一次。他竟然也同意了!你知道,我做了几年小倌,对於男人的劣性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他们最为脆弱的时候。於是,我趁他动情的时候,一剑刺向他──呵!”

  “那男人倒是理性得很,在那种情况之下,竟然还能避得开致命的死穴一击……不过,他还是受了不轻的伤,看著那些血,一滴一滴打在我们欢爱过的被单之上,我就一阵兴奋!”

  “你可不知道,想看那谦谦君子下那狰狞面孔,我可是想了好久!他该死!”说到这里,筄漓忽然大声地叫了出来,狠狠地瞪向我:

  “他该死!他真的该死啊……死到临头,竟然还求著我不要伤害你,哈哈哈!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他该死啊,真是该死!”筄漓又喜又怒,又悲又乐……

第231章:一片血泊中的欧阳莫的尸体

  

 而我,大脑却是一片空片,哪里还记得愤怒或悲伤?望著几乎崩溃的筄漓,心里拼尽一切都无法平静。

  这个人,这个时而柔弱妩媚的筄漓,这个时而暴戾残忍的筄漓……爱著欧阳莫。

  手握得太紧,使得指甲都插进肉里也不知自。我目不转睛地盯著又笑又骂的筄漓在看,慢慢地,平静地说出一句:“你既然爱他,为何还要杀了他?”

  看著他濒临崩溃痛苦的模样,我又怎能恨得下去?我又怎能不悲哀,我又怎能无动於衷?

  筄漓听到我平静而沉重的话,他不笑了,也不骂了,那张柔美带著妖娆的脸,一片茫然地看向我,好看的唇动了动,“爱……他?我爱他……”双眼闪著垂下了眼,他似乎自己也不清楚一般。

  “我爱他吗?我爱他……我杀了他……我为什麽要杀他?对了,我为什麽要杀了他?我爱他?我杀了他……”

  筄漓不断地重复著那些他想不明白的事,不断地重复著,似乎就能弄个明白,只要这样,他就不会茫然……

  松了松握得太紧的手,我同情地看著前方的筄漓,缓缓地开了口:“你可能不知,莫大哥虽然不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却是个非常原则之人。早早就识破了你的底细却未有对你做出任何伤害你之事,最後还同意你荒唐的要求,与你、与你有鱼水之欢……那是因为,他心中有你啊!”

  “自从莫大嫂遇害之後,莫大哥的脸上永远都是冰霜一般的神情,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发怒,才会不安,才会著急……这种种说明,难道还不能证明莫大哥心里,是有你的吗?”

  所以,你怎麽能下得去手?

  你明明就爱著他,怎麽能对著爱之人下得去手?

  我的话,似乎是把筄漓推向崩溃的利器。只见他呆呆地望著我,似乎在嚼著我的话中之意。

  一步两步,我朝他走过去,身後的冷无言紧紧地跟著,他全副武装,剑拔弩张,如有什麽风吹草动,他必定出剑出风,决不留情。

  就在我走近不足一丈的地方,筄漓忽然仰天悲啸,朝我挥舞著那薄如蝉翼的剑,冷无言一步上前,生生地挡住筄漓的进攻。

  可筄漓似乎很混乱,挥舞的剑毫无章法,眼看冷无言能抽出身要反击之时,他却身形一闪,边冲边悲鸣著远去──

  “快跟著他!”我一急,就朝冷无言喊,自己也跑起来追著筄漓消失的方向。

  原本这里就非常郊边,这麽一路狂蹦,入了林子又出了林子,便看到一片农舍,农舍最边处有座看起来挺雅气的宅子。

  “主子,那人进了宅子。”冷无言追得比我快,这会儿又折回来,朝我回禀。

  点点头,我随冷无言跃进了宅子,不知是不是错觉,血惺味从宅子飘来,特别的浓。

  我们在寝室找到筄漓,他正抱著欧阳莫的尸体,在那喃喃细话,不知说著什麽……

  “莫大哥!”我惊响一声,冲了过去,筄漓现在已经没有锐利,可是我一伸手过去他就抬首瞪我。

  “不准你碰他!我不准你碰他!”说著抱著人背过身去,好似这样我就碰不到他似的。

  我心也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撑朝他打了过去,筄漓一个不稳,抱著人体倒在一边,我趁机抢过一身是血的欧阳莫,冷无言这会儿插得上手了,扯著要扑过来的筄漓,二人便扭成了一团。

  试著欧阳莫的气息,已全无!握起了他的手脉,也……无!心中悲伤,又心急如焚,这麽一捂才发现他的胸口不有微弱的心跳。

  “还、还活著!”

  说著把人放平在地上,边寻著布给他止血,边朝还扭成一团的二人喊:“无冷你快快去把阿爹寻来!筄漓你给我清醒一点,去打热水来!没有热水清水也好!只要能撑到阿爹赶来,莫大哥就还有活路!”

  我的这麽一吼,二人方停了下来,筄漓还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可冷无言已一声应:“是”之後,毫不迟疑便跃了出去。

  筄漓後知後觉,也跟著扑出去,我正拍著大腿咒骂这人紧要关头还给我捣乱之时,却听闻他喊:“他们被困,你拿著我的令牌去──”

  心一悸,我收回视线,继续手中之活,筄漓打来了水,好在都是热水,我也不顾得还烫手,湿了毛巾之後给他拭身,筄漓在一边急得润一双眼。

  不由得瞪他一眼,“你要敢这个时候哭我就踹你出去,还不快来帮我把人扶到榻上去!”

  床上到处都是血,只有榻上还是乾净。

  筄漓可能真是急傻了,只能愣愣地由我踹一脚动一下,一板一眼的,也不见得平日里的灵活。

  地上堆了一地的血布,而热水也一盆换过一盆,也不见阿爹他们的踪影;榻上的欧阳莫呼吸没有,脉搏也没有,只有那微不可见的心跳让我能安慰自己,这人还是活著的──

  “砰!”门边一声巨响,我惊得望过去,只见筄漓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双眼无神地看著我,“他、他死了……是我杀死的……”

  我真想跳过去狠狠地煽几下他那乌鸦嘴。

  “给我倒杯温来。”不管他,我直接吩咐,从怀里取出一个特别小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两粒丸子,捏著欧阳莫的下巴,塞了进去,然後抬起他的下巴,试图让他咽下去。

  回头一看,那人还傻杵在那儿不动,我一急就吼:“还不快点!”

  “哦哦……”这人才愣愣地转过去倒了杯水过来,我一把抢过来,直接大口饮进水,然後捏著欧阳莫的鼻子,也顾不得君子之礼,男男授受不亲,对准了他的嘴就俯了下去。

  把一杯水都这般灌进欧阳莫嘴里之後,他的脉还是没有。

  心急如焚,脑里的理智都快被我烧完了。这药他是咽下去了,但还未有起到作用,阿爹他们又还未来,抬首看到同样著急的筄漓,心中一个激灵。

第232章:能把人救活却累倒了几个人

  

  “你是不是会武功?内力应该很强吧?”不然,即便能瞒得过我这种半桶水的货,但也瞒不了冷无言与池中寒那种高手啊!

  既然他这般瞒得滴水不漏,就必定也是深不可测的──有希望!

  只见筄漓不太自然地点点头,我也懒得管他什麽心思了,把榻上的人拉起来,“你快坐到後面去,通过内力,将莫大哥的七经八脉全部打通,把他的脉搏激活为止──可记住了?”

  见他照话坐好,我继续说道:“一会你运功的时候,莫大哥必定会再大量出血,你别急,也别分心,知道吗?其他事我来处理。”

  筄漓看了看我,那原本著急死灰的模样一扫,似乎也已经冷静下来了,那双眼里多了层我没有经历过的沧桑。

  不再多言,二人眼神交汇,他开始运功;我开始翻箱倒柜,然後又去厨房取了许多东西过来,将几样东西都堆在一起,弄成膏状,一见原本包好的伤又在飙血,我赶紧给他剪下,然後把这些东西往伤口上涂去,一层又一层都被血给冲掉,可我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血完全让我给止住,看看欧阳莫坐下都是血,而我身上也都染了一大片的血。

  心中还带著害怕,如果我没办法拖到阿爹赶来,怎麽办?留井以後怎麽办?这个筄漓将来又会能怎麽办?

  心中馀悸还深。

  筄漓额上已经布满豆大的汗珠,我也没闲下来,不断地提著欧阳莫的颈脉和手脉以及心脉。

  也不知熬了多久,筄漓直接朝里侧倒下去之後,我接过没了内力吸纳而前往倒的欧阳莫,这才发现那心脉已经变得回强了许多,再摸了手脉,也有了!

  心中高兴,看著倒在榻上一脸苍白的筄漓,我轻声笑说:“他……会没事的。”说完,便觉得那张妖娆的脸上,不再那麽悲恐,安祥许多,沉沉地昏睡过去。

  当阿爹与池中寒赶到时,我正在用我为数不多的内力,给欧阳莫护住心脉。毫不怜惜地把榻上的筄漓踹下地,阿爹快手地把欧阳莫压在榻上躺好,断了我们二人连接的内力,只是一瞬间,几十根针,“唰唰”地扫遍欧阳莫的全身,我这才安心,倒向一边。

  感觉到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接住了我,带我入怀坐到一边。

  “好些了没?”一手托著我,一手在我的背上来回地摸著,却能感觉到那渗入来的暖流,在驱赶我体内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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