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 第124章

  虚弱地点点头,“……好、好多了……”

  这麽一动,觉得胎儿都弱了几分,心中著急,伸手摸了摸肚子,不知是不是出於人胎连心的血源上,我觉得胎儿正在安睡著。

  太好了,他没事。

  这麽一放下心来,我开始体力不支,“……别、别杀……筄漓……”我便晕倒在池中寒的怀里……耳边听著他著急的叫唤声……

  耳边,总有淅淅的声响,还有谁的氏声呢喃……

  睁眼,还是那张绝美妖孽的脸庞,满怀关心地看著我,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好似会怕我一个眨眼便会消失不见似的,那样珍宝著。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池中寒问得极轻声,似乎还未确定我是真醒了还是未有醒。

  “……要。”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便见池口中长手一伸,在床边倒了杯水抚我起来之後送我嘴边。

  我伸手想捧起,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双手,包了厚厚的布──哦,是了,为了救欧阳莫,我用的是热火给他活络止的血。

  原来是烫伤了,难怪这麽痛。

  “小心点,点碰了手上的伤。”池中寒很是心疼。

  点点头,我收回手,任他喂我。

  饮了几口之後,我才忆起什麽,心一急,“莫大哥呢?他怎麽样了?”

  对於外人,池中寒半点不紧张,一见我问得著急,脸色就不好看了,却也不好发飙,只是硬邦邦应了一句:“死不了。”

  “……那就好。”安下心来,我这才发觉自己虚弱得很,这麽一下子都有些气喘。

  男人见我如此,也不好说什麽,拉我坐靠进他怀里,又开始给我的背抚摸输些内力。

  “救人可以,别把自己赔进去了。”池中寒话中带怒,脸色也不好,看来真的是生气了。

  “……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救人心切。”他当时必定急坏了吧?

  “下不为例。”身後好半响後才传来声音,语气不太好,不过倒是软了不少。

  “嗯!”我赶著应著。

  没触怒这个男人,就是好事一桩,若他生气了,遭殃的人可不会少。

  “对了,筄漓呢?筄漓他──”想到筄漓,我是又恨又气,又无奈又心疼,但这和刻,我还是会担心他。

  他的故事,必定很长……

  “关起来了。”池中寒输完了气,让我贴著他靠,语气里似乎对著筄漓还恨之牙痒痒。

  “先不要……对他下罪好不好?也许……他也是逼不得已的。”我知道,筄漓做的,远不止我知道的那麽简单。

  可是,我还是……於心不忍。

  “那些事,你别管,好好养身,这次动了胎气可不是小事。”男人的语气还是带著恼怒,轻轻地碰起我的双手。

  “都伤成这样了。”他又恼又恨,可又心疼。我不敢再多言,便闭了嘴,安份地靠著他闭目养神。

  一觉睡醒,精神好些之後,我来到欧阳莫的房间──他换了家偏房,不在那寝室。脸色惨白无血色,可还是能看到那胸口跳动,伸手还能明显感觉到呼息细而均匀。

  在屋里守著的是冷无言,我不禁问:“阿爹呢?”

  冷无言一鞠首:“亲老爷自从昨日把人救活过来之後,便离开了,未有交待。”

  “哦……那,筄漓呢?”我又问,然後坐在床边,看著床上还未有清醒过来的欧阳莫。

  “昨夜里,让人给救走了。我们带的人不多,主力都在守著主子您的屋子,所以那边疏於防范。”冷无言一口一板地回答。

  “嗯。”这样也好,至少筄漓还是能活下去。

  

第233章:对大家来说那是可怕的来龙去脉

  

  阿爹不在,欧阳莫的伤无人能顾及,我们商量著先把人带回镇上,请大夫看著也安心许多。

  回到镇上医治两日,等伤势稳定些之後,我们便雇辆马车,回都城。

  对於连日来的事,还有筄漓之行,池中寒未有多说,那日他们到底遇到什麽埋伏,被怎样困住,他也未提及一字半句。

  好似,什麽都未发过生过似的,直叫人猜不透,很是郁闷。

  一回到王府,韩沫雕便被传来给欧阳莫治伤,当他见到伤员之时,不由得惊叹:“伤成这般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我在一边暗笑,还奇迹呢!那是花多少人努力才保下来的。

  经韩沫雕确认我身体无误,双手的伤也上了等的好药之後,池中寒才未有限制我的行动,看欧阳莫有人照料,我马不停蹄就赶往迎月馆,可是那里的人告诉我,迎月让我阿爹给接走了,连他们都不清楚人在哪?

  叹口气:“阿爹近日来所烦之事,果然与那迎月有关……”念一想,“不对呀,如果阿爹真的跟那迎月好上了,那……迎月不就成了我……二爹?”

  一阵天旋地转,我站不稳了。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欧阳莫在第四天才第一次醒过来,他只是笔直地坐起来,睁开一双锐利的眼,瞪著前方,喃了一句话之後,又直直地倒回去,到第七天才算是真的清醒过来。

  而这期间,筄漓并未有出现过。

  欧阳莫醒来之後,一直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心里难受,便没有强迫他,由著他去了,直到第十一天的夜里,他带著重伤出了府我才隐隐觉得,缘分这东西,真是爱玩弄人;情,这玩意儿,也真是折磨人啊。

  我们在一条小巷里找到倒力不支的欧阳莫,被他这麽一折腾,好不容易有点好转的伤都裂开了,白布渗得一片片鲜红。

  他醒来之後,我给他的第一回应就是挥了两个耳光。

  刚刚好的手,脱了旧皮,全是嫩肉,这使力的两耳光,疼的可是我的手。

  “我们拼尽全力救你这条命,不是让你用来糟蹋的!”抽完耳光,我就这麽吼出口,把一边的池中寒与冷无言都吓了一跳。

  池中寒赶紧过来抓过我的手检查,“你冷静点,刚好的伤,别又弄疼自己。”

  任由池中寒怎麽查看我的手,我却是直直瞪著床上垂首的男人:

  “筄漓!是,他也许对你做了非常绝情之事,可是……他为了救你,用尽了所有的内力倒地不起!那种情况,如果不是我在,他早就被就地证罚了!可他管过这些吗?他一心只想把你救活!”

  “而你!做了什麽?寻死吗?就这麽一点打击就要寻死吗?!你有没有想过筄漓会不会一生愧疚?你有没有想过在家里的小井已没了娘亲,连亲爹都没了以後的生活该怎麽办?!”

  “呯!”一拍桌子,桌子震摇了几下,并没有碎,我怒瞪床上那脸色不好的欧阳莫:“我不知道筄漓有怎麽样的过去,更不知道他做过什麽伤天害理之事!但我知道,他本性并不是坏的,许多事,也许他都是出於被迫无奈的!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他的过去,所以,我想我只能让他未来的路,尽量不要再错。”

  “这是我对於一个朋友的执著!而你,也许并未当他是朋友,可是……我知道你对他有情,你不必急著否认,是不是如我所说的那样,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王府的大门就在那里,你们随时可进可出,要何去何从,你自己看著办!”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手疼得直发麻。

  床上的欧阳莫,抱著自己的头,那模样异常的痛苦,我心中顿时挫败到了极点,敢情我讲这麽多都是放屁了!

  还弄疼了自己的手!

  可是,从床上飘来了幽幽的声响:“……他,害死我妻子的,便是他。”

  欧阳莫说得特别的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可每一个字都重比万斤,重重地敲打著我的灵魂。

  “什、什麽?你……这怎麽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苍天会如此残忍!

  抓著自己的头,用力地扯著自己的发,那是痛苦却又悔恨的表现。欧阳莫似也濒临崩溃。

  “是他亲口承认的,在他在刺穿我身体之後,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我的妻枉死……竟然是他一手造成的!我……竟然跟不共戴天的仇人纠缠不清!我不是人!我根本不配做人!”

 欧阳莫终於崩溃,扯完自己的发,开始疯狂地撞著床柱,而我懵在原地,没有过去阻止他自虐的行为。

  天,怎麽会……是这样?

  茫然地看站冷无言他们制住发狂的欧阳莫,茫然地看著韩沫雕一针便让他静止一切自虐行为……

  一个站不稳,我踉跄後倒,身後有一双手接住我。我抬首,看到的是那双一微紫的眼眸,关心怜惜地看著我。

  埋首在他怀里,我一言不发。

  池中寒搂著我出了屋,一路慢慢地回到【寒轩】之後,还是回不过神来,直到他一脚踹翻了一廊块,骂了一声:“混蛋!”

  我才稍稍地回了神,见他十分恼怒的模样,才明白这男人关心著我已到了迁怒他人的份上。

  伸手抓住他的衣,我垂著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我现在才知道,苍天是最眷顾我的,我以前一直以为,苍天对我特别残忍,苍天只对我一个人残忍……”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这样的。”

 见受影响不轻,池中寒让人给我端来了一些好茶,让我定定神,拉我到一边坐下,细心查看著我的手。

  “先前的烫伤刚好,如今你又想骨折麽?都红肿了。”池中寒忽略我的伤心,语气不忍,却又有些苛刻,没有动怒。

  经他这麽一提醒,才感觉到刚才拍桌的手隐隐地抽疼著,“嘶!真疼。”

  手疼,能稍稍掩盖内心的难受,我皱紧了眉,任由池中寒给我上药,小心地按著摩。

  “以後若生气,也别拿自己的手出气。”池中寒边上药边交待,“上次你为救那小子输尽了内力,烫伤了双手这帐我还未跟他算呢。”

第234章:做一朵永不凋落的情花

  

  池中寒一个字一个字,说得那叫一个平静啊──可吓得我腿一软,不敢吭声了。

  这男人越是这样,就越危险。

  这下,这男人跟欧阳莫的仇算是结深了,往後这二人往那里一摆,定不会有好事了。

  心中懊恼,可又没的法子。

  “其实……我很高兴这次出府。”好半响,不知是看开还是,只是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难受。

  我偷偷看池中寒的脸色,看著没有发飙的痕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让我知道许多事,而且都是非常重要之事。”我说,“出来两年了,我认识许许多多的,各种各样的人,可真正是交心的朋友,倒是没几个。”

  “莫大哥一直对我很好,我也当他作为大哥,对他非常感激,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他留我在府里,待我真诚,完全不图回报。”

  “至於筄漓,我们相交时间虽然更长,却是都一知半解,甚至完全不了解对方……可是,我还是能感受得到他的真诚。即便他这次做很多坏事,背後也许更多,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想信他也许都不是自愿意,都是被逼无奈。”

  “我知道,自己这般有些妇仁之仁,可是……我真的很在意那份友情。”

  望著这个贴心为我的受伤而心疼的男人,我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都告知,不祈求他能完全明白或理解我,但至少,我想让他明白我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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