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又是一热,垂首看到自己隆起不小的肚子,“……哪、哪里美了?都成水桶腰了。”自己看著都觉得诡异,他竟然还说美。
“呵呵,的确是美啊!”说著便把我抱起来。“走吧,该是用晚膳时候了,哟儿大概已从宫里回来了。”
被他这麽一提醒,又想起我们……一个下午都在屋里……厮磨!
一害羞,我便把脸深埋在池中寒的怀里,闷闷地出声:“……我、我这都是被你害的!你、你混蛋!你的错!没事发什麽情!”
明明两个人的事,可我就是一味地怪他。
哟哟铁定是知道了,而且……一个下午,我还叫得……那麽大声,那麽响,估计屋外守门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哈哈,是是,王妃说得是,都是为夫的错。”池中寒似乎很高兴,笑声都别特的爽朗,不用看我都知道吸引来了不少下人与护卫的侧目卫观了,於是我埋得更深了,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池中寒的身体里算了。
我们到了主厅,果然看到哟哟已坐在那儿,悠哉地食著,一见到我们进门,便高兴地喊著:“王嫂!来来,先食晚膳,被王兄折腾一下午,你一定饿坏了……”
她光明证大说出来的话,险些让我扒在池中寒怀里不出来。
这、这……
红著脸,我尴尬地不敢去回视池哟哟特别炽热的视线,拿著筷子迟迟不动。
“怎麽了?”池中寒往我碗里夹了块肉,假装完全没他什麽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轻声寻问。
真想瞪他一眼,可是碍在还有别人在场──
“没、没什麽。”抬首便看见坐对面的池哟哟朝我暧昧地挤眉弄眼,似乎就是在嘲笑我……
干咳两声,给自己除尴尬,“我吃。”然後夹著菜吃得那个叫豪爽。
可是,池中寒满是溺爱地看著我,连给我夹块鱼都先把鱼刺给挑了──我脸不由得又发著热。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怎麽就没人给我挑鱼刺呢?”池哟哟坐我对面,筷子拨弄著她碗里的鱼,说得好生哀怨。
本就脸皮不厚,被池哟哟这样暧昧地看著,我更是不自在了,粗声粗气地瞪著她说:“你、你也可以找一个愿意给你挑鱼刺的啊!寒是我的夫君,不给我挑给谁挑?”
吼完之後,觉得哪里不对,看到这二人,一人笑得溺爱,一人笑得得意,我还是不清楚自己哪里说得不对。
用完了晚膳,池哟哟来‘抢人’。
插著腰,一脸鼓鼓的,“为什麽?人家已经几个月未见到王嫂了,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只是想跟王嫂聊天!”池中寒哟哟瞪著他的王兄,非常的不满。
我坐在一边,走不是,留也不是。
而池中寒正拿著本子在看,头也不抬,“有什麽要聊的,在这里聊便是了。”他倒是很大方。
“人家要与王嫂聊悄悄话!”池哟哟喊著。
“……”我怎麽觉得这两兄妹都挺逗的呢?
“就是担心你在那里悄悄地嚼舌根才不允你。”池中寒这方抬了首,可说出来的话真不是一兄长该说的。
不由的,连带著我也瞪他,“有什麽关系?难道你还怕她说了你不该让我知的事?”有些不高兴,我拉起池哟哟的手就出了寝室,也不管池哟哟高兴地朝後头的人扮鬼脸。
我们坐在院中的凉亭里,饮著甘醇并且不烈的清酒,池哟哟兴高采烈地讲述著她这一躺出远门的所见所闻。
她说得高兴,我也听得愉快。只是,不知那淡淡的忧伤是由她散发出来,还是我自己错觉了。
“王嫂,孩子什麽时候出世?”说到尾了,她笑眯眯地换个话题,太过突然,我懵了懵才回神。
“明年过春之後吧。”我说,“因为是男子孕,大夫也无法给个说定。”说著,想到自己不知哪日就要临盆,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池哟哟看在眼里,很是喜欢,咬咬那娇若荷莲的唇,有些怯,有些惊奇,“我……可以也摸摸吗?”
我笑了,点点首,“当然可以。”然後抓过她蠢蠢欲动的手,覆在我的肚子上。
“啊,他、他他动了!”池哟哟一惊,又笑又惊的,收回手又再次覆上,“真的,他在动!”
“嗤,他是活的,自然是在动。”我笑这少女大惊小怪。
她微侧了首,“真是神奇!里头住著个娃儿……”
我笑了笑,垂著首看著鼓起的肚子,是啊,真的很神奇,在我的肚子里竟然孕育著一条小生命。
朝肚子轻轻地开口说道:“宝宝,这位是皇姑姑。”
“啊!”池哟哟随著我的话落,惊叫一声,一脸惊喜地看著,“他、他又动了!他是不是……知道我在摸他?”
我点点头,“可不是。”
池哟哟轻轻地歪下腰,贴著我的肚子,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问一句:“你好啊,我是你皇姑姑,你听得见吗?”
随著她的话,感觉肚子又动了两下,我笑了,池哟哟更是傻著一张好看的脸,“他……真的能听到,还能听懂!他给我回应了!”
第237章:池中寒不是动情,而是中毒?
看她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模样,甚是喜感,於是我就陪著她一起傻笑了。
“普通的孩子,这个时候已经是出生了罢,可他才这麽点儿大,估计把他憋坏了。”我笑说,满是溺爱地安抚著肚里的宝宝。
“呵呵,可不是嘛,他活泼得好像都想快点出来跟我玩儿呢!”池哟哟笑呵呵地又伸手摸摸我的肚子,爱不释手。
“等你成婚之後,也会有的。”我笑说。
被我这麽一说,这天不怕地不怕小姑娘,竟然闹个大脸红,鼓著一双好看的眼瞪我,“王嫂必定是跟王兄学坏了!”
“这……”怎麽就跟她王兄扯上关系了呢?
而且,“我也没有学坏啊,我哪里学坏了?”我那个无辜得很。
池哟哟继续瞪我,我赶紧转移话题:“那、那啥?你这次不是给送聘礼去了吗?这大婚之日是什麽时候啊?这旨都颁下快一年,怎的就没点动静了呢?”
被我一问,她倒恢复了,“这个还是两国的问题,之前对方一直以为公主下嫁的是王兄,而我朝又一直未有允。所以这一次前去才算是正式下聘,得了双方的圣旨。”
一说到正事,池哟哟那十七岁少女的模样就会荡然无存,变得一身英气逼人的女子,处事乾净利落,毫不优柔寡断。
“这麽说,真正大婚之日是快到了?”我倒是很感兴趣的,那安芝公主会嫁给我朝的哪一位?以那安芝的性格,还有她不纯的目的,她愿意嫁许谁?
“是啊,想必,明日便会有大旨下来。”说到这里,池哟哟眼里闪过一丝狠意,还有无奈。
“拖儿,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本还有话要说,可一道声音传来,我已落入那熟悉的怀抱里。
望望天色,好像尚早啊,有些不满地回头,却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他的脸微偏著搂著我二话不说就往屋的方向走去,留池哟哟在凉亭里大骂他跟个妒夫似的,一刻不离。
回到屋里,门被重重地撞上,池中寒劈头就吻了下来,而且那是狂吻,吻得很急,甚至能感觉到他已经微喘了,没几下就咬破我的嘴皮,血惺味马上就充斥著我的口腔。
“唔唔唔!”放开我……
好不容易没有被夺去理智,我赶紧挣扎著要推开压著我的男人,可是体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任我怎麽挣扎都没有动一丝一毫。
“嗯!”一声低沉的抽气声,不是我,而是池中寒。
我涨红了脸,因为刚才挣扎中,我大腿不小心……抵到他腿根的……呃,好坚硬!
可是……“寒,别、别舔了!”下午做得那麽疯,他虽然在这方面很强,可随著我的肚子一日日变大,他都有节制,今天这是怎麽了?
池中寒红著一双眼看我,那赤裸祼的情欲完全无发掩饰,看得我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拖儿……我想要你。”他说,那沉沉沙哑的声音,总是夺掉我理智的利器。
但是,不能啊!
“寒、寒……别、别这样……”脖子左闪右闪,抱著他的脑袋推著他,“孩子、孩子……”经不起这麽折腾啊。
一愣,池中寒这才停止对我的挑逗,看我的眼神有些痴呆……
呼……千钧一发。他若再挑逗下去,我也快撑不住了。
“砰!”我才松口气,可那头桌子都粉碎了!
望著池中寒一掌击碎那百年檀木桌,我看傻了!这、这男人不会欲求不满,开始要动粗吧?
这麽想著,我抓著衣领,缩到门边,以防有什麽万一,我就跑。
可,瞪了半天,也不见那男人接下来有什麽动作,我才吐出一口气,便见他就地坐下,盘坐而势,似乎在……调息?
“寒?”我试著轻唤一声,没得到他的回应,我有些急了。
怎麽回事?难道他……走火入魔了?
不能啊,看他那模样,与平时也没有多大区别啊……唯一的区别就是,眼里摆满情欲……
“啊!”我轻呼一声,转身打开屋门,来到外屋,“无言,快!快把韩沫雕传来!”
冷无言估计由刚才那门闷响起,已经觉查得有些不对,见我慌慌张张地冲出来吩咐他,二话不说就闪不见人影。
这时绯雪已经赶过来,见到我慌张著一张脸站在门边,她那冷冰冰的脸上,也有些急色,“王妃娘娘,怎麽了?您哪里不舒服?”
看著她眼里的著急,我摇首,“不是我,是寒。寒……他好像中毒了。”我说,然後转回屋里,池中寒还在原地调息,而身边就是那一堆成了半粉末的烂桌。
绯雪一秒思考便有了行动──急手急脚地把那桌子给收拾好,然後便有人送来府里特制的茶药,平时是用来防毒健体所用。
我取过杯,站在一边,也不敢打扰正在调息的池中寒,就这麽等著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可眼里虽然清明许多,那掩不去的情欲还是残存在。
“寒?”一动,才想起自己手中还端著茶药,便蹲了下来,“把这茶喝了,会好受一点。”
可是,我一靠近,他那双紫血红的眼就会瞪我,“别靠近我!”
我的动作僵在那里,多久了,他都没有这麽大声跟我说过话,更没有这般直接叱喝著我。
绯雪也懵了懵,可她毕竟自小跟著池中寒,所以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懂,这下她已接过我手中的碗,跪蹲下来,送到池中寒的面前。
一口气饮完,池中寒一眼都没有再看我,伸著手让绯雪扶他起来,到床边靠著,就是不让我帮忙。
说实话,我……小小地受伤一下。
一直以为,我们经历过大风大浪,风风雨雨,这种小事不会计较,可是……心中还是觉得伤了一下。
韩沫雕被扯著赶来,他没有冷无言的武功底子,被扯下地之後就一直在喘著,我也有些急了,“你先平平息再给他看看。”
我只能离得远远地交待,一步不敢走近。
第238章:没有别条路能走,我决定松手
“是。”韩沫雕还是未有平复就过去给池中寒检查诊治起来,看他那惯性的动作,眉都皱紧了,我的心也跟著紧了。
通常这个时候,都是病情或伤情严重,韩沫雕才会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我的一颗心被他就这麽吊到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