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影卫你开开窍 第49章

“是,我会注意的,”卓影将筷子递给他,哄着他道,“饭菜都凉了,牧儿不饿吗?”

邢辰牧看了卓影一眼,这才拿起筷子。

近几日相处,卓影也越来越了解邢辰牧,并非是之前长期守卫左右得出的那种了解,而是亲近之人间对彼此情绪的那种熟悉。

正如此时,许是心知卓影碍于身份,也许一生也无法真正将自己摆在与他同等的位置上,所以邢辰牧的心情并未完全好转。

卓影有心想哄着他,便试探着问道:“一会儿擦完澡,我们先休息,待晚饭后再去外头逛逛,你看如何?”

邢辰牧夹了块鸡腿到卓影碗中,好歹未再板着个脸:“好啊,早便听说上源城夜里热闹非凡,不输銮城,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见识见识了。”

上源城的热闹与銮城不同,銮城乃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众多,文人雅士聚集,但由于冉郢官风严谨,为官者不得随意出入花楼、赌坊,所以銮城大街上多是些饭馆、茶楼、书斋、画舫一类。

这些上源城自然都有,但上源城最繁华的当属曲艺坊、花楼、酒肆一类,多的是銮城内有钱的公子哥特意跑来上源城玩乐。

邢辰牧不知想起什么,眼底原本余下的那点不快霎时烟消云散。

待用完饭,卓影便喊了小二将碗筷收走,恰好热水也备好了,小二指挥着几名杂工将木桶抬入屋,往里头又添了些热水,问道:“二位爷来试试这水冷热是否合适。”

卓影便伸手探了探:“可以了,多谢。”

店小二离开后,卓影用木瓢从桶中打了些水到盆中,回头看着邢辰牧,尽量让自己维持着平稳的语调道:“牧儿过来擦身吧。”

邢辰牧起身上前,卓影便主动抬手替他宽衣。

之前替邢辰牧上药时,邢辰牧也是裸着上半身,因此解开亵衣时卓影尚能维持着平静,只是解完了亵衣,他的手搭在裤腰绳上,却许久也未动作。

“怎么了?”邢辰牧看着他,明知故问道。

听到声音,卓影像是被烫着似的,飞快地收回了手,见邢辰牧看过来,他才不得不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天气要转凉了,还是先擦上身吧......”

“行啊。”

虽然知道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卓影还是微微松了口气,回过头拧了帕子,避开了那些还未脱落的痂,小心地替邢辰牧擦拭身子。

到他第三次重新拧好帕子往邢辰牧背上去时,邢辰牧终于没忍住,含笑提醒道:“你是想擦到我身子蜕下层皮来,再继续其他的部位吗?”

“抱,抱歉。”卓影回神,十分窘迫地又将帕子放回盆内,替对方换上干净的亵衣,“我......我换个水。”

说着他回头,将盆中的水倒入一旁的空提桶中,又重新打了些水到盆中,走回邢辰牧身旁。

邢辰牧背上有伤,实在不方便自己做这些,直到那水快凉透了,卓影才终于下定决心般,解去了邢辰牧亵裤的系绳。

他垂眼,极力避免自己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蹲身伺候着邢辰牧将亵裤脱去,拧帕子时,连自己都察觉到自己手抖得有多厉害,几乎是半闭着眼在替邢辰牧擦拭。

但当帕子滑过某处时,他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那处的变化,与之相对的,是邢辰牧蓦然加重的喘息声。

连邢辰牧自己都未曾想到,这擦澡到最后,对他来说竟演变成一场如此煎熬的酷刑。

不待卓影继续,他已经忍不住伸手将人拉了起来,凑上前吻了吻那被咬得有些泛白的唇瓣:“可以了,你也去沐浴吧。”

“好。”卓影应了声,先伺候邢辰牧穿好了亵裤,将他扶上了床榻,回身时,自己早已经是满头大汗,脸颊也热得像是随时能烧起来。

卓影现下唯一庆幸的便是,床榻与摆放木桶的外室间有一小屏风阻隔,两人此时互相看不见彼此,他褪去衣物,摘了那人皮/面具,将自己彻底埋入那微凉的水中,半晌,胸膛中失控的那颗心脏才慢慢平复下来。

这澡,卓影一直洗到水完全变凉才从木桶出来,换好衣物,他一边擦拭着自己散落的长发,一边朝着床榻走去,许是为了缓解此时微妙的气氛,他主动开口询问道:“牧儿晚上可有想去之处?”

原以为邢辰牧感兴趣的顶多是曲艺坊、酒肆之类的去处,哪知,经过了刚刚那一遭,邢辰牧侧过头,想也未想便道:“听说上源城的红鸾花楼远近闻名,不如晚上你我也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皇上想去干啥~

第40章 花楼

“花楼?”卓影怔了许久才回过神,犹豫着问道, “你......你想去花楼?”

邢辰牧知道卓影想岔了, 但也不急着解释, 反问道:“哥不想去?”

卓影垂眼:“红鸾花楼虽名声在外,但这种地方大多是鱼龙混杂,以你的身份去实在有些不合适,更何况你背上的伤还未愈......”

“是我的身份去不合适, 还是我去不合适?”

卓影闻言只是沉默, 并不作任何回答。

要问卓影想不想邢辰牧去花楼,他自然是不想的,这天下有谁会心甘情愿陪着自己心上人去逛花楼。

可同时他心中也清楚, 若邢辰牧坚持要去,身为影卫的他也只能跟着,毕竟对方的安危永远是第一位。

邢辰牧往床榻里侧挪了挪身子,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好了,我不吓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只是想去看看而已,不做别的。你快上来躺着,别着凉了。”

“花楼有什么好看的......”卓影小声嘀咕,对于要与邢辰牧同床这事,他倒是早有准备,毕竟外头不比宫中守卫森严, 两人若分开休息,他实在无法安心。

但就算再有准备,当他掀开薄衾一角躺到邢辰牧身侧时,还是免不了紧张,一时甚至连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

不过片刻,他便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我还是去让店小二再准备一床薄衾吧。”

说着他刚要下床,脚还未触地,左手腕已经被温热的手掌握住了,他低下头,正对上邢辰牧略带着几分灼热的目光。

“哥,这些事你迟早是要适应的。”

无论是称呼,还是两人间的身体接触,原本邢辰牧带卓影出宫的目的便是希望他能尽快适应两人间关系的转变,自己虽不想逼得太紧,但同样也不允许他逃避。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卓影败下阵来,只得又躺回了床上,邢辰牧心情极好地用手指勾着他的手指:“快睡吧。”

卓影初入宫时睡的是通铺,后来入了影储备营,也是几人一屋,他并非是未与人同榻过,但若要说与谁同衾而眠,这却还是二十四年来的头一遭。

他原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眠,但也不知是前夜里确实并未休息好,还是邢辰牧落在耳畔的平稳呼吸声安抚了他,总之他躺下后,竟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头已是日暮,邢辰牧仍睡着,卓影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目光落在对方那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庞上。

睡着时的邢辰牧褪去了往日里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看起来倒是年轻了许多,也让他终于有了对方确实比自己年轻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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