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将这些东西一古脑放进自己怀里,道:“在朕宫里不需要带这些东西,我先替你保管着。”
江怀柔气的身体发抖,“你就是想借机偷东西吧?快点还给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偷!言而无信的浑蛋!”
南烛收刮完后,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居然还骂人,我让你骂!”
江怀柔怒视着他,颈上青筋都鼓了起来,牙齿格格直响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你……你……”
“我怎么着?我这就是在欺负你。”
“我要杀了你!”
南烛道:“还死不悔改,我就打到你认错为止。”说罢三两下将他裤子剥了下来。
江怀柔抖动着嘴唇,全身肌肤都憋成了粉红色。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道歉就放过你。”
“做梦!”
南烛便将他拽过来趴放在腿上,毫不留情的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两掌,正色警告道:“今晚不道歉今晚就别想睡觉,明晚不道歉明晚也休想睡……朕闲得很,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说,认不认错?”
见江怀柔不愿出声,南烛心中便来了邪火,道:“我知道你诡计多擅于装可怜博人同情,但我不是白辉容也不是井岚,你若想借此耍什么手段,就大错特错了。”
说罢又用力抽了几掌,将他两瓣雪臀打得通红一片,南烛也不忍再下手了。
依江怀柔脾性,断不至于忍受这羞辱到现在还能沉默,南烛将他翻过来,果然见其眼睛紧紧闭着,嘴唇流着血,长而卷曲的睫毛下赫然一片泪光,神情甚是凄惨。
南烛心中暗道不好,轻轻晃了晃道:“江怀柔,你若再装下去,我就将你在花院吊起来,叫上旁人一起过来看热闹。”
江怀柔依旧没有动静,南烛便伸手试了试他鼻息,竟发现弱的已几乎感觉不出来。不仅如此,一直紧握的手此刻松开也甚是冰凉,四肢也有几分僵硬,这点决不是能轻易装出来的。
便立刻高声道:“来人!”
丫头慌张进了来,看清里面情形不禁愣了住,只见南烛衣着完好的抱着江怀柔,怀中人却赤着下身,一条白而修长的腿垂在床前,甚是诡异离奇。
南烛火冒三丈道:“看什么看,还不速去请太医前来!”
说完将怀中药瓶全都翻了一番,却不敢冒然拿出来喂他吃。
江怀柔身体一向不好他是知道的,有心疾之症也略有耳闻,更知有此病者最忌大喜大怒情绪起伏,方才一心只想给他些教训竟然忽略了这点,竟然活生生将他气昏厥了过去,倘若万一因此……
思及此南烛不由懊恼道:“倔什么,说句软话又不会死,之前不是在白辉容跟前装的跟条小狗一样么。”
心急如焚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太医前来。
南烛替他穿好衣服,感觉江怀柔气息比起先前更加微弱,思虑再三,便将唇贴上去替他渡气。
待太医匆忙赶来时,还以为两人正在亲热,跪倒在地连呼该死。
南烛道:“你是该死,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多规矩,快点过来给他看看。”
太医上前观诊,见南烛始终目不转睛守在一旁,愈发感到紧张不安,施针的手不停忍不住颤抖。
南烛不满道:“你怕成这样真不会扎错地方么?”
话音刚落那太医就将银针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羞愧欲死却忍痛不敢出声。
南烛看的连连摇头,“我还是先出去吧,不过你务必、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太医汗如雨下,“卑职一定皆尽全力,请皇上放心。”
南烛走出房间,在院中看到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带着一个粉衣美婢,蹙起眉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女子盈盈一拜,“回皇上,臣妾路上遇到胡太医进宫,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便着急跟过来看看。”
南烛道:“那你现在看到了吧,朕好的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以后不准随意踏入永乐宫。”
身旁奴婢忍不住插话道:“皇上,齐妃娘娘已经有三个月没有看到过您了,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南烛桃花眼微微上挑,打量这擅自出声美貌女子,“所以?”
这话是在指责皇上还是指导他该怎么做?不管哪种意思都足以令自己砍头了,宫婢醒悟过来,立刻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奴婢逾矩了,奴婢该死!”
齐妃亦梨花带雨的同跪于地,“请皇上恕罪,臣妾只是……”
南烛神情平淡的打断他话,“退下吧,待朕忙完就去看你。”
齐妃满脸惊喜的叩首道:“臣妾谢皇上,这就回去准备。”
待走出永乐宫后,齐妃阴沉的瞥一眼身旁宫婢道:“你这贱婢好大胆子,竟然在我面前勾引皇上?!”
宫婢心惊胆战的摇头,“青儿不敢,青儿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做任何无谓妄想,只是想为娘娘分忧解愁而已。”
齐妃思索片刻,拂袖而去,“罢了,这次我就饶了你。下次再敢在皇上露出狐媚的样子,休怪本宫翻脸无情!”
南烛在院中徘徊良久,胡太医终于从里面走出来道:“启禀皇上,里面那位公子病情目前已经稳住,只是苏醒的时间还不能确定,不过……”
“有什么事尽管说,恕你无罪。”
“回皇上,他心脏极其脆弱,已经不起任何严重刺激,如果再出现类似状况,即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难医治……”
南烛见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还有什么话要说?”
太医连忙摇头,“没,没有了。已经写了方子,其中一味药需得卑职亲自去太医院去取,请恕卑职先行告辞。”
“去吧。”
南烛走进去,见江怀柔安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几近透明,五冠精巧如完美瓷器,秀气的粉唇微微动着,似在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