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道:“说什么傻话,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能临时变卦?乖乖呆着等我回来,床下我留了些东西给你,如果想我就打开看看,不准同别人胡搞知道么?”
江怀柔纳闷:“什么东西要留在床下?”
“自己去看就知道了,”南烛在他耳边邪气一笑,三两步跃下城楼飞身上马,披着金甲振壁一呼出发。
全军铁蹄刹那齐动,那般恢宏霸气,似乎让天地都黯淡了几分。
江怀柔在城楼上看蚁军渐渐远去,心中既羡慕又感到不舍。
这一刻,他无比渴望有具健壮的身体,这样就可以跟他并肩跨马前行,目睹铁血沙场风云变幻。
此时的他无法想到,南烛这一去便是两年。
而两年后,许多人许多事已然是谁都无法想象的另一番景象了。
第70章 情不自禁
南烛离开之后,江怀柔的生活又恢复成一潭死水,整天呆在永乐宫大门不出。
一般的折子三省六部都会有专人检讨后批阅,至急的事情才会劳烦到他,由人直接送至书房中。
此时江怀柔烦躁的扔下书,提笔在一旁白纸上的正字添上一笔。这已经是南烛离开的第十天,也是直到现在,江怀柔才发现他对自己的影响是如此的大,简直无处不在。
“公子,该起床了,皇上说早上要您准时起来散步……”
“皇上说您不能挑食,更不能擅自更改食谱……”
“这是皇上临走前吩咐的,每天要给公子准时送过来。”
“公子,皇上他……”
江怀柔用棉被捂起头,“出去!”
纪宁看到他突发脾气,也不惧怕,吐着舌头跟束青一起走出去。
过了好久,江怀柔才闷闷的坐起来,皇上皇上全都是皇上,平常见南烛对这些人都凶巴巴的怎么一个两个还总念叨着他!有什么好!
他拿手指在地图上量了量,猜测想必大军已经快到夜池边境了,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做什么。
无聊,真是无聊。
江怀柔转了转眼珠,突然想起南烛临走前说过的话,什么东西在……床下?
他把床单掀开,果然瞥见有一个朱红色的木箱,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它拖拽了出来,打开时却颇花了一番功夫。
箱子外面并没有挂锁,只有正中间有个小凹槽,任由他怎么掰都纹丝不动,最后只能试着把手指戳进去,箱子虽然没有开,却似乎隐隐中动了一下。
江怀柔索性把箱子抱到床上,两脚抱住拿手指拼命的戳,磨蹭了老半天箱子才腾的一声算是打开了。
他看着快要磨破的手指跟那个凹槽,总算是迟钝的反应过来,拿手指在襟前用力擦了几下,咬牙骂道:“下流!”
从这一刻起,他已经笃定箱子里面绝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而且南烛也做不出什么正经东西。
果不其然,打开箱子后,稀奇古怪的东西挨个儿排开跳入眼帘。
一个尾端吊着兔尾巴的透明玉势、外面镶有一圈狼牙的软皮套、一串鹌鹑蛋大小的白珍珠链、一个水晶瓶里摆着五颜六色的糖丸……
他一边在心里骂南烛无聊,一边却看的兴致勃勃。
琢磨了会儿后,南烛将水晶瓶塞拨下来,倒出来一枚绿色糖丸,嗅到一股清甜的苹果香气。
见放瓶子的地方还留着一张小纸条,便打开来看,上面是再熟悉不过的笔迹,“想我时就吃一颗,不过不能贪多,老公留。”
虽然不认为这只是普通的糖果,江怀柔却抵挡不住鲜艳色泽的诱惑,忍不住将糖吃了,清凉甘甜,味道果然很不错。
然后他又翻出一个瓶子,里面是水一样的液体状,并没有什么味道。拿起下面纸条一看,原来是跟那狼牙皮套一起用的。
他将皮套拿起来,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做的,只觉软滑而富有弹性。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颗糖果的关系,他竟然觉得下身有些蠢蠢欲动。
犹豫了会儿,他尝试将那透明的液体倒进皮套内晃均匀,褪了裤子将它慢慢套在微扬起来的亢奋上。
手指触感及凹凸不平的狼牙隔着皮套传过来,顶端又仿佛有着张小口在轻轻吮吸,那感觉诡异又舒服,套弄了几下江怀柔就泄了出来,不过身体还是感觉不太过瘾。
他在玉势、珍珠链跟几个金属环之间犹豫了会儿,最终拿起那个毛葺葺的兔尾巴。
拿起来摸了几下,却又觉得脸红发烫不好意思,仿佛感觉南烛就在一旁看着他做贼一样,又依依不舍的放了回去,将箱子合上悄悄塞回床下。
南烛御驾亲征,宫中过年也不敢大肆张扬。
官员依照夜池旧例放假半月,该拜年拜年,该省亲省亲。
这样的好事在其它几国是没有的,江怀柔记得他父皇可是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时常带病上朝,更别说全国官员一齐放假,想都不要去想。
除夕夜束青跟纪宁几个人亲自去包了饺子,永乐宫中被江怀柔特赦没规矩一天,上下都热闹成一团。
除了江怀柔外,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这个春节很快乐。
束青透过窗户看到江怀柔坐在廊下发呆,便小声同纪宁道:“瞧,公子大概又在想着皇上了。”
纪宁摇头道:“真不知道这皇上在想什么,放着好好的平静生活不要,非要大过年跑去打什么仗,还要让公子白白受相思苦,我得去劝劝他。”
不一会儿,纪宁跑到江怀柔跟前,“公子,咱们明天出宫去玩玩吧。”
“有什么好玩的,不去。”
“你以前不是总喜欢去宫外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