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将手里的玉势丢开,上前紧紧抱住独自忍受痛苦的人,低头吻上了他已经不复滚烫的唇。飞影的泪一直没停,朱允炆就反复的用手指帮他抹去,直弄到两只手都湿漉漉的。屋里的味道实在是算不上好闻,两个人身体也都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而让汗水或是糖水盐水什麽的弄得黏糊糊的,飞影整个人被药性折磨得脱离,也实在难能再有什麽勾人的反应,但朱允炆却发现要在飞影身上性起简直太容易,只要这麽抱著他吻著他,想著马上就可以进入他,下身便精神抖擞著很快硬了起来。抬起飞影四肢中唯一没被绑住的那只脚,将他的腿盘上自己的腰,朱允炆一路畅通无阻的一贯到底。
终於又是他的了,虽然这里被别人摸过碰过,不过他会重新染上自己的味道的。从今以後,他会很小心,再不伤到他,再不让别人有机会这麽碰他!
看朱允炆虽然飙起来,但似乎怕伤到飞影,而一直憋著劲儿,韩量闲闲得开了口,“他可以再用力点没关系,他现在後面已经被开发得很好了,又有药性在,你太温柔反而帮不到他什麽。”
韩量的话让朱允炆差点咬到飞影的舌头。他放开飞影的唇,抱紧飞扬的身子,头埋到飞影另一侧韩量看不到的肩上,默默流泪。
是的,朱允炆哭了。这个恼人的夜,从来流血不流泪的飞影几乎流尽了这辈子的泪,而从不流泪的朱允炆也生生哭了两回。
朱允炆在後悔,从不後悔的人几乎把肠子都悔青了。是他把飞影折腾成这样的,飞影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贪念。原本的飞影甚至青涩得连接吻都不太会,而他却为了没理由的醋意和贪欢而使飞影让人里里外外的参透了一回。他错了,错了……
他终於知道那时候为什麽春香跪在飞影的门外一声不响的磕头,如果那能赎罪,他真的不在意也磕上一回。只是,飞影还会原谅他吗?
看朱允炆埋头在飞影身上辛苦耕耘,估计他是没空注意这边了,韩量这才一把拉过陆鼎原,让他跌坐在自己的腿上。
看著韩量邪笑的表情,陆鼎原才慌忙惊觉他刚刚做了什麽。他怎麽忘了?韩量平时虽然是个对什麽事都淡漠非常的人,但在对待他的时候却实说不上大度。上次不过是去妓馆喝了几壶酒,就被韩量折腾的惨兮兮,这次……
陆鼎原有点抖,不知道韩量这次会怎麽罚他。韩量抓过他的头狠狠得吻,直啃噬到陆鼎原唇舌都肿了,才放开他道,“别让我知道有下次。”声音很轻,贴著陆鼎原的耳朵,像风轻轻拂过耳畔般的不真实。但陆鼎原却知道,韩量的声音越轻,说明他越气。
唇舌被吻肿到已经开不了口说话的陆鼎原赶紧乖巧得点了点头。韩量这才消气般的向後靠在椅背上,将陆鼎原揽在怀里,一同看向那两个纠缠著的人影。
“你说飞影会原谅他吗?”陆鼎原小小声的,用只有彼此听得到的音量道。
“我现在倒不担心飞影原不原谅他的问题,我担心明天飞影怎麽排尿。”韩量也学陆鼎原小小声的回他,仿佛孩子游戏般亲昵的悄悄话。
第90章
“……排尿?”陆鼎原惊喘一声,差点喊出来,声音便不由得大了些。
韩量看他一眼,也只有小鹿能让他有耐心慢慢解释各种事情,“飞影的尿道伤了,所以才出血,虽然用盐水洗过,但这麽折腾,患处不发炎肿胀才奇怪。等肿胀的地方将尿道堵住,你说,他该怎麽排尿?”
“那……那怎麽办?”
“我明天看看,实在不行,只能找根芦苇先通通。”韩量这话不是耸人听闻,而确实是他眼下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可行办法之一。这里没有导尿管,只能想其他的东西替代。
“没有别的办法吗?”
“也不是没有,只是……其实这法子本就不是顶好,创口反复接触外物,并不利於伤口愈合。但……”韩量两次欲言又止,看得都是朱允炆。
其实他们说话的音量已经够那边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了,只是飞影已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就是声音传到耳朵里,脑子也根本反应不过来。至於朱允炆,头还埋在飞影肩上,一劲儿埋头奋斗,也不知道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他们的话。
看韩量的反应,陆鼎原也明白了。另一种韩量不肯说的法子,估计关键在朱允炆身上,只是不知道这法子需要那个身为帝王的人牺牲或妥协什麽?於是陆鼎原也不说话了,乖乖得偎在韩量肩上,看那两个与其说是在做爱,不如说是在拼命的人。
飞影被药物点燃的欲火看起来更像是在燃尽生命的火花,仿佛那火一灭,人也就要去了似的;而朱允炆,则在拼命捕捉这朵火花,想留住,想拥有,却总是捕捉不到火花跳跃的方向。其实朱允炆不知道,要得到这个倔强的孩子,只要摊开双手,小心的守护和等候他就好了,你越是逮他越是跑,你把自己敞开,他就小心翼翼的来了。
飞影是自卑的,陆鼎原一直知道;而朱允炆是自负的,这也理所当然;只是当自卑遭遇自负,结果不是一拍即合,反而是彼此折磨。
“量……”
“嗯?”
“还好有你在。”陆鼎原把自己的脸埋入韩量的胸膛,不再去看那两个让他看著都觉得痛的人。
不想去细究陆鼎原这话的含义,韩量只知道他的小鹿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於是环起手臂,将人抱了满怀。
这一场性事一直持续到天将亮的时候才宣告停止,药性终於解除的飞影直接就晕死过去了。朱允炆虽是全活人一个,但感觉也跟著去了半条命。
“行,我们去睡了,这儿就交给你收拾了。”韩量起身搂著陆鼎原就要走。
“等等,飞影他……”朱允炆话才起个头儿,就被韩量给截了。“解了他抱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等他醒了再说,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可你刚刚说……排尿。”朱允炆的急切是显而易见的。
“你听见了啊?”韩量挑眉,“你先让他好好休息吧,他脱水那麽厉害,短时间尿也没的尿,等他醒了再说。”韩量挥挥手,“记得把屋子收拾了啊!”搂著陆鼎原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小何子,回去睡觉了!”出了屋门,韩量直接用吼的。
“好!!”小何子的回应声远远的从院门外传来。
“你好像心情很好?”陆鼎原跟著韩量回到自己的房间,被韩量带上床前问道。
“为什麽不好?飞影已经脱离危险了不是吗?”韩量脱完自己的衣服,又脱陆鼎原的。
“可是那两人……”
“小鹿,有时候,我们只能尽人事。”
“结果就要听天命了是吗?”陆鼎原没来由的心情很沮丧。那他和量的天命是什麽?量也会离开他吗?回到他的未来?
“没有那麽悲观。我只是说,有些事,我们只要该做的时候尽了全力了,就没有必要後悔和自责。”
“量……”
“好了,你不困吗?”韩量拉起薄被,将两人密密实实得捂在里头,“我们等会儿睡醒可还要看飞影的情况呢!”
“量,你会离开吗?”陆鼎原还是问了出来。
“你让我上哪儿去?”韩量失笑。
“你的那个未来。”陆鼎原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胡思乱想。”韩量掐陆鼎原脸蛋,却发现对方的眉仍皱得死死的,於是只好将本不愿说出口的话说出来,“没有你的地方,我哪儿也不去!”
“量。”陆鼎原终於舒展了眉头,笑了出来。
“可以安心睡觉了吧?我可是很困了。”韩量将陆鼎原揽进怀里,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当真准备睡了。
“嗯。”陆鼎原将微凉的手脚全部放在韩量身上取暖,然後安心进入梦乡。
……
傍晚的时候,睡足吃饱的韩陆二人相携到秋宫看飞影的情况。
朱允炆早就醒来了,此时正守在飞影床畔。
“怎麽样?醒过吗?”韩量直接问道。
“没有。”朱允炆皱眉掀起被子一角,“果然如你所说,肿了。”
薄被下的飞影居然是一丝不挂的,掀起的被角让韩量很轻易的就能看到飞影的阴茎肿胀通红。
“嗯,伤的地方是中段,并不很深。”韩量伸手过去揉捏了几下,马上诊断出了伤口的确切位置。
“影……影响他……”朱允炆怎麽开口都不会说那个词。
“你是说小解吗?”韩量换了个朱允炆能适应的说辞。
朱允炆赶紧点头。
“那得看怎麽算影响了?”韩量索性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以飞影被药性伤害的程度,至少三到五天肌肉使不上力气,他尿道被伤口所堵却并没封死,当膀胱内液压大於阻力的时候,当然就可以冲过阻碍,只不过这时他完全不能自控,也就是会出现漏尿的情况,俗称失禁。而且会伴随产生尿痛,和尿不尽的情况。因为液压一旦小於阻力,尿液就流不出来,但这时膀胱内的尿却并没有排空。时间久了,对他的膀胱当然也不好。除此之外,对排尿并没有别的影响,也就是说,他依然可以尿出来,不过不太痛快罢了!”韩量故意用无所谓的口吻说著吓死人的话。虽然他说的很多词汇朱允炆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朱允炆理解小解过程中飞影所要承受的痛苦。
“你说的那个芦苇?”
“用芦苇代替导尿管吗?暂时我还想不到比那个更细的东西。就是把芦苇杆直接插进去,穿过他的患处,代替他的尿道通路排尿。那个虽然不用像导尿管插那麽深,不过因为飞影的肌肉使不上力,也就是无法憋尿,即使插了那个,也是随时有尿随时排。”韩量真的怀疑他们听得懂自己说什麽吗?
“也就是依然失禁是吗?”与韩量待得时间最长的陆鼎原多多少少能听懂韩量的话。
“没错。”韩量点头。
“你说的另一种方法是什麽?”朱允炆深锁眉头,他实在不能想象,飞影那种性子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失禁,会是怎麽一种心情。
“另外一种法子?”韩量挑唇轻笑,“吸出来。”
“拿什麽吸?”朱允炆问道。
“你说拿什麽吸?”韩量反问。
朱允炆第一反应──拿嘴吸。
第91章
“不……不会是?”朱允炆咬牙,瞠大眼。
韩量撇撇嘴,“你想到了不是吗?”莫说古代没有针管、抽真空器什麽之类的,就是有,韩量也不赞成用那种东西吸,那种东西吸力大且使用者难以控制力度,患者所受的痛苦只怕比插尿管还难受!但是用嘴吸就另当别论了,随时可以调整力度和角度,液体通过患处时伤者虽然也会感到痛,但相对而言应该好的多。
“……”朱允炆咬著下唇,半天没说话。
“行了,我去找芦苇,顺便问问小何子,也许他能比我想到更细更好的东西替代也不一定。”等了半天见朱允炆也没什麽反应的韩量也不想强人所难,怎麽说对方也是皇帝,莫说皇帝,就是一般人这种事情大都也不愿的。韩量起身,拉著陆鼎原准备离开。
“……等等。”在韩量要出门的一瞬间,朱允炆突然发声叫住了二人。“我……做。你告诉我怎麽做。”前面的话出口後,後面就容易多了。
“你……”这次换陆鼎原瞠目,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朱允炆可以为飞影答应这种事。他当真要这麽做吗?
“……”韩量定定地看了朱允炆半晌,终於应道:“好,我教你。”
韩量放开拉著陆鼎原的手,走向朱允炆,“鼎原,去兑碗淡盐水。”
“好。”
“你过来。”韩量一边招呼朱允炆,一边掀开飞影的薄被一角,探手摸了摸,“嗯,有一点,但不多。”韩量拉著朱允炆的手按压飞扬的膀胱。“这里,感觉到吗?越硬阻力越大,里面尿液越多,反之柔软的就是空的。”
“嗯。”朱允炆耐心的学习这些他原来想都没想过的事。
“你一会儿吸的时候,不要生用力,轻一点,力量一点点加重,手这里也是,一边吸一边从这里往下推,力量也是一点点加重。”韩量指导朱允炆如何按压膀胱,挤压尿液。
“来了。”不多时,陆鼎原端著碗淡盐水回来了。
韩量结果交给朱允炆,“飞影尿道内有伤,你的口腔一定要保持干净,否则容易引发感染,以後每次给他吸尿前都要先用盐水漱口,保证口腔内没有细菌。”
朱允炆接过,乖乖漱口,刚要吐出去,又被韩量吼,“漱够三十秒。”
朱允炆愣愣的,不明白三十秒是个什麽概念。
“好了,可以吐了。再漱一次。”韩量亲自指导,如此反复将一碗水漱尽,韩量才放过朱允炆。
“来吧!”韩量站到床边。
朱允炆深吸一口气,到床畔坐下。
一米以外,在一旁观望的陆鼎原握紧双拳,竟是比那两人还紧张。
朱允炆伸手握住飞影的分身,因为在刚刚等陆鼎原的时候,韩量已经让他先行净过手,所以这次韩量没有阻止他。
“含住头部就可以,不用吞太深,反而不好使力。”韩量在一旁指导。
朱允炆缓缓低头,慢慢将飞影的分身送进了嘴里。
陆鼎原在一旁看得更紧张了。含那个东西没什麽稀奇,毕竟他和韩量都彼此给对方口交过,但问题是从那里吸出尿液了,却不是一般人心里可以接受的。
“可以开始了,”韩量帮助朱允炆有些微凉的手找到飞影的膀胱,“手触摸他的膀胱,缓慢施力,口腔配合手的力度慢慢加力。对,很好,就这样,再用力一点。慢一点,已经出来了是不是?再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