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小“媳妇” 第66章

  夜色仍是浓郁,偶尔还散发出那种特有的寂寞气息,房间内一场场颠鸾倒凤却蜿蜒出几种心思,不知该是可悲可叹,还是可笑可怜。

  

  然而,两厢情悦却又是另一番让人艳羡的情景,看到已是深夜而南宫晔仍是出门未归,安陵清心里却丝毫不担心,只因他知道南宫晔既然已经答应过他不会再放他一个人,他要做的只是将做好的汤圆用小火温热着等他回来而已。

  

  蜡烛已经燃烧过大半,蜡油在桌上滴落成了一小滩重新凝固起来的蜡,时间慢慢流逝,安陵清有些百无聊赖地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双手托着腮在桌子上打起盹。

  

  当南宫晔轻手轻脚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安陵清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模样,而桌上还有已经快要熄灭的烛火,还有摆在一边小声滚得沸腾沸腾的汤圆。

  

  心就这么变得温暖起来,南宫晔走上前将安陵清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再为他脱去鞋袜、外衣,让他舒服地躺在床上,温柔地为他掖好被子,低头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记轻吻,这才转身坐到桌边一口一口细细品味属于安陵清亲手做的甜蜜汤圆的味道。

  

  汤圆不是那种甜腻的过分,然而南宫晔却觉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要被那甜甜的感觉融化了一般,其实要融化掉的何止是他的心,而是他整颗灵魂,他无法不感谢上天让他们相知相爱相守。

  

  不管别人的情路坎坷或是崎岖,他南宫晔与安陵清一定会像吃在嘴里的汤圆一样团团圆圆、甜甜蜜蜜,想着想着,南宫晔便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心里勾勒着等将所有事情完成,卸下满身的红尘俗世债后,与安陵清携手走天涯的美好日子。

  

  安陵提过喜欢书里描绘的樱花,到时一定带他出海到东瀛赏那樱花纷飞的季节,还有……

  

  收拾好碗筷,等到南宫晔净好身子蜡烛已经完全燃完了,连天色都已经见亮,他坐到床上,拉下床帏,脱鞋躺到安陵清身边,害怕自己还没有捂暖和的身体凉到安陵清,他运起内力让自己身子变得暖呼呼的,这才拉开被子凑近了安陵清。

  

  侧躺着伸手将背对着他睡的安陵清整个人圈在怀里,南宫晔深深吸一口属于安陵清清淡雅清新的气息,满足地闭眼寻周公而去。

  

  从外面风尘仆仆赶回来,能揽着你安心地睡一觉,真的很满足呢……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何,每次写完安陵清与南宫晔的小生活,心情都会很好,不会那种大笑大喜,而是一种很淡很淡的温暖,会心一笑,祝福他们幸福!

PS:如果不出意外,以后此文更文时间都在上午十一点,之前提过一次,但因种种原因没能完成(若兮汗颜一个),但这次某兮说到做到,不出意外固定时间更文,如果哪天十一点没更文,那那天可能有事就不会更了~~撒花,感谢所有亲亲一路支持到了现在,此文已经胜利在望了,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坚持下去~~O(∩_∩)O哈哈~看到他们幸福,若兮心里也很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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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59回 想当年金戈铁马 ...

  历史总会慢慢消解在绵长的时光里,不管曾经是多么悲壮、残酷、血腥亦或者,不堪。

  

  平名百姓总也不会真正在意是谁人上位,只因他们的生活里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柴米油盐酱醋茶。不过就是生活罢了,只要高高在上的皇帝能给他们这些,谁又在乎加冕之人姓甚为何,是否踩着皑皑白骨踏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据老京城的那些人后来小声流传,这一年的重阳无端令人觉得肃穆,空气中似乎总也流转着冷凝的气息,明明是过节之日,街上的行人却少得可怜,即使有人上了街,却很快地被那些看似随意走动的行人请回了屋子。

  

  住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那些百姓早就练就了一副对于暴风骤雨欲来的敏锐嗅觉,心里都惶惶然地猜测,这一晚必是会发生些什么事儿的。

  

  这天本就是新帝登基之日,本准备上街朝拜帝王的英姿,这下为了保全自己不被卷进风雨里,还是早些灭灯睡下的好,毕竟第二天还要早起准备早膳,然后开始新的一天,其他的事,管不了也与他们无关,只要有的吃、有的穿就好。

  

  但是,总也会有那些自诩关怀天下大事的好奇之人,而那晚上他们偷偷瞧见的一幕幕,便也成为了后来茶余饭后小声吹嘘的谈资。

  

  在月光下银色铠甲泛着冷硬的光辉,虽然是一队队直接开进京城数量惊人的军人队伍,他们的脚步声却是异常轻巧,丝毫没有惊醒熟睡的百姓,由此看来,这绝对是一支让人恐惧的军队。

  

  那军队的领头人更是骑着高头大马,给人压迫力十足,他并没有穿着铠甲而是仅着一身玄色长袍,脸上带着一个银色遮住半边脸的面具,周身散发着强势的气势,他带领着军队缓缓往皇宫的方向移动,那些整齐划一的步伐将银白月光裁成一片片支离破碎的剪影。

  

  那些偷偷瞄到这些的人,不由得在心里一惊,再联想到今天特殊的日子,竟是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在心底惊叹:这竟是要逼宫么!?

  

  罢了罢了,不看也罢,这样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还是睡下的好,他们在坠入梦乡的时刻,也许朦朦胧胧中在想着,也许明日醒来之时,已是天地皆换了吧……

  

  当纳兰玄曦独自一人着一身浅淡的白色堂而皇之地步入宫门时,纳兰玄翼正在宫内御花园举行宴会,他是新帝登基,这宴请群臣之事,既能威慑群臣,又能君臣同乐,倒也不失政治本色。

  

  然而,就在纳兰玄翼端起酒杯站起、一脸豪气地要与群臣共饮,一个微显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地在御花园内扩散开来,“皇兄登基、宴请群臣这样的大事,怎么作为弟弟的我竟是不在受邀之列呢?”

  

  纳兰玄翼脸色一僵,眼神里一闪而过一丝惊讶,转而化作了狠厉,还有一分隐藏的很深的恐惧,他看着在明亮月光下踩着优雅的步调缓缓向他走来的纳兰玄曦,终是有些僵硬地扯开嘴角,大笑出声。

  

  “为兄本想皇弟公务繁忙,父皇前日还专门嘱咐我不要劳民伤财,这才没差人通知皇弟从这么远的金陵赶过来,不过这番皇弟突然出现,为兄真是惊喜啊!”纳兰玄曦虽然一脸笑意地在说话,实则背在背后的手却在暗地里向自己的亲卫招手,让他注意纳兰玄曦,加强防护。

  

  众臣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怪异,毕竟在纳兰玄翼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向天下宣告了纳兰玄曦的死讯,不过此时他们都将深深的不安压在心底,一语不发静观事变。

  

  纳兰玄曦一直脸上带着浅笑往前走,他突然抬手轻轻拂过额上的一缕的额发,悠然说道,“金陵是远,只是再远也不及皇兄的爪牙伸得远,皇弟我可是差点没赶得及来参加皇兄人生之盛事呢!”

  

  听闻此言,纳兰玄翼脸色更是僵硬了几分,他脸上的笑意迅速淡去三分,他右手悄然握紧了酒杯,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悦,“皇弟此言何意?”

  

  轻轻瞟了眼仍都举着酒杯却不敢有所其他举动的众人,纳兰玄曦轻轻一笑,竟是快步走到了纳兰玄翼身前然后站定,抬头用着极其淡然的眼神看着已经脸色愈加难看的纳兰玄翼,“皇兄自己做的事不清楚,那么是需要弟弟我来提醒提醒么?”

  

  纳兰玄曦突然伸手直接夺过了纳兰玄翼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笑意一瞬间便隐没了,就在纳兰玄翼要发作之时,他身后站着的亲卫竟是突然拔开自己腰间长剑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

  

  一惊,纳兰玄翼转头便看到那个一脸漠然的亲卫,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再转过头去看纳兰玄曦,只见对方的脸上又带上了那种温润儒雅的浅笑,只见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侧过头笑着道,“本王已经先干为敬,你们是否也该有所表示呢?”

  

  众臣有些迟疑地看看纳兰玄曦,看看杯子,再看看被挟制住无法动弹的纳兰玄翼,纳兰玄曦一时间笑得更加畅快了三分,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只见御花园四周、上方迅速涌现出无数个弓箭手,那些拉开的弓直指台下众臣。

  

  那拉弓让人冷寒的声音瞬间让群臣都变了脸色,纳兰玄曦挥挥手,只见纳兰玄翼立刻便被踢下了高台,而他的哑穴早被点住,此时只能怨恨地死瞪着纳兰玄曦。

  

  纳兰玄曦缓慢地往最高处的椅子上走去,然后优雅地挥袖坐下,在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去,眉宇间凝着的是让人无法忽视、君临天下的霸气,他冷冷地扫了眼还在犹豫的众人,扬声道,“青峰,射箭。”

  

  众人心里一惊,下一刻,便见原本的太子太傅、现任太师被一箭穿心倒下,纳兰玄翼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却无法开口说一句话,只能猛地向那太师爬去。

  

  而那位原本属于他的亲卫,面无表情地看着满是狼狈的纳兰玄翼,然后挥出长剑,剑狠狠刺进了纳兰玄翼的右边小腿,让他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只见那名侍卫一手摘下脸上人皮面具,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宇文擎苍,愿吾皇万福。”

  

  就在那一刻,又是一记冷箭放出,倒下的却是曾经太子党的亲信礼部尚书,众臣见到这一幕又是狠狠倒吸一口凉气,草木皆兵般听到拉弓的声音,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颤颤抖抖地再也握不住酒杯,仓惶跪地。

  

  那人虔诚地匍匐着,扬声高呼一声,“愿尊主上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了一个人开头,很快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最后,所有人都颤抖着跪在地上,大声呼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些呼唤一浪接着一浪,似是要冲破云际,直达九霄云外。

  

  最后在天空中突然炸响绚丽的烟花时,纳兰玄翼终于扭曲着脸睚眦欲裂,僵硬着身体,无法呼吸,终是倒在一滩缓缓积下的鲜红血泊中,他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在下一刻被几名侍卫带了下去,就连那滩血迹都被处理了个干干净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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