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判官将手指收得更紧了一些,双颊通红,可他向来说不过这人。
赵静把落在唇边的乱发挽到耳后,低声笑道:“傻哥哥,你为什么会来寻我呢?”
说着,竟是又把分身往外抽出些许。
赵杀被他折腾得后庭微痒,柔软穴口被勃发肉刃撑满,淋漓汁水被堵在甬道当中。
当赵静再抽出两分,赵判官恍惚之际,终于忍不住死死绞紧了穴肉。
赵静被他绞得微微眯了眼睛,唇色鲜红,片刻过后,才柔声问:“哥哥为什么会来寻我呢?阿静喜欢惹你动怒,喜欢看你落泪,不知真龙天命,只知睚眦心性……阿静有什么好?”
赵杀脑袋里还一片混沌,竭力箍紧后穴,可赵静那柄肉刃仍是抽了出来,红肿肉缝一时难以合拢,溢出一股股黏滑清液,淋漓淌至赵杀腿根。
赵判官失神之际,禁不住唤道:“阿静,阿静……”
赵静将双眼闭拢,隔了片刻,突然使劲一顶,粗硕肉刃将穴口撑得变了形状,猛地填满甬道,一路捅入肉穴深处。
赵杀眼前景色模糊,耳边嗡嗡作响,足足隔了半晌,人才勉强寻回神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泄了身,小腹上溅着点点白浊。
他软在榻上,手足无力,好一会儿才问:“阿静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赵静一双猫儿眼中,又开始微微泛红,水气迷蒙,他极轻地笑了:“哥哥,我心里全是你一人,这该如何是好?”
赵判官累得厉害,不住地喘气,仍握着赵静的手臂,认真哄道:“阿静,别怕,哥哥爱你。”
赵静得了他这句话,神色恍惚了一阵,而后才唇角微扬,歪头笑了,将赵杀分身抚弄得再度硬起,然后才开始肆意抽插。
等到赵静欲火最炽之时,赵杀亦是满身热汗,闷哼不止。
他曲起赵判官双腿,将肉刃用力顶入抽出,一下比一下更重,一回比一回更深,最后一撞,便将一股股滚烫白浊注入甬道深处。
赵判官被精水一烫,也颤抖地泄了出来,人像是被山精狐媚吸了精气,久久四肢无力,筋骨俱软。
他仰躺在榻上,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商量道:“阿静,我们回去吧?”
赵静眸中光华灼灼,先为赵杀拭去额上热汗,再替彼此着好缎裤锦袍、理正衣冠,最后才伸手一划,将眼前沧海巨舶的梦境分开一道裂缝。
赵判官好不容易看到梦境出口,正要撑坐起身,满脸堆笑地牵了赵静出梦,忽见赵静笑盈盈退了半步:“哥哥,阿静骗你的,梦里这般好,一场梦哪里够,还是陪我多做几场梦吧。”说罢,就一卷袖袍补好缝隙,自赵杀面前含笑散去身影。
眼前静谧夜色不多时就变了模样,脚下船舶顷刻碎去,茫茫大海转瞬干涸,靛蓝天幕散如狂花。
赵判官气得猛一拂袖,正想运转法力,自己轰开这梦境天幕,却忽然想起一事。
他急急低下头,掀开被褥,在坍塌大半的床榻周遭翻找,苦苦寻起一物。
等这海上行舟的梦彻底散了,赵杀仍低着头,在一片空茫中来回寻觅。
许久过后,眼前慢慢幻化出一条羊肠小路,赵判官长叹了一口气,捶着劳损腰身,循着小径,继续往前寻去。
他才行了片刻光景,便看见前方坐落着一栋威严府邸,门前石狮品制似为王侯。
赵杀犹豫着推开门,顺着长廊一路缓行,直走得双腿发颤,总算在曲廊尽头,看见一名文秀懂礼的黄衫小童,正抱膝坐在石阶上。
那小童似乎是不能习武,满脸艳羡之色,痴痴望着远处演武场的方向。
赵杀远远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走上前去。
那黄衣小童听见脚步声,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看一眼赵杀,又看一眼演武场上正在教三名幼童演练武艺的稳重青年,疑惑道:“你是谁,是来找我哥哥吗?”
赵杀想了一阵,也蹲下身,与小童目光齐平,柔声道:“我在找一块刻了‘小豆子’三个字的出宫令牌,我弟弟方才说过,想将这块令牌带出梦外,我想寻来送给他……你看见这块令牌了么?”
黄衫小童听到此处,耳珠微微一红,自袖中掏出一块出宫令牌,悄悄塞到赵杀手边。
赵判官接过来看了看,见果然是刻着“小豆子”的那面令牌,便强忍着笑,于出宫令牌上灌注法力,好叫此物能在梦外凝练成形,而后才将令牌递回小童手边,轻声笑道:“阿静,送给你。”
那小童双颊如霞,珍而重之地接了,重新藏在袖里。
赵杀将他隐忍喜色看得真真切切,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这梦做得不对。我那时候,其实常常以余光看你……”
那黄衫小童神色愈发古怪,从耳廓到颈项,都浮起一层浅浅血色。
赵判官大着胆子摸了摸他满头青丝,小声问:“阿静,跟我回去可好?”
那小童皱着眉,稍一忖度,只觉此时此刻确实是心满意足了,这才点了点头,猛地扑入赵杀怀中。
梦境之外,赵杀种在酆都府邸里的桃花树,已有两株花满枝丫。
树下黄衫青年一身华服锦衣,刚刚由梦中醒转过来。
他负着手,回味了梦里幻象,轻吻过手中令牌,然后转身回了院落,把新得的令牌放入锦盒。
盒中有赵杀用过的碗碟筷箸,佩过的木簪丝绦,赵静把一桩桩一件件甘甜如醴的琐事藏在这方寸小盒里,盒中十方世界,远胜过千般离恨万般愁。
而那头赵判官被蜃珠摄起,也转入了下一场幻梦。
然而赵杀这一回诸事不顺,入梦第一眼,便发现自己困在人群当中,东西南北皆是人头攒动。
赵判官还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自千百人中探头一望,看到前方人潮渐渐排成一条长龙,人流依次登上一座高台,再悻悻然自台上下来。
那高台平地而起,离地一丈有余,四面悬着青纱帘帐,有两名剑童守在竹梯后、青帘前,而帘后依稀坐着一人。
赵杀定定看了许久,脑海中还是云里雾里,不禁朝身旁壮汉打听道:“怎么这般热闹?”
那壮汉为人热络,巨细无遗道:“你有所不知,剑冢主人刚发现一处藏宝窟,乃是前朝剑仙、诗圣共留,宝窟中设有重重陷阱,唯有寻得一位极擅诗文的大诗人,与他共闯难关,才有望夺得宝藏,全身而回。剑冢主人为了这个缘故,于此架起高台,求圣求贤。大伙听说能均分宝藏,都来自荐了。”
赵杀听到此处,自觉才疏学浅,便想往后退避,叫跃跃欲试的词人墨客上前半步。
便在此时,身后一阵狂风刮过,把高台纱帘吹起一角,青纱帘后露出一名白衣男子,风姿气度样样出尘,像极了许青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