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 第47章

上回阿丑是呆愣了,没记住亲吻是如何,这回没呆愣,可呼吸不顺,胸口闷燥,头也开昏沉沉的了。

那人离开了他的唇,低声笑了,“你不会便罢……本王教你……”

接下来的一切阿丑是真真记清楚了,原来男人与男人就是这样亲嘴的,那滋味软软柔情,有点甜,有点美。胸口仍是燥热着,但呼吸顺畅了许多,身子上还有一只手在游移,那手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炙热滚烫。

阿丑从没这般感受,这感觉是陌生的,二十年来从没有过的。与人亲吻是这般美好么?直叫人不想分开了,所以,以前那夏铭才喜欢搂着兰倌亲嘴了。

这回阿丑是记清楚了,这唇舌的美好,可恍惚间手腕不疼了,身子能动了,唇上的甜腻离去了。阿丑不禁擦去眼里的水湿,看清了眼前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穆总管。

“王爷!有人送了帖子来,可是要请了进府。”穆总管拿了帖子过来,交了殷子湮手里,殷子湮看了帖子,言道:“来者是客,怎好拒之门外?”

穆总管走后,殷子湮回身看了阿丑,没想这奴是丑,浅尝了一下,这滋味却是不错的。身子韧性不错,手感极佳,摸着就是美的,只是若能除去那胸膛上的疤痕,许会更好了。

刚刚那乌溜溜的眼,被水打湿了,真是另一种姿态了,明亮中带点坚韧,带点软柔,有点脆弱。让人不忍伤他,又让人忍不住伤他。

他只想逗弄他玩乐,试试他的滋味,没想下腹的东西硬了。

他何曾对了这丑奴也起了兴趣,还动了情,欲了?想到此,殷子湮挑了眼,双唇鲜色无比,润红如血,勾着就是好看的。

阿丑只看了他的唇,就面红了,身上还在燥热,下腹也难受,但他不明白是因何,只忍着。

“你不必跟去了,回了屋去净身歇着。”他竟对着满身的湿汗的丑奴动了情,欲,这本不是他所想的。

阿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离去,方才唇舌交缠,是如此亲密,这会儿就是厌了他?

阿丑低头下视,满身的湿汗,这身子有味儿了,得去洗干净了。

回了屋子,阿丑没到井边打水冲洗身子,到了厨房去烧了一大锅热水。他的房里是有浴桶的,只是他从来不用,都是到井边洗身,要不就是冬季寒冷之极了,才用过几回。

拎水几桶热水倒进浴桶里,又打了冷水来调温,温热适中了,阿丑才进了浴桶里,好生地洗净身子。他不常用浴桶,终是用不惯,不过不想那人厌了他,还是得习惯了。

第五十章

殷子湮没要阿丑跟随,换了衣就独自来了前厅见客,这客他不熟识,也只见过一面。

还是前些日子在大殿之上封赏武举之时见了,那人不过年少,却是今年的武状元。授御前一等侍卫,不过后来并没跟随皇上身边,另派了他去别处任职。皇上寿辰,他正在外行事,且回不来,才没出现在在宫宴上。

殷子湮晓得他的身份,不止是今年的武状元,他还是夏府的三少爷,夏梓晏。

厅堂中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面容清美,气质清华,身姿修长英挺,真真是个美丽的少年。美丽少年一见他到来,忙朝他行礼作揖。

“下官拜见王爷!”

面前的人虽是年少,但有一身的沉稳之气,就是那面容上的恭维之笑也没令人厌了,倒是多了些好感。

“早几月你且入了朝廷,也不见你来与本王熟识,今日怎来拜访本王了?”夏梓晏不是前几日才入得朝廷,是前几月了,今日怎来了拜访?这不叫人诧异么?

“下官入得朝廷也不久,早些日子被派遣公务,此时才来拜见王爷,还望王爷莫怪罪下官。”夏梓晏只淡淡微笑,如水的眸子巡视了殷子湮身边,没见什么,就只有一年老的奴仆在。

“你来此了,就是敬着本王了,本王还有何好怪罪的?”一般朝中新上任的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多是来拜访他,就是不来也是必会送礼。当然了,若是换了别人的门生,就是不同了,譬如那些拥护太子的那派老臣。他们若举荐的人才,是不会来了他的府邸拜访的。

今日来的夏梓晏,不仅是武状元,还是太子妃的胞弟,那不是太子那边的人了?竟会来此拜访他,倒是叫人不忍猜疑。

“这是下官在沧州之时偶然得的,还请王爷笑纳。”夏梓晏奉上之礼不过就是贵重的珍品,殷子湮见得多了,也没多瞧几眼就命穆总管收下了。

夏梓晏见状,也没多言语,面上还带着笑,一双如水的眸子清清荡漾,来回地扫了后堂,就盼着谁从里出来了。

“这王府就是如此了,可有何好看的?”殷子湮弯着笑着,妖异的眼明丽耀光,容色又美得绝艳,这一笑更是美了,夏梓晏也不禁一怔,不得不承认这位王爷真是如传闻一般的美。

“下官从未来此,见了王府的气派,不禁多瞧了,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王爷莫怪。”在朝堂里,他见过这位王爷,也知了他的美,只是这样的人身边会有那般人么?

高贵美丽的王爷,身边会有丑陋之人存在?这是难料的,别人所言他不信,定要亲自来此一见,不想这王爷身边并没那人。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都是些官话,不过是客套而已。天色渐晚的时候,殷子湮留了夏梓晏用饭,是想看这夏梓晏到底来此作何。夏梓晏应承下来,只想再寻一寻那人是否真在此处。

这边阿丑早洗好身了,光了身子出浴桶,穿衣时见了腰上腹部有些淤痕,腰侧的痕迹最明显。看到此,阿丑胸口就燥热,心跳速跃,面也开始滚烫了。他还记得那只手是如何覆在他身上的,又如何游移,只是力道大了,到后面身上就疼痛了。

那唇齿相依是如此美好,只叫他沉迷了,心也紧绷着,不敢再那人手下挣扎,也忘了如何挣扎。

天色已晚,还要去伺候王爷用饭,阿丑穿好衣,束好发,就出门了。

刚出了门,就遇着穆总管了,穆总管告知阿丑,晚饭不用他去伺候了。让他自个儿去厨房吃了饭,晚些时候再去伺候王爷。

今日府中来了客人,阿丑是知的,只是以往不都是他在王爷身边伺候么?府里有什么客人他是不能见的?以往的官家贵人前来,他也是呆了王爷身边,今日为何不让他伺候了?莫不是真厌了他么?

阿丑怎的也想不明白,吃了少许饭菜,就再没胃口了,回了殷子湮苑子,就在屋外候着。

夜临了,阿丑进屋去,把灯火点着,就在外间等着王爷归来,这一等可等了好些时辰他家王爷才回来了。

殷子湮望着阿丑的脸,还是觉着是丑的,不好看。这样的人,还有人寻他寻到王府里来了。

今日那夏梓晏,说是来拜访,这留他下来,再察颜观色了一会儿,方知了他哪里是来拜访的?不过是想寻个人罢了!说着王府里的好,探着王府里的人,只问他身边怎没伺候的奴,这还不明了?

殷子湮任由阿丑伺候着,梳洗更衣,躺了床榻。阿丑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眼中,他只盯着阿丑的眼,阿丑的身。末了,开了口道:“你且过来。”

阿丑已将灯芯挑小了,就要出去,回屋歇着。王爷这会儿叫他作何?方才回来,那容色美丽且是笑颜着的,阿丑就是觉得今日的王爷不同往日,得小心伺候了。故而阿丑一直不敢说话,服侍他也谨慎着,怕做错了何事,惹得他恼怒。

殷子湮躺了床榻,就等着阿丑过来,阿丑只当是他有事吩咐,几步就走过去了。来了床榻前,阿丑轻声言说着:“王爷还有和吩咐,阿丑马上去做。”

“脱了衣裳。”殷子湮躺在床榻上,斜眼瞧着阿丑,殷红的唇色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妖魅,有点勾人。

阿丑的眼光落在他的唇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呆望着,直直站在床榻前。殷子湮冷的眸子,言道:“本王叫你脱了衣裳,你愣着作何?”

“脱了衣裳?”阿丑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穿得好好的,为何要脱了?再说了,让他光着身子在这人面前他是不愿的,这人今日到底是怎的了?

“你不动本王来帮你了。”说着,殷

子湮就起身了,手摸到阿丑的腰间,扯了阿丑的腰带。阿丑一惊,赶紧抓紧了衣衫,急声道:“王爷要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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