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 第96章

阿丑虽不识太多的字,可凌锦上的认得大半,自然知写了什么。

在回望了一眼少年消失之地,阿丑将凌锦揣进怀里,转身离去。

阿丑手上的伤简单包扎了,血还在流淌,阿丑却没什么痛意。眼前总涌现少年自残的那一幕,少年的眼中有些冷,有些苦涩,只叫阿丑不能忘却。

阿丑骑着马,走得慢,不知走了多久,到了城门下见了城门关着。城门口聚着要进城的百姓,可城门大关,只得等候了。

阿丑抬头望天,天色正好,暖阳照在身上驱散了些寒意。

阿丑一直等着进城,回王府去,看看王爷是否在府中。一直等到午时,城门才开了,只是城里出来一对士兵,在城门口贴了个告示。

阿丑凑上前去瞧了,说是城中正捉拿反贼,只进不出。

许多百姓见此,也不急着进城了,纷纷回了家去。阿丑牵过马匹,才上前就被人拦住了,阿丑想起腰里有令牌,拿了出来。那几人见此,脸上带了笑,迎他进去。

进城之后,见关门闭户,街上到处是捉拿反贼的告示,官兵四处追查。弄得人心惶惶,哪里还有闲情做生意?

阿丑走近,看了那告示,自然也看了告示上的人。那人面容温雅,眼睛柔和,不为是个俊美的男子。

可这人太熟悉了,阿丑虽只见过他几次,还是记得他的,不就是琛王么?

告示上说琛王某朝篡位,只是琛王昨夜逃脱,不知去向。琛王应还在城中,所以今日城中尽是搜查琛王踪影的官兵。

阿丑想还是赶快回了王府要紧,瞧瞧王爷是否安然无恙,才加快脚步,身后有马蹄声而来。阿丑回身过去,入眼而来的是那少年骑在马上,身后跟随将士。

少年身姿英挺,气质清华,面容俊美。眼中一片清冷,目光扫过阿丑也没停留,没一点温度。

阿丑晓得少年怨他,

只是今早少年才伤重,此时还骑马,身子定痛楚不堪。阿丑见少年面上虽每异样,但少年的唇色明显地苍白了,没那么红润了。

少年胸口的伤又晃过他的眼,少年会是怎的痛呢!

阿丑想追上少年,问问他的伤,问问他是否疼痛,可就是挪不开脚,眼睁睁地见少年远去了。

少年不见了身影,阿丑回过神,挪开了脚步,往清王府的方向行去。

阿丑回了王府,王爷不在府中,连穆总管也不在。阿丑沐浴洗身,换了干净的衣衫,就到前厅候着了。

一直等到夜临,冷风四起,王爷也还没回来。

阿丑今日米粒未进,也没觉着腹中饥饿,手掌上虎口划伤了,刚刚重新上药包扎过了。还是丫鬟见着血还没止住,硬为他上药包扎了,不然的话还留着血。

没见着王爷阿丑是不能安寝的,不时又想着那少年,心头一阵烦乱。

等不到王爷归来,阿丑就到大门口等候了,手里提着灯笼,照着夜黑,寻着王爷的马车。

快到亥时了,终于听了车轮滚动之声,马蹄声响清脆无比,在空旷的长街里显得清晰悦耳。阿丑听到这声儿,面上不在急切了,心头的石头也落下来了。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只见穆总管先下了车,阿丑见着穆总管就上前去了。穆总管见到阿丑微微诧愕,阿丑行了礼,进到马车里去,待他下车时衣衫乱着,唇也红肿。

“王爷!”阿丑扶着身边的人,手臂紧环着他的腰身,穆总管还在,他也没敢乱动手,规矩着扶着王爷进了府里。

“好生伺候着王爷。”进了屋,穆总管见着阿丑伺候着王爷,遣退了一干丫鬟,留阿丑了一人。

阿丑应了声,穆总管也没久留,听了房门声响,阿丑才敢褪下王爷的衣物。

阿丑不知王爷为何此时才回府,也不知那马车为何是宫里来的,车身还有皇家印记。更不知为何王爷为何醉酒,在阿丑的记忆中,这几年来王爷不曾醉酒过。

阿丑脱下了王爷的外袍,拿到一边放着,再回身时就见王爷靠在床榻里。眼眸光耀着,隐些妖异的色泽,似在掩阖,似在睁着,鬼魅且优雅。

“还呆着做什么?”那声音淡淡低沉,带着点诱惑。

“王爷没醉?”现在的王爷哪里有半点醉意?分明是清醒着的。

“你希望本王醉了?”殷子湮起身而来,勾起阿丑的下巴,低声笑着。

“只要见着王爷便好了。”阿丑低下头,小声开口道。

“你道本王留在宫里回不来了?”殷子湮的眼眸是美的,此刻也华丽,阴暗又魅惑。现在直勾勾盯着阿丑瞧,阿丑的面滚烫了起来。

王爷就这么瞧着他,如绸缎一般乌发光泽亮丽了,散乱着披在肩背,露出美好的容颜。也露出了白玉般的脖颈,就是那白玉上多了抹嫣红,还有印子。阿丑伸手摸去,那是齿印,而且很深,印上深紫了点,似乎要破皮了。

美好光滑的脖颈,被这污秽给毁了,阿丑抬头直视着王爷的眼眸。见那里头满是妖治的笑意,脑中空白了,凑上去咬了那优美玉白的颈子。

第九十章

舌尖舔过细致滑腻皮肉,寻着那伤处,这时只尝到淡淡血味。本想用齿细食嫩滑的皮肉,可这会儿退缩了,只伸出舌尖抚弄着。

阿丑专心着唇舌的滑动,手臂环紧了王爷的腰身,越收越紧,只想将这人就这么环在身边,再不让被人看他一眼。

殷子湮也没动作,由着他身前的人放肆,也由着阿丑剥他的亵衣。容上笑意轻柔,双唇微微勾起,仰着头,露着优美的下巴和光滑的脖颈,埋首他颈子里的正是阿丑。

“王爷……”阿丑抬起头,眼光扫在那嫣红的痕迹上,满脸是询问之意。

“怎的了?”殷子湮低了头,明知阿丑在看什么,明知阿丑想问什么,就是闭口不答。

“何人伤了王爷?”阿丑拉好了王爷的衣裳,不去看那莹白的胸膛,紧紧抱住王爷的身躯,沉静下来。

“你说何人敢伤本王?”殷子湮微微一笑,容色之美,阿丑看得一愣,久久没回神。

等他清醒了,自个儿已躺了床榻里,王爷正在剥他的衣物。阿丑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一翻身就压了王爷再身下,从前也这般胆大过,可那时是他主动承欢,想要王爷快活。如今,如今竟想压了王爷在身下,紧紧压着。

阿丑自然猜得出谁人对王爷如此,除了楚大人外,还有一人。再者王爷从宫里回来,不是那人还能是谁?

自他与王爷在一处,楚大人知了后,不知王爷之怎的对楚大人的,楚大人再没来过王府。这日日夜夜都是他与王爷在一处,不说夜里,就是白日,也会腻了一处欢爱。王爷定是没去找楚大人的,只是楚大人会不会找王爷呢?

阿丑摇了摇头,不会了,楚大人已不来王府里,难不成还在外寻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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