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算是闯过这一关了。
其实若是单个来看,这些陷阱都很老套,不足以让他惊慌连连,只不过晋阳王把它们巧妙的结合在一起,那令人措手不及的连接,普通人怕是有百条命也不够丢的。若不是他早有防备,步步为营,恐怕也会吃尽苦头。
接下来需要搞定的只有一个仓库的大锁。
这种小菜一碟的事,他抬抬手就能搞定--解锁对他来说,和吃饭一样简单。
挺顺利的,一切一切。
他走到仓库最深处,也就是传说中会下蛋的公鸡的所在地,不禁瞠目结舌。
公鸡在哪?公鸡在哪!
金银珠宝倒是有不少,可公鸡在哪呢?
别告诉他计划这以久、兴奋这么久、拼命这么久、换来的只是一个用杂草堆成的鸡窝!
看着那个铁笼里只剩下一圈杂草,他怎么都不能释怀,挖地三尺般的寻觅一圈,一无所获。
顿时,熊熊怒火在燃烧。
好你个晋阳王,设下这样的陷阱、布下这样大的阵势防守,到最后公鸡竟然不在仓库!这不摆明是要耍他吗?
该死!
不得了,一簇菊的目光简直是要杀人,那起伏来起伏去的胸口怎么看都像即将爆炸的危险品,粗气不停的从他的口鼻中喷出来,滚烫滚烫的,接着,就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大吼:
“啊--混帐!”
那声音,不传遍整个王府他就不姓姚!
不行,不能空手而归。想他一簇菊什么时候盗宝失败过?这一次也一定不会!他死都要抓出那只公鸡来陪葬。
问题是公鸡被晋阳王藏到哪里去了?
想吧,可能在他卧房里,又想吧,把公鸡放卧房实在不雅,它要是乱排粪怎么办?可能在其他地方。
脑袋里就浮出了地图上晋阳王府的整个结构,精力忽然一下子涌到那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粗线。
对了,公鸡应该藏在另半张图所在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危险,他铁心要去瞧一瞧了。
气冲冲的跑出仓库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举着火把的一票子卫兵,一簇菊目光犀利非同寻常,杀气忽然张扬跋扈的散开来--他已经没有心情陪他们玩追逐游戏。
三十六人,绰绰有余!
他如此想着,眉头一紧,目光冷若冰霜。
接着就看见一道鬼魅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而过,手中利刃目不暇接的落下,卫兵们悲惨的叫声连绵不断,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倒下,只是捂着自己的屁股上身一挺,面部扭曲起来。
“抓住他!”哦,还有没被殃及的人头脑清醒着,也不忘记自己的使命,大叫一声冲上全欲要擒拿这个大盗。
魅影毫不停歇,穿梭如流,身段何其柔韧曼妙,看不清的人当然不觉如此,那些看得清的…… 两眼微眯,一脸欣赏和称赞。
那卫兵还没碰到一簇菊,就突然抿住嘴,眉头皱成八字,手中长矛也被丢弃,两手紧紧捂着屁股眼儿,神情痛苦万分。
再次慢动作回放--
一簇菊利用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抛切开卫兵屁股上的裤子,异常精准的用匕刃划伤自己的菊花口,然后毫不怜悯的将一颗眼珠大小的药物塞进那个小洞里。
这一切只用了他与卫兵一个擦身而过人的时间。
那药丸是他用各种著名的辣椒调配而成的东西,想想看,当药物在菊花内部被包紧,被里面的汁水一点一点的溶解,化成辣椒水在屁股中残留……
啧,不要想,光是想想都要打个寒颤,更别提这些亲身感受的卫兵了。
一簇菊塞得好不快活,乐悠悠的完事,乐悠悠的拍拍双手,乐悠悠的转身离去。
“遥远的天边有一簇菊,塞遍蠢兵的小菊花,呼啦啦滴辣椒化成水……嘶。”瞧,连他自己都冷不防的抖了抖肩,“好疼。”
这事儿,真不能想。
解决那一票卫兵之后倒是蛮轻松的处在,没人拦住他了呗,到达粗线所在的位置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座横跨在池上的桥,相当华丽的东西,桥墩上似乎有些壁画,他没空去看,飞快的跑去,直奔对面唯一的一间房子。
打开门后他再次惊讶,房间虽大,可也够空的,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些花瓶摆设都没,也不知道这房子是用来干什么的,看那地上积累的厚厚的一层灰,想必很久没人来过,也没人来打扫,恐怕是晋阳王不准他人入内吧。
再看脚下的地,有几个脚印还有比较明显的,因为有灰尘陪衬嘛。
他就跟着那些个脚印过去,这才发现在墙边竟然有一个凸起的按钮,他也没多想就踩了上去,意料之中,他听到“轰轰”的声音,身前一步的地方,石板的抖动,慢慢向前移去,呈现出来的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一簇菊俯身去瞧那阶梯,百般疑惑的喊了一声“喂”!声音在底部回旋,慢慢的飘上来,一遍又一遍。
哈,密室,发现了。
他还蛮得意,叉着个腰就朝下走。
你别说,这密室还挺周到的,一路走来都没有油灯照路,完全不觉得害怕,只是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一簇菊莫名其妙的有点不爽。
这时的他还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走向的是怎么样危险的一块地,自己将遇到的是怎么样变态的一样事。
他只是边摸看着墙上那些淫秽的壁画,边走到最深处。
楼梯尽头,迷雾环绕,直觉告诉他这是迷香,于是他捂住自己的鼻,小心翼翼的走下去。底部很宽敞,是一个空旷的地方,迷雾中隐隐出现一道门,他便朝着那走去。
心里还兴奋的想着,那公鸡就在这里了吧。
甭提有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