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妖孽 第116章

  “咦?啊!小菊,你好骚叫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果果肩一缩,推开姚臬,随后又凝思着望天,不解的问:“这样真的就能看到吗?”

  “当然,我打包票。”

  窦侯,你可不能辜负我的期待喔……(阴笑中)

  翌日,清晨。

  姚臬饶有兴致的像昨天一样坐在寨门上酌酒,嘴角藏着隐晦的笑意。窦侯那颀长的身影就这样闯入他的视野,像沉淀的沙砾,静静的站在他身旁,本笼晃了晃,里面不是昨天那只白兔,而是只灰色的。

  “少主说送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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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侯沉默了,良久,才听见他小声说,“身体……不适。”

  “哦?这样啊。”姚臬咧嘴,没笑出声来,他将笼子放在一旁作靠椅,手脚撑在上面,侧头去看高大的窦侯,“你要好好守护他哦,没人要求一辈子这样,但我希望,至少你爱他的这段时间里,好好守护他。”

  这番话成功的引得窦侯低头看他,眉头轻蹙,“不要小看我,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决定要守护他一生。”

  “你可曾当面对他说过?”姚臬戏谑的挑眉,如愿以偿的看到窦侯微红着脸撇过头,不答他,却是将手心里的小纸片递来,说:

  “少主给你的。”

  嗯?

  姚臬好奇的接过,拆开一看,顿时笑靥如花。

  “你没有偷看这纸条的内容?”他问。

  “少主说不许拆。”显然,声音里带着丝丝无奈以及酸味儿,姚臬不由得抿了抿唇,笑得格外狐媚,他拍了拍窦侯的手,将纸条塞过去:

  “我允许你看。”

  如果是他姚臬说允许的,想必想必红果果也不会反对吧?

  窦侯片刻的迟疑估计也是考虑这样的问题,渐渐,他看着手心里的小纸片,终是小心的拆开。

  --小菊,我真的看到了,小窦好疯狂喔,怎么办,我好喜欢……

  顿时,窦侯捂着嘴,脸胀得通红,比那熟透的番茄还红艳。

  “哈哈哈哈……”姚臬捧腹大笑,随即拎起酒壶对着嘴畅饮,而窦侯,早已转身跃下寨门,直奔向果果的卧房

  番外三 大叔的爱

  仇段其人,食不离手,肉不离口,抢食者,诛之;夺肉者,咬之;

  仇段其人,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不善拒人,除非他人这般问:“仇兄,可否借你菊花一爆?”其人定会送他一字--滚!

  仇段其人,奔四年华,不消极,不显老,不张狂,不嗜酒;喜睡,喜吃,喜蹂躏红果果,若为“情义”二字,心甘情愿上刀山下火海甚至借人爆菊。

  胸怀若谷,大义凛然这些词扣他头上准没错,但是,没人懂。

  众人眼里的仇段,乐天派,凡事以吃为主,凡折以食为先,凡人以兄弟为最,是个平易近人的大叔。

  说起这仇段年轻之事,悲凉之情便会犹如滔滔江水--稀里哗啦--

  所以,咱不提。

  可,咱不提不代表某人不想问,比如姚臬。

  这天--

  “啊嘁!”

  姚臬感冒了,鼻涕水一个劲儿的流,罪魁祸首便是放他整夜的俞赐!这不,一夜床事过后,他传染,可喜可贺。

  冬季的早晨,寒意阵阵,他披着虎皮大衣在寨院里晃荡,忽闻几声“唰唰”声响,一时好奇,便朝声源地走去,看见的是裹着棉被,握着曾被喻为神剑的“黑冢剑”在切野猪肉的仇段。

  厚重的肉块被抛向空中,仇段腾空而起,剑刃乱舞,接着就见一块块大小匀称的肉片落在砧板上,甚至排列有序,姚臬不禁赞许的扬了扬眉,调侃道:“这剑你用着真顺手?”

  仇段瞥他一眼,用剑窜起肉片开始在火上烧烤,姚臬便径直走去坐在他身旁。

  要说这黑冢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得提到他们刚到达金陵山,用黄金打发山匪时的情景,当时的山匪头领腰间别的就是这把剑,姚臬眼尖率先发现,于是买了下来。据说,那日古冥被擒,黑冢剑被他抛入山林里,几方大师都没房间去寻,姚矢和姚程风自然不会在意这等兵器,这鼎鼎大名的黑冢剑就在山匪手中待了一年。

  正好仇段在琢磨着用什么切肉--自己的剑他舍不得,杜子腾和欧夜的剑也不借他,拿菜刀他又觉得不雅,降低身份,姚臬就把黑冢剑丢他,说:“喏,给你把新菜刀。”

  至此,这把剑就成了切一切肉类的利器。

  “就算你盯着我看,这肉进的也是我的肚子,小子,厨房里有药汤,放过姜片,驱寒的,自己端去。”仇段假装凶狠的朝姚臬瞪了一眼,抹了抹嘴,继续烤他的野猪肉。

  姚臬有些傻呼呼的将手放在火上,这样暖和,他始终盯着仇段那些胡渣、充满男人味的脸,好奇的问:“仇段,你小时候是不是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啊?”

  若非如此,为啥整天要吃着肉,好像一瞬不吃就要拜见阎王似的。

  仇段毫不客气的在他天灵盖上砸了个爆栗,“好歹我爹曾经也是个员外,山珍海味少得了吗?”

  “你爹是员外?怎么没听你说过?曾经是,现在呢?”姚臬承认自己有点鸡婆,认识这么久仇段也没提过他的家人,想来是有段不愉快的往事,不该问才对,可他想知道呀,憋太久对身体不好不是么?何况,仇段既然先打开话匣子,说明那段阴影早就淡了。

  果然,仇段只是盯着烤肉,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二十年前被刺客杀了。”

  “……”姚臬一时语塞,咽下好几口凉气才问:“你不难过?”

  “难过?当时有点,不过全城百姓都在欢呼,我也没啥好难过的。”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仇段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悲伤流露,只有清晰可辨的食欲--

  兴许是知道姚臬要问什么,片刻,仇段解释道:“爹曾经搜刮民脂民膏太严重,是个贪官,我恨他,同他吵过好几次,还想要离家出走,不过都忍了,我要是走,宅子里就剩他一个老男人,没啥意思,我大娘二娘三娘在我出生到三岁的时候都死了,据说是被我爹克死的。他死那天城里的百姓开始放爆竹,像过节一样,啧啧,真是嘲讽,仇东升,你看你,活一把年纪,连死都没人给你哭一下。”

  仇段笑了笑,怜悯似的叹息着,摇摇头,将剑翻身,烤另一面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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