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他的样子,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江湖人士很复杂,他一个小县城里的大夫还是不要参与为好。于是他把头点的头如捣蒜:“在下明白了,明白了!”
丹阙道:“锦锦,松手吧。”
韩锦这才把手收回来,丹阙对大夫道:“去吧,你好自为之。”
大夫连滚带爬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大夫一走,韩锦立刻笑嘻嘻地扑到床上:“哥哥,锦锦表现的好不好?”
丹阙忍着拆他台的冲动,柔声道:“锦锦乖。”他和韩锦相处了这么久,连脾气都好了不少。若是成天同一个傻子生气,只怕有几条命都得气死了。
韩锦笑嘻嘻地要往床上钻,由于他晚上在厨房里帮工,身上都是油烟味,一靠近丹阙就被刺激的皱起了眉头,毫不客气地说:“不准上床,你身上臭。”
韩锦一怔,立刻紧张地低下头闻自己衣服。他一直在厨房里帮工,被油烟的味道熏的习惯了,自己不觉得,如今回到房里,这才闻到衣服上油腻腻的味道。油腻是油腻了一点,可是看到丹阙那嫌弃的嘴脸,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要不是为了保住你的屁股,本教主何至于去做那些?于是他嘴巴往下一撇,模样万分委屈:“哥哥嫌弃锦锦!”
“嫌弃你怎么了?”丹阙哼了一声,道:“你去洗洗,就不嫌弃了。”
韩锦撅着嘴爬下床走了出去,走到墙角的时候停了一停,蹲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在墙角刻图案。
一个猪头代表一百,一只鸭子代表十,单数则用竖线表示,便于涂抹。方才丹阙嫌他臭,加五十下,再多画五只鸭子。
韩锦撅着屁股蹲在墙角下哼哧哼哧画了半天,确定数量没错了,这才满意地收起匕首,去打水洗澡。如今他已知道了自己在月末的时候记性会变差,生怕过几天自己不记得了,给丹阙算少了,因此才想了这个法子记下来。总而言之,能少不能多,欠他的就必须得还回来!
没多久,洗完澡的韩锦窜回房里,将自己剥的光溜溜的,把蜡烛吹熄,就掀开被子跳上了床,手脚并用地抱住丹阙。
丹阙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在这个鬼地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热水洗澡的,韩锦直接用从井里打出来的冰凉的井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一遍,如今身上还冒着冷气。他自己一件衣服都没穿,丹阙则穿了薄薄一件内衬,寒气立刻透过衬衣渗了进来。如今丹阙没有了真气护体,寒意只瞬间就渗进他的骨头缝里,他难过地呻吟了一声,训斥的话还没出口,先痛苦地咳嗽起来。
韩锦见他咳得要断气一般,顿时有些心疼,连忙催动内功驱走身上的寒气,不片刻身体就变得烫呼呼的像个暖炉。韩锦热了,寒意还留在丹阙体内,于是丹阙拼命往韩锦怀里凑去,骂道:“傻子,你不会先把身体捂暖了再上床么?”
韩锦用胳膊搂住他,哼哼道:“哥哥又嫌弃锦锦。”
丹阙用背脊去贴韩锦的胸膛,仿佛靠在火盆上,碰到他肌肤的地方寒意尽数消散了,暖融融的让人舒服的直想叹息。他此时此刻恨不得韩锦能变成一条毯子,将自己结结实实地包裹起来,免得暖了后面暖不着前面。他轻声道:“痴儿,再靠我近一些。”
韩锦抱着他的胳膊收紧了些许,脸也贴到他脖子后,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挠着他的后颈和耳朵,叫他痒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傻子。”
这床原本是张单人床,可韩锦和丹阙这样紧贴在一块儿,倒叫这床原本就很窄的床上还能再睡下一个人了。由于这样的姿势,丹阙的屁股贴在了韩锦的胯前,由于他是具细腰翘臀的架子,腰后腾空了一块贴不到韩锦的身体。韩锦也察觉到了,于是肚子连带着胯拼命往前顶,想将整个身子都贴到丹阙背上,露在外头的鸟儿因此也就来回地顶着丹阙的屁股了。丹阙感觉他用力蹭自己,不由得十分惊诧,微微蹙眉道:“乱动什么,你是小狗吗?”
韩锦停了下来,哼哼道:“锦锦才不是小狗。”
丹阙突然感觉到韩锦胯下那物似有抬头的征兆,不由大惊,伸手将韩锦推开些许,忍了忍,什么都没有说。他自己也是男子,知道那物有时候不由得主人,方才两人身体相蹭,韩锦有了反应也是常理之中的事,若是说了反倒显得大惊小怪。再说……反正韩锦是个傻子。
没想到,他不提,韩锦却主动提了起来。
韩锦被他推开后闷声不响了一会儿,突然道:“尿尿的地方怪怪的。”
丹阙的舌头差点打结:“什、什么?”
第19章
18.
韩锦被他推开后闷声不响了一会儿,突然道:“尿尿的地方怪怪的。”
丹阙的舌头差点打结:“什、什么?”
这回韩锦倒不是在装傻,而是他在这方面当真是一窍不通。他天生智力有疾,他的长辈们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使他变聪明上了。高晟风倒是想过这方面的事情,高聪明相貌俊朗,高晟风一直觉得,漂亮的人就一定聪明,因此他始终不承认高聪明是个傻子,只认为高聪明尚未到觉醒的时刻罢了。以高晟风的逻辑,既然高聪明长得漂亮,那想必也什么都懂,尤其是在这方面,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教导,一定生来就会。因此在高聪明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往高聪明身边安置了不少同龄的漂亮少年,有男有女。高聪明和他的便宜老爹一样,喜欢长得漂亮的,一见到漂亮的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很快就和那群少年们玩到了一块。不过他的“玩”,也的的确确就是一起“玩”而已。他也曾和白小左、白小右打闹亵玩,抱着打滚一类也不少,只不过那常常是在月末月初的当口上,是他最傻的时候,傻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起变化。因为和别人亲密接触而导致的烦恼,这还是头一回。
丹阙如今二十一岁,不过从前他的心思一直放在赤霞教上,众生无论男女在他眼里只分为“能杀的”、“不能杀的”、“能利用的”和“废人”,因此他也并无情事上的经验。不过道理他还是懂的,总不至于像韩锦那样一窍不通。
若是搁在往日,有人胆敢对他作出这样的反应,只怕他早已出手将那人的那物事卸下来了,可是他转过头看到韩锦皱着眉一脸苦恼的样子,连怒气也没有多少,只道:“没什么奇怪的,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韩锦在被子下的手摸上了自己变得“奇怪”的那个地方,来回蹭了几下,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呀,好奇怪!”
丹阙又羞恼又无奈,板起脸道:“锦锦,快躺下。”
韩锦发现了新鲜的事物,哪会这样容易罢休,将被子一揭,伸手去摸丹阙腿间。如今的丹阙全无反抗之力,被他摸了两下,顿觉头皮发麻,忙道:“住手!我让你睡觉!你不听我的话了么!”
韩锦的呼吸很急促,脸色微红,喃喃道:“难怪义父说那里不能乱碰,碰了竟会有这般奇怪的感觉,好像生病了……”
在高聪明八岁的时候,有一次他顽皮地翻墙,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腿间那物撞到了一根插在地上的杠子,立刻疼的满地打滚。待他缓过来之后,哭哭啼啼地说要拿刀将那累赘之物切掉,不然有碍行动,也不利于练武。卢雅江知道后,哄了他半天,告诉他那东西十分重要,需要好好的保护着,平时不能随便乱碰,也许现在还没用,但是以后总会有用的。
高聪明听了卢雅江的话以后,十分紧张,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拉开裤子检查一下那东西还在不在,睡觉的时候也要用枕头捂着,生怕叫别人把他的好东西给偷走了。
过了不久,高晟风送给高聪明一个带锁的红木锦绣盒,告诉他可以将他珍爱的玩具藏在盒子里,这样就不怕弄丢了。高聪明每天保护着他腿间的小东西,弄得自己患得患失的,收了高晟风的礼物后当场脱下裤子就要拿刀把那东西切下来收进盒子里。又是卢雅江把他抱走哄了半天,告诉他那东西必须长在他的身上才是好东西,切了就毫无用处。而且那物他自己不能乱碰,也不能让别人随意碰。那之后,有那么几年的时间里,高聪明因害怕将那东西碰坏了,连尿尿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地用一块丝帕包着手才敢去捏自己的小鸟。
丹阙被他闹的面红耳赤,也没听清他口中所说的“义父”,只能不断地重复要韩锦躺下睡觉。
韩锦却不听他的,直接将手插进丹阙的裤子里,抓住他那物拿捏揉搓起来。丹阙试图挣扎,却是半点成效也没有。
不一会儿,丹阙的那根东西也在韩锦手里渐渐变大变硬了。
韩锦抽回手,倒抽了一口冷气,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丹阙:“哥哥的小鸡鸡也会变大!”
丹阙一巴掌抽死他的心都有了,有气无力地说:“闭嘴!睡觉!”
韩锦一脸纠结:“可是……锦锦又觉得……好像有些舒服……胀胀的,不摸就难受,哥哥会吗?”说着一只手继续揉捏自己的家伙,另一只手又要往丹阙裤子里伸。
丹阙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如果你再用手摸那里,你就要死了!”
这句话果然有效,韩锦一愣,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丹阙假模假式地胡编乱造起来:“你爹没有告诉过你那里不能随便碰吗?那里是习武之人的死穴,当你抚摸那里,感觉到的其实是濒死的快感。等你摸到一定程度,哪里会喷出一股白液,那股白液就是你的‘命髓’,失去了命髓,人就会一命呜呼!因此那里不能随便碰!也不能给别人碰!”
韩锦倒抽了一口冷气。害人的父亲和义父!害人的师父和师伯!这些不靠谱的长辈为什么没有一个跟他说过这件事?!万一从前在无人的情况下他一时兴起把自己的‘命髓’摸出来了怎么办?!他能安安全全活到十七岁简直是命大!
韩锦立刻将两只手都收了回来,在被子上擦了擦,硬邦邦地躺了回去,惶恐道:“不摸了,再也不摸了!”
丹阙松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他,闷声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