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骑与万人敌 第25章

  

  (未完)

  

  这章没啥内容,纯粹个人恶趣味= =

  有点罗嗦……下面会努力压缩剧情,都快五月了,五月底之前必须完结!不然就永远不要想完结了!拖延症患者!

  

  二十

  

  方五儿等人去了几日,追上凉军,双方爆发了几次小规模冲突,但方五儿小心翼翼,利齿藤防卫严密又无心恋战,这几次都是一击及走,试探的成分还要大些。

  

  李承嗣只能在后方看看军报,然而他也知道现在不比当初,那时一穷二白,不拼就毫无出路,眼下有兵有将有粮有城,赌命招数不可再用,若兵马未损,一国之君却因逞强出头被凉军擒了,才真成了笑话。

  

  孙悦要练兵,巡营,处理雷水城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杂事,不能时刻陪着他,小皇帝终日对着沙盘画来画去,几乎能闭着眼再堆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十分烦躁。

  

  待孙悦回来,他便撒娇一般枕在对方膝盖上,一封一封给他读日间接到的军报。

  

  “方五儿那边的消息,利齿藤还是防得死紧,一路人马扎营列队严阵以待,另一路迅速后撤,休息后结阵,两路轮换,始终有一半军力保持战备,无懈可击,方五儿无从下口……哼,朕就知道会这样。裴宣德照例还是催,今天又给朕吐了不少苦水,说方五儿消极怠战……那家伙现在还骑不了马,没功劳也有苦劳,随他去吧。反正凉军是在撤,只要不打败仗我们就还是上风……”

  

  “雷水周边诸县均有人来投,上次骂蒙冲的布告贴出去,效果很不错嘛,不过朕不耐烦见他们,明日你去看看……小心细作……”

  

  “袁希还未寻到达能部的踪迹——这没用的东西——不过上次监视下的宇国庄子里探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动向,他折向西北去打探了。”

  

  “祈年的粮草大约明后日会到,绕了不少路,或许会从东城门那边来……”

  

  “虞府……”他丢下手里的东西,挤进孙悦臂弯里,闭着眼道:“我们的人这几日探下来,这路凉兵竟是一路急行军,直奔虞府,几乎追之不及,再过几日便能踏进下三路走廊,不像诱敌。”他又道:“前次碰到的那个叛贼逃兵不是说了么?一个半月前那里就乱成一团,我们剿贼的人马不知眼下还剩多少。这张秀才倒也算个能人,竟能支撑这么久,凉军这次朝那边增兵,可不像是占了上风的样子,难道……”

  

  孙悦将天子抱在怀里,伸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峰,以新冒出的短硬胡茬蹭了蹭承嗣的侧脸,直到对方受不了地推开他逃走。

  

  

  

  

  

  利齿藤当初挥军入衍,除了开头几个城池曾大肆掠夺屠戮,后面全是求快,打出通往衍京的最短通道,每克一城便马不停蹄继续西进,南北两翼自有留下的兵力向两边侵袭,整个进军路线如一根羽毛;眼下他一边回撤,一边收编当初派出的兵力,短时间内又汇集出一只大军,方五儿兵力不足,眼看正面对敌已无胜算,当机立断不再追击。

  

  凉军果然过青木而不入,方五儿以不大的损失拿下此城,便飞马请天子移驾,一边将雷水青木之间的地界细细搜过一遍,清除散敌确保安全。

  

  承嗣当即动身,只在雷水留了数千人,监视京师近况。事实上,蒙冲虽叫得响亮,却也不敢离了京师这座堡垒,拿他为数不多的兵将来围堵孙悦,留守不过是以防万一。

  

  入城当夜,袁希那边终于来了消息:伊利山附近出现宇国骑兵踪迹,估摸不下万骑!

  

  “这一定就是那失踪的两万人!”李承嗣唰的一声站起来,走来走去,“难怪这么多人一下子没了踪影,竟是朝西去了……既不攻城夺地,也不直取京师,甚至也没有动三元关的心思,司徒向阳到底想干什么?”

  

  他心里模模糊糊抓到了什么,又看不分明,道:“我们眼下人少,腾不出手来,隔着京师鞭长莫及,让蒙冲和庆王去操……”他猛地顿住。

  

  “庆王?!”他被自己想到的东西吓到了,“伊利山……这批人竟是冲着庆王去的?!两万人,两万人……司徒向阳是想让庆王替他打前锋?……”

  

  孙悦表情凝重,点了点头。

  

  承嗣喃喃道:“是了,这样就全部对上了,他们说司徒末南下是为了迎一位大人物,我大衍境内有什么人值得宇国大皇子亲自出马?庆王败逃出京,掳走督造处不少人,又是父皇嫡亲的弟弟,身份尊贵,眼下却无甚兵力,满怀野心——真是颗绝佳的棋子……司徒末只要把兵马送到他手上,就能坐视我大衍自相残杀,自乱阵脚……等到荡平西北,里应外合,三元关还不如一张纸……这叛国逆贼!”

  

  他又有些庆幸,道:“还好司徒末被仇恨冲昏了脑子,竟自己舍了大军南下寻你报仇,否则这两万人有他统领,只怕还要难对付些。眼下只有庆王……便有机可趁……”他思索片刻,提笔给袁希写了回信,唤来亲兵送出去,道:“大衍虽然千疮百孔,但还不算全无希望……”

  

  他低声道:“孙叔,承嗣是不是太过无能?若是父皇还在……”

  

  

  

  有人叩响门扉,竟是方五儿帐下副将。

  

  那将领笑得颇为奇怪,道:“陛下,有人送给方将军一件礼物……方将军不敢擅收,献给陛下。”

  

  他闪开身子,背后被推上来的竟是一名妙龄女子。

  

  这女子身材纤弱,眉眼温柔,楚楚可怜,一身颜色艳丽的及地长裙,虽是极力往华丽里打扮,却看得出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眉宇间尚有几分稚气,被烛光一映,整张小脸娇俏诱人。

  

  那将领干笑两声,道:“这位姑娘歌舞俱是一绝,人也……咳咳,方将军的一点心意,陛下慢用,在下告退。”说罢将人一推,深施一礼,径自去了。

  

  

  

  那少女手里捏着一只小巧的手鼓,手腕银铃微一动弹便叮当作响,被独自一人留在这里面对这二人,抬起头来看这承嗣,不知是羞是怕,竟有些发抖。

  

  孙悦与李承嗣对视一眼,俱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李承嗣缓缓开口道:“走上前来,让朕看看。”

  

  那少女轻移莲步,走到承嗣面前三步远处,忽然盯着承嗣,微微一笑。

  

  她纵身一跃,整个人轻若无物,迅若流星,鹰隼般直扑天子。

  

  

  

  二十一

  

  霎时间孙悦一手按上剑柄,似要出鞘,然而脚下却分毫未动,表情若有所思。

  

  李承嗣被扑得整个人倒在床上,两个人抱着滚了几圈,发丝交缠,衣衫凌乱,四目相对,彼此贴得极近,承嗣甚至能看到少女侧脸上映出极淡极细短的一层透明绒毛,直令人想伸手摸一摸。

  

  那少女早丢了手鼓,伏在承嗣身上,捧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怅然开口道:“哥哥,你长大了。”

  

  李承嗣酝酿半天的情绪登时被打得烟消云散,哭笑不得,一把将人推开道:“把这衣服脱了!像什么话!”

  

  少女笑嘻嘻地顺势坐起来,道:“不要,难道不好看吗?”她打量了下站在一旁的人,道:“你……是孙悦?完全不一样了……”

  

  孙悦默然,随后向承嗣点了个头权作招呼,推门去了,将房间留给这二人。

  

  李承嗣安静了一下,道:“三弟,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李承志踢掉鞋子,露出同样缠着银铃的纤细脚踝,随口道,“乏味透了。读书,练剑,养气,给那老家伙养鱼。我以为这辈子就要死在山上了……后来他说,衍国要亡了,我既是大衍皇室,该下山看看。”

  

  承嗣心中一动,问道:“达能部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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