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也难 第17章

  江纵愣了愣。

  乐连愧疚地看着江纵锁骨上的一道伤痕,哑声道: “对不住。下回再有危险,你靠我近些,就不会受伤。”

  江纵问他:“今日的赌局,是你在出千?”

  乐连抿了抿唇,略微局促道:“是。我娘是妓院的千王,她说自己十八年前是瑾州有名的‘鬼姬圣手’,她从小教我,今日是初次用。”

  江纵小时候听过这名字,鬼姬圣手“千日红”,当年确实红极一时,可惜江纵还是个毛没长齐的,与那小娘子没交集,花无百日红,那小娘子后来听说攀了高枝,生完孩子容颜败毁,也终究没逃过凋零的命运。

  江纵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上辈子,乐连可是输给了他一整个粮行,他们玩的却仅仅是最简单的赌大小。

  “你故意输我?”江纵默默看着这个比前世尚且还小了一圈的青涩少年,睫毛微颤,难以置信地抓紧了乐连的肩膀,“为什么?”

  乐连茫然望着他。

  江纵心里隐隐堵了一口气。前世他用尽最下作的手段一次次陷害乐连,终于扳倒了他,除了心头扎的一根刺。

  他还记得乐连当时看他的眼神,那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无奈,没有半分愤怒,只有无底的悲伤。

  腰间余留的少年的温度还在,江纵不得不回忆起前世乐连从劫匪手里救他出来,结实有力的小臂紧紧揽在他腰间,单手持刀,冷峻慑人,手上却温柔地替他揉着被匪头踢痛的小腹。

  江纵忽然一把抱住乐连,双臂紧紧扣着他,双手摩挲着乐连的脊背,梗着嗓子问他:“为什么?”

  乐连抬起清澈的眼睛:“因为我想让你赢,纵哥。”

  “你闭嘴。”江纵捧起乐连的脸狠狠咬他嘴唇,推着他撞上墙壁,吸咬过他唇舌便顺着下颌至耳垂,咬痛了耳垂再吻至脖颈。

  乐连微微扬起脖颈,轻声喘着气。

  江纵撒过了气,把头埋进乐连肩窝,哽咽道:“你可别说上辈子喜欢过我,这太恶心了乐连,乐连,乐连这真太恶心了……”

  如果乐连曾经对他有半分感情,江纵也不会用尽歹毒手段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乐连双手抚上江纵脊背,诧异问他:“纵哥……上辈子……认识我?”

  江纵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是啊,想不到吧。”

  乐连语调温和:“那我上辈子也一定会对你很好。”

  “不……你上辈子是个混蛋。”江纵额头抵在乐连肩头苦笑,“我不信。”

  上辈子的乐连不曾给过他一丝温柔的眼神,甚至不曾给过江纵任何幻想的机会,他们之间只有无休止的争斗厮杀,尔虞我诈。

  乐连这点做得好,知道自己负不起责任,就干脆一点儿都不沾。

  又或许,那个男人曾经是疼他的。

  ——

  简老板派人来拿孟五,孟五被江纵折磨得只剩了最后几口气,被简来的护卫给带了回去。

  两人随意吃了个便饭,一路上江纵心不在焉,全无白日里的欢快模样,眼神忧郁,思虑重重。

  他尽力回忆前世与乐连往来的桩桩件件,希望能找出几段温情的记忆,至少让他能少些不安,确定自己能与乐连两不相欠。

  他努力回想过,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是在向乐连张牙舞爪,用凌厉刁钻的挑衅刺激他,与那个习惯缄默的男人斗得两败俱伤,再装作志得意满地与他擦肩而过。

  伤敌一千,自损八千。

  乐连默默跟着江纵,几次想靠近他却都被他躲开了,心里凉了几分,抿着唇回忆着今日如何得罪了江纵,让他如此挂心。

  他心里七上八下,像被捆起来等着宰杀的畜牲,有把刀在脖颈边忽上忽下却迟迟不刺下来,让他不得不一直高度紧张地绷着身子,等待着那一刀下来,给自己一个了断。

  他只是想离江纵再近一点而已,江纵像天上的星星,他爬上百尺危楼踮脚去摘,摸不到时怅然若失,摘下来又舍不得,只肯日复一日地望着。

  进了金水山狭窄幽暗的住处,门板合上便没了光亮,乐连身上一紧,江纵似乎搂紧了自己,两人在昏暗中抱在一起滚上了床榻,唇舌相抵,一丝涎水顺着乐连唇角滑至下颌,津液水声在寂静室中清晰可闻。

  衣带似乎松了,被抽出去随手一扔,紧接着早已鼓胀的下身便被温软口腔含住。

  那令人震惊的、前所未见无法言说的奇异感觉像蚂蚁爬过心尖,酥麻流窜至四肢百骸。

  “纵、纵哥!”

  在给他口。

第二十章 莫名

  黑暗中,江纵俯身弓起脊背,在乐连下腹上亲吻,顺着腿根向下,轻舔鼓胀沉甸的囊袋,乐连滚烫巨大的性器贴在江纵温凉的脸颊上,似在微微发抖。

  江纵一把抓住那尺寸惊人却又干净嫩红的肉柱,上下撸了撸,乐连仰起头,露出微凸的喉结,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又羞耻万分地把声音压了下去。

  “连儿,我想和你做。”江纵黏糊地含住他一颗卵蛋,吸吮舔弄,柔软湿滑的舌尖舔在会阴。

  他上辈子就想撕破乐连那张君子皮,可一见那张冷淡的脸和扫兴的眼神,他就萎了,乐连的心思他猜不透,也不屑去探寻。

  江纵不明白,乐连那么厌烦他,又为何那么惯着他。

  “你偷着喜欢我,乐连。”江纵笑了笑。

  或许面前的小孩已经和前世的乐连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人,江纵也会毫不犹豫选择这一世的乐连,乖巧可爱。他的痛恨没有那么容易消退,上辈子受的伤谁又会上赶着再受一回。

  嫩红的粗大肉棒胀得更硬,乐连难耐地弓起身子,抓住江纵肩头,低喘着求他:“纵哥,别……拱火儿……上次你流了血……”

  “你这么疼我,让我操你啊。”江纵手扶着沾满津液的肉棒上下撸动,俯身撑在乐连身上,暧昧地吻他唇角,“我活儿很好的,不会让你痛。”

  能与一男人肌肤相亲,已经是乐连对自己十八年来的保守最大的妥协,他长这么大还没做过比现在更加离经叛道的任何事,让他撅起屁股让人捅进来,在乐连的古板观念里根本无法接受。

  可情到深处,他又已经完全克制不住想与江纵紧紧纠缠的念头,抓着江纵肩膀的手无意识用力,在心里百般纠结,无论如何都冲不破心里那道坎。

  瞧把孩子给憋的,再憋就憋坏了。江纵跨坐在乐连身上,细长双腿缠在他腰上,手臂搭在他肩头,一手轻抬起乐连下巴,唇角微勾:“那我就想和你上床,你说怎么办啊。”

  借着窗外微光,一泓繁星淌进眸底。

  江纵低头轻蹭乐连的脖颈,呢喃道:“你想来,我就让你。” 无意迁就,明艳动人。

  临走时江横给准备的药瓶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江纵翻出一瓶止血的药液当润滑,亲自教这小崽儿怎么操自己。

  江纵褪下大半衣裳,笔直的小腿没了衣裳遮挡显得更加白皙修长,他抬起腿搭在乐连臂弯上,指点道:“上回你横冲直撞乱捅一气,真是半点儿经验也没有,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小古板,爷亲自教你,可别乱来了。把药先抹上,里里外外都涂上。”

  “……不用你教。”乐连被他臊得无地自容,抓住他的脚腕压到上边,把药液抹进江纵臀缝里。

  房里昏暗,隐约能看见臀缝里的小小花穴,细小淡红,无论如何也不像能吞下自己一整根的模样。

  费了些工夫才勉强得了法,极紧的花穴咬住了乐连伸进肠肉里的手指,一张一合地吞吃着,乐连脸颊烫红,呼吸凌乱。

  穴口浅浅卡着异物让江纵感到不舒服,轻喘着气伸手扶住乐连的手腕,要他插深一点。

  随着药液的润滑,紧致的穴口能轻松吞下乐连一根手指,江纵引着他插进两根手指轻轻扩张,褶皱撑开,润湿的穴口更加红润诱人,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无序。

  乐连俯下身,衔住江纵嘴唇,两条舌头缱绻纠缠,乐连控制不住把舌尖伸进江纵口中搅动,想让他沾满自己的味道,从里到外。

  小狼崽渐入佳境,混乱局促的青涩亲吻却引得江纵喘息连连,窒息的快感流窜全身,后穴吃着的手指也渐渐变成了三根,透明的药液顺着白皙的大腿淌下,在被乐连揉捏发红的臀尖上垂着一滴,如粉杜鹃晨垂霜露,娇艳欲滴。

  后穴被撑得发痛,乐连的指尖碰触到一处软肉,江纵猛得弓起脊背,小穴紧紧咬住了乐连的手指。

  “这里……有什么不同吗。”乐连吻着他颈窝,指尖在那一处多按了几下,江纵齿缝里便流露出几声不知是痛苦还是舒爽的呻吟,断断续续道:“够了,插进来。”

  那青涩又粗大的阳物缓缓进入身体,把红嫩的穴口狠狠撑满,肠肉受不住如此粗大异物的侵入,紧紧绞着乐连的性器,只进了一半便痛得江纵眯起眼眸。

  “嘶……好他妈大……你怎么长的……”江纵紧紧抓着乐连的轮廓漂亮的手臂,攥出了红红的指印,“疼,轻点。”

  乐连双手撑在江纵身边,上身的衣袍已被江纵无意识地扯掉,独属于少年人肌肉分明的干练身材显露在外,业已能预见未来宽肩窄腰的完美体态。

  下体被肠肉紧紧裹合,乐连浑身骨骼酥软,又遏制不住朝更深处探寻,想要被完全包裹,乐连俯身吻他微挑的眼角,下身缓缓推了进去,整根没进柔软嫩红的穴口中。

  极大的快感让乐连浑身发抖,抱着江纵趴在他身上,难以置信颤颤道:“纵哥……好舒服……”

  江纵忍着痛抚摸他:“臭小鬼没见过世面,动起来更舒服。”

  乐连便开始大力挞伐,粗大的肉棒在小穴里快速抽插吞吐,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江纵扶着乐连的手臂,扬起脖颈细碎呻吟:“唔……唔……啊……宝贝儿,操,妈的……”

  白皙臀肉被冲撞得泛起红晕,穴口绷得红嫩发亮,被粗大肉棒撑得严丝合缝,反复摩擦,直至红肿。

  乐连开始往刚刚手指触到的那处软肉上捅,一下一下撞在敏感至极的那处,江纵的表情顿时崩溃,紧紧抓着乐连的背,指甲刮过留下数道红痕,细长双腿盘在乐连腰间,让这小狼崽的性器进得更深,自己抚摸着抵在乐连小腹上的性器,随着乐连的抽插上下撸动,弓起身子寻上乐连的嘴唇,与他黏腻地吻在一起。

  “啊、啊……宝贝儿,你太会了……爷只给你一人操……”江纵从未当过下边的那个,却在乐连这小崽子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或许他打心底就想与乐连在床上狠狠做上几回情事,却也不过把这念头藏在最深处,想想便罢了。

  粗长性器大力的抽插让江纵肠肉发痛,又完全沉溺在痛苦交织的欢愉中无可自拔,两人抱着从床头滚到床脚,江纵咬着乐连的肩头射出一股白液,整个人迷失在极度快感冲刷下,喃喃道:“让你再射里面一回。”

  听罢这话,乐连抱得江纵更紧,有力的腰用力抽插了几十下,颤颤地射在了江纵肠肉里。

  达到最高处那一刻,乐连紧紧抱着江纵,把他整个人都裹在怀里,呜咽出声,眼泪毫无征兆渗出眼角,抱着江纵颤抖了好一阵子,许久,讪讪问他:

  “纵哥……我出来了……快、快不快……”

  自从与江纵云雨那次被嘲了一顿“小雏鸟儿泄得太快”,乐连竟至今还耿耿于怀,赌气想从江纵身上找回面子。

第二十一章 沉溺

  江纵脱力地躺在乐连身下,细瘦白皙的手臂摩挲着他的发丝,弓身吻掉乐连脸颊上未干的眼泪,听他这么问觉得十分好笑,忍笑道:“活儿还不错,比上回强多了。”

  乐连微微松了口气,爬起来飞快把衣裳穿整齐,找来浸湿的软布给江纵擦腿间的污秽,费了不少工夫把里面的东西给引出来擦干净。

  江纵懒洋洋靠在床头,细长小腿搭在乐连肩头,边指点边嫌弃:“操……肯定肿了,特疼。你吃什么长大的。”

  乐连脸上还余留着未消退的红晕,抿着唇认真清理,边擦边道:“下回不弄里面了,怪脏的,你不舒服。”

  “心肝儿,你怎么就知道扒裤子,就不会替我也把衣裳脱了吗,爷身材这么好,裹这么严实,你不想看啊?”江纵忍着腰间酸痛坐起来,蹭到乐连身边双臂环着他肩头,暧昧道,“怎么样……这滋味,新鲜吧。”

  “……”乐连微侧着目光,不肯跟江纵对视。

  “干什么,爽完就翻脸是吧?”江纵从怀里摸了摸,摸出枚碧蓝的宝石耳环,指尖挑着举到乐连面前。

  乐连一愣,目光追着那枚耳环转去,与江纵四目相接。

  江纵下颌懒懒垫在乐连肩头,指尖挂着那枚耳环转了转,抬眼问他:“你知道送耳环是个什么意思吗,是把人扣在身边,打上印记,宣示这人归你所有。”

  乐连半信半疑,微皱着眉看着他:“你要退我?”

  他伸手去拿,江纵又把耳环收回手心里:“哎,给了就是给了,我戴不戴另说。”

  乐连也没抱希望,向来眼光高傲的江大少爷能把自己送的小玩意儿佩在身上。他收下了,且随身带着,就已经让乐连心里十分雀跃了。

  折腾了一整日,又云雨了一番,江纵困得慌,倒头就睡,乱摊子留给乐连收拾。

  乐连烧了壶热水,端到床榻边给江纵擦洗身子,轻手轻脚掀开散乱的衣领。

  他胸前落了一道刀伤,乐连把药细心涂在他伤口上,江纵微微皱眉,痛得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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