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呃!我怔了一下。从他毫无起伏的音调里我听不出是否他话里有话。
“奴才见未央湖上月色不错,就出去走了走。”
“嗯,兴致不错。想不到你和朕一样喜欢在没有月亮的时候出去赏月。”
!!!今晚没有月亮么?
我的心忐忑起来,因为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将头枕在我的肩上,温热的呼吸骚动着我的耳际。
“以后不要自称奴才了,朕准你可以用'我'这个字。”
我?你以为我会稀罕这种殊荣吗?我在心里冷笑。
即墨辰将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胸膛上,枕在我肩上的头往我脖子上蹭了蹭(具体情景请参照封面YY,长头发的是即墨辰)。
我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已经很晚了。”
“嗯。”
“那陛下还不回夕颜殿吗?”
貌似此君是不睡自己的床不行的主。
“嗯。”
“陛下不是只在夕颜殿就寝的吗(当然我那两次算是意外)?修离这里地方简陋,陛下一定是睡不舒服的,更何况你还是一位勤政的君王,明日不是还要早朝吗?晴雯姑姑明日若是找不到你一定会很着急的,如果是找到这儿,让别人知道你宿在一个男宠的房里,一定会贻笑大方的……”
我试图找到更多的理由让这个男人从我的床上离开,可是在我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却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即墨辰的侧脸靠在我的胸膛上,从鼻翼里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料传到肌肤上,有种痒痒的感觉爬过我的心际。
我低头看着那人的侧脸,手情不自禁地伸出去,触碰那人的红唇,竟是这样的柔软,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操!我的身体竟起了反应。
穿越必去之青楼
东方未晞,但我却再也睡不着,如果你的怀里有一只随时可能咬你一口的野兽,相信你也是睡不着的。
即墨辰像一只吃饱了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餍足地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修长白皙的手从领口伸进我的衣服里,弯曲的腿压在我的大腿上。随着身体的扭动,他的膝盖时不时地顶着我的&&(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啥)。
我愤恨地盯着帐顶,你丫是故意的吧!
“咚……咚……” 早朝的钟声响起。
我用手支着头,看着那个像八爪章鱼一样缠在我身上的人。如果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大跌眼镜,即墨辰也有这么孩子气的睡相。
他的青丝散乱地披在白色的蚕丝被上,身上也只穿着里衣。不过昨晚他怎么会来我房里,难道是睡到一半梦游过来的。
我百无聊赖地玩弄着他的头发。嗯,比我的黑,比我的柔顺。我拔了一根拿在手里,还比我的长。我又拔了一根,再一根,又一根……
即墨辰睁开那双美目,一下抓住在他头上肆虐的手。
“会痛。”
我朝他粲然一笑。
“原来陛下已经醒了。”
即墨辰将我压在身下,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有暧昧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他的硬物抵在我小腹上。
“陛下还不起床吗?早朝的钟声早就响过了,晴雯姑姑怕是在外面已经等了很久了吧。虽只是初冬,但也是寒风刺骨的,陛下应懂得怜香惜玉才是。”
“朕只想怜惜你。”
我没想到即墨辰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楞在那里。他的手停在我的腰带上。我连忙急急的说:
“陛下不想《宸国史》上有勤政英明的晟睿帝曾两次为一名男宠而延误早朝的记载吧?”
即墨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突然他的眸子黯淡下来。他从我身上坐起来,冷冷地朝外面说:
“全都进来!”
晴雯这才带着宫女鱼贯而入。
即墨辰站起来,恢复他一贯的骄傲和冷漠,与刚才那个在我怀里磨蹭的人判若两人。昨夜一直没怎么睡,我拉过被子,决定继续补眠。
朦胧中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脸,冰凉的指腹滑过我的眉眼,鼻翼,嘴角……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冰凉的触感引得我的身体一阵轻颤,像极了子言落水的那个晚上。
“是你吗?” 我轻轻地呢喃, “子言。”
那只手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收了回去。
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是被饿醒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背光里我看到一个完美的轮廓,翻了个身,我扯过被子蒙住头。
“还不起来。”
头顶响起即墨辰清冷的声音。我装作没听到继续睡。
“起来吧,用过午膳后,朕带你出宫。”
声音里带着让人不易觉察的妥协。岀宫!!!我一下子从被子里坐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朕给你一天的自由。”
我以为即墨辰微服出宫虽不至前呼后拥,但起码也得带几个侍卫保护部是,可他只是换了身便服,就和我朝南门走去。
南门?昨日我就是从南门出去的,今日会不会被认出,还有难道我们要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正在我寻思之时,即墨辰突然搂住我的腰平地跃起,只感到身体失重一阵头晕目眩,我已经身在宫墙之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走吧。”
“哦。”
我愣愣地跟了上去。
宸宫本就地处皇城的中心,过了一条街便是繁华的闹市区。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时而有华丽的马车和装饰精美的轿子路过。青石铺就的街道两旁有林立的酒楼、布庄和珠宝斋等。熙攘的人群中常夹杂着身着异族服饰的人,宸国本就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它的京都自是十分繁华。
我有一种常在窒息黑暗的屋子里呆着突然呼吸道氧气的感觉。我像一条涸辙之鲋回到水中一样欢快地在人群中穿行,东看看,西瞅瞅的,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即墨辰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后面。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气氛不对:我每路过一处,那里喧闹的人群立马变得安静起来,仿佛被点了穴一样停滞在那里,等我走过人群在恢复过来,然后下面的人接着被点穴。
我回头盯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罪魁祸首,果然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我从腰里摸出几个铜板,在地摊上买了一块那种女人用的红色丝巾递给他。
“干什么?”
“把你那祸水一样的脸遮起来吧,不然我们就不用再走了。”
我示意他看看周围几个盯着他一脸猥琐的大叔。即墨辰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朕……我不需要!”
还很倔强?出了宫以后我就变得大胆起来。也没理会他,直接走过去胡乱地用丝巾将他的半张脸遮住,并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他怔愣地看着我的动作,眼里的凶光似乎在呵斥我的胆大,却并没有将丝巾摘下来。
“公子出来斗不用带护卫吗?难道不担心别人的不轨行为么?”
我一边啃着糯玉米,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天下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他淡定地说。
呃,够强大!看来我想趁机逃跑是不太可能的了。我低头把糯玉米当作是某人狠狠地啃,看我不咬死你……
我们去了以前我常去的那家茶楼,那里还在讲着晟睿帝的传奇故事,当然某人听得一头黑线。我们还去了朱雀街,我把那里的小吃从街头一直吃到街尾。
即墨辰始终面无表情地站着或坐着,对他来说来这里已经是纡尊降贵了,更何况是要勉强他吃这里不怎么卫生的食物。
我用勺子舀了一个馄饨伸到即墨辰的嘴边。
“公子尝尝吧,味道很好,而且修离已经尝过了,是没毒的哦。”
即墨辰看着我,我像个小动物一样睁着晶亮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即墨辰张开嘴……
“不吃算了。”
我收回勺子,咬住那只馄饨,啧啧地吃起来。
“啧啧,真香啊。”
想象某人愤怒的表情,我倒真觉得这馄饨分外好吃起来。
我一路挥洒着银子,把京都最繁华的地段都逛了个遍(当然这钱得即墨辰出)。
因为已经入冬,天很快就黑下来,此时正是某条街最热闹的时候。我抬头看着头顶那块红漆的牌坊——小西街。这里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楼妓馆之所在。
那时在潇湘馆虽进出还算自由,但我却从未来过这个穿越必去之地,说来也算是一大悲哀了。谁叫咱是穷人呢,不过今天我可是带了个小金库来的,我阴阴地笑。
丽春院,嗯,这名字挺熟的。我不顾某人抽搐的嘴角,抬步就要进去,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
“为什么来这里?”
即墨辰眼里有隐隐的怒气。
为什么?我在心里冷笑,我是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来这里,难道你以为我还真喜欢被你压在身下操吗?
“今天我是自由的。”
我冷淡地说完便朝里面走去。
老鸨见有客人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上来。
“哎哟,二位客官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吧,咱楼里的姑娘可个个都是水灵水灵的,保管让爷满意。”
我厌恶地看着老鸨贴在我手臂上的酥 胸,一阵感慨,难道老鸨都得是这副德性?不过某人的脸比我的还难看,吓得想要上来勾搭的姑娘们都望而却步了。
我装作很享受的样子问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