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吸你吸到喜欢吸你了?
想想都可怕!好像自己变成了靠吸食男子过活的妖精。
既然,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了吧。
谁让我是主你是仆呢。
少年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同时专心地吞吐着。因为有被子的遮挡,他看不见死士的表情,却能从他身体的表现中读出舒爽,于是愈发卖力。而癸仲也因为看不见主子的脸,将目光集中在了少年未被被子掩盖住的腰臀。
纯白的里衣,就这么将少年包裹住,却又透出一股子诱|惑。癸仲呆呆望着,禁不住又失了神。
直到释放在少年嘴里,癸仲才发现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上做这件事,之前那么多次主人看他就像看一盘不喜欢也不讨厌的菜。既然主人没有介意,他们之间兴许……兴许不是没有可能?
刚释放过的部位一凉,低头,原来是主人掀开了锦被,正用粉嫩嫩的小舌头在那里打着转,癸仲内心一阵战栗,赶忙将低伏的少年推到一边。
各有心事的两人早已忘了癸仲夜里抓回来丢在墙角的人,而这人已经醒来,正呆呆望着不停抖动的床帘。
“谁在那里!”
癸仲一把推开少年,戒备地盯着床帘之外的某处。少年被推得撞上床里的墙壁,砰地一声后也回过神来。只见许骏捂着头,用粉嫩的舌尖舔舔嘴角,邪笑着说:“是你昨夜捡回来的那个……东西。”
知道没有危险,死士的第一反应竟是庆幸钻进来时自己放下了床帘没让美景外露……
***
那仆人早就醒了,可身体不知中了什么邪,连根指头都动不了。他正祈求床上的人别发现自己,哪知道自己意念太过强烈反而惊到了人家。
想起刚听见里面人说的话,连连求饶道:“主……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正懊恼放松戒备严重失职的癸仲见少年披上外袍,将长发随意朝脑后一拢就掀帘子走出去,紧接着就听见人颤声求饶。
谁是你主人!癸仲大怒,立即拿出死士中顶尖的轻身功夫蹿出去穿好衣裤,才踩着重重的步伐走到少年边上服侍少年洗漱更衣。
“你和郑泽是什么关系?”少年的明眸直视为他忙活的死士,话却是对着墙角那坨说的。
“小人不……没……没听过这人!”
“放屁!你不是他贴身小厮?”
许骏忽然转身,癸仲循着目光看去时正好看见那人的一缕头发飘荡着落地。
“主人饶命!饶命!小人原先的确是大少爷的小厮,可大少爷上个月就赶小人走了——”
“赶走?不是被你家少爷派去办事?”癸仲忍无可忍,寒冰般的目光直刺过去。
仆人现在才将这冷冰冰的大汉和昨天打晕自己的黑衣怪物联系到一起,赶忙道:“大侠息怒,小人昨天被雨淋傻了,确实是大少爷赶走我——”
“我不是你主人,你也别叫他大侠。还有水二,”许骏打理好头发,冷着脸看过来,“想好了再说。若让我再听你胡扯一句,你就再也用不着动弹了。”
原来水二半夜醒过一次,许骏那时还没睡着,丢了只能叫人全身麻痹的毒虫过去,趁虫子咬他的时候略微查探了下。他不会读心术,更不能查人记忆。施术迷惑世人倒是可以,可惜这种耗费精力的事他才懒得浪费在这种普通人身上。此时他即便功力精进,也只不过能借着虫子探得这智不坚之人的姓名,不过就是姓名……也足够唬人了。
水二听这少年说得肯定,心里斗争半天终于在黑衣大侠变得更冷前坦白交代了一切。
他是郑家长子郑泽的仆人,郑泽也确实给他下过外出办事的命令。可他事办砸了,心里一慌就没敢回来。没多久听说郑家惨遭灭门,就更不敢说他在郑家干过活的事儿。可他多年来的积蓄都留在郑宅,这几天看官府衙役都撤了,就想找时间溜回去拿东西。至于拿东西……郑家都死光了,谁还知道什么东西是主子的,什么东西是他的?
暗道这人要钱不要命,许骏翻了个白眼,转而问:“你家少爷要你去办什么事?”
见水二又迟疑了,充当背景的癸仲瞬间掰下块桌脚砸到水二颈侧,冷冷道:“说!”
水二瞟了眼一般插在墙里的木头,心里一横——将少爷的威胁完全抛到脑后,“少爷先前出门时看上个女子,可那女子不知廉耻硬要少爷娶她,跟少爷回家后又说要少爷将妾室都赶走再娶她为妻。少爷忍无可忍,叫小人送那蛮女回去,可……”
“你家少爷没让你途中将那女子料理干净?”
“主……公子英明!少爷是这么吩咐的,可小人见那女子可怜——是,是,小人刚送那女子出了城还未来得及动手,那女子就跑了。小人真没杀人啊,公子饶命!”
“你叫她蛮女?那女子可说过要报复?”
“是!公子英明!那蛮女自称是从苗疆来的,也骂过大少爷负心。区区一个蛮女,竟敢……”
水二还未懊恼自己又一次被打断,就又晕了过去。
☆、猜想
25.猜想
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房间便只剩下豆大的雨滴敲击窗子的响声,急促而混乱。
“你怎么看?”许骏弄倒那个因为恐惧减少而开始喋喋不休的仆人,含笑望向充当摆设的死士。
癸仲看看他,又看看晕了的人,躬身道:“若此人所言非虚,那苗女的确可疑。”
“谁问你这个了,”许骏不客气地打断,皱起弯弯的眉,“我是问你怎么看郑家的风流大少!”
癸仲一怔,随即分辨出少年眼中蕴含的笑意,便不再推辞,也没有故意做出谦恭的姿态,而是站直了朗声道:“此种人常见,且……罪有应得。那女子虽是受害一方,可太过痴缠,报复时不该牵连到郑宅百余口人。”
“你倒是仁慈,”少年撇撇嘴,不只是因死士说人家该死而感叹,还是鄙视这冰块般的人的同情心,“我们仅凭这家伙一面之词,就定下郑家大少的死因了?”
“主人早就心里有数,何必再来愚弄属下取乐!”
泥人都有脾气,何况是称得上杀人如麻的死士癸仲?至于让他失礼发怒的原因……自然是凑到身前少年不规矩的手,以及蹭来蹭去的更不规矩的嘴巴。
癸仲不喜欢将任务与私情混在一起,可他主人却尤其热衷于边占人便宜边想正事。被这样对待,癸仲只觉得自己是靠出卖色相才换得主人的信任与器重。他怕这种错觉久而久之,终会变成事实。
忍了很多天,他终于在主人的纵容下,将郁结的脾气发了出来。可刚说完,他就后悔地想跪下:自己真被小主人宠坏了,哪有工具如他一般敢顶撞主人。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跪下请罪时,少年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真诚地说:“我没想愚弄你,只是……阿仲你正经的时候好美,生气为难的时候也好可爱~”
美?可爱?那是形容男人的吗?那是形容少爷你的吧!请罪的念头霎时被死士抛到了九霄云外,癸仲闷闷地瞅着矮他大半个头的少年主人,只觉心中无比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