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骏想着,一时没忍住,顺手抓住个东西就朝门口扔去。
哗啦啦一阵乱响,癸仲听得心中一紧。顾不上再劝说这个来历奇怪的登徒子,他冷冷留了句好走不送,开门回房。
听见男人还没走,他顾不了许多,关紧门弯腰捡起书,一扫书上的内容,全身就僵住了。那本书纸质颇为细腻,打开的那页里清清楚楚画着两个叠在一起的男人:一人两条腿分开架在另一人身上,歪着头蹙着眉似痛苦又享受……分明是他和主人未完成的那个动作!
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癸仲逼退情绪运起心法,强作镇定地将书册又翻了一页。这次,三个男人连接着,中间那人双腿弯折着被身后人抬起,头面却对着另一人的胯|下……癸仲皱紧眉头,想再翻下一页,却终没下得了手。
如此败坏斯文之物,是谁给的主子?
想着主子仍在催促,他压下冲出去找卖书人算账的念头,梗着脖子僵硬地走回里屋。
“处理完了?”许少爷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个精巧的器具,见死士回来,也不过轻瞟了眼。
“是。”死士说完就静立在床边,完全没有脱衣服上来伺候的意思。
许骏又摆弄了会儿没等到男人反应,眉眼一挑斜睨着站得僵直的男人,道:“既是处理完了,怎地还不滚上来?哦,你也看这书了?画得不错,咱俩今日正好研习一番。”
癸仲动了动嘴,想到屋外的人本不欲遵从。可往常主子高兴时自己没拒绝过他命令,现下就更不敢。踟蹰半天,终于还是顺从地解了衣,从床脚爬上去。
“心肝儿~”许骏依照欢娱之所学的词唤了声,被自己恶心地打了个寒噤,赶紧拍拍死士屁股下令道,“抬腿,分开。”
看男人顺从地摆出被打断前的姿势,许骏暗赞了声妙,随便摸了几下就借着之前的润滑将已经兴奋之物塞进去。
随着癸仲的轻哼,两个人嗯嗯啊啊地动作起来……
感觉男人已到极限,许骏紧紧捏住死士长柄,在他身体里发|泄出来。与他的舒爽惬意截然相反,要命之处被堵住,癸仲大力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脆弱的脖子被人撞得生疼,许骏一手抓着男人腿间之物,一手努力按住男人乱蹬的腿……被踢了好几下后终于放弃,收回手专攻死士的那处敏|感。
“呃——”
扭打以男人的惨呼结束。许骏盯着男人腿间的禁锢之物,如释重负地拍拍手——还好没让他射~出来,锁住这里……就好了吧?
☆、不锁了
70
自觉松了口气的少年人盯着死士汗涔涔的头脸看了半天,心里终于打起鼓来。
“会很痛?”
良久仍未等来回答,许骏心虚地把手伸到腹下狠狠捏了把自己那话。只一下,就痛得他缩起身子抽气不止——连痛呼都顾不上发出来。
忆起死士曾用脆弱的那里顶这个木头器具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磨破皮后只知道咬牙忍耐的样子,他方感觉疼痛轻了些许。不,疼痛没轻,只是从腹下传到了心头。心脏剧烈跳动着,每一次都会将痛楚泵到血液四肢。
许骏展开因痛而蜷成一团的身子,伸手安抚死士饱经折磨的男人象征。谁知他刚刚挨上,就见男人忽然朝后缩去!
对着手与木器忽然分开的距离,许骏愣怔半天,隐约想起曾立下过要对癸仲好的誓言,虽然并未说出口……到底也立过誓。可惜用尽心思,还是吓着他了。
话虽如此说,但对能吓到擅长将喜怒藏在心中的死士,许骏到底有几分得意。只这样就躲着他,若有朝一日癸仲知晓他真实身份——许少爷猛地摇摇头,这么可怕的事,怎么能乱想!
他摇着头,不再理会平白空出的那段距离,凑过去飞快地解开束缚住死士的器具。顾不上对死士解释什么,许骏怜惜地捧住对方软哒哒毫无生气的那里,又是吹气又是抚摸,甚至还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竟然没反应!该不会……真弄坏了吧?
许少爷心虚地嘬了口尖端,再抬头想直接问时,忽然捕捉到死士满是无奈的眼神。
无奈?许骏想重新确认,却发现死士又回到了波澜不惊的样子,任凭他抡圆搓扁。
面对如此的癸仲,他心里一直想狠狠欺负,可今天却没了这个劲头。干咳一声,许少年挪动着蹭到癸仲身边躺好,发现头脚位置颠倒了又搂着死士慢吞吞转回去。
“……主人?”
“没事,以后……以后你若不愿我对你做什么,直说就好。”许骏吞吞吐吐说完,怕死士误解了再折腾什么,就紧紧缠住他的强健躯体,“我……你知道我没经验,误伤你后经常发现不了。我离不开你,所以你不许瞒我!”
“……是”
被人反抱住,许骏憋住快要荡起的笑容,故作不悦地问:“这么不情愿?”
“不!谢主人!”癸仲急忙答了,顿了顿声音却低了下去,“您……能不锁住那里么?听说、听说锁久了出、出|精会困难……属下能管住自己,若无主人吩咐定不会浪费点滴。请您……”
“会困难?”
那不是萎|了?
许骏吓得一蹦子跳起来,就要抓住那里重新检查,手却被死士粗糙的大手包住。
“属下无碍,主人不必担心。只是……只是属下曾听人说长久将元阳憋住,是逆天行事。若因此阻碍主人服食,属下……”
“不锁了!再也不锁了!”许骏连连保证,见死士眸中露出感激神色,忽然就叫骂起来,“都是那些破书,说什么握固不泄,怎能如此坑人!”
癸仲顿时想到进来时捡起的那本书册,还有书册里两个一对、三个一群的连在一起的男人。一张麦色的脸愣是多了几分晕红,他吞吞吐吐劝说道:“主人,那些书……多看无益。”
见男人说完就翻身朝里躺好。连日相处下来,许骏清楚这是死士不想再说什么的表现。而在此时此刻做出这种动作,许少爷再迟钝也明白死士害羞了,禁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清朗中透出几分淫|亵的笑声立即传遍房间,他忙止住笑偷看眼背对着他的人,见人毫无反应,只得闷闷道:“外面那家伙还在,我去去就来。”
无关之人自然是要赶走,只是现在他不忍心让死士洗衣煮饭,可家务活……总得找个人来收拾。外面那人,虽然老了点痞了点,但认阿仲为主后……无论他来意如何,都得乖乖听话!
心念及此,许骏喜滋滋打开房门,“你要认阿仲为——”
他卡住了,因为来人并未如他料想那般直挺挺跪在地上,而是歪七扭八地靠墙坐着。
见门开了,郑崎懒懒散散站起来,拍打着衣摆走上前,“那壮士救了我,我自是该认他为主的。”
看着弥漫的灰尘,许骏厌恶地皱起眉,但为了能平白拐个劳力他勉强稳下声音,淡淡问:“癸仲是有主之人,你若想跟着他,便要先奉我为主。你对主子,就是如此轻慢?”
听他一番言语,郑崎似乎愣了下,又靠近许骏几步,坦然道:“小公子此言差矣,在下曾听过蛮夷之地的一句俗话,道是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在下认定的主子是癸仲壮士,小公子何必……自作多情?”
许骏被他的话气白了脸,正要发作,边听这老男人又继续说起话来,“在下虽不能通晓百事,至少也能打打杂,小公子连送上门的仆人都不要……莫非是怕我夺了阿仲的疼爱?”
脸由白变黑,许少爷还没说什么,便见这人又自顾自说下去,“我对五大三粗的男人没兴趣,倒是小公子这样身材相貌的很对在下口味。让哥陪你玩玩?”
“呸!”打掉摸上自己肩膀的爪子,许骏一脸嫌弃地说,“就你这样,还想和我玩?”
奇怪的画面瞬间填满脑海,许骏愣了半天,终于将眼前这人和上次自己用来尝试蛊惑之术的猥|琐大叔联系起来。中原这么大他都能找上门来,不收了太对不起自己!
想到这儿,他也不在意男人的淫|亵本性,冲着高他半头的郑崎吩咐:“把院子打扫掉,哦再多砍些柴堆在那儿,都弄完后再来行认主之礼,滚吧!”
这小屁孩——
郑崎活了小半辈子哪被如此对待过,朝廷大员对他都是恭恭敬敬,就连当朝皇帝都……好吧这些他都不在意,可不在意别人对自己恭敬,却不代表对别人的侮辱也能一笑而过!
看着几经周折才找到的男人脸颊泛红地走出来,眼露杀气直勾勾瞪着自己,然后因为小屁孩的一句话又瞬间变回温驯的犬类关门回房。
郑崎想甩手离开,可一想到来这儿前见到的那些眼神空洞、出手狠辣的杀人工具,就只能告诉自己忍耐。虽然这个癸仲看起来没什么神通,但直觉告诉他事情的转机就在这主仆二人。
老子忍……忍尼玛!这小屁孩子,谁看上谁倒霉!
郑崎心里不住咒骂着,无奈地跳出这个简陋的院子……砍柴。
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为那狗|日|的天下苍生,自己砍点儿柴扫点儿地,就当锻炼身体了!
☆、暴戾之心
71.暴戾之心
被情|欲气息充斥的木屋里,两具男性的身体正交错相叠。
地上凌乱的散落着明显属于两个人的衣物,被子一半落在地面只留了个角耷拉在床上,床单也被揉得皱皱巴巴。
而床上一坐一躺的两个人,都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下面那人眉清目秀,一脸舒爽。他手臂枕在脑后,腰|臀依照某种特定的规律起起落落,随着动作的频率口里发出音调时高时低的呼叫。
上面那人皮肤略黑,身上许多原本淡了的疤痕随着激烈的运动而重新显露出狰狞来。他分腿跪立在床上,在起落的同时大力扭动着精实的腰杆。这动作似乎让他颇为痛苦,但他动作坚定,不带一丝迟疑。
二人头发都不短,坐在上面的人长发更是到了臀|部,发梢被汗湿了黏在身上,时不时扫过他的敏|感部位。
“呃——”
下面那人呼叫的调子忽然升高,与此同时双手也从脑袋后面解脱出来,紧紧抓住上面人的腰肢。上面人紧咬下唇没发出半点声响,汗水却从额头鼻梁顺着已经湿了的长发滴答下来。
下面那人正是为找到了个人打杂而开心的许骏许少爷,而坐在他身上的自然是他的癸仲。
一阵激烈的颤动后,许骏松开抓住死士腰肢的手掌,畅快地躺倒回床上。呼吸逐渐变得悠长,刚刚发|泄过却仍埋在对方体内的部位也变回了正常大小。
癸仲见他躺下,明白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垂下眸极力忽略后穴的异|样,以膝盖支撑起身体就要与许骏脱离开。
“别动!”
情事后特有的嘶哑嗓音令癸仲立刻停住动作。癸仲试图放平呼吸,可在挺立的那处被一只汗湿的柔嫩的手掌握住时,还是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