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凭栏看月生 第26章

“七,呼……你真好……”

“别说,别……啊!嗯……”

“公子可在?花长怜自知失理,如今特来赔罪!”

墨岘心中暗骂,这家伙来的可真是时候!

其实也不算太是时候,毕竟他两人都已经互摸完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收拾,裤子里湿黏黏的,客厅里也弥漫着一股雄性的麝香味道。

而前一刻还沉浸在余韵里的师兄,听见敲门声立刻就从他腿上跳下来了,险些因为腿软跌倒在地。于是对花长怜,墨岘的忍耐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限!

第41章 悟了

花长怜拎着一个用红绳系住的精致白瓷罐子,罐子里的蜜饯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吃到的,他自然必信能够让这白衣公子喜欢非常,至少能缓和双方的关系,若是好运,说不准能将这白衣公子的名号问出来。

正想入非非间,花长怜忽听“轰!”的一声响,接着劲风拂面,竟是门板从他身旁飞了出去,进而又是一声巨响,击碎了他身后走道的横栏,直落下二楼去了……

花长怜扭头看看缺了数根的横栏,再一扭头,便见墨岘黑着一张脸,面露凶光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知道大难临头,那可是傻子了。且同时,花长怜这个花草丛中打滚的老手,竟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男人情欲之后的味道。他不由得一愣,且又见那一直随在墨岘左右的死士,却并没跟着一起出来,顿时便对墨岘刚才在做什么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

花长怜不由得暗暗后悔自己找错了时候,毕竟男人此时被打扰,都会是不快的,可同时却又有些隐隐的欢喜。

毕竟这说明这白衣公子也是喜欢男人这个调调的,时下男风虽是寻常,但还是有些男子对此敬谢不敏,又甚至是反感非常。如今既然他也是同道中人,那花长怜想要一亲芳泽,也就容易了许多。

其次,如今这主仆二人那可是白日宣淫啊!这说明对方并非如外表看起来那么冰清玉洁,不可亵玩,而这清高在外边,却骚在骨头里的,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第三,这白衣公子八成是个初出江湖历练的雏儿,否则以他如此的样貌,哪里还需要抱着个硬邦邦的死士,不知多少男女要对着他投怀送抱了。

墨岘和死士的关系,花长怜是丁点也没朝伴侣的那个方向想。盖因为死士和主人之间的“深层”身体接触,就如贴身丫鬟和主人间会发生身体接触一样普通,甚至可能死士和主人的还更多些。

毕竟就算是丫鬟也会拈酸吃醋,甚至产生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给自己给主人找麻烦。但是死士则不会,他们虽然比较麻木呆板,身子也大多不再年轻甚至疤痕累累,但练武之人特有的柔韧和矫健,再加上绝对的忠诚和顺从,若是用来单纯泄欲还是相当好用的。

花长怜心思转得虽块,但也必然是走神了,可怒气中烧的墨岘却又哪里管他走不走神,抬掌便朝他肩头击来!

花长怜觉得不好时,却已经来不及躲闪——其实他就算是没走神,八成也是来不及躲闪的。墨岘这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了他的胸口上,这一掌看似凶狠,但花长怜却不觉得疼,可这却并非是说墨岘手下留情……

“哎呦!”一声痛叫,花长怜瞬间就软倒在了地上,从被击中到胸口开始,一种诡异的难受劲瞬间蔓延到了全身——酸、麻、涨、热!便如同有小虫子在身体里窜来窜去啃咬着他的骨肉一般!

花长怜本来就不是能受累挨苦的人,这股难受劲,顿时让他牙齿打颤,鼻子发酸,眼泪都落了下来。这时候掌柜的和小二匆匆自楼下跑了上来,但墨岘冷眼一瞥,那两人便立刻点头哈腰的跑下楼了。

墨岘拽着花长怜衣裳的后领,拖死狗一样把人拖进了房里,随手一扔,将他脸朝下扔在了地上。花长怜此时已经疼得就差哭爹喊娘了,墨岘一扔,他也老老实实的保持被扔的那个姿势,动也不动,只因就算是动了个手指那难受劲也是加倍的。

墨岘也不管他,扭头朝卧房走去,结果一开门,却正看见七师兄背对着他朝腿上套着亵裤,这景色可真是……

七师兄被墨岘吓了一跳,也不敢回头,只顾着使劲朝脚上蹬,结果,“撕拉”一声,崭新的亵裤便成了分崩离析的两条裤腿。

七师兄抓着这两条裤腿,顿时浑身都红了。却听背后墨岘咳嗽了两声,随即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显然也是在换着衣裳。七师兄这才略略放了心,又拿出一条亵裤,快手快脚的穿上了。

他却不知,那边墨岘对花长怜更是恨得牙痒痒了,若不是那家伙横插一脚,跑来搅局,如此的好时机,便是碍着日后还要赶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他们俩也必然得以厮磨亲昵一番,如今……

单单愤恨两字,不足以形容墨岘此刻的心情。

换好了衣裳,墨岘坐在厅里——门虽然大开着,但是四周主客没有一个嫌自己命长跑来看热闹的,很认真的思考要怎么处置花长怜。

一掌劈了是最方便的,但墨岘到如今还没杀过人,毕竟前世形成的道德理念,没那么容易被突破——不过一旦被突破……那必然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把他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对大多数男人来说,那脐下三寸的物件可是比脑袋还要重要得多,更何况还是个花花公子的脐下三寸。但是,墨岘只愿意碰触他七师兄的小兄弟,至于别人的……无论是摸还是割,就算只是瞅瞅,他都没那个兴趣。

废了他武功?墨岘虽然讨厌他,可他们俩仇怨还没大到那种程度。

七师兄换好了衣裳出来,又给墨岘沏了一壶茶,让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慢考虑。

花长怜却是倒了大霉,墨岘那一掌拍得他无论如何也没法从难受中解脱出来,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刀子一样锋锐,且充满恶意的眼神,在他身上“刮”来“刮”去,直让他冷汗直流,外带尿意阵阵。

原本他的观点是胭脂马压起来更有味道,不过经过此事,他原本仅存的那点侥幸已经全都跑光了,而且终于明白什么叫有毒的花儿碰不得了。

如此花长怜就在地上趴了小半个时辰,他已经是汗湿衣襟,涕泪交加,外带口水横流了。如今无论是谁看他,也不会认为他是那个风流妖孽,拈花郎君花长怜,只以为是那个青年呆傻的可怜疯汉。

墨岘终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抬腿轻轻踢了花长怜肩头一下。只见花长怜身子一颤,接着猛的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终于活过来了,花长怜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而正在他享受重新得到的生命时,突然感觉肩头又被谁碰了两下,一抬头,就见墨岘挑着眉对他笑着:“如何?还想与我亲近吗?”

“!!!!”

瞬间,花长怜便如遇了采花贼的妙龄少女般,双手抱肩,满脸惊惧的缩到了角落里。

虽然没给花长怜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墨岘现在已经非常满意了:“如果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明白?”

即使墨岘并未明说他还会遭遇什么,但是花长怜很识时务的接连点头。

“七,扔他出去。”

“是。”

于是浑身臭汗,满脸狼藉外带已经被折磨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花长怜就被七师兄从二楼扔了下去——不过从扔的地点看,七师兄显然是很善良的,他没把人扔在大街上,也没让他顺着楼梯滚下去,而是把人直接扔在了站在一搂上楼处,扯着脖子朝上看的一众围观群众身上……

而从墨岘这件事,花长怜算是悟了——找情人不能只看脸蛋,否则碰上一个,武功比自己高,脾气也很坏,特别是武功不止高一点点,也不止坏一点点的人时,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当天晚上便连夜出发,准备去找他的一个性格好,且武功也不过是和他相差仿佛情人——又或者至少也要在两个条件里占到一个。

不过花长怜不知道,墨岘如此待他,其实一直捏着一把汗的,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七师兄会不会觉得他过分?

“七。”

“嗯?”

“我那么对待那花花公子,你……不高兴吗?”

这话有点莫名奇妙。七师兄想了半天才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那做法若对付普通人是有些霸道,但对付花长怜那般的无赖,和柔手段只会让他死缠烂打,你这般的霸道手段却是正合适的,否则哪里能让他知难而退。”

墨岘听七师兄如此说,顿时放下了心,同时还多了一种“霸道手段不错”的认知。

七师兄顿了一顿,却又继续说道:“小……主人,出门在外,你便不要总是顾及我了。”

“为何?”

“若是成了习惯,怕是要露陷的。”

“你怕我顾及你成习惯,就不怕我不顾及你也成了习惯?而且若是之后,我改不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做你一辈子死士又有何妨。”

“七……你真是……你这话说得我心都化了……”

“去!又来胡说八道了!”

没有了花长怜的打扰,墨岘和七师兄度过了一个平静的下午——当然是在换了房间后,两个人的大多时间都被用来商量前往截云派的道路了。

到了傍晚,吃饭洗漱之后,墨岘把七师兄拽到了床上。七师兄有些僵,却并未反抗,毕竟今日晌午的时候,先是和墨岘“分糖”,赶走了花长怜之后,两人又说了那番话,七师兄自己也有些情动,觉得该有……了。

如今墨岘这也算是顺势而为,只是七师兄到底记挂着这是客栈,不敢出声。墨岘也记挂着明日要去买马,所以两人到最后,竟然都未曾尽兴。

之后叫了小二打水清洗,两人回到床上时,墨岘习惯性的抱住了七师兄一条胳膊——抓手指习惯的加强版——身子也贴了过去。某个物件自然隔着衣物顶在七师兄腿上的物件,七师兄顿时便是轻轻一颤,感觉刚刚降温没多久的身子热了起来。

暗唾了自己一声,七师兄转过了身去,但一阵摩擦那东西却又大了些个。便是墨岘,也能觉出自己怀里的身子更加的热了。

墨岘忍不住便又有些意动,干脆放开了怀里那胳膊,一只手探向对方身下,一只手从上边搂了过去,唇也贴在了他耳后,轻声道:“七……看来咱们要在这里多住两日了。”

“……”七师兄不答,他是死士,听候主人吩咐便可。

刚平静没多久的床榻,再次咯吱咯吱摇晃了起来……

第42章 麻烦

那日之后,墨岘与七师兄又在兴隆客栈连住了三日,就由七师兄赶着车,墨岘骑着马,双双离开了三河镇,一路朝北去了。

至于两人原本商量好的在牛马集买马,却并没买成。七师兄“养伤”那天的下午,有几个戴着与七师兄同样鬼面身穿黑衣的“死士”,为他们送来了马车与马,之后便和那些驾船的人一般转身离开,消失于人群中了。

墨岘不会相马,只觉得对方送来的两黑两棕四匹马,都很是漂亮。皮毛油亮如缎,四蹄挺直,马首高昂,马鬃修剪得整齐,马尾高高翘着。而且四匹马都很高大,特别是两匹黑马,马头几乎和墨岘同等高度。

都说Z国没好马,其实Z国好马不少,只是国人习惯将马匹——特别是军马——阉割,那可都是最好最强的马。结果最好的马都绝种了,之后也只能差中选优,再把这些次一等的马也绝种,那慢慢可就真没好马了。

不过,这两匹黑马中的公马却并未被骟,但如今虽是春季,这马却并不撒欢,而是老老实实的和另外一匹黑马并排站在一处——原来是个妻管严。

那马车的车厢虽然从外表看只是普通,但那车厢的木头飘散着淡淡的香气,车厢里边的空间,也比实际看上去大上许多,堆上了他们的行李之后——最占地方的是两个大衣箱,余下的地方还能让两个男人自在的在里边打滚——两个男人是谁就不细说了。

所以上路时,七师兄赶着车,墨岘骑着那匹被命名为墨玉的母马,至于公马乌云,则被拴在马车的后边,老老实实的跟着。

却说这两人虽上了路,却并不忙着赶路,而是一路缓辔轻行。

看到景色不错,两人便将马车拐下官道,打猎抓鱼摘野菜,一边野炊,一边赏景。夜里,若是墨岘抱着人便进了马车里打滚,那便要在此处多歇上一日了。也有一次,墨岘兴致来了,幕天席地的便滚上了,当时也确实是兴致勃勃,深入浅出,酣爽淋漓。

但结果第二日才发现七师兄肩膀上不知被什么东西蛰了,整个肩膀竟然肿起了两指高,其他地方也有被小虫子叮咬的痕迹,只是没有他肩膀上的那么恐怖而已。

这事情让墨岘后怕不已,万一来个见血封喉,中者立毙的,就算他医术堪比鬼医,那也不行,因为根本来不及救治。这让墨岘深刻认识到,电视剧确实害人不浅,下次打野战一定要做好细致的准备(七师兄:……)。

而相比起七师兄,墨岘依旧光滑无比的皮肤就实在是很碍眼了,虽然年少时,便知道他不招蚊虫,但是那时的对比可并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要不然七来咬几下?随便你来选地方。”墨岘这话本无深意,但却让七师兄想起来了他们还在村里时,他与墨岘培养感觉,对方让他“咬”的地方,顿时弄了个面红耳赤,翻身将被子梦上头睡觉去了,直弄得墨岘莫名其妙。但此事之后,七师兄倒也不再纠结挨咬不挨咬的问题了。

两人如此悠哉游哉了半月,却连仲州境内都没出。然而,墨岘在江湖却上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世人不知他姓名,却将他和现在的江湖第一美女合称为青鸾火凤,且他这个青鸾,可是在前的。

而既然入了江湖,终归不可能日日都如此悠闲,他们便是不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一日两人依旧在官道上慢慢的走着,却听身后的路上响起了繁杂的马蹄声,两人立刻驱马赶车靠到了路边上,为后边那些骑士让出道路。

果然不到片刻,便能见一群人纵马而来,且这些人竟是追着另外一个而来。但其中蹊跷的是,后边骑马追赶的人虽吆喝得卖力,看似策马飞奔,实则一个个都勒紧了马缰,并没让马儿使出全力。况且明明有人追着放箭,但那箭矢却往往偏出许多,根本连那逃跑之人的头发丝也未曾擦到。

前边逃跑的一样古怪,毕竟若是逃命,钻进两边的林子岂不是更容易掩盖自己踪迹?可他却偏偏明目壮胆的顺着官直跑,任由骑马的人追赶。

所以只看了一眼,墨岘就给了对方一个“哪家有怪癖的富贵子弟跑出来玩的”的评价,不过就算双方不是演戏,墨岘也不会多管闲事的。他只是和七师兄靠边站着,安静等着这群人跑过去。

但谁知,那当先逃跑之人,在距离他十几步远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把一个包裹朝他一抛,同时大喊道:“东西我给你偷出来了,你可要救我性命!”声音清脆,竟是个女子。

墨岘看着那包裹朝他扔过来,却一拉缰绳,马儿听话的跨前两步,包裹“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七,走。”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随我们走一趟?”没等七师兄把马车赶回官道上,那后边追赶的人已经围了上来,众人见墨岘样貌都有片刻的呆愣,但最终打头的那中年汉子还是拦在了他二人面前。

“地上的包袱不去捡,却来拦我?”

听墨岘如此反问,中年汉子表情顿时有些尴尬,其他骑士也面露古怪,你推我挤,最后有一人一脸晦气的下马把那包袱捡起,交给了领头的中年人。

中年人将包袱打开,里边塞的是些玉器珠宝,他随手翻捡了一番,装腔作势的对墨岘道:“公子若是不想与我等回去也可,这里边缺了一对玉璧,还请物归原主。”

“七……”

“是。”七师兄看着众人,仲州就在截云派所在的梁州旁边,仲州知名的武林人士他还都是见过面的。那领头的名叫董魁,乃是仲州天龙镖局的总镖头周天龙的结拜兄弟,使一口八十二斤重的鬼头刀。即便是萧猎人教导了他几个月,七师兄也自知对上这人他并无优势,毕竟他的底子太差——或者说截云派武功太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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