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身后,一道怒极泛冷的声音传来,郁达瞬间寒毛竖起。
转头,映入郁达眼前的正是一脸清冷的苏若木,郁达瞬间酒醒了。“木木,你怎么在这里
?”
苏若木望着眼前傻呼呼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郁达,走上前,扬起手,一个爆栗敲下去。“啊。。”郁达抱着头,痛得直呼,眼泪差点流了出来。让旁边的欧阳良眼眸有了深色。“你个白痴。还在这里喝,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叫你做的事呢?”双手环胸,苏若木满
脸冷漠。
额!脑子一个灵光,郁达才想起来,今天木木叫他去看新店铺。哦!好像忘了。
“木木,你不要生气,我们是好兄弟,对不起,我错了。”
双手合十,郁达十分真诚的道歉。
“苏世子,久仰大名。”上前一步,欧阳良冷静的望着他。
苏若木打量了他一下,气质出众,冷静从容,难怪玄极如此看得起他,果然不错。“欧阳世子,久仰,我朋友麻烦你了。”
“不麻烦,是我的错。刚才与他聊得来,就共饮了几杯。”
共饮?和郁达?这小子除了他,可是谁都看不上眼的。这一刻,苏若木真得对欧阳良刮目相看。
郁达来到苏若木眼前,“木木,对不起。反正都到我们手中了,晚点就晚点吧。”
有木木在,怕什么?他的心从来都是放在肚子里的,从来没跳出来过。
瞪了他一眼,苏若木真想给他一脚。“我这几天没空,你去找静安,店铺的合法手续在她那里。”
原本他想亲自给他的,谁知这小子,等半天不见人,竟然跑来跟人喝酒,皮痒了这是。
“嘿。嘿。。”摸着头,郁达不好意思的笑了。
苏若木看都不想看他,端亲王府的方向走去,身后,郁达也管不上欧阳良了,紧紧跟上他
的步伐。
身后,欧阳良望着他拼命的说话,想逗笑苏若木,不知为何,心里一股酸意泛起。
第97章 调戏皇帝
淑玉宫中,娴贵妃正抱着自己的儿子,逗着他,未到两月的孩子模样已渐渐长开,粉雕玉琢,软绵绵的,十分可爱,让人抱着爱不释手。五官间可以看得出,有五分像玄澈,很是机灵
“乖宝贝,乖宝贝。”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娴贵妃慈爱的望着他。“我的小宝贝,快快长大,娘啊,会给你世上最好的东西。”
低头,亲了亲他滑嫩的脸颗,娴贵妃一脸的满足。
外面,侍女小步走来,恭敬在她眼前行了个礼。“主子,震北候来看娘娘了。”
“哦!快把祖父请进来。”听到是祖父来了,娴贵妃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望着怀里的儿子。“宝贝,外祖父来了,让外祖父好好抱抱。”
震北候进来之时,就看到孙女一脸慈爱的抱着外曾孙,双手作揖。“娘娘。”
“祖父来了。不用行礼了,快过来看一下瀚儿。”
娴贵妃扬着亲切的笑容,对他招招手。
震北候来到贵妃椅旁坐下来,望着孙女手中可爱的孩子,忍不住笑了出身。
“来。外祖父抱抱。”震北候伸出手,将孩子抱过来,望着粉嫩粉嫩的孩子,严肃的脸上不自觉放柔。
怀里的孩子沉沉的,十分可爱,抱了一会,震北候递给了奶娘。
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娴贵妃扬手,示意所有人出去。她知道,祖父是有事情与她说的。
“娘娘在宫中可好?”
震北候端起旁边的茶,笑容亲切的问道。对于这个唯一的孙女,他可以说是宠着长大的。“祖父放心,一切安好。陛下对我及皇儿都很好,有空就过来看看,偶尔坐坐。”想着自己的夫君,娴贵妃骄傲的笑了起来。
点点头,震北候放下茶杯,望着她。“宫里好像有几个嫔妃有孕吧。”
说到这个,娴贵妃脸上的笑容敛去了几分。“正是。一妃一嫔,还有两个贵人,身世皆还可以,太后十分欢喜。祖父有什么话吗?”
从小被祖父带大,祖父皱个眉头,她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娘娘生的虽是皇长子,可到底家势过于强大,要另外做些事才行啊?”望着他,震北候意味深长的说道。
“祖父放心,我会处理的。那个位置,将来只会是我的儿子的。”想着自己可爱的儿子,娴贵妃亲切的笑了起来。
震北候从袖子里拿出姆指大小的瓶子,递给他。
疑惑的接过来,看了眼上面,只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活灵活现的,“祖父,这是何物?
”
“这个乃断子丹,是我让人从一个怪医手中求来的,你入宫那年开始,我用重金换的,只要男子吃过一粒,今天将不会再以生育孩子,你趁机让陛下服下。至于其他几个嫔妃所生子女,就让他们活着,等到皇子长大,再慢慢消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皇后早逝,大皇子占了一个长子,身份尊贵,陛下百年之后继位顺理成章。
听到他的解释,娴贵妃双眼放光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动作十分小心翼翼,深怕掉在地上“这是真的?”这一刻,娴贵妃心狂如雷。
“自然。”震北候自然知她心中所想,肯定的点点头。这个东西,他可是作过实验才拿过来给她的,没有百分百的肯定,他如何敢出手?、
望着手里的瓶子,娴贵妃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影响夫妻之欢?”
“不会,这个吃下去,不会影响他身为男人的健康,更加不会使女性有孕就是。”
“太好了!”听到他这么一说,娴贵妃终于松了口气,十分淡定的将东西揽入怀中。
“还有一事,苏若木竟然将八爷的产业全都纳入手中。”
“什么?”听到他的话,娴贵妃大惊。|“没有想到,他竟有这样的手段。”这个苏若木,越了解他,越觉得他可怕。
“正是。刚开始只是觉得他极有手段而已,可是他却轻易除掉了八爷。那是谁,那是京城中权贵都不能忽视的人物,竟被他无声无息三两下搞掉,还吞了人家的地盘。这样老辣的心计和诚府,让我这个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都后背着凉。孙女啊,这个人,绝不留,不然将来震北候府内可就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祖父的意思是,正房的与他们联起来了?”
想起嫡祖母的手段,娴贵妃心中一惊,如若真是这样,他们就要当心了。
“你以为他们会不联系吗?至亲骨肉,自然相互照顾。我已打听到,端亲王想将他弄入刑
部。”
:“刑部?”听到这里,娴贵妃震惊的睁大了眸子。“刑部里面不都是我们的人吗?”震北候望着她,眼里终于露出了担心。“祖父担心,如若他真入了刑部,真的不妙。他从小在混混中长大,手段频多,让人防不胜防。端亲王知道他的厉害,我看是想将刑部从我们手中脱出去。”
“如若这样,不让他入不就可了。”现在端亲王不在府中,他们将他拉入别的地方不就可
以。
摇摇头,震北候眉头轻皱。“入刑部,不只是端亲王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
“祖父是说,陛下开始忌讳我们了?”如若真是如此,当真不妙。
听到她的话,震北候轻笑一声。“傻孩子,陛下从来没有放松过对我们的戒备。你身为贵妃,又生下皇长子,震北候府权势过大,这是正常的现象,无论是哪个皇帝都会对这样的家族心存忌讳的。你在宫中要走好每一步,万事有祖父,放手去干就好?重要之事,要先问过我,免得坏了事情。”
“祖父放心,孙女知道的。”
娴贵妃望着他,突然脑光一灵,想到一个法子,不由轻笑出声。“祖父,我想到一个法子,绝对能拦住他入刑部。”
“哦,说来听听。”震北候听到她语气中的自信,顿时感了兴趣。
娴贵妃扬起嘴角,“祖父,听说他极厌恶读书人。现在他不正是协助建造学院吗?如若其中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朝中那群老臣口水都能淹死他。到时,想入刑部,他做梦。”
“P可。。这个法子祖父也想到了,只是那小子,硬是不接手。挂着协助重建学院之名,一天都未去过学院。他擅于设计,前不久陛下甚至让他参于设计新院之事,被于老等人跪死驳回。这小子,一天都未去过学院,可见其有多么厌恶读书人。”
“可若陛下下旨呢?难道他敢抗旨吗?”陛下再怎么好说话,都是帝皇,他有他的底线,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触碰。碰者,非死既残!
“到时他进入学院,一个混混,只有些姿色才得亲王垂睐。如若他在协助建院之中,出现死罪般的重大事故,谁又能保得住他。”
说到这里,娴贵妃微昂头,得意的笑了起来。
“确是如此!”
震北候与她聊了许久,又吃了一顿饭之后,终于出了宫。
就在他离开宫的那一刻,寂静的御书房内,玄澈高坐于龙椅之上,认真批阅着奏折,下方光滑可鉴的地板之上,一个暗卫正恭敬跪着,将刚才震北候自入宫之后的情景全说出来。
“说了如此久的话,当真是爷孙情深。想必,震北候又教了贵妃什么好法子吧?”轻哼出声,玄澈不以为然的说道。
随后,挥手,示意他下去。
于公公从旁边走过来,立马拿过小纸,递给陛下,随至伸出研磨。
拿起细笔,沾了沾墨水,在上面写下一行字。
于公公来到窗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打开往空中一放。
哗。。砰”一小道别致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十分不起眼,若是外人看见,只会以为是小孩子在玩闹罢了。谁知想到,这是世子与他们陛下特殊的通信。
很快,宫外一个黑点疾速如闪电的飞来,很快出现在御书房的上空,哗的从窗边扑入,风一般卷到龙桌前的公文之上落脚。
“帅哥,帅哥。”没错,这正是二货,苏若木的小宝贝鹦鹉。
望着它可爱的样子,玄澈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轻刮了刮它的小嘴,从旁边的小盒子上拿出一点花生,放到它眼前。
二货看到花生,立马低头吃了起来,旁边,玄澈拿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铁片制成的小管,将刚才的纸卷好塞往里面,轻轻绑于它的翅膀最内侧,免得掉了。
完了之后,玄澈看着它吃完,将它抱起来,来到窗前。“告诉若木,要小心哦。”
“不告诉不告诉,你亲我一下,美人,快亲爷一下。”
用力的摇着头,二货不怕死的要求。
旁边的于公公嘴角一抽,狠狠的鄙视了这只鹦鹉,每次只要看到陛下,就会想让陛下亲,这要是个人,得有多色。于公公再次感谢它是只鸟,要是个人,指不定陛下名节不保。
玄澈低头,唇轻碰了下它的额头,扬起它,往空中抛去。二货一上天,哗的扑着翅膀,往端亲王府前去。
第98章
只用十天的时间,苏若木就将八爷所有的势力全吞入自己的腹中,更换掌柜,替换店面,手段干脆利落,手法老道,让人叹为观止。
书房内,苏若木收到了一封信,是玄极让人送来的。
打开信,望着里面的内容,嘴角不自觉扬起甜甜的笑容,半月不见,几乎两天一封信,二人随意交谈着,从每天起床,到工作,到晚上喝什么酒,无一遗漏。
望着上面的内容,苏若木眼底的笑渐渐敛起,良久,当他放下手中的信时,脸上有了几分的凝重。
“怎么了?老大,难道王爷出了什么事?”石头一看他脸色不对,立马上前急声问道。
摇摇头,苏若木眸光微冷。信上说,盐税之事已用军队震压下来,随后却查出,那些人的税竟然分两批交,另一批入了国库,另外一批却被渐江巡妩收起,就在他到达江南的前一天,那个巡抚畏罪自杀。随后他查到,暴乱的民众皆是被一个不起眼的小帮派给鼓动的,他们顺着这条线索,竟然查到了是来自京城的贵人给了他们钱要办事,据说要弄得大,声势越大越好。他们听管收钱办事,其他一律不管。线索在这里就断了,再难查清。
“世子。”外面,管家快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直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