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姨的信。”这个时候,蓉姨怎么给他来信,难道春香阁那里出事了。
打开信,看到玲珑阁时,脸色霎间大变。竟然有人在玲珑阁闹事?
“石头,走,去玲珑阁。”
玲珑阁外,几个下人正在拼命砸里面的首饰,门外面,许多的人将整个大门围得严严实实,新来的掌柜看到这个情况,未急,只是定定的立于旁边,望着他们砸。
:“给我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京城皆知的第一首饰铺竟然造假首饰,你们的新老板呢?给老子立马叫出来。”
店铺内,一个穿着精致华衣,五官清秀的女子趾高气扬的指着新掌柜,气极败坏的吼道。
孟清上前,恭敬福了福身子,无视脚下珍贵的首饰。“钱小姐,我们老板等下就到,至于您说的假首饰,全是子须乌有之事,请莫要败坏我店名声。至于这些首饰,郡主随便摔,反正等下我们会到怀王府去取的。”
“狗屁!!!”她的话一出,钱月立马大吼一声,指着地上的首饰,眸光嘲讽的望着她。
“之前八爷未出事之前,这玲珑阁的首饰可是京城首屈一指,怎么到了你们老板这里,就出现了假货。竟然用渡金来冒充纯金,只有外面一层,你们是不想开门了吧。”
钱月望着他们,眼里满是不屑,“我要报给衙门,封了你们的店铺。”
“不会吧。玲珑阁也会买假货,这可是京城最好最贵的首饰店了。”
“听说换了老板,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还是京城第一首饰店内,说什么里面东西有多珍贵,只怕都是骗那些有钱人的吧?”
“哼。骗也只能骗我们这些穷人,人家贵人一生拿过珍宝,是真是假会分不清楚?只怕是这个姑娘买的不合自己心意,前来闹事吧。”
“就是,这些权贵女孩子个个身娇玉贵,娇蛮得很,最喜欢无理取闹。”
玲珑阁外,围观的百姓们幸灾乐祸的望着眼里的闹剧,脸上满是看好戏的心态。
孟清抬头,笑容亲切的看了她一眼。“郡主,如若我们真的买假货,就请欢迎前去报案。可是您拿着所谓我们店里的首饰前来闹事,也不让我们看,有何居心?如若真是我们店里的东西,我们自然愿意赔偿,可若不是呢?”
“不是,这是我昨天在你这里买的。”手中霎地出现一个发簪,钱月愤然。“常来玲珑阁的人都知道,这是玲珑阁新出的发簪,三两银钱一把,虽然不多,可精致好看,我买了几个,结果回去一看,竟然里面夹着假货。”
越说到后面,钱月越生气,那眼底的怒火都可以烧光整个玲珑阁。
“一个无官无职女子,竟敢到我的店铺来,好大的胆子。”苏若木背着手,缓缓从玲珑阁里面出来,眼眸如箭的瞪向钱月。
“哟,这不是苏世子吗?怪不得我说怎么买假货,原来是您啊。也是,一个混混养大的流氓,如何能撑得起珑玲阁以前的风光。”看到他,钱月竟没有讶然,完全高傲的昂起下巴,不屑的望着他,眼里满是蔑视。。
苏若木清冷的望着她,上前,一把担起她滑玉般的下巴,轻轻一用力。
“啊。”剧烈的痛意几乎要刺穿她的下巴,钱月惊呼出声,眼泪立马流了出来。“混蛋,放开我。”
“放开你,敢在我的店里闹事,你认为,可能会完好离开吗?”一手握着她的下巴,一手伸向孟清。冰冷的眸子杀气乍起,阴幽浸人,阴嗖嗖的眼神让钱月霎地软了脚,眼底开始出现恐惧。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不让她来找这个男人的麻烦,他太可怕!
孟清迅速将钱月手中的簪子抢下来,细细观察,很快发现不对。“主子,这不是我们店铺的簪子。”
簪子是整块纯金炼成,只有筷子一半大小,十分精致好看,可是他们的店铺印有记号,这个根本没有。再者,这个确是假金做成的。
“放开。”
钱月痛得全身颤抖,用力想挣开苏若木的手,可都是妄想。
“苏若木眼神扫过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最后望向孟清。“将这一款的簪子全部拿出来,一人给一支百姓,如若发现一个假的,本世子陪一根一千两,如若没有假的,这个就送给各位夫人了。”
我的天啊!望着苏若木认真的表情,站在外面的人们将信将疑,犹豫不定的接过孟清递过来的簪子,簪子在手中有些许的分量,看着不像假的。
他们小心翼翼的各看一眼,随后轻轻的放到嘴边,一咬。下一秒,眼神立马睁得老大。
“是真的!”
“真的是!”
“这个是真的,刚才世子说会是我们的。”
瞬间,所有人的渴望的眼神齐刷刷看向苏若木,深怕他摇头。
可惜,世子是言而有信之人,只见他朝着孟清使了个眼色,随至孟清执起刚才钱月拿过来的簪子,一把强力掰断,然后将缺口对着所有人。
外面的人清楚的看见了,那里面是空心的,顿时一阵讶然,重新掂了掂手上的簪子,沉沉
的有份量。
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孟清随意拿了她们店里同样的簪子,直接拿刀切开,里面饱满结实,绝对是真货。
这一刻,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向钱月的眼底满是不屑和讽刺。感情是来砸场子的。
苏若木甩手,霎地将人摔在地上,不屑的望着她。
“各位,这些簪子是您们的了。”孟清笑容亲切的来到众人眼前,笑容亲切的说道。
“真的?!”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震惊的睁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们。
“玲珑阁童叟无欺!”
背着手,苏若木笑容满面的望着外面所有人。
“太好了。”所有人紧紧的握着刚才孟清发的簪子,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感激的看向苏若木。“世子,您真是的好人。”
“对啊。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随后,大家拿着簪子,开开心心的散发开来,四处游说今天的事情。
他当然不是好人了!步伐缓缓朝前走去,望着满脸惊恐的美人。
“月儿。”此时,一个身形高瘦,衣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当看到眼前的一幕之时,心神大惊。
“爹。”钱月看到自家父亲,逃也似的奔了出去,一把扑入他的怀中。
钱素抱着女儿,望着一脸清冷的苏若木,心里暗道不好。这小子,听说吃人不吐骨头的,看他无声无息吞掉八爷所有的地盘就知道。这样的人,只能智取。这么一想,钱素脸上扬起亲切的笑容。
他家女儿,竟如此任性,只是和她说了下,竟然主动过来说要给苏若木脸色看看。还好他发现的早,不知的话,女儿命都没了。这样一想,后背顿时冒冷汗。
“世子,十分对不住,女儿太过娇蛮了。这些”这些我们赔,我们赔。”紧紧的搂着女儿,感受到她身上微微传来的颤抖,显然是吓坏了,心里一阵心疼。
“钱院长果然识相,当真让本世子刮目相看。传言院长德才兼备,今天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背着手,苏若木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既然这个样子,孟清,跟着院长回家,清算帐目。”
“自然!我会赔的,请孟掌柜跟我回府就好,这里所有的东西我都赔。”钱素低头轻拍了拍受惊的女儿,眼底划过杀气。
候爷说得对,这个男人,一定要除掉。小小年纪如此目中无人又嚣张,绝对留不得!
“下次再看到,就记得帮你女儿买好棺材!”轻哼一声,苏若木转身,往里面走去。
钱素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杀气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第99章 一万两!
“院长里面请。”
震北候内,下人迅速领着紧着脸的钱素,往书房走去。
此时震北候正在处理公文,看到他过来,十分讶然。“钱兄,从西北回来了?”之前,钱素有事去了西北,刚好他一走,学院就发生大火,巧的避开了。
钱素坐下来,看到下人离开之后,转头望向震北候。“昨天刚回来,唉!刚才在街上,月儿差点被人打死。”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
“哦,这是为何?何人敢如此大胆?”钱素是谁,上京学院的院长,出身玄天朝四大家族之一的钱家,背景强势,谁敢得罪于他,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哼。”听到他的话,钱素轻哼一声。“之前听你说过苏若木之事,今天一见,果然是个人渣。”
“怎么,月侄女受伤是因为他?”
“正是。”钱素将今天发现之事全说了一遍,随后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这个孩子太冲动了,只是这个野种,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这孩子差点被毁容。”
想到苏若木毫不留情的下手,钱素眼底划过煞气。
“你的女儿还好。可我的天明却。。”砰。狠狠击在桌上,想着自己枉死的亲外孙,震北候满脸的恨。
“这个小子,狡猾如狐,我暗算他几次都失败而终。玄极竟然让他入刑部,显然是想干掉我们的人。”
“不可啊。”听到他的话,钱素微惊,“这小子连八爷这样的能人都能轻易干掉,绝对不是个吃素的。如若他真入了刑部,候爷,只怕刑部早晚有一天要落入他的手中。”
这样的人,胆识,手段皆是,心狠手辣,这样的人是十分可怕的。刑部现在紧紧握在候爷手中,一旦失去刑部这块势力,他们将十分的被动。
“娘娘说,想让他入学院。”
“什么?”听到他的话,钱素噗笑出声,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候爷,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个流氓来教学生,娘娘是不是糊涂了。”
“不。”扬手,止住他的话,震北候眸光幽沉的望着他。“他十分厌恶读书人,我们可以把握这一点,让他阵脚大乱。学院之中的学生有大半的背影强硬,他们如何能接受一个学生当自己的老师,到时定有摩擦,以他的性格,学生绝对非死既残,到时借刀杀人,干净利落”望着他,手轻轻划过颈间,做出一个杀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听到这里,钱素恍然大悟。“高!还是娘娘睿智,这样的想法也可想得到。不过,端亲王怕不会同意吧。”
震北候轻笑一声,“别说他,有些事情,如若运用得好,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此事交给我,到了学院,借用百家之力,直接杀掉苏若木。到时我们就高枕无忧了。”
听到他的话,钱素点点头,算应了。“就听候爷的,候爷放心,只要他入了学院,我有的是办法无声无息的杀了他。”
“一个流氓人渣而已,让他死前当会老师,也算不枉此生了。呵。。”
“候爷英明。”
叩叩。。紧闭的房门传来有礼貌的声音,缓缓传入。“候爷,是我。”
是目€€的声音。
震北候看了眼钱素,“这个言亮,可是个不得多得的人才,才入翰林院,已处理不少事情
”
“听说是不错。”对于这个言亮,他自然也听说过的。
言亮缓缓推开门,当看到坐着的钱素时,走进来,恭敬作揖。“候爷,钱院长。”
“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候爷,你这孙女婿,当真气质非凡。”抚着胡子,钱素眼里有着欣
赏。
听到别人夸言亮,震北候轻笑。“到底年轻些。”
“你多带带不就好了,我看就极好。还是候爷有眼光,如此有为青年,要是我先发现了,就没你的份了。”
看到言亮被夸仍不卑不亢,赞赏的点点头,眼里满是满意。
“前辈过奖了。”言亮冷静的抬头,谦虚的笑说道,眼里并没有什么自傲,反而多了一股子的平和,让震北候更加心生喜悦。
“过两日就订婚,到时钱院长的大红包可少不了。”
“还用说吗?”
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至于言亮,他就定定的坐着,未说一话,给人一种十分沉稳从容
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