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和谁he了? 第68章

韩绍感觉一股冰冷危险的感觉盘旋在自己脖颈处,像是盘着一条恐怖冰冷的毒蛇,他唇角笑€€意不淡:“岳母大人,你出去吧,如果岳父想要新的母体,就让我来吧。我身强力壮的......做个十年八年实验没问题。”

韩绍从前最讨厌被困在这种地方的。

但是在闯入研究所便知道,记晨华也许不会放过€€他,可能不是记晨华不想放他走,而€€是不能放他走。

她下颌脖颈处的鳃上下扇动€€了€€一下,那双非人类的眼€€睛近距离地看着韩绍的脸,几€€乎要贴在他脸上了€€,鼻尖轻嗅着什么。

韩绍微微偏头,到了€€这种时€€候倒是半点不着急了€€:“岳母大人,虽然说我知道你可能很满意我这个女婿,可是您再靠近一点点,记淮应该要吃醋了€€。”

似乎是记淮这个名字有什么魔力,她眯起眼€€睛打量着韩绍,随后松开了€€抓着韩绍脖子的手。有力的后肢往后退了€€两步,踩断了€€研究院的手,她望着那个最大的监视器。

她呼吸粗喘了€€一下,直接一跃而€€起,将€€监视器砸烂了€€......

骤然放大的畸形的脸,让监视画面瞬间€€陷入了€€异常,记晨华怔怔盯着那个人影看,身形晃动€€了€€一下,不退反进€€,试图在画面中€€重新看见那张脸。

记淮已经晕倒在了€€记晨华办公€€室内。

记晨华视线洇晕,发出压抑又沉痛的呜咽声,控制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阿媛异能出现的时€€候,他就严厉禁止她使€€用,后来一次出差,他去了€€隔壁基地。

第三天等他回来的时€€候,阿媛已经被躺在实验室里,他的妻子被无数人观察研究切割,记晨华不是没想过€€救出阿媛。

但是已经晚了€€,当时€€他不是基地的总负责人,而€€且总部那边已经派了€€研究员来,迫于所有的压力再想救出阿媛根本不可能。

到了€€现在他自己完全彻底掌握南三基地,他也不能任性,阿媛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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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淮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听见韩绍正在沉声说着什么:“狗崽子,我现在的话是没有用了€€是吧。”

“让你带着记淮走,还敢回来,阳奉阴违......”

记淮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身体的颠簸感极为熟悉,耳边传来轮胎压过€€地面传来的嘈杂声音,不远处一轮橘红的太阳正从前方,地平线下缓缓升起。

韩绍正抱着记淮,察觉到他的挣扎动€€作,停下教训罗英哲的声音,不由低声说道:“醒啦,伤口还疼不疼?”

他们出来得急,只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处理。

“韩绍......”记淮看见活着的韩绍,恍惚了€€一下,合腰抱住他,埋进€€他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韩绍拍了€€拍他的背,疲惫的眉眼€€间€€带着一丝松散的情绪,他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开车罗英哲正在狡辩:“哥,如果不是我告诉记淮救你,你觉得你能活着出基地吗?”

韩绍瞪他一眼€€,他大概猜到记晨华一开始的计划大概是用他换记淮母亲的,后来因为记淮便放了€€他。

“记淮,你看看这是什么。”韩绍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棱角分€€明的纯色剔透的绿色晶核。

记淮朝着他手心€€看去,问出声:“这是什么?”

“是岳母送给我们的礼物€€。”韩绍语调微缓,将€€带着他体温的晶核放到记淮手心€€,用更加温柔的语气说道:“岳母说让你好好活着,让我一辈子对你好......”

记淮握紧那颗晶核,瞬间€€便泪流满面了€€。

韩绍紧紧抱住他,视线望着越来越亮的环境,车速不紧不慢地开着,原本荒芜的废墟似乎抽出了€€新芽,在尸山血海处绽出了€€鲜花。

他们以后只有彼此……哦不,还有一个电灯泡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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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雷声阵阵,乌云密布,全国地缘辽阔,基地有很多个,他们大概是在中€€部某个基地内,明明已经到了€€快入冬的季节了€€,韩绍还是大剌剌穿着一件背心€€,翘腿坐在沙发上。

厨房内记淮正在炖汤,小腿上缠着一两条湿软的触手,另外还有触手在给他洗菜、切菜、炒菜,忙的不亦乐乎。

记淮现在看见这些触手已经不害怕了€€,会和它们摸摸贴贴。

触手消失的瞬间€€。

记淮身后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躯,环住他的腰,却没有妨碍他的动€€作,像是一个大玩偶一般挂在他身上。

“记淮。”韩绍边压着声音喊他,一边对着他的耳垂舔舔。

记淮不为所动€€地捡起炒菜的铲子继续炒菜,像是入定的老僧,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韩绍见状,有些不爽的抿了€€抿唇,手探入他的衣摆,然后被记淮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轻飘飘的说道:“不准。”

“为什么?”韩绍有些不满皱眉,手还捂着他的小腹。

“上次也是在厨房,你做了€€什么好事?”记淮关了€€火,转头看着他,目光温和。

韩绍回忆了€€一下,视线飘忽,他说:“不就是......不就是差点把你头发烧着了€€吗?”

记淮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人推开一些,道:“好了€€,别闹。”

记淮转身继续炒菜,左手的无名指上还带着一个褪色的戒指。韩绍又凑过€€去,不容分€€说地捏住记淮的下巴,吻个够本才€€松开他。

“我来做饭,你去沙发上坐着。”韩绍揽着他的腰,往他颈侧亲了€€两下,白皙的肌肤印出一点粉色。

记淮没有拒绝,将€€厨房让给他,也没去沙发上坐着,而€€是抱住韩绍的腰,脸贴在他后背上。

“小韩。”记淮眯着眼€€感觉着他身上的温暖,“最近好像有些降温了€€。”

“是吗?”韩绍皱眉,一脸严肃地炒着菜,那股架势不像炒菜,倒像是在打架,对手是一盘萝卜丝。

“嗯,对,我的脚每天晚上都€€凉凉的,这几€€天都€€睡不热。”记淮轻轻说道,溢于言表的撒娇,根本没有什么睡不热的,虽然降温了€€,但是韩绍还是像是暖炉一般抱着他。

“知道了€€。”韩绍应道。

记淮不满意他的回答,伸手捏了€€一下他腰上的紧绷的肌肉,下巴磕了€€一下他的肩膀。

韩绍加了€€一句:“晚上给你拿热水泡脚,还冷的话......我给你捂脚。”

记淮弯了€€弯眸子,踮起脚在韩绍耳廓后亲了€€一口。

“想吃茄子。”记淮手抚摸着他胸膛前的背心€€上,抓了€€抓他有些软绵的胸肌,直到他发生应激反应变成紧绷的肌肉,才€€施施然松手。

“茄子在哪?”韩绍环视一周,也没看见什么茄子,并不阻止记淮在他身上乱摸的双手。

“家里没有了€€,还在小罗空间€€里。”记淮贴着他宽阔的后背说着。

“他没在家,最近去了€€一个小队,里面美女多,玩得不亦乐乎呢。你忍忍,今天先吃胡罗卜,明天我给你去买茄子。”韩绍将€€那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胡萝卜丝装盘,看了€€看旁边的排骨汤。

“这就是昨天隔壁大婶送的排骨?”韩绍转了€€身,去洗菜切菜,记淮就贴在他背后。

“对,上次我不是给他们小孩吃糖了€€嘛,人家今天就给我送肉来了€€。”记淮手伸入他口袋里,摸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记淮见状微微蹙眉,把玩着握着那个打火机道:“上次不是说不抽烟了€€嘛?”

“咳。”韩绍心€€虚地咳嗽了€€两声,狡辩道:“没忍住,一两根,没事吧......”

“不行。”记淮道。

韩绍:“为什么?”

“我们上次不说在备孕吗?抽烟对于j子损害很大的,我们就生不出健康的宝宝了€€。”从前记淮讳莫如深的畸形身体,如今能玩笑€€着和韩绍打趣。

韩绍很想说上次去医院检查,已经说了€€,记淮不具有生育孩子的完整子宫,那些混话只是在床榻上的话。

话虽这么说,韩绍忍不住去想记淮生孩子的样子,也许肚子会圆滚滚的,也许还会有奶香......

这么一想,韩绍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都€€紧绷了€€一瞬。

见他不说话,记淮便用下巴磕了€€磕他:“嗯?”

“老子戒。”韩绍沉声说出这句话,然后低下头认真地切菜。

记淮笑€€了€€一下,拿出他脖子上的项链弯了€€弯唇,那颗碧绿的晶核漂亮清透,抓在手心€€里有些硌手。

他心€€中€€默默说着:老妈,不用担心€€我啦,我现在过€€得很好......韩绍他很好。

第58章 寡夫1

连绵的青山仿佛蜿蜒盘旋的龙蛇, 翠绿欲滴的树林、山涧潺潺流动的清泉、大雨过后的泥泞小路……交织勾勒成€€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对于寄情山水间的田园诗人来说,这也许是理想中的圣地,但是对于王武这样的恶霸来说,却是难以接受的枯燥和烦闷。

他爹是霄州太守, 手握重权, 身为王太守唯一的嫡出儿子, 王武从小无法无天€€,无恶不作。

在王武赤手空拳打€€死了霄州某富商的嫡子后, 被他爹赶到老家去避避风头。

原本若是简单的霄州富商倒也不足为惧, 毕竟自古以来名不与官斗,偏他们和京都某权贵世家沾亲带故(姐姐成€€为那户人家的小妾)。

王武的太守爹忧心小鬼难缠,同时也想磨磨这个儿子的心性,便派遣人将€€王武带到了安溪村。

安溪村是王武的老家,曾经发家的地儿,因为出了王武父亲这个出息人,连带着整个村都沾了光,比旁边村要富饶得多。

虽说是村,但是地方却是不小的。

只是再€€不小,在见惯了花花世界的王武眼底也显得贫瘠落后。

他不敢忤逆正在暴怒中的爹, 便只能暂避风头地躲进€€了这个村子里。

王武从前€€喝酒、赌钱、逛勾栏院,好不快活, 现€€在他只能躺在农间田野地里,叼着狗尾巴草, 抬头看天€€, 低头看土。

田野间的蝉鸣声和蛙叫声阵阵, 仿佛就在耳边,聒噪乏味, 星空格外明€€亮,不用煤油灯便能瞧见院子里乖乖趴着的土狗。

王武大剌剌躺在这小木屋唯一的床榻上,看着那新收的“小弟们”。

能跟着他混的,大多都是这个村游手好闲之辈,他们时不时讨好地奉承着王武,希望王武从指甲缝里露出一点好处给€€他们。

王武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王武原本是不想来的,这户人家的主人是个死了爹娘的孤子,说是有好酒好菜招待,求了他好几天€€,他才纡尊降贵的来了他家,谁知€€道这般简陋。

连他府上的马棚都比这儿大!

王武饮了一口浊酒,口感粗糙毫无酒味,像是掺了醪糟的清水。他饮了一口,便不想喝第二口。

那些人正在赌钱,摇着骰子,拿着几个铜板,赌得面红耳赤,王武看不上眼,合衣躺在垫着干草堆的床榻上。

王武心想着:这破屋子,老子这辈子是再€€也不会来了。

就在王武昏昏欲睡时,那些赌钱的声儿也识相地小了,耳边传来了妇女尖锐的辱骂声:“你这生€€不出儿子的害人精,我家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摊上你这么个媳妇,让你伺候夫君洗个澡,也能挨了病气......”

只听见那妇人骂的话€€越来越难听,什么“贱货”“破鞋”“娼妇”......

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

但是没人回应妇人的叫骂,安静的夜晚只听见她絮絮叨叨地谩骂,像是烦人的苍蝇。

王武被吵得睡不着,浓眉紧皱,翻了一个身,凤眼闪过一道寒芒:“隔壁的老鸨子在干什么呢?”

他从小混迹风月场所,骂人的话€€只多不少。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瘦高似猴的青年王小柱说道:“是徐家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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