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在逃娇宠美人 第15章

南一撑身欲起,腰间手掌却猛然收紧,君渊的声音低沉又暗哑:“醒了?”

“哥哥……我怎么睡在这儿?”南一脸色微红。

“我抱你进来的。”

感觉到小腿有些麻胀,南一微微挪动,刚退开一些,转瞬却又被君渊猛地扣回枕间,脑后垫掌,高大身躯紧覆而上,满心满眼都落入一阵滚烫气息。

“怎、怎么了。”南一心口微颤,声音也不自觉紧绷。

君渊垂首,像是隔着点距离,又像是贴着白皙侧颈,温热鼻息喷于耳垂,灼痒、发烫,又很轻的喊:“南南。”

那音调不仅低沉还略带沙哑,好似以前无数次情动后的呢喃,南一几乎霎那就酥软了背。

随之……

感受到紧贴的炙热,清澈眼瞳微微睁大。

即便这种时刻,君渊的神情仍旧沉稳,唯那一双凤眸越渐寂暗,“好久没碰你了,让我抱一抱?”

南一眼尾泛红,没说话,水雾潋滟的眼眸看向了他。

这眼神。

圣贤难忍。

君渊难得失去耐心,并未等待回答,凶到近似撕咬,疼与热,唇齿与墨发一同纠缠,在这狭小窄角摩擦出丝丝星火,密麻力度压实到骨缝都在细密颤抖。

汗已埋眼,南一想逃,却硬是被摁着,感觉雪绡被褪,露出一大截纤身。

君渊抬起指,不慌不躁的神情,好似触水,随意拨弄,“每日都陪着你用膳,怎么还是瘦了?”

南一侧头,透过湿润光线,眼见着那黑沉魔息悄然从南檀念珠内壁滑落,黑蛇缩成长而细的一条线,缓慢游移,冰凉感觉顺着他的手腕、小臂、埋入发丝,终于快要触上两人紧紧相贴的亲密。

一阵大力,痛感拉扯回思绪,君渊捏紧南一下颌,幽暗眼眸像是伺机、观察猎物的凶兽,“专心些。”

“……”

炽烈直白的目光,似要将南一内里的叵测居心都烧为无所遁形,他想躲避,余光却都是魔息。灵魂与身体在这一刻仿佛分裂,他在煎熬中冷眼不动,灵魂却被一刀刀燎蹿的火舌割碎,痛得喉间涌血。

魔息。

终于停止游动,细而长的黑体,眨眼之间几乎就要没入。

而君渊却毫无察觉,因为热,他英俊的五官覆上一层薄汗,狭长凤眼也终不似平日冷冽,迷醉旖旎。那扣腰手臂,青筋微凸,蓬勃与力量,显露出他的隐忍、又渴望攻城掠地的念。

似是情动,也似是再压抑不住。

忽而,南一也不知何生巨力,猛地起身,一手推撞,一手将那黑沉魔息快又狠地卷入手心,藏回腕间。

火热气氛戛然而止€€€€

空气凝滞,南一微微喘气,眼见着君渊刚刚还布满爱念的眸渐渐变得阴鸷。

仍由那个男人到最后关头被打断,脸色都不会好看……

“南南。”君渊蹙眉,俯身靠近,南一却怕魔息再次借机纠缠,倏然后退。

转瞬骤变,君渊怫然不悦,直接擒住那一只皓腕将人惯倒枕间,齿间咬字,冰凉凌厉:“不许躲我!”

霸道的力愈发收紧,几近勒断,南一被这摄人气势镇住了片刻,才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哥哥,我、我刚刚太紧张了……只是觉得害怕、我有些害怕。”

君渊蹙眉,难道他第一次的技术真有那么差?都过这么久了,仍旧把人吓得心有余悸,直到现在都不敢做?

男人神色一片阴霾,“害怕?我还什么都没做。”

“可是你太凶了……”南一眼眶微红,软着声音求饶,“我怕疼。”

尚未消退的念,使得君渊此刻身上像是闷了一团火浪,烦躁到想毁天灭地,却又只能硬生生生忍下,凶狠道:“不许哭。”

南一睁着水雾朦胧的眼,不敢哭,也不敢说话。

君渊垂首盯人。

似乎在端详、观察南一的神情。

是真的在怕……

还是不想跟他亲近?

南一还是南一,不管是模样、身体、说话语气,什么都没变。他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两人之间似乎无形无息的隔着一层玻璃,看的见,却又不亲密。

君渊想不通为何,可他性格惯常冷漠又骄傲,不愿深究更不会去询问这种事,南一不愿意,他便不会勉强。

恰巧此时,离希敲响外殿门扉,“尊上,宫中晚宴的时辰已至,请您过去。”

“候着。”

君渊赤身下榻,南一脸埋被褥间,隐约瞥见他宽阔有力的肩胛、流畅性感的脊背线条。男人沉默的换上君服,似心中不郁,一句话没说,没转身,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南一,直接推门离去。

南一看着他背影,忍了许久的眼泪终究滚落,顺着眼尾滑至鼻尖,又悄悄没入发鬓。

君渊还是君渊。

当真如此残忍。

竟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留给他。

作者有话说:

南南人设就是善良的小孩,所以不管经历了什么,他都不会选择去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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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二逃冥界离 你真的要回去吗。

天幕深重,晚色将至,回廊下的屏画宫灯一盏盏亮起。

今夜明无魔宫有宴,各方来客络绎不绝,多数宫人都被调去正殿,反倒显得佛恶殿有些与世隔绝的冷清。

南一稍微乔装,路遇一群身穿同样衣物的宫侍,正端着美酒佳肴走过,方向与他背道而驰,约莫是赶着去宫宴待客。

临近宫门,南一又忽而顿足,回头远远望了一眼那辉光通明、丝竹声乐的大殿。

他突然想起死去那天……

君渊与百越的婚宴也是如此热闹。

原以为自己心如镜湖,但在此刻、在离开之前想起过往,南一内心仍旧生出了不可磨灭的酸涩和不甘。

幸好。

前尘往事如云烟。

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明无魔宫分为九道宫口,每一道都有重兵把守,其中午门人流往来最密切,不少身份尊贵的客人与随侍都要由此入宫。

南一垂首,混在喧闹人群里往外走,天魔兵拦在宫门前巡查腰牌,语气肃穆:“你是那个殿的?这么晚还出宫做什么。”

天魔兵点了点南一的宫侍腰牌,天色黑,也没太看清他的模样。

南一压低嗓音,状似胆小道:“回禀大人,我奉命出宫去接一位客人。”

天魔兵也没多盘问,递还腰牌后便挥手放人。南一刚刚转身,耳边却又突然听天魔兵道:“参见大司法€€€€”

南一脚步微顿,霎时僵住。

“客人都到齐了吗?”卫雪临的声音冷淡如常。

天魔兵恭敬道:“来客已经登记在册,基本都到齐了。”

“看好时辰,若有不守时者不必放进宫。”卫雪临音落,视线缓缓移向前方南一的背影,蹙眉道:“这人是做什么的?”

天魔兵回道:“内廷宫侍。刚刚拿了腰牌,说要出宫去接客人。”

“这么晚,接什么客人?”

那冷冽的审视目光烙于后背,南一不敢妄动,也不敢回头,他与卫雪临之间太过熟悉,只要稍微靠近便会露出破绽。

卫雪临毕竟是冥界大司法,负责值守巡视之责,南一不确定被发现后他的态度,也不想连累他趟进浑水。

偏偏卫雪临道:“转过来。”

南一没动,恍若未闻。

天魔兵率先怒斥道:“耳朵聋掉了?!听不见大司法说话吗?”

卫雪临渐渐靠近,南一捏紧掌心,正想着破罐子破摔,余光却见那道颀长身影在距离两三步之地停下。

“放他走。”卫雪临盯着南一清瘦的背影,眸光微动,转身道:“半个时辰后,关好宫门。”

有惊无险……

南一幸运成为最后离宫的人,一路疾行向西,不久便见到听到一阵浪涌细流的水声。

阴风阵阵,天幕寥寥,面前随着光影逐渐现出一条幽邃暗河。水面狭隘,却悠长,一眼望不到的上游边际汇聚成悄声水流,在血月的照耀下流淌着、拍打着乱石嶙峋的河岸。

安静的暗河几乎没有波澜,却莫名显得阴森怪诞。

听凤诩说,暗河由来,原是黄泉域的一条鬼水河,每到月圆之日,黄泉便会涨潮,蔓延到相通的妄渊地底。

南一想离开,利用鬼水河最为方便,但怎样渡河却成了疑难。鬼水河是一滩怨念死水,专食活人魂魄,只有特定之物才能在水面漂浮,幸而凤诩给他安排了一个摆渡人。

月悬深空,云涌风飞。

少顷,远处水面隐约行来一道黑影,待渐渐离近,南一才看清是条古旧轻舟,船身站着个手握划桨、头戴斗笠的摆渡人。

原以为凤诩的下属也是妖魔鬼怪,结果却是一位长身玉立的温润男子,眉似远山,鼻若悬梁,只是双眸覆着漆黑深布,衬得面容愈发苍白。

长相俊美,可惜却是瞎的……

瞎眼的摆渡人下船姿势却十分从容,出尘气质,隐隐透出几分世外高人的韵味。

世外高人对着另一头、空空如也的空气拱手道:“这位小贵人,可是要渡河向东?”

……

事实证明。

人不可貌相。

南一轻咳两声:“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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