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炮灰,主角却把我当白月光/宿主他不守男德 第242章

那时分明满是浓情蜜意,将心魔爱入了骨髓,他却如坠入地狱,落得一身孤寂。

一想到这,云玄烛的心脏就抽疼得更加厉害,可他却半点情愫也不敢外露,生怕惹了南浔不快。

见南浔收回手,好似有些不愿搭理他,云玄烛微微抿嘴,而后伸出手,拉住了南浔的手腕,“不息。”

南浔本就只是调趣,也没想让云玄烛当真开口叫他,见他可怜兮兮地拉着自己,南浔不免怜惜起他来,正回过头,想说什么,就听到云玄烛语气僵硬,不自然地开了口。

“相公。”

那声音带着冰霜,又混了浓郁的爱意,如同一把利刃,叫南浔不自觉睁大了双眼,心口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

原本南浔也不过只是随意逗玩,好将这人从阴郁的地狱中拉出,步入光明,却不想这两字从向来纯情矜持的云玄烛口中说出时,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大到南浔想就地把云玄烛了。

也难怪当初心魔在听到他这话时,会到一半当场换了人,可见是被刺激得厉害,才被云玄烛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师尊,你,你再说一次。”

南浔的眼底染上了无尽的怒意,几乎是狠狠咬牙,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想要将他杀死一般。

云玄烛面具下的神色带着些许不自然,可某些事情一旦开了口,就不再艰难,好似只要南浔想听。即便是放下他一身的尊严和傲骨,都会说与这人听的。

云玄烛摩挲着南浔的手腕,语气不免还是染上些许羞涩,可他还是在南浔灼灼的目光中缓缓出了声,“相公。”

“妈的,云玄烛你真要了我的命!”南浔咬牙,狠狠地骂着,龇牙咧嘴一般。

云玄烛没说什么,只是抓着他,直到空气中弥漫起了血腥味,云玄烛那如沉水一般的眼睛才好似染上了温度。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山洞,眼眸幽深而阴翳,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再回过神来时,南浔已经松开了他,抬头看他的时候,唇上还染着鲜血。

云玄烛温柔地替他擦拭去血迹,手指又是一疼。

只有疼痛才叫云玄烛感觉到了真实,他望着那人的模样,心底那处空缺的地方好似被这些伤痛占据,逐渐叫他有活着的气息。

南浔松开了些许,却是欲退不退,他拉着云玄烛的手,微微抓紧,“师尊啊……”

他往前些许,不经意触碰到云玄烛的伤口,就叫那人疼得皱起了眉头,南浔笑意越深,勾着尾音,像是漫不经心地说着,“师尊都这般叫我了,若我再不给师尊名分,倒显得我薄情。”

云玄烛呼吸微微一紧,又见南浔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笑着,“师尊,从了我吧,我会娶了你,对你好的。”

“你……”云玄烛脸色怔然,惊愕地紧紧盯着南浔,脑海之中却不断回响南浔方才所说的几个字,像是一把烧得通红的铁片,狠狠地烙印在他整颗心口上。

滚烫而疼痛。

“师尊不愿?”南浔轻笑着,勾人心魂,“莫不成是腻味了,要真这样,我这心窝子可要难受了。”

云玄烛听到他这般说,也没有生气,只是垂眸,却是极尽温柔地看着南浔,他浅笑扬起嘴角,眼中的爱意却无法让人忽略,“不息,你不必如此的。”

南浔怔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师尊说什么?”

云玄烛伸手轻触了一番南浔的脸,不可见地叹息着,“你不必为了他这般讨好我。你愿来见了我,我便已经心满意足。”

云玄烛又笑了一下,错开了南浔的眼神,“你送我面具,我当真万分欢喜,你若是想见他,我带你去便是……”不必为了他委屈自己,甚至要与他成婚。

就算云玄烛没有说出后头的话,南浔几乎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的言外之意,他顿时就冷下脸,阴戾着神色,“云玄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云玄烛嘴唇动了动,不敢细想,“我知你很想见他,但你别怕,这一次,我不会阻拦了。”

南浔差点就被气笑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嘲讽着,“原来师尊你这般大度,叫我好生意外,那往后我与他成婚,师尊是要笑着祝福我们白头偕老吗?”

他眼神阴狠到了极致,仿佛只要云玄烛点头,他便能立马拧断这人的头。

第491章 重生之师尊再爱我一次8

好在云玄烛虽然疯,但还能看出南浔的怒意,这才忍着没点头。

分明他早就洗脑自己,只要南浔能回来。哪怕要将他拱手让给心魔,再不舍不愿他都会放了手。

只要他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云玄烛自以为自己当真能如此。

可听到南浔所说那些话时,云玄烛却又无法容忍,一想到他要亲眼看着心爱的人与自己的心魔那般亲密,做着以往只有他们之间才会做的事,就叫云玄烛动了怒,恨不得将心魔毁去。

如今只是想着就已经叫他这般难受,若真放手,他都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南浔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步步逼近,“以为我是为了他,才这般取悦讨好你,连尊严都能摒弃,是吗?”

云玄烛下意识退了一步,又被南浔逼近身。

“在师尊心底,我是如此一文不值?”南浔冷笑一声,看起来十分难过和生气,“我下贱,为了师尊费尽心思重归,便是来见你,不成想师尊将我当成轻浮之人,早知是这样,我就不来了。”

他说着,便要推开云玄烛转身离开,却被云玄烛迅速地抓住了手,后者难得有些无措,抿着嘴,看起来有些可怜,“不息,别走,是为师错了,不该那般猜疑你。”

南浔嗤了一声,冷然地瞥了他一眼,“哦,原来师尊还知道自己错哪了?我是不是应该夸你一句聪明。”

云玄烛被怼得无话可说,像是做错事的小媳妇,垂眸抓着南浔的袖口,逆来顺受地等着挨骂。

南浔看着他这般,怒意就越盛了。

他恶狠狠地抓着云玄烛的衣襟,语气阴沉,“师尊,你当真不?若是如此,往后可就别想要我了。”

南浔一边说着,一边腹诽着,自家对象当真每个世界都非得矜持一番,明明就无法隐忍,偏偏还想清心寡欲,甚至还想推开他,不就是逼着他更加主动,好多吃点甜头。

当真要把他剥削得干干净净,就连资本家看了都得流泪。

不得不说,某人当真狗得厉害。

南浔这般想着,他还没再说什么,就感觉到一股杀意自下而上袭来,他心下微动,抬起头时,便对上了云玄烛那双猩红的眼睛。

南浔甚至还有心思调侃云玄烛的红眼病当真越来越严重。

但他只是惬意地看着那人眸色之中蕴含着的怒意,又带着无可奈何,好似不知拿南浔怎么办,“不息,你又何必逼我如此?”

南浔眯起眼,讥笑着,“如何逼?我这什么都没做,师尊倒是一副被沾了清白的委屈模样。”

云玄烛不在意他话里话外的刺,只是紧紧地盯着他,“我给过你机会去见他的,你要知道,往后,即便你厌恶憎恨我,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南浔挑眉,蛊惑着他说道,“好师尊,你又能用什么方法将我留住?是捆仙绳,还是牢笼?”

云玄烛摇了摇头,分明神色温柔,可眼底的偏执却叫人无法忽略,“那些都留不住你,但你不会想知道那个方法的。”

云玄烛知道失去这个人的痛苦,断然不会再想失去一次。如果献祭整个人间亦不能留住这人。那么,唯一能利用的,便也只剩下自己。

南浔看出他眼里的心思,心底一瞬间掠过了怒意,却只是稍纵即逝,这个人从来都是这般,比起怒意,南浔更多的是心疼。

此次他本就是为了这人而来,无论他想要做什么,南浔都会任他而作。若是非要死,那也该是他选择如何死。

“哪里用得着这般麻烦?”南浔褪去了怒意,与他十指相扣,幽幽地开了口,“师尊倒不如瞧瞧,我是不是会抓住师尊,不叫你有半点丢下我的机会?”

话音刚落下,云玄烛却已经狠狠攥紧他的手,还没等南浔再说什么,眼前的景色骤然一晃,他只觉得一股劲风掠过,再回过神来时,便已经落入了房间。

南浔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此处俨然是当初他与云玄烛所在的房间,亦或者说,是云玄烛在魔族仿造了那间屋子,带着缥缈的奢望,等着不归人。

他心神动荡,就看到云玄烛俯身,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牵引着他轻抚自己的脸,“我以为,穷尽一生都无法找到你了。”

南浔眼眸深邃,带着些许笑意,好似在哄着他,“但我回来了。”

“是啊,我终于等到你了。”南浔望着他,指尖上只有冰冷,他忍不住捧得更紧,就感觉到云玄烛碰着他的掌心,问道,“不息,我可不可以这般想着,你心底是有我的。”

南浔皱着眉头,捏了一把云玄烛的脸。这般模样落在谪仙一般的男人脸上,极其违和,连云玄烛都有片刻的愣怔。

“除了你,还能有谁?”南浔顿了顿,默默地把某个心魔忽视了,他微微倾身,目光十分虔诚,“我心悦师尊,也深爱你,永世不变,所有一切,全都只属于师尊。”

而心魔也是云玄烛,自然还属于他,也丝毫没有半点毛病。

云玄烛并不知道自家徒弟与他玩什么文字游戏,他只是听着这话,就已经失了神志,沦陷在南浔为他酿造的蜜罐之中,哪里还会去细想什么。

哪怕此时溺亡当中,也心甘情愿。

云玄烛轻轻颤抖着身子,额头抵在了南浔的眉心。

他微微皱起眉头,就看到云玄烛微微退开些许,摩挲着他的眉眼,眸色满是偏执和柔情,“是我的。”

云玄烛期待地看着他,“不是心魔的,只是我的,对吗?”

“……”南浔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对象花式醋自己的行为了,对这样的,除了哄着,就别无他法了,“只是你的。”

他顿了顿,还是接下了话,“不是心魔的。”

大不了往后劳累点,多哄一下心魔。

南浔如此想着,还想再说什么,声音却戛然而止。

只剩下无尽的幽暗。

外头夜色魅惑,分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却被闯入的星光点缀了漆黑。不过是微乎其微的光,却将黑夜照亮。

第492章 重生之师尊再爱我一次9

南浔醒来时,已然是隔天。

此时的他正枕在了云玄烛的腿上,那人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脸,三千青丝垂落,犹如倾城绝色,叫南浔心下动荡得起来。

分明前一晚闹得痛快,这人凶残至极,与此时温顺柔情的模样大相径庭,任谁都看不出,南浔差一点折在他手里。

饶是如此,南浔见到他这一副模样,就觉得可口得厉害,便伸出手,拉着云玄烛的发丝。

云玄烛见他醒来,眸色温柔,顺从地低下头,便得到了唇上的温暖。

“好师尊,可是欢喜?”南浔捏了捏云玄烛的下颚,从这个角度看去,云玄烛便能望着那些伤痕的印记,自然,此时他身上的伤口交错狰狞,反倒是更加可怖。

云玄烛眸色阴沉,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指,好似十分平淡地应了一声,“为师很欢喜。”

只要南浔再往前些许,便能被什么抵住头心,“看得出来,师尊对我如此深情和热切,不枉徒儿辛劳修炼,只是到底是不如师尊,往后师尊可得手把手教导我,如何修炼成仙了。”

云玄烛被他枕高些许,眸色顿时变得十分幽深,他紧紧握住了南浔的手,耳垂上染了晕红,“不息想要,为师自然会好生教导。”

南浔望着他这副模样,明明就是娇弱美人的外像,怎么偏偏,他就得不了逞呢?

他略微可惜地想着,而后脊椎骨上因着错位袭来了疼痛感,叫他暂时摒弃了这个念头,一副清心寡欲的仙人之姿,几乎是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师尊好似并不好奇为何我能回来寻你?”

听到这话,云玄烛的手顿了顿,随后他便弯了弯嘴角,笑了笑,“怎么会不好奇,只是比起那些,我更在意的是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便无关紧要。”

当年南浔在他面前消失,自此这个世间就没有过他的半点痕迹。

如今他突然出现,一如当年,云玄烛哪里不会好奇,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什么,可越往深处探究,答案就越会叫人无法接受。

他难得生了逃避之心,试图去掩盖这个问题和答案,可云玄烛也知道,面前这人会毫不留情撕开伤口,哪怕是血肉模糊,也要他直视。

“原来师尊说起情话,也是这般蛊惑。”南浔挑眉,别有深意地望入了云玄烛的眼中,“叫我止不住心底的情愫,想要将师尊剥皮饮血,好与我相融,谁也不能分离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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