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垂下了眼帘。
月现在的脑子乱极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若日真的是虚无之主…
那这一切又算了什么？！
卫渚渊听完，也觉得这一连串的线索，简直扑朔迷离。
他转头看向晏凌殊。
晏凌殊倒是十分冷静，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才道：“如果日是虚无之主，乌曼丹为什么会疯？”
月和卫渚渊都顿住。
卫渚渊恍然大悟：“对哦！如果日真的是虚无之主，那乌曼丹应该当场给他跪下吧？结果乌曼丹却反水杀了虚无之主。这看起来像是…”
他想了几秒，才从脑子里搜刮出来一个词：“脱粉回踩？虚无之主欺骗了乌曼丹，而日的出现，戳破了这个谎言，所以乌曼丹就疯了。”
卫渚渊说到这，突然一拍大腿，脑洞大开：“乌曼丹真正信奉的，应该是虚无？会不会是，日才是真正的虚无之神。而虚无之主窃取了他的神位？！”
卫渚渊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这样一来，就全部都能说得通了啊！日不是在使用虚无之主的力量，而是在用自己的力量啊！”
这不就逻辑闭环了？
卫渚渊充满期待地转头看向晏凌殊：“零枢，你说对不对？”
月也被这个脑洞给惊到，将信将疑地看向晏凌殊。
晏凌殊眼眸微转：“也不是不可能。”
“乌曼丹是虚无之主最虔诚的信徒。他突然背刺虚无之主，是因为发现自己才是被欺骗得最愚蠢的那一个。倒也不无道理。”
乌曼丹那种疯子，爱之必令其生，恨之必要其死。
若他真的发现日才是那个虚无之神，然后做了那些事，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
晏凌殊抬眸看向两人：“但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现在他们一死一失踪，想要知道真相，就只能去问虚无之主了。”
月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意：“我会亲手杀了他。但是…”
他眉头紧皱。
晏凌殊接话：“你想确认日有没有死？”
月点反问：“神也会死吗？”
“谁知道呢。”晏凌殊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但是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进阶四转。否则，你什么也做不了。”
月眼眸微闪：“我知道。”
他突然站起来：“我先走了。”
既然晏凌殊和卫渚渊也没有线索，他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晏凌殊轻轻颔首。
月的身影转瞬消失。
卫渚渊看着月离开的背影，还是有些想不通：“日真的没死吗？如果他知道自己不会死的话，肯定会给月留下信息的吧？”
他刚才没忍心直接说穿这一点。
月说自己不知道日有没有死。
或许，只是他打从心底不愿意承认这件事罢了。
晏凌殊把玩着小小的茶杯，眼眸思绪闪过：“也不一定。”
卫渚渊猛然抬头：“咦？”
晏凌殊却又轻轻摇头：“或许需要问过师兄才能确定。”
说着，他就拿出弟子令牌，不知给公山北发了什么消息过去。
公山北的回复也非常快。
晏凌殊看完之后，冷笑一声：“果然。”
看来，元旦那天的行动成功几率，又能提升不少。
晏凌殊和卫渚渊简单交流了几句，很快便暂且将这事压下。
现在战场刚刚结束，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过一会儿，华夏指挥群里，就上传了一连串的文件。
是这场战争中所有伤亡和损失清单。
玩家这边自然是没有伤亡数据的。
但是这一次，NPC各宗门死伤可谓惨重。
敢死营的轮回宗，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而且个个重伤，不知以后还能不能恢复战斗力。
其他宗门，死伤也超过了30％。可谓元气大伤！
群内。
满思淼：【刚刚各个宗门都发了修养生息的通告。在元旦之前，宗门弟子无事不会再出山。而且他们还准备在一个月之后，联合举办一次神州收徒大典。】
江湖夜雨：【对，现在各宗门都在疯狂收购疗伤丹药和材料。市场价格恐怕在两三个月内都会处于高价，有囤货的可以尽量出手。】
魏建国：【还要加强市场监管，别让部分玩家哄抬物价。如果NPC买不到丹药，我们也会唇亡齿寒。】
江湖夜雨：【没问题～这次我们玩家赚了不少，可以给他们帮衬一下。】
满思淼：【不错。这次之后，玩家和NPC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大家再加把劲，尽量在大战来临之前，能够团结一致对外吧。】
曲皓良：【没问题。现在大日王朝和多宝阁已经占据人族这边所有的世俗城池。他们对玩家的态度就非常友好，只要我们帮助他们站稳脚跟，情况一定会有所改善。】
大家又针对未来的计划方针，讨论了几句。
总的来说，虽然这次战场NPC那边死了不少人。但总体结果是绝对利好的。
特别是他们在晏凌殊的带领下，干掉了四只150级的天魔，让天道能腾出手修复镇魔窟。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低迷的士气振奋！
如此一来，神州大陆内部的漏洞就只剩下断岐山脉那一处了！
卫渚渊信心满满：【接下来，只要我们把前线堡垒建设起来，就能跟天魔正式开战，把他们全部打倒！】
楚天歌：【等等，说起这前线战场，那个投票怎么整啊？这个战场咱们要不要继续打啊？】
卫渚渊：【对哦。如果战场继续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要两边开战？这对我们来说会不会不太好？】
乔慕嘉：【而且战场打到最后，我们还要面对六转天魔，这感觉有点危险啊。】
J星人：【npc那边怎么说？】
魏建国：【我已经询问过他们的意见，他们说全凭零枢做主。不管继续打，还是就此关闭，他们都会尽全力支持。】
楚天歌：【我去，大神牛逼！】
晏凌殊：【别乱说话。】
楚天歌：【？】
赤焰破晓：【主人，牛逼！】
众人：……？！
卧槽！！
群里混进来了什么东西？！
所有玩家都惊得差点从原地跳起来！
满思淼的眼睛都睁大了：【它什么时候进群的？】
晏凌殊眼皮微跳，垂眸看向兴奋的赤焰破晓，在群里道：【它好像拥有穿梭维度的能力，你们不要乱说话。】
赤焰破晓：【赤焰破晓，会说话！】
月半小夜曲：【干…得漂亮！】
楚天歌：【草…鱼真好吃啊。】
晏凌殊无语地打断他们：【战场继续。它们不会有六转天魔了。】
虚无之主，死期就在明年元旦。
邪主…
就算它不是哈伦族的叛徒。
晏凌殊五转之后，就会前往其他世界。路上未必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至于那只一直没冒头的魔主。
迟早都是要打这么一场的，如果能在战场里打，对神州大陆而言，也算一件好事。
众人立即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来。
魏建国：【好。那我让大家一起投票。】
楚天歌：【投吧投吧，嘿嘿嘿，反正就是凑个热闹。零枢大神加上小卫绑票，直接就能决定了。】
有些人，天生就拥有两票呀！
晏凌殊无视他们的调侃，打开战场投票界面，轻飘飘地就将这件事定下来。
群里。
满思淼又道：【对了大神，这次竞技赛获胜的玩家，还没跟你打一场呢。你什么时候有空？】
曲皓良连忙跟着道：【还有，之前老大承诺的前100名奖励是什么呀？我好去准备呀。】
晏凌殊这才想起这茬：【前100名，到时候跟我一起去试炼空间，你去问他们愿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至于比试…他们真想打？】
楚天歌：【嘿嘿嘿，也不是真想打。就是想见见偶像嘛，要是能揍得更轻一点就好了。】
要是真想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