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113章

小狐狸日记

庄沭:我家先生儒雅随和。

小藏獒日记

贺兰:人至少不能自己骗自己!

第62章

黑色低调的阿尔法停在农家乐门口, 庄沭带着陶微、米沙拉,坐在凉棚里吃西瓜。

工作日的农家乐,过了饭点儿人毛儿没有, 老板娘殷勤地端上茶水,还有超大个的葵花籽。

庄沭坐在马札凉凳上,小松鼠似的嗑瓜子:“肖庆华肯定在这周围盯着我们。”

“他快怕死了。”米沙拉戳着西瓜冰沙, “他怕你真报警抓他。”

庄沭把瓜子皮摆成个圈:“现在最想他死的是昊视, 他心里明白着呢。”

“没错。”米沙拉从鼻孔里哼一声,“他现在就是老虎屁股上的一坨屎,沾着毛, 又蹭不掉。”

“噗€€€€咳咳。”陶微刚喝口茶,被她这个比喻呛着,“对不起、对不起。”

庄沭看着脸都呛红的陶微说:“习惯就好。”

“他怎么了?”米沙拉丝毫没意识到。

庄沭叹口气:“姐姐, 你也太糙了。”

他眼神骨碌到陶微身上,贺正挑的人似乎都不太食人间烟火, 陶微小仙男好容易下凡一次, 就是米沙拉这个山大王吓到了。

突然米沙拉手机震动,一条新短信进来。

她拿起来一看:“走吧,换地方,跟上路口一辆帕萨特。”

陶微开车,驶到路口就看见一辆脏兮兮的帕萨特, 极慢地从他们眼前开过。

小县城郊外的路, 两边都是农田、鱼塘, 偶有几辆车都是飞驰而过,帕萨特的目的特别明显, 看起来是盯了他们一路。

陶微与前车保持安全距离, 一路向西开到临县交界处, 前面的帕萨特才打着双闪,拐进颠簸小路,向着不远处鱼塘驶去。

高大的玉米田遮挡住视线,眼前只剩下一条蜿蜒小路,帕萨特就停在路的尽头。

陶微全神贯注警惕着,与安保二组保持联系,但并没有人从车上下来。

过了会儿,鱼塘小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个戴草帽的老大爷。

他径直走到驾驶窗前比划:“钓鱼啊?”

“钓。”陶微降下车窗,就说了一个字。

于是他们下车跟着老大爷,两手空空走进鱼塘,也没人问他们拿什么钓,亦或是心中明白,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吧。

这处鱼塘并不是开放钓鱼的地方,没有任何配套,连个软凳遮阳伞都没有。

池塘边唯一的歪脖子树下,坐着个人,垂着吊杆人模狗样。

米沙拉一眼认出,那就是肖庆华。

她戴上墨镜走过去:“哟,肖总还真钓鱼呢。”

“哼。”肖庆华偷鸡不成蚀把米,摔了个脸着地,又被当成死棋弃子,一肚子倒霉脾气没地儿发。

陶微从大爷手中接过椅子,重新擦一遍,摆在肖庆华一米开外。

庄沭慢悠悠走过来,款款落座,翘起二郎腿。

他白衣白裤,唯一一点其他颜色,就是脸上的墨镜。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大爷给的是把餐椅,比较高,肖庆华坐在小马扎上钓鱼,看上去犹如蹲在庄沭脚边,画面构图还挺美,错落有致。

“庄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先在这儿给您陪个不是。”肖庆华越坐越憋屈,索性站起身说话,“但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也冤啊。”

庄沭摘下墨镜,指了指马札:“坐下说。”

肖庆华郁闷,被指回去,不得不蹲马札上。

即便他被贺正搞得极其狼狈,在他眼中,庄沭依旧是个空有美貌的废物点心。

当这个“废物点心”真正出现,居高临下看着他时,肖庆华才知道,他错得离谱,这人只会比贺正更难对付。

庄沭玩着手中墨镜,一个正眼都没给他:“你也配喊冤。”

声音温润轻柔,他脸上甚至带着和煦笑容。

肖庆华当场愣住,缓了半晌,憋得老脸通红:“我、我……确实不冤。”

他常年泡在高层的尔虞我诈里,知道什么时候该做条狗,比如命在人家手里时。

昊视假意报警,忽悠外界的同时,也是试探庄沭是否真的会追究,如果会,他们这招提前预告,算是撇清关系,保护股价。

至于肖庆华,笑话,谁会在乎一条狗的死活呢?

庄沭算准他的心思,其中乾坤,二人心知肚明。

“可怜,堂堂昊视副总,只能困在这儿钓鱼?”他微侧头看眼水桶,笑了,“鱼都没钓上来啊。”

肖庆华像被训话的小学生,臊眉耷眼:“这是我眼拙,活该受的罪。可是昊视大股东,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太过聪明的人。”庄沭眼神玩味,“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这个人没有底线。”

肖庆华被戳个对穿,掏出手绢擦了擦汗:“我不敢、我不敢。我是说,庄先生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是愿意的。”

“肖总啊。”庄沭笑开怀,“昊视给你那么多钱,你却还想咬人?你说,我还敢用你吗?”

肖庆华没想到,庄沭既要用他,还要把他钉在对立面上,是一点不把他当人看啊。

但他没有办法,庄沭和昊视,有眼睛都知道该选哪边站吧?

“我懂,我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昊视,根本不是……在帮谁。”肖庆华瞬间做好选择,他想求生!

庄沭重新戴上墨镜,起身双手插袋:“我要你,从消息面上打击昊视,会有人配合你,打爆昊视大股东的质押仓。”

“这……能行吗?”肖庆华穷极一生想象,都不会想到庄沭要一锅端了昊视,那可是市值几十亿的公司?

他还以为,最多就是举报昊视各种违法、扰乱市场行为,或是高层行贿受贿。

庄沭心里翻个白眼,又不是他掏钱,行星域在后面馋得淌哈喇子呢。

“肖总,抓紧时间自渡吧。”他说完这句话,拍拍手准备走人。

突然,钓鱼小院院门被敲开,涌入六七个黑衣安保。

一辆齐柏林停在大门口,前后两辆改装奔驰安保,嚣张拉满。

陶微低头看表,甚至对了对时间:“晚了九秒。”

“哈?”一旁米沙拉看懵逼了,“电影都不带这么拍的。”

肖庆华以为来人是抓他,受惊野兽般跳入池塘,可惜池塘并没有他想象的深,不仅崴到脚,还吃了一嘴鱼屎,露着个脑袋,惊恐未定。

庄沭回头嫌弃地看一眼,吩咐道:“捞出来,跟肖总好好聊。”

说罢便上车,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陶微只是动动手指,便有黑衣安保拽着绳子过来捞人。

他在岸边蹲身,肩背笔挺板正:“肖总,我警告你,不要做多余的动作,特别是今天这种。我这人比较粗鲁,不像庄先生会跟你讲道理,你没有耍第二次花招的机会,听明白了吗?”

肖庆华成功甩开昊视的监视,自然觉得也能甩开庄沭,他老奸巨猾,还在为引得庄沭独自前往,沾沾自喜。

现在他彻底明白,就是昊视在绝对实力碾压下,没有一丝逃生的空间。

“我明白、明白。”肖庆华在没过脖颈的水中拼命点头,灌入脏水都浑然不知。

几人合力才把他拖上岸,肖庆华看见米沙拉,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米总,您多少为我说句话啊。”

米沙拉后退躲开脏水,双手抱臂冷笑:“肖总,我是个女人,这种时候不方便多嘴呢,你说是吧?”

肖庆华被噎住,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米沙拉和陶微一起上车,陶微问她:“怎么不多骂两句解气。”

“没意思。”米沙拉戴上墨镜掩去情绪,“没意思,骂他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

陶微发动汽车,开了一小段路才说:“不需要改变,但你可以影响更多人。”

“谢谢。”米沙拉看着窗外高高的庄家,笑了。

……

没有黑粉乱战,庄沭微博下热闹成另外一种模样。

有执行吸引力法则,每天打卡求财、求色、求暴富的,有路过打卡,接帅比老公的,有练吸星大法,吸点幸福运气的,有傻笑、尖叫沉迷嗑真人夫夫的,五花八门。

贺氏集团和旗下公司,在老板授意下,都转发了庄沭晒结婚证的微博,贺兰挨个打卡检阅,少爷表示非常满意。

不过少爷心里有根刺,陈年旧疾,隐隐作怪。

贺氏全部亲戚默不作声,闹得如此惊天动地,他们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自然不会接受。

亦如在他六岁,贺正正式收养他,抱着他回到贺家老宅,他们也是这样,不开门、不迎接、不说话、不接受。

贺正那时势单力薄,就这么抱着他,推开一扇扇紧闭大门,踹开祖祠,抢下族谱,写上他的名字。

那些人像疯了一样冲进来,拼命撕扯,老贺把他压在胸口,死死护住,沉默又坚定。

如今老贺今非昔比,可这帮臭裹脚布,依旧卷土重来。

贺兰盯着手机,幼小心灵中镶嵌的破碎画面,一幕幕滚滚而来,原来伤口从未痊愈。

他翻看那些名字,他们的微博是上流生活的光鲜亮丽,富足优雅,令人艳羡。

“龌龊。”贺兰总是挂着微笑的小帅脸,藏在阴影里,瞬间变了颜色。

他飞快地将庄沭晒结婚证的微博,@贺家全家老小,从老爷子的第四任太太,到叔侄伯婶,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不落!

庄沭刚进客厅,就见小藏獒阴着小帅脸,在沙发上做法?嘴里还你念念有词?

他踮着脚尖,走到身后,探头偷看:“@的都是谁啊?这么多人?你又作什么花花妖呢。”

“啊€€€€”贺兰全神贯注脑电波诅咒,被吓得跳起来,“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庄沭觉得有点不对:“儿砸?你没事吧?”

“没有。”贺兰嗖地背手藏起手机,并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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