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118章

贺正(托腮陶醉):老婆别卸门了,来卸我!

第65章

老宅管家跟贺正父亲年龄相仿, 头发花白,依旧梳得油亮,灰西装酱菜色衬衣, 打着温莎结领带,老派得洋气。

贺正那么大动静,满世界官宣的老婆, 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问题是, 甭管外面大风大雨大场面,老宅四门一闭,里面绝无活人承认庄沭的存在!

老管家眼观鼻, 鼻观心,从爹手上接下管家工作,靠得是贺家老头儿, 而不是贺正。

在他眼里,这里是天, 外面都是脏东西!

老管家双手交握, 在门槛儿内,站得倍儿直溜,抬着下巴颏儿说话:“你们也太不像话,太没有规矩了!”

义正言辞,高高在上, 嚣张至极, 仿佛在问:堂下所跪何人!

庄沭甚至感叹几秒, 径直走上台阶,迈过门槛……

因为门只抬开半扇, 管家跟水管儿似的站那里, 留给庄沭的空间有限。

傍边的安保非常有眼力劲儿, 上去咔咔把另半扇掰开些,给庄沭腾出足够进门的空间。

€€!反正已经把老板老巢大门撅了,还在乎门里一条狗吗?

“你你你、你们!”老管家这才慌起来,“你们光天化日,知道这里是谁住的地方吗?都是谁让你们来的?!”

庄沭微微转侧身,只说了一个字:“我。”

“贺先生知道吗?!”老管家中气十足怒吼,“让贺先生知道,你就完蛋了!”

贺正是冷漠,除了祭祖几乎不跟老宅来往,但他从未短了老宅吃喝花销。

退一万步,这里的人可都是有集团股权的主儿啊!

他庄沭,一个不知道怎么爬上贺正床的小玩意儿,刚得几天好处,就无法无天、目无尊长、横行霸道、飞扬跋扈?!

青天白日的,就把百年大门给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陶微听得脸都绿了,贺家人不可一世名声在外,真没想到一个管家也敢这么说话。

“轮不到你来提贺先生……”

庄沭伸手打断他的话,用颇为欣赏的眼神打量管家:“老是老了点,但老狗忠心啊。”

他的声音低低柔柔,很好听,没有一丝讽刺,眼神也极为赞赏,唯一不同就是压根没把对方当人。

“你、你怎么骂人呢?”管家憋得脸红脖子粗,抖着手指庄沭,被陶微一把拍掉。

庄沭神色自如:“我没有骂人,我是在夸狗啊。”

他侧头招呼陶微过来:“带条认路的狗,不要让他叫太大声。”

“是。”陶微使个眼色,两名安保上前,左右架起管家,塞住嘴,轻而易举拖进去。

庄沭整理下袖口,淡声说:“走吧。”

陶微紧跟他身后半步,突然觉得他的动作有些眼熟,走进花园才想起来,贺正整理袖口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侧着头,冷目微垂,有些漫不经心。

花园里干活的工人,被调/教的很好,看见浩浩荡荡一堆人,惊讶过后居然全部低头干活,无人私语,更无人好奇张望。

庄沭让人把管家提到假山底下,掏出嘴里手绢。

管家岁数不小,被捂嘴提了一路,险些厥过去,大口喘气,抖如筛糠。

打死他都想不到,一个不被承认的外姓人,敢直接打上门,敢、敢绑了他?

“章芷柔住哪里?”庄沭问。

陶微居然准备了张老宅地图,递过去说:“在上面画圈。”

“跟你说话呢!聋了?”安保队长直接把地图塞进管家手里,恐吓,“别逼我抽你!”

管家哪儿见过这场面,差点吓尿:“庄先生,大家都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这样啊。”

“我怎么样,你说了不算啊。”庄沭闲闲举起手,迎着假山下一息阳光,看指甲。

他的动作、神情说不出的诡异,又疯又美。

“章芷柔,她在哪儿?”庄沭回头,眼神像锋利的刀刃,劈在管家脸上。

管家迎着他杀人般的视线,像被人扼住咽喉,腿一软,被左右安保架住。

“小白楼,在、在小白楼。”他也不知为何,吓得涕泪横流,话都说不利索,“太太、太太有、有早牌局。”

庄沭打个手势,左右安保突然松手。

管家猛然跌倒在地,凹凸不平的鹅卵石硌得人生疼,他在恐惧下没敢发出一点呢声音。

庄沭蹲下/身,动作优雅,仿佛要去摘一朵花:“你知道,一只好狗最好的下场是什么?”

“庄先生,我错了,我有罪。我年龄大了,您不要吓我好吗?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说啊!”管家不敢看他,哭着去抱身边安保的腿,被一脚踢开。

他活了六十多年,见过太多人,位高权重的,低微卑贱的,不管什么身份,他们的眼神都是正常的。

庄沭不正常!他眼中有野兽般嗜血的光,他笑的时候是直白残忍的快乐。

管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是真的会杀掉我!

庄沭的手,突然拍在他领带上,语调开心:“是陪葬呢。你出卖了章芷柔,你猜,她要是死了,会不会找你陪呢?”

他的手突然收紧。

管家以为他要掐死自己:“啊€€€€救……”

没等他呼喊出声,就被身边安保捂住嘴。

庄沭摁着他的领带结,拉紧,再拉紧,硬是把大头温莎结,拉成精致小结。

他扬手,叫安保松开手:“留点力气,一会再叫,把祖宅里的人,都叫来小白楼。”

“我不敢,我不叫,您放心,求您,放过我吧。”管家吓得屁滚尿流,分不清他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讽刺,只是一个劲儿求饶。

庄沭起身,拍拍手,重新戴上墨镜:“走,去小白楼。”

“庄先生,这人先看着吗?”安保问。

庄沭边走,边朝后摇手,满不在乎。

一群人轰轰而来,纷纷而去,管家趴在原地,不敢抬头,直到无数条腿形成的阴影逐渐消散。

他才敢偷偷看一眼,贺家这是要渡劫啊!

贺家老宅很大,前后两个花园,人员分散,安保也被贺正借口撤销,说句门户大开也不足为过。

庄沭带着人穿过花园、回廊,如入无人之境,除了偶有工人惊讶几秒,贺家老小都还活在滋润的梦境里。

小白楼,在网球场东边,顾名思义是一座四层欧式小洋楼,自带小花园,和玻璃温室,算是贺家的标志性建筑。

贺正父母婚后便住在这里,贺东、贺正都出生于此,贺东生前也住过一段日子。

物是人非后,小白楼许久无人,贺忠义倒是喜欢这,但嫌弃死人太多,又阴气又晦气,从不来后院,网球场就是楚河汉界,老头儿不过此界。

章芷柔算是贺忠义最受宠的老婆。

他大老婆是联姻,无趣寡淡,还好死得早;二老婆精明过头,联合娘家人想插手公司事务,被老头踹了;老三是个好样的,出轨保镖还他妈提离婚,拿钱拍拍屁股走人,养小白脸去了。

贺家老头儿,情史之丰富,床上之窝囊,婚姻之儿戏,出本书都得分四卷!

章芷柔又阴又毒,看上去柔弱无害,最大的武器就是哭,一年能蠢出三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

但在贺忠义眼中,她是纯然无害的,她的蠢笨既好玩,又安全,仿佛养只小猫小狗,除了爱撒尿圈地,没啥大毛病。

因此,上了年纪的贺忠义,对章芷柔还算得上宠爱,她想摆个谱儿,干点什么,只要不出老宅大门,老头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章芷柔顺理成章,住进小白楼,这里是祖宅点睛之笔,住进去能产生点把控贺家的错觉。

她肚子里装不下二两屁,将楼内小图书馆似的书房,改成奢靡棋牌室,三不五时叫别家太太小姐,来大牌磕牙吃东西,彰显她在贺家地位。

她酷爱早牌局,迷信人一天气运最好的时候,就是早晨!要在牌桌上大杀四方。

庄沭走进小白楼,这里明显热闹起来,楼下西厨面点师在忙活,阿姨进出准备点心、水果。

一群人气势汹汹进来,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要你狗命”!阿姨、厨师全部吓傻,停下手中工作,只敢呆呆看着。

直到上了楼梯,才有位阿姨大着胆子问:“请问你们是……”

结果被安保凶神恶煞的眼神盯住,瞬间就没了声音。

也有机灵的,有人从楼梯中空看见来者不善,立刻转身跑去棋牌间报告章芷柔。

棋牌间很大,正厅容纳三张阔气牌桌,侧厅茶几沙发,木栅格落地窗,光线清透,布置秀美。

厅内已有一桌开战,章芷柔坐在南首坐,喝口茶就开始试手气,起手搓牌,微咬唇,眼睛一亮,“啪”古董象牙牌一声润响。

“红中啊!”她抿嘴笑地得意,“我就说嘛,清早开牌好运一天。”

同桌牌搭子,和围桌观望的人,集体捧臭脚,屋内彩虹屁浓度极具上升。

章芷柔拢了拢头发,笑出眼角细纹:“哎呀,说多了都是酸哦,你们昨天都赢好多,我这才到哪里呀。”

她这人爱玩儿又小气,明明叫人攒局就是作陪,可只要赢家不是她,甚至赢得不拔尖,她都能阴阳怪气好几天,俗称玩不起。

四周的彩虹屁喷射机,一脸僵硬假笑,捏着鼻子硬喷。

阿姨匆忙挤进来:“太太,有、有人,带了好多人过来,不知道干什么?”

“啊?什么呀?”章芷柔瞪眼,“你离我远点呀,影响我手气!”

阿姨无语,都什么时候了,她后退两步:“您快去看看吧,他们人可多呢。”

她话音刚落,棋牌间双扇通顶欧式大门,就被人踹开,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没错,除了被挡住的章芷柔,各位太太小姐亲眼目睹,庄沭踹开大门。

刚还聚在桌边的人,一哄而散,全部退到小茶厅里面,像一群受惊的泰迪犬,探头探脑。

章芷柔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麻将,僵尸般愣住。

她长期节食很瘦,过了妙龄,脸部胶原蛋白流失,就显得干瘪,颧骨高扩,一副尖嘴猴腮的刻薄面相。

“谁、谁让你们进来的?!”她扫视一圈,都是黑衣服,都是安保呀?完全没明白什么发生什么。

庄沭走过来,单手撑桌,摘下墨镜问:“章芷柔。”

“怎么了?”章芷柔嘴比脑子快,说完看清来人,嗓子眼儿倒灌一口凉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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