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刚才还不确定,现在一想,有点儿想通了,觉得十分好笑地说:“你知道你刚才对他们几个咋笑嘞不?”
林六生:“哈啊?”
楚广阔来劲了,一边开始学他,一边说:“刚才你对人家笑的时候,那嘴一抿,扯都扯不动,就这样,你看我!”
楚广阔非要他看着自己,开始学他,这个一个长相带煞的健硕男人,学着林六生刚才的抿嘴笑,一张脸别扭又浮夸。
林六生:“……”
“还有刚才你嘞眼神儿!”楚广阔忍不住哼哧地笑了出来,“你刚才嘞眼神,你看我!看着!你刚才的眼神儿就这样儿!”
楚广阔又开始学林六生那飘忽又漫不经心的眼神儿。
“嗤€€€€”林六生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一把上手捏着他的下巴,问他,“你傻b不!”
楚广阔挣了一下他的手,搂着他的腰一头顶,上去就咬他的嘴,带着笑腔问他:“你说谁傻b?”
林六生偏头躲,但没有什么效果,又被楚广阔逗的笑的不停。
楚广阔双眼暗红,一只大手捏着他的腰,追着他闹。
在林六生还没有察觉到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两人的肢体已经不知道纠缠了有多久。
直到楚广阔再也忍不住,直接堵住他的嘴不撒开了。
林六生的心脏撞着胸膛。
他不明白,怎么到了这一步。
楚广阔额上的青筋似乎在下一刻就要绷断,但胸腔里的邪火堵着,出不来,只能靠着亲吻疏解一点儿。
他被折磨的要疯。
林六生几乎被吓傻了。
他觉得楚广阔想弄死他,用一个吻。
因为楚广阔只知道这个。
最后的最后……
林六生看着落下去,惨淡到几乎没有了痕迹的月。
为什么能有人接一个吻接一晚上。
跟林六生“睡”了的楚广阔将一点儿不能动弹的林六生的身子又摆弄了一下,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一晚上,说享受也享受,说难受也难受。
挣扎了一晚上的林六生起不来了,到了后晌午,下床的时候脚都是虚的。
他只记得,最后,楚广阔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第79章 六生的前女友
楚广阔本来以为自己将林六生折腾了这么一整晚,林六生肯定一整天都是起不来的,可谁知林六生连睡都没有睡安稳,早早地爬了起来。
去读书。
楚广阔还觉得纳闷儿,明明前两天林六生就不这么努力了,怎么今天一大早的又开始了?
这么努力干啥?
楚广阔十分的郁闷。
林六生读书,那已经到了一个亢奋的地步了。
考童生!考秀才!考出去!
可谁知道才努力了半天,林六生就一个没有撑住,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楚广阔这才终于敢过去“打扰”他。
也不知道怎的,看着林六生读书的那个劲头,让他觉得有一点儿的心慌。
读书读的这么努力,是为了干啥?
当官儿?
楚广阔想到那个在以前总盘算着将自己给砍了的县公,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楚广阔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林六生一醒,又跟他说了两句话,他就把之前想的事儿全都给忘了。
但自打他让陈小红那一帮兄弟过来赌了一次骰子,跟以前相比,林六生明显有点不太对劲儿了。
至于为啥?
楚广阔发现,自己再往墙角发撒尿,林六生都不再说他了。
衣裳根本就没有缝,楚广阔就这样穿着,还一次又一次地穿着这么一身儿在林六生跟前晃悠,林六生也没有再说让他自己缝上。
还有屋里那碗……
楚广阔也不知道咋碎了,林六生就随手往墙上一丢,连扔出去都没有。
还有。
要照以前,这屋里,院子里,楚广阔觉得一点儿必要都没有,但林六生就是看不得脏,隔两天就要收拾一番。
可是现在呢?
再有就是做饭。
楚广阔的饭量大,上次买的米都已经快见底了,林六生也没说要去买。
就连炒菜都敷衍的不行。
楚广阔实在是郁闷的不行。
他有些莫名的想起他娘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说过的话。
他娘说,过一天就得是一天的日子。
一天都不能敷衍。
以前他总听不进去,觉得照他娘说的,这日子一天天麻烦的不行,过得能是个什么劲儿啊。
也是在林六生来了,他才开始不自觉地将就,虽然表现的有点儿不耐烦,但林六生管他,他又觉得有意思,觉得高兴。
可是林六生现在突然不愿意管他了……
咋的?
这日子不过了?
说是等风雪,今年的第一场风雪,等了一个多月才终于等了下来。
大雍童生试,定在了隆冬一月,春节过后。
楚广阔家的那床褥子算得上是厚实,可是年份确实已经太久了,里头的棉花都已经板结,天一寒,确实算不上暖和。
林六生缩在被子里,脚冷的不行,伸出来之后瞅了一眼,发现早已冻得通红,甚至已经生了冻疮。
林六生捂着自己的脚搓。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林六生朝着外头看了一眼。
此时,院子里的地上早就已经结冰了,楚广阔却光着一个膀子,打了一桶水上来,直接就往自己的身上泼。
一眼望过去,村里的屋檐一家一家的远去,瓦房屋檐积压着层层白雪,连天空都被冻的凝结。
楚广阔一下又一下的往自己的身上泼着,让自己的头发露到后头,仰着头,十分舒爽的发出来一声喟叹。
“哈啊€€€€”
白雾从他的口中出来。
这有多爽?
林六生看着就牙齿打颤儿,直接将头一栽,倒在床上又蜷缩了一下。
大冬天的,砍柴艰难,若非做饭,谁家会生火。
他都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洗澡了,还比不得一个恶霸干净。
但大冬天嘛,也闻不到什么味儿。
楚广阔洗完澡之后湿湿嗒嗒地进屋,往床上一坐下,一条手臂过去就要捞林六生。
林六生扭了一下身子,但还是被他给捞到了怀里。
“你洗不?”楚广阔让他整到自己的腿上,捏着他的下巴,垂着眼问他。
“……”林六生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我洗,那不得冻死?”
楚广阔直乐,“我啥时候说让你用凉水洗了?”
“柴火连做饭都不够了吧?”林六生将自己的下巴从他的手里头挣开。
“那我现在砍去。”
“啊?”
谁知道,楚广阔一说完就松开了他,然后就走了。
见楚广阔说一句算一句,他还愣了一下。
他心想,楚广阔这么好的?
村里头,屋前屋后种的树,村里的小片林子,哪一棵都是有人家的,自然是不能砍。
要砍的话,那得徒步四五里地,去山上。
可想而知,那砍柴的樵夫为了温饱,那得有多艰难。
可是林六生不知道。
他还以为就在这个村子里头,随便找一棵树就能砍了。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林六生免不了想的有点多了。
自打楚广阔上次带人回来赌,他虽然没有说什么,还是在楚广阔的家里住着,但连一顿饭都没有好好的给楚广阔做了。
其他的事儿,更是能不管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