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契哥儿,恶霸乖乖种田 第132章

说完,白文臣便脚底踩油似得走了。

林六生在他背后冲着他笑,高喊着:“白兄,改天一定请你喝茶啊!”

白文臣溜的飞快,生怕跟他沾上一点的关系。

在白文臣走远之后,林六生一下子就不笑了。

远处,正远远地看过来的太子只觉得刚才那一幕有意思。

他本来就只是看一个热闹,不打算向前来的。

可见林六生那样直接收了笑,了无痕迹样子,震惊的身子都后扬了一点儿。

他看着,那人就这么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抽空了似的,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林大人!”太子到底是开了口。

林六生扭头看过去,见是太子,觉得有点儿烦。

本来都能走了的。

林六生行礼:“殿下!”

太子朝着他的手肘往上虚虚一托,笑道:“林大人就不用多礼了?”

林六生只是一笑了之。

太子随便说说,他就随便听听。

不行礼,那是不可能的。

“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林六生直接问。

太子见他一句话也不愿意跟自己跟自己多说,笑的属实有些无奈了,反倒是显得林六生过于古板了一些。”

“无事。”太子坦言。

林六生心想,没事儿你找我聊什么?

“那既然无事的话,小官就先走了。”林六生也不跟他打太极。

“何煌野那人€€€€”太子突然扬声,脚下微微转了一下,正对着已经转身的林六生,“果真是个草莽不成?”

林六生回头。

太子一副替他担心的模样,“有了今日这事儿,等他入朝,你们二人,怕是要积怨了。”

林六生就只是看着他。

太子:“林大人不像是攀附之人,刚才在朝堂之上,为何对一个草莽言语如此苛刻?”

林六生依旧只是看着他。

太子眼眸含笑:“林大人,你可是认识何煌野?”

林六生眼睛眨了一下。

“是恩是仇?”太子朝着他走进,一张清隽的脸却像极了狐狸。

林六生随着他的靠近,目光也一点一点地拉近。

太子跟他错身,肩膀相抵,朝着他微微偏头,“若是恩的话,那不得不说,林大人可真算的上是再世诸葛了。”

太子说罢,便就这么离开冷

林六生揣着自己的手,就这么看着他离开。

宫里养出来太子,果然是不简单。

再世诸葛?

门槛儿这么低的吗?

林六生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后就这么继续揣着自己的袖子,走路走的悠闲摇晃的,一步一步地踱着,踱了半天,才到了温府。

他敲了门,可守门的小厮一开门,一瞅见他,直接“嘭€€€€”的一声,就这么将门给关上了。

林六生一步还没有跨进去,鼻子还被撞了。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把我堵外边儿是什么意思啊!”林六生问。

“林大人!”小厮在里头喊,“我们老爷说了,打今儿个,就算是跟您断绝关系了,以前的恩情也不跟您算了,您走吧!”

林六生后退半步,然后就冲着大门喊:“别介啊!咱们不是一家人吗,有话的话就不能打开门一块儿好好说说吗!”

里头没声了。

林六生心想,这也忒小气了。

温大学士跟当朝丞相关系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可那丞相大人又是一个笑面虎,而温大学士立身过正,平时自然是吃了不少的亏。

“开门€€€€”

“有种你去娶丞相家的姑娘去!”里头的小厮喊,“我们老爷让这样跟你说!”

林六生:“……难道就不觉得丞相大人是故意跟我套近乎,好让我们祖孙二人离心的吗!”

又是半天没有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

那小厮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喊:“我们老爷说,你……”

那小厮还没有说完,就被什么给阻断了。

林六生从门缝里头恍惚看到一个身影,然后就看到温柔荑打开了门。

温柔荑上来就拉住了他,将他给拉了进去。

“六生哥!我去把你藏起来!”

第173章 要回来了

温柔荑拉林六生进去,林六生就跟着她进去,刚进去就跟温大学士撞上了。

走过来温大学士直接甩袖子,道:“你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如今还留在老夫的府上,可真是好意思啊!”

林六生实话实说,“没办法,我这要是搬出去了,别人觉得我跟您不亲了,不挺难办的吗。”

温大学士瞪他瞪的眼角抽搐。

林六生看了温柔荑一眼,示意她先离开,然后就跟着温大学士去了书房。

林六生跟他直接坦言。

温大学士稍稍惊愕,最后也归于平静,不知是夸还是贬,道:“你倒是会揣测圣意。”

林六生笑笑。

温大学士:“那何煌野真是一个不识得几个字的草莽?”

“这我可真不知道了,”林六生一副无奈状,“我只见过他一次,他当时还醉了酒,昏睡不醒,但在那呆了那么长时间,总能看出来老师他对那个何煌野青睐有加,甚至纵容至极。”

“……是吗,”温大学士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那个何煌野,想必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林六生应和:“是啊……大人,那边疆战事您怎么看?”

“这次事大啊,”温大学士捻着自己的胡子,“那金戈王骑里头可以说是敌军的主心骨,如今就这么断了……”

“不得善了?”林六生问。

温大学士看着林六生,眯了眼,“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就是觉得吧,”林六生像是在开玩笑,“与其等他们打上来,倒不如我们趁着三军正是得意之时,主动打上去。”

“你说的倒是轻巧。”

林六生继续说,“士气已经起来了,但也有下去的时候,要是再等他个一二十年,到时候,谁还能觉得我们能拆了敌军的主心骨?”

温大学士:“那兵马,粮草……”

“那不就得看您了?”林六生这才认真了

“……”温大学士被这么寄予厚望,一下就被噎住了。

“放心吧,皇上最是信任您了!”林六生说的真心实意。

“哼!”温大学士别过头去,“何以见得!”

林六生知道原因,只是不好说。

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温大学士没儿子,只一个孙女儿,他年纪又大了,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野心。

温大学士也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其实皇帝也不是一个多爱赌的性子,马若是跑的不快,他不会愿意喂食吃。”

“可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林六生笑了,“总得先喂粮,才能看出来马儿能不能跑的快吧?”

温大学士:“……你到底想怎样?”

林六生一脸的巴结:“您时常进宫,跟皇帝好好说说。”

温大学士眼神越来越看不上:“你怎么不自己去经营!”

林六生有苦衷,却说不出。

他……不能做高官。

“这不是来不急么,”林六生面容惆怅,甚至于哀恸不已,“这次去边疆,见老师他又老了……”

温大学士:“……”

唉。

这孩子,虽然世故油滑,不像是个好人,但对拓拔€€律那个老东西倒是孝顺,真心。

自此,温大学士几乎是一天一趟,腿疾复发也是乘着轿子,一趟一趟地往宫里去。

两个月后,边疆开战,势头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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