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徒文里的漂亮蠢货 第17章

过分,太过分了!

林时桑暗暗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原是想伸手握住师尊的手。

可手才一抬起来,他就瞥见一只脏污不堪,又是泥,又是血,还沾满了枯叶的黑爪子。

同雪白干净的师尊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他有些自惭形秽地缩回了手,不忍心弄脏那么干净的师尊。

白秋意微微一笑:“怎么了,阿时?还不起来?”

“师尊,您的手太干净了,弟子手脏。”

作为一个攻,绝对不能在哪儿摔倒就在哪里停尸。

林时桑用手撑地,打算自己站起来,然后努力补救,拍着结实可靠的胸膛,告诉师尊,自己没事,让师尊不必担心。

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他才一起身,甚至没来得及摆出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姿势,就“卧槽”一声,脚底打滑,哧溜着往前摔去,嘭的一下,和师尊撞了个满怀。

很好,原本只用弄脏师尊的手就行了。

现在他直接弄脏了师尊的衣服。

还要死不死的,额头还撞到了师尊的下巴,林时桑脑壳生疼,如果他不是个攻,他可能就要嗷嗷叫了。

但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攻,他忍住了。

赶紧抬头,就看见师尊原本玉白的下巴,被撞出了一片红印。

心里一急,下意识伸手去摸,一边摸,林时桑嘴里一边道:“不痛,不痛,摸摸就不痛了。”

全然忘记,他沾满了泥水的黑爪子,不出意外的,他抹了师尊满脸泥。

更糟糕的是,师尊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瞧。

林时桑艰难地咽了咽,寻思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要不然,咱给师尊笑一个?

于是乎……他咧嘴笑,露出了右边的一颗小小的虎牙,他本来生得就非常漂亮。

这么一笑,就更漂亮了,同时再度让白秋意想起了漂亮的狐狸狗。

真想给他装条尾巴,让他在地上爬!哭着爬!

然后一点点将他的虎牙磨平为止。

“师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师尊,您信吗?”林时桑艰难地咽了咽,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可他真的不是存心的!

“哦,是么?”白秋意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莫不是以为,本座当真不会管教你,才如此这般胆大妄为!”

冤枉啊!简直比窦娥姐姐还冤枉!

林时桑心里狂喊,他就是想活着回家吃包辣条,怎么这么难?!

“师尊,徒儿这就给您擦干净!”

为了弥补自己的无心之失,林时桑赶紧踮起脚尖,用衣袖为师尊擦拭脸上的黑泥。

哪知手腕一紧,就被师尊一把握住,顿时就好似被钢板狠狠夹了一下。

林时桑叫得宛如杀猪:“疼疼疼!手腕要断掉了,师尊,疼!!!”

“师尊……不疼。”但师尊就是想让你疼。

白秋意牙齿紧咬,恨不得一掌将眼前的小畜生,狠狠打出去,打得他口吐鲜血,爬都爬不起来为止。

深呼口气,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师尊知道,我们阿时不是故意的,师尊不怪你。”

不知道为什么,林时桑听见师尊说不怪自己的时候,总觉得师尊在说“孽徒该死”,或者是“小畜生不要命了”。

但师尊说完之后,果真松开了他的手,既没有打他,也没有训斥他。

真是……真是好温柔的师尊!

这么好的师尊,只怕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吧?原文里那几个小畜生,究竟是怎么忍心,那样残忍对待昔日恩师的?

据系统传送过来的资料所知,原文里的白秋意晚年下场凄惨无比。

自从被座下孽徒们欺师灭祖,以下犯上之后,就被逼迫吞咽孕灵丹,将他改变成不男不女,也可以说是可男可女的体质€€€€虽然林时桑没见过可男可女是什么样的。

但他又不傻,大致能猜到一些,必定非常淫‖恶,不可描述。

从那以后,白秋意的肚子就没空过,别人都是三年抱俩,他不是,他特别能怀,据说一胎能怀个五六个,比兔子都能生。€€

第三十章 师尊听徒儿狡辩!!!

但很遗憾的是,因为碰他的人实在太多,连怀着崽都不被放过,每一胎都是生父不详,根本无人肯认。

而且,魔种生下的孩子,依旧是魔种,骨子里流淌着肮脏的血。

因此,那些未出世的孩子,通通在非人的折磨下,化作了血水。

林时桑缓缓呼了口气,见天色越来越暗,雨势只增不减,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雨后山间湿滑泥泞,又夜色昏沉,只怕不好下山。

还有便是,雪琼还在石洞中躲雨,要是留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在荒郊野岭,还怪可怜的。

如此一想,林时桑如实告诉师尊,自己在后山竹林,巧遇小师妹的事情。

为了防止师尊误会自己跟小师妹幽会,他还着重解释了一番。

哪知白秋意听罢,淡淡应了一声,而后便让他引路。

外头大雨倾盆,面前的少年浑身湿透,雨水顺着额发滚落下来,冻得小脸乌青,但依旧扬起了笑脸。

显得越发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轻薄的弟子服在雨水的冲刷之下,紧紧包裹着少年的身躯,更显得曲线分明,腰肢纤细。

再往下望去,便是不久之前,才在白秋意掌心瑟瑟发抖的小玩意儿。

林时桑眨了眨眼睛,顺着师尊的目光望去,惊见自己的外袍完全黏在了身上。

因为裤衩子不翼而飞的缘故,他的大兄弟此刻透过湿透轻薄的衣衫,隐约显露在了师尊的面前!

天呐!

怪不得师尊的神情有些古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人要脸,树要皮,作为一个要脸人,林时桑赶紧伸手要去捂住。

可随即一想有什么好捂的?

同为男人,他有的东西,师尊哪个没有?

还有就是,他都和师尊这样那样了,该做不该做的事情,估计都做完了。

大兄弟早就和师尊严丝合缝,紧密无间地接触过。这会儿还害什么骚?

再说了,师尊刚刚明明都看见了,但却没说什么,难道不就是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再换个角度来说,万一师尊眼瞎,压根没看见,他这么一捂的话,岂不就是掩耳盗铃?

如此一想,林时桑就释然了。

也不再纠结没穿裤衩子的事情。别问,问就是凉快。

“师尊,外面的雨太大了,师尊的身子骨一向病弱,可别受了寒气。”

林时桑趁机疯狂刷好感,特别狗腿子地在前面引路,一边往前走,一边嘴上不停叭叭。

“师尊,这里有个水坑,师尊小心!”

“师尊,这里有个小斜坡,当心一些!”

“师尊,徒儿年轻,身体强健,不需要打伞,师尊不必管我……”林时桑话一出口,觉得有歧义,赶紧又补充一句,“徒儿不是说师尊老啊!师尊外表看起来非常年轻的!”

“呸,不止是外表,哪哪都年轻!哪哪都厉害!”他还是觉得有歧义,“我不是指在床上!”

“……对不起,师尊,您能不能当作没听见啊?”

“……”

白秋意:“能。”

他本就没有为林时桑撑伞的意思。

他瞥了一眼徒儿乌黑发青的嘴唇,轻声询问:“你不冷么?”

“不冷,不冷,我就喜欢淋雨……”话音未落,林时桑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

“师尊,哎呦卧槽!”

雨大没看清楚路,林时桑一脚踩到了滑石,差点没当场摔个狗啃泥,情急之下,两手乱摆,慌乱间一把抓住了竹伞。

嘭的一声,伞杆折断。从师尊头顶斜着摔落在地。

林时桑:“……”

白秋意:“……”

大雨倾盆而下,很快就将白秋意淋得浑身湿透,他深呼口气,强忍着清理门户的冲动。

抬手一揩额发,拧出了淅淅沥沥的雨水。

“阿时,”白秋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冷清得似霜雪一般,一字一顿地问他,“因为自己淋着雨,所以,一定要把别人的伞折断,是么?”

他现在严重怀疑小畜生是故意的,但凡小畜生敢说是,他会毫不留情地把小畜生打死。

林时桑艰难地咽了咽,琢磨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他勉强冲着师尊笑了笑。

白秋意:“……”

他的火气,腾的一下又烧了起来,暗道小畜生在笑什么?

作出这么一副看傻子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当真以为,他是那种逆来顺受,可以随便揉捏玩弄的面团不成?

看来,小畜生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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