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白秋意蹙紧眉头,误以为他是被鱼刺卡着了,赶紧抬手轻拍他的后背,一边拍,一边急声道,“快!吐出来!快!”
哪知,林时桑却直接伸手,从嘴巴里拽出了一条完整的鱼骨架,酒足饭饱后,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白秋意:“……”
倒是他多虑了,这个小畜生不仅吃相比猪还难看,吃得还比猪多。
能吃能喝的,怎么看起来还这般清瘦,抱在怀里都硌得慌。他还是喜欢有肉一点的,抱起来软乎乎的,摸着手感也好。
“吃饱了?”白秋意似笑非笑地问他,“好吃么?”
“饱了,好吃,嗝……”
林时桑不仅吃饱了,还吃撑了,可怜见的,他就是害怕吃完这顿没下顿,所以有的吃,就赶紧多吃一点。
现在吃多了,又撑得难受。这木桶虽然还算宽敞,但他跪坐在里面,时间一长,腿都麻了。
还有就是,洗澡水都凉了,他整个人泡在里面,也挺冷的。但他又不敢出来,一出来肯定要被小怨妇抓起来淦。
他现在正撑得慌,肚子都吃得圆鼓鼓的,好像怀胎三月的妇人一般,要是这时候被小怨妇抓过去,正过来,反过来地花式爆肝。
那么,他极有可能被顶着胃,然后将才吃到肚子里的饭菜,哇啦啦地全吐出来。光是这么一想,林时桑就觉得胃都隐隐作痛了。
“既然你吃饱了,那是不是该为师了?”白秋意伸手摸了摸洗澡水,又缓缓道,“你看你,做事总是喜欢三心二意,洗澡便洗澡,非得中途停下吃饭,现在水都凉了,你泡在里面不冷么?”
林时桑:“不冷!”
然而下一刻他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喜欢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这个毛病,你到底何时能改?”白秋意的神色冷淡,伸手一掐,便将林时桑整个人提溜起来了。
林时桑吓得哇哇乱叫,还没反应过来小怨妇要做什么,就被他直接提溜到了里殿。往床榻上一摔。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整个人就被怼到了墙角。林时桑吓得脸色发白,一边往墙角缩去,一边试图跟白秋意拖延时间。
“师尊!现在不行!徒儿吃得太饱了,现在胃正胀得难受!”
“师尊!晚一点再来,行不行?”
“徒儿的胃受不了,师尊,师尊!”
林时桑惊恐地尖叫,下一瞬嘴唇一凉,就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住了。
“嘘,你很聒噪,你知不知道?”
白秋意已经解开了腰带,褪去外裳之后,隐约可见雪白又过分夸张的胸膛,若是换作其他时候,林时桑还会暗暗意淫一下,毕竟这年头男妈妈不多见的。
而且不花钱就能看的,更是屈指可数。
眼前的小怨妇,不仅能看,还能摸,更重要的是不花钱。
但现在不行,很明显小怨妇就算“有容且奶大”,却不是他这种咸鱼可以肖想的。
林时桑浑身剧烈颤抖着,身上湿漉漉的,洗澡水都没有擦干,双手下意识护着吃圆了的肚子,不停地往角落里蜷缩。
他越是蜷缩,越是反抗,白秋意越是兴致盎然,步步紧逼,将人禁锢在了方寸之间。
“吃太饱了么?让师尊瞧瞧,你到底吃得多饱。”
语罢,白秋意就不由分说地推开林时桑的手,目光落在了他雪白圆鼓的肚皮上,竟有些惊奇地想,小徒弟大着肚子的样子,居然挺可爱的。
雪白圆润,鼓鼓囊囊的,好想将他团起来,然后滚成一个圆球,在地上滚着玩儿。
这样雪白干净的肚皮,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地大起来,怀上他的骨肉。
白秋意突然被这种想法震惊到,因为他在此之前,从未想过,要拥有自己的后代。
他也不喜欢小孩子,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厌恶。
孩子在他眼里,跟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他随便一根手指,就能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一点点碾碎,然后磨挫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碎骨烂肉。
等他一松开手,他的骨肉,他的孩子,就哗啦啦地,好像泄洪一样涌了出来,一定很鲜艳黏腻罢。
“乖徒儿,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大起来了?是谁干的?嗯?”
白秋意玩心大起,伸手抚摸着少年圆鼓鼓的肚皮,惊叹于他的皮肤细腻紧致,摸起来手感真好,忍不住又重重揉搓了几下,成功引起了少年的颤栗。
少年带着点哭腔地小声道:“师尊,疼!”
“师尊不疼,但师尊想让你疼。”白秋意的手劲儿极大,因为长年用剑的缘故,指腹上还有些薄茧。
林时桑本来就吃撑了,撑得胃里正难受得慌,偏偏这只大手在他肚子上按压,还要死不死地,一直压着他的胃,以至于,他胃里恶心,几度作呕起来。
如此一来,看起来就更像怀了身子的妇人了。
白秋意故作关切地问:“乖徒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是在害喜么?”
林时桑心道,害喜你全家!
他这只是吃太撑了!
可怜见的,他哪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害怕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有饭吃,就赶紧吃,吃到快撑死为止。
谁能想到,小怨妇趁他病想要他命啊,一遍遍反反复复按压着他的肚子!
“疼!快放开我!”林时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突然伸手去推白秋意,红着脸道,“我吃多了!你别碰我!我的胃……快炸开了!”
“疼?就你也有脸说疼?这只怕不是吃多了吧。”
白秋意阴沉着脸,用心歹毒地按压了几下,语气冷冽地逼问:“说,这是谁的孽种?!”
林时桑:“……”
林时桑:“……”
林时桑:“……”
该死的小怨妇!真是个大变态!
明明都知道,他是吃饱了撑的,所以肚皮才显得圆鼓鼓的!
却偏偏要诬蔑成,他在外头跟野男人勾勾搭搭,然后揣上了孽种!
白狗简直欺人太甚!
林时桑当场翻了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哪知白秋意的变态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林时桑的想象,甚至还悬出了长剑,在他的眼前乱晃。
笑容阴郁森然,好像才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不肯说,是么?你就这么维护那个野男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时桑挣扎着,撕心裂肺地大喊:“我就是见了棺材,我也落不下眼泪啊!我总不能把别人的棺材,抬自己家来哭吧?!”
“无妨,为师有的是办法,不如,为师替你剖出来看看,看看你这腹中,到底藏了什么乾坤!”
语罢,白秋意就用剑鞘,不轻不重地轻轻戳着林时桑的肚皮。
吓得林时桑哇哇大叫,浑然忘了,剑未出鞘,根本剖不开肚皮的,小怨妇只是在吓唬他而已。
可他就是觉得好可怕,他也好害怕的!
“师尊是男人,徒儿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又怎么会有孩子?”
林时桑强忍着惧意,双腿哆嗦不止,蜷缩在了胸前,并拢得严实。
“谁告诉你,男人和男人之间,就不能有孩子了?”
白秋意抬了抬眼皮,目光灼灼地欣赏着二徒弟通红着脸,羞耻难当的可爱样子,甚至还更为恶劣地道:“啧,你的羊水破了么?”
林时桑的眼睛徒然睁大,暗道白秋意好变态的,他这哪里是羊水破了?分明是洗完澡没擦干净水啊!
正待要开口解释,白秋意却对他作出禁声的手势。
垂眸凝视着被林时桑弄湿的被褥,白秋意神情凝重地道:“看来,你真的开始发作了。”
林时桑:“……”
啊,啊,啊,他真的不想玩这种游戏啊!
更加不想跟一个变态玩这种游戏!这会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个变态!
“师尊,不要玩了,好不好?师尊!”林时桑惊慌失措,赶紧伸手抓住白秋意想继续作恶的手,几乎是哀求了,“徒儿受不住的,徒儿真的受不住!”
“自古以来,有哪个母亲生孩子不受罪?你都是快当母亲的人了,怎生还如此娇气?”
白秋意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手扯下床头的穗子,将那双不安分的爪子,紧紧绑在了一起。
而后,白秋意更加语重心长地道:“不怕,不过是早产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林时桑都快哭了,两手被绑之后,甚至都没办法为自己遮一遮羞。
他都没有那玩意儿,怀哪门子的崽子?又破哪门子的羊水?
还有就是,就他这肚子,看起来最多怀三个月……三个月,那可不叫早产啊,直接叫流€€产,孩子能有拇指盖大小吗?
但很显然,白秋意要常识有变态,要变态,还是有变态,根本就不懂这些,还言之凿凿地说:“乖徒儿不怕,有为师在,定让你们母子平安。”
林时桑还真是感谢他祖宗十八代啊!
“不过,为师从前只帮小动物接生过,人……而且活人,还是
第一回 呢。”白秋意满脸笑容,说得跟真的一样。
林时桑更加惊悚地道:“什么?!为活人接生是头一回?!师尊,你帮死人接生过?!”
白秋意:“你猜。”
“我……我不想猜!”
林时桑心惊肉跳的,暗想,小怨妇这货,是不是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脑子就被狗啃过一口啊?
听听,这说的能叫人话吗?
“嘘,别出声,当心吓着孩子了。”
林时桑终于被羞辱哭了,一边挪动着身躯,往后躲闪,一边哽咽着道:“师尊,不玩了,不要玩了,我怕,我真的怕……不要伤害我,好不好?师尊?”
“我往后不敢吃那么多了,我再也不吃那么多饭了。我以后每天只吃一点点就行了。”
“我会保持最好的身段,来侍奉师尊的!我保证!”
“只求师尊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