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徒文里的漂亮蠢货 第86章

白秋意把脸深埋进了林时桑的颈窝,声音听起来沉闷极了,冷清得没有任何一丝情绪,就好像在诉说别人的凄惨遭遇。

“他们还吃为师的肉,喝为师的血,他们说,喜欢为师额间的蝶骨,所以剜下来,当作盛放食物的器皿。”

“还用为师的指骨,制作骨笛,驯养野兽。”

林时桑听得胆战心惊的,这些事情都是系统不曾传送给他的,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白秋意从前过得这般痛苦。

不过话说回来,都受了那种程度的伤害,居然还不死,白秋意是属小强的吗?

“师尊在六道之中,轮回了很多世,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可那些人对为师的伤害,依旧历历在目。”

林时桑:所以,别人伤害你,你就过来伤害可怜的我?

“阿时,你不要妄想能逃离师尊,今时不同往日,为师现在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你也是一样。”

白秋意抬起头来,病态又阴郁地伸手抚摸着少年俊美的面庞,指尖灵光乍现,最终在少年的眉心,汇聚成一点,他的眼睛一亮,缓缓笑道,“原来如此,为师明白了。”

原来他苦苦追寻了几世,而不得的魔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想不到,他这个废物徒弟,居然是他的魔骨所化,怪不得他每次折磨林时桑时,都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本以为,是自己对林时桑动了心,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因为魔骨的作用罢了。

他的魔骨,他的小骨头。

在脱离了他数世之后,终于再度回到了他的身边。

只不过他的小骨头,现如今已经染上了人间的浊气,一时半会儿无法回到他的身上。

还有就是,白秋意须得想办法,让林时桑自愿幻化回魔骨,如此,才能确保魔骨不受损伤。

既然要让林时桑自愿为他牺牲,甚至是付出生命,那么,就得先骗取他的真心才行。

白秋意微微一笑,随即吻上了林时桑的眼睛,轻声道:“你就不想问问为师,为何不要你为师尊生儿育女么?”

林时桑心想,这还用问吗?变态都是毫无人性的,就只爱自己,哪里会爱别人?

就算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例外。而白秋意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但这种话他又不敢说,只能试探性地道:“因为,我不配?”

白秋意摇了摇头,神色更加温柔地道:“因为,师尊不想你受分娩之痛。”

林时桑:“……”

所以,就一直让他承受肌肤之痛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白秋意是不是精神分裂,否则为何一时乌云密布,一时又阳光明媚。

譬如说现在,竟然扯开自己的衣服,把林时桑整个包了起来,圈在怀里,慢条斯理地双修。

就……还挺舒服,虽然林时桑并不想承认,但确实不疼了。

“师尊,”林时桑艰难地咽了咽,“是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没有说错什么,此前是为师对你略有几分误解。”

林时桑:“……”

不对罢,这误解只怕比山高,比海深,否则为何把他照死里折腾?

“方才也只是太生气了,谁让你不听话,总是想着逃离师尊,明明师尊是那样喜欢你。”白秋意将他圈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问,“这样不痛了吧?舒服的话,你就喊出来,师尊喜欢听你的声音。”

林时桑更惶恐不安了,总觉得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什么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温柔款款,体贴入微,全他娘让白秋意一个人演完了。

这不是精神分裂,又是什么?居然还让他喊出来……被一个变态强迫,就已经足够丢人现眼了,林时桑不允许自己喊出来。

遂死死咬紧牙关。白秋意见状,微微一笑,而后告诉他:“不喊是吗?那师尊就把此前那个书生放出来,让他欣赏一下活春宫,好不好?”

林时桑眼睛蓦然大睁,满脸的惊悚。

“你不说话,便是同意了,其实,为师倒也不介意被人看,反正为师都一把岁数了,又是天生的魔种,区区凡人根本不放在眼里。”顿了顿,白秋意伸手拨开裹着林时桑的衣衫,又道,“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年纪轻,面皮薄,而且那书生似乎真心实意地把你当朋友看待呢。”

林时桑牙齿开始咯咯打颤。

“他见本座前来抓你,立马将你护在身后,还说什么,要抓你回去,就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真是可笑至极呢。”

白秋意笑意吟吟地道:“他好像有些喜欢你,为了保护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林时桑再也听不下去了,赶紧抓着白秋意的衣袖,大声道:“我叫!我叫!我会大声叫的!师尊不要伤害他!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与我只是萍水相逢!”

“既是萍水相逢,那你何故在意他的生死?”白秋意轻笑,“他对你可不仅仅是相遇之情,只怕……”

他突然凑近林时桑的耳畔,一字一顿地道:“他喜欢上你了。”

林时桑恨得咬牙切齿,几乎想扑过去跟白秋意拼命,但为了不牵连无辜的小书生,他不得不顺从。

接下来,他就扯着嗓子,在白秋意的耳边放声大叫,一直到声音沙哑,几乎发不出声音来,白秋意才揉着耳朵叫停。

“好了,师尊知道你舒服了,震得为师耳膜都疼。”白秋意掏出丹药来,“喂你一颗丹药,修复一下嗓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大师兄他们很快就要寻来了。”

林时桑吞下丹药,嗓子果然舒服多了,听罢便问:“他们来作甚的?”

“你说呢,”白秋意取出给林时桑带来的裙子,为他换上,之后又摸出梳子,给他梳理乱糟糟的长发,“雪琼哭着跑回山上,找他爹大哭一场,说把你弄丢了,哭死哭活发动山上的所有弟子下山寻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

“原来如此。”

想不到雪琼那丫头还算有点良心,不枉费他此前暗暗担心过她的安危。

“肚子饿坏了吧?都不知道,你下山后吃了什么,看着气色甚差。”

白秋意很快就帮他梳好了发髻,还细心地编了两条细细的麻花辫。

甚至精致到,给他的麻花辫上打蝴蝶结,还是粉色的。林时桑看了一阵恶寒,不知道这货是什么审美。

说到肚子饿,林时桑的肚子,就立马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白秋意见状,突然孩子气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笑道:“崽崽乖,爹爹这就带你和娘亲出去吃东西。”

吓得林时桑差点没一头摔倒,可也手忙脚乱地往后乱爬,一副青天白日活见了鬼的凄惨模样。

“怎么?高兴坏了?”白秋意故意歪曲事实,斜眼瞥他,笑道,“你要是当真喜欢孩子,不妨先……”

“领养一个?”林时桑摇头,“我不要!我年纪轻,没经验,养猪都费劲,更别说是孩子了!会被我养死的!”

“不,孩子还是亲生的好,不是亲生的,总归差点什么。”白秋意缓缓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喊几声夫君听听。”

“……”林时桑怀疑自己听错了,“喊什么?”

“夫君。”

林时桑浑身一哆嗦,惊恐之下,居然“哎”了一声。€€

第九十八章 阿时,你的定力甚差

然后,小怨妇的脸色就瞬间难看下来了。

任凭林时桑如何解释,自己并非有意为之,而是下意识的举动,小怨妇依旧不听他辩解。

还特别小肚鸡肠地让他连喊了一百遍“夫君”,这事才算完。

当真是好不可理喻的死变态!

不过看在这个死变态要请他出去吃饭的情分上,林时桑姑且暂时隐忍下来了。

白秋意随手一挥,眼前的景象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待林时桑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回到了最初的那处洞穴,他下意识左右逡巡一遭,想瞧瞧此地有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以及残留下来的血迹之类的。

在逡巡一圈后,没发现什么异常的痕迹,林时桑才刚要暗暗大松口气,哪知白秋意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他的心脏再度高悬起来。

“你似乎很在意那个书生的生死,可以告诉为师缘由么?”

林时桑的头皮狠狠紧了紧,一边整理衣裙,一边佯装镇定地道:“我才没有在意他的生死,他与我不过只是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的,谁管他是死是活。”

“最好如此,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即便你再想红杏出墙,若无为师的允许,便不准你心生邪念。”

白秋意微微一笑,随即状若无意地道,“不过,倒也可惜了呢。”

林时桑硬着头皮搭话:“可惜什么?”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为师看得出来,那个书生心里有你,但想来不过只是贪图你的皮相罢了,倘若,他知道你实际上是为师身边圈养的炉鼎,与为师双修时,摆尽了各种淫|荡姿势,有时情到深处,就连普通的衣料摩€€擦,都让你情难自禁地浪|叫出声……”

白秋意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的脸上,眸色悲悯,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注视着脚下的蝼蚁,轻飘飘地问,“你说,他若是亲眼目睹了,那么,他还会喜欢你吗?”

林时桑的脸色瞬间涨红,暗暗咬紧了牙齿,郁闷无比地想,他与小书生萍水相逢罢了,而且同为男人,自幼博览群书的读书人,怎么可能不知断袖之癖,令人不耻?

所以,又如何会对他心生喜欢。

退一万步说,就算小书生太过纯情,一时春心萌动,对他产生了异常的情愫,那跟林时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根本也不在乎,谁喜欢他,或者讨厌他啊。

小怨妇无缘无故对他说这种话,当真好没道理,而且,言辞之间,怨念颇深,就好似被人冷落的正房妻子,在质问在外头寻欢作乐的夫君。

又好像是恶毒婆婆,在棒打鸳鸯。

林时桑的脑子里,甚至很不合适地浮现出了狗血经典台词:“她只是爱上了你的钱!”

“没有金钱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

“倘若你现在一无所有,她会立马弃你而去!”

“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他忍不住伸手扶额,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秋意微微蹙眉,沉声道:“该叹气的人,应该是为师罢,为师含辛茹苦将你养育成人,就是让你在外面胡作非为的么?”

“师尊,为何一定要对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多费口舌呢?”林时桑抬眸,愁容满面地道,“一个萍水相逢之人,怎值得师尊这般在意?明明,徒儿根本不曾在师尊面前提及他,反而……”

他歪了歪头,有些探究意味地道,“反而是师尊,一直有意无意地提及他,在乎书生的人,不是徒儿,分明就是师尊自己罢?”

白秋意:“……”

“师尊,我同那书生只是萍水相逢,他心地善良,救了我一命,哦不,准确来说是救了我两次,我确实对他心怀感激。”

林时桑还是觉得,把话说开比较好,省得小怨妇一直阴阳怪气地拿话刺激他,还总是拿书生的性命来威胁他。

强迫他做一些很淫|荡的姿势,说一些很下流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在小怨妇手底下苟且偷生多久。

也许,很快,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就会突如其来地彻底断掉。

到时候,一起死好了。

索性,两手一摊,林时桑开始摆烂了,很无所谓地道:“如果,师尊因此伤害了小书生,那么,以我的本事,也改变不了什么,只当是我今生辜负了他,来生再偿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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