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徒文里的漂亮蠢货 第91章

他真的不想被人揭穿身份,然后被误会成男扮女装接近勾引师尊,还诱|骗单纯天真小师妹的死变态啊!

说起来这都要怪小怨妇,只知道挖坑,都不知道埋!

像他这样诚实善良的孩子,居然要被逼着在人前撒谎,真是造孽!

林时桑在心里暗暗流了一把辛酸的老泪,眼尾余光瞥向了白秋意的房门,见里面半点动静也无,料想小怨妇压根没打算出来帮他解围。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使唤狗不如自己走,既然小怨妇不仁在先,那么就休怪他不义了!

深呼口气,林时桑暗暗一掐大腿内侧,立马疼得眼泪汪汪,通红着眼眶,缓缓道:“我真傻,真的,我本来想以普通弟子的身份跟你们相处的。”

陆昭明双臂环剑,冷声冷气道:“你还能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妖精,还是山怪?亦或者是哪里冒来的女邪祟?”

顿了顿,他暗暗扣紧剑柄,打算随时出手,语气低沉地道:“废话少说!是人是鬼,今日,你必须说个清楚,否则,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裴景元略一思忖,似乎觉得小白菜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听罢,缓声道:“你实话实说便是,到底为何冒充新入门的弟子,还私自出现在师尊的洞府,究竟有何目的?你最好一一解释清楚,否则就只能抓你回山,再行论罪了。”

雪琼看看大师兄,又看看三师兄,最后满脸惊诧地问:“啊?小白菜居然是假名字啊?你怎么可以骗我?”

“我……我是有苦衷的!”林时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愁容满面地道,“小白菜并不是假名,这是我的小名,我其实就姓白!与仙尊一个姓,我这么说,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吗?”

雪琼摇了摇头:“我不懂啊。”她又去问别人,“大师兄,三师兄,你们听懂了没?”

陆昭明:“一个姓氏又如何了?山中弟子与我同姓之人不知凡几,放眼修真界,陆姓之人更是数不胜数,我骄傲了吗?你沾了我师尊一个姓氏,难不成还想翻天?”

只有裴景元若有所思起来,联想此前他与小白菜的初见,是在师尊的洞府之中,当时师尊刚好不在洞府。

据他所知,若无师尊的允许,莫说是小白菜这样柔弱的女修,哪怕就是宗主也无法轻易破开洞府的结界,私自闯入。

而师尊一向喜欢清净,洞府一向只让宗主,还有亲传弟子进去,至多再加一个雪琼。

寻常能入师尊洞府中打扫的人,基本上只有裴景元,那么,再联系一番小白菜的神情,以及她意有所指的话。

答案几乎已经跃然纸上,呼之欲出了。

但裴景元万万不敢相信,他情愿相信明早的太阳会从西边升起,都不相信自己完美无缺,清冷出尘,宛如谪仙般的师尊,居然会有孩子,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这简直比告诉裴景元,你的师尊白秋意已经怀胎八月了,更难以接受!

以至于,裴景元猛提了个音,疾言厉色地道:“胡说八道!哪怕你是个女修,也绝不允许你诬蔑我师尊的清誉!师尊他修得是无情道,你岂会是他的……一派胡言!”

林时桑暗暗感慨,果然大师兄还是有点东西的,他不过稍作暗示,大师兄便明白过来了。

不过可怜的大师兄还被蒙在鼓里,在大师兄眼中完美无缺,清冷出尘,宛如谪仙般的师尊,压根就是个恶鬼,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死变态!

修的什么无情道?这么多年都修狗身上了吧?

该说不说,幸好林时桑是个男身,倘若他真的是个女修,被白秋意那么正过来,反过去地折腾,只怕早就揣上了窝。

以白秋意那么能干的身板,只怕能往他肚子里连揣几个崽儿!

林时桑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就算他说了也浑然无用,毕竟小怨妇清冷师尊的形象在师门中根深蒂固。

除非他将小怨妇的真实身份泄露出来,但大家信不信,这个问题另说,他要怎么证明小怨妇就是传说中神魔混血生下来的妖孽呢?

要是他真的揭穿了小怨妇的身份,只怕他都没来得及回家,就要被小怨妇活活弄死了罢。

而且……虽然林时桑不想承认,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的是,白秋意的修为当真是深不可测,师门上下所有人加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伤白秋意分毫。

如此,林时桑不得不故作哀伤,郑重其事地点头,满脸悲痛地道:“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你们实在是咄咄逼人!”

“……原本,我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仙尊便离开的,谁曾想居然会发展成现在这般田地!”

说着说着,他还用衣袖擦拭眼泪,心里暗道,小怨妇不是当着掌柜的面,说他是自己的女儿吗?

那好啊,他今日就把这个父女关系,彻底坐实了!

既然小怨妇敢摆初一,他就敢做十五!

这都是小怨妇逼他的,他也只是身不由己!

“什么?!你当真是师尊的……这如何可能?!”陆昭明也终于听出了这弦外之音,神色骤然巨变,满脸不敢置信地道,“这绝对不可能!我不信!我死也不信!”

只有雪琼听不懂,满脸迷茫地看向大家,疑惑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每个字都能听懂,可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林时桑乘胜追击,又道:“你们若是不信,便去抓来掌柜询问,一问便知了。”

“好,你且等着!”陆昭明沉着脸,直接手扶栏杆,从二楼一跃而下,而后,一把提起在柜台后面算账的掌柜,轻轻一跃,又翻回了二楼,冷冷道,“人在此,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林时桑同吓得脸色苍白的掌柜道:“我问你,此前与我一同来此的白衣青年,他唤我什么?”

掌柜战战兢兢地道:“小……小白?”

“不对,”林时桑摇头,“还有一个称呼,你仔细想想。”

掌柜惶恐不安地道:“女儿?”

“对了,女儿!”林时桑打了个响指,又问一句,“我唤他什么?”

掌柜:“你没喊他啊,不对,好像喊了爹爹?”

他都快哭了,先是被白衣青年吓,现在又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提溜衣领,一大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林时桑对几人道:“听见了罢?不需要我再重复了罢?”

陆昭明把剑架在掌柜脖颈上,咬牙切齿道:“你若胆敢说半个字假话,我必要你一命!”

掌柜不禁吓唬,白眼一翻,当场昏倒在地。

反而是裴景元听出了关键,忽问:“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与师尊在一起?”

“是啊,若是你们还不肯相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问仙尊,不过,他现在正沐浴更衣,喏,房门在那!”

林时桑直接祸水东引,剩下的谎干脆推给白秋意去圆了,伸手一指,竟意外戳到了什么东西。

有点硬,但也不是太硬,又有点软,可也不是太软,柔韧性倒是挺好,指尖戳进去,立马又弹出来了,还有点热……

该不会是……

林时桑的嘴角开始抽搐,脊背都绷紧了,脖颈宛如生锈一样,每往旁边挪一点,就发出卡擦卡擦的声响,头还没转过去,眼前一晃。

就见三人纷纷拱手行礼,口中齐刷刷地唤道:“弟子拜见师尊!”

雪琼喊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喊错了,赶紧改口:“呸!应该是小师叔!”

林时桑:“……”

他的头也终于扭了过去,入目就是白秋意高大的身形,看得出来,白秋意才洗过澡,头发不似寻常全束起来,反而只用一根发带,随意系住,发丝还微微濡湿,面庞也被水汽熏得微红。

换了身月牙白的长衫,比起寻常白衣吊死鬼,深门怨妇,望门寡,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霜寒,多了几分温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款款温柔,芝兰玉树。

竟让林时桑有一瞬,在他身上看见了小书生的影子,但很快就转瞬即逝了。

林时桑如鲠在喉,浑身僵硬宛如石化,脑子一片空白,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他的手指不偏不倚,正好戳在了白秋意的小腹。

此刻也忘记收回来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张了张嘴,脱口而出一声:“爹!”

众人:“……”

白秋意:“……”

气氛顿时一片诡异的死寂,在经历了宛如一个世纪那么长久之后,白秋意才神色自若地“嗯”了一声。

然后,白秋意笑了笑,用很晦涩难懂的眼神凝视着林时桑,轻声道:“喊爹爹作甚?”

“爹!他们欺负我!”林时桑就好像突然找到了靠山一样,一下跳到了白秋意的身后,抓着他的衣袖,大力摇摆,更加卖力地喊,“爹!你快告诉他们,我到底是谁!”€€

第一百零三章 师尊主动护崽儿!

白秋意冷眼瞥他一眼,微微抿着薄唇,显得非常凉薄。

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年,他有想过,林时桑一定会在众人面前胡编乱扯。

也早就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来迎接林时桑天马行空一般的谎言。

却独独没想到,林时桑居然会借力打力,主动在人前承认,他们是父女关系。

明明就在此前不久,林时桑还对此表现得非常抗拒,宁死不屈,坚守本心。而白秋意就仿佛是逼良为娼的大恶人。

倘若非白秋意屡次咄咄相逼,林时桑根本不会服软。

谁曾想,这不过短短一会儿,林时桑就表现得坦然自若,似乎已经接受了这种令人羞辱启齿的设定。

更令白秋意感到惊奇的是,这个狗东西居然在人前这般光明正大地拽他衣袖,娇声软语地求他庇护。

这是……在同他撒娇吗?

那一声“爹爹”喊得如此干脆利索,朗朗上口,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由此可见,这个小狗东西根本也没有什么底线,亦或者是,只要能够保命,他的底线可以一换再换,简直毫无原则。

白秋意不难想象,倘若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失势了,林时桑一定会立马冲过来狠狠踩他一脚,甚至还会头也不转地扑去更厉害的强者怀里。

甚至还会将从前对他说过的甜言蜜语,如法炮制,对旁人也故技重施。

只要一想到,他曾经抱过的纤腰,将来也会被别人搂着,他亲吻过的嘴唇,也会被别人撕咬,他探过的深长软腻的甬道,也会被其他男人的脏东西进去一探究竟……

那种被扼住咽喉一般的窒息感,瞬间就涌上了白秋意的头顶,下意识攥紧拳头,手指骨都发出了卡擦卡擦的响声。

眉眼之间也火速笼起了深入骨髓一般的霜寒。

林时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误以为小怨妇是在生气他自作主张,他眼尾的余光,瞥到了小怨妇沙包一样大的拳头。

再度艰难地绞紧喉咙,生怕下一刻,这拳头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抓着白秋意衣袖的手指,渐渐泄了力道,一点点地松开了。

陆昭明见状,暗暗大松口气,心道,师尊冰清玉洁,高冷出尘,宛如谪仙,不染纤尘。

就是那天上皎皎明月,海上灿灿繁星,怎么可能会凭空冒出这么大一个女儿?

哪怕是义女也不行!

陆昭明随即勃然大怒,一把抽出长剑,剑指着林时桑的脸,呵斥道:“师尊说得对!你喊爹爹作甚?他可不是你爹!你少来这套……呃。”

话音未落,白秋意竟抬起右手,二指看似随意一夹伸过来的长剑,陆昭明大惊失色,生怕会误伤到师尊,忙要将命剑收回来。

岂料,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挪动剑刃分毫,连带着整条手臂都不能动了,仿佛被什么钢筋铁板,狠狠夹了一下。

该死的!

他的手臂不能动弹了!

陆昭明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面颊簌簌滚落下来,很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空气都宛如凝固住了一般,以至于,他险些要当场给师尊跪下了。

雪琼也同样脸色发白,往后倒退一步,捂着胸口道:“我……我好难受,我快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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