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就直说便是,师尊应你,通通都应你。”
而后竟轻飘飘地随手一推,林时桑整个人就跟个大壁虎一样,啪叽一下,后背就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白秋意到底还要玩哪样。
腰间一阵淅淅索索,原本缠绕在衣衫里的腰带,竟直接被白秋意抽走,林时桑大惊失色,忙伸手抓紧衣衫,才不至于赤€€身€€裸€€体地出现在白秋意面前。
再一抬头,就瞧见白秋意已经拿着那根腰带,往他自己的脖子上缠。修长的手指,在腰带间穿梭,宛如变戏法一般,很快就打了个很大的蝴蝶结!
竟然是蝴蝶结!
不偏不倚刚刚好,硕大的蝴蝶结,可以挡住男人的喉结,剩余的一端腰带,顺着雪白的衣袍,一直绵延至了白秋意的膝头。
林时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就顺着腰带垂下的方向望去。
这才发现白秋意不知何时,竟是以一种极其销魂,也极其魅惑的姿势,跪坐在床榻之上。
双膝分得很开,即便他此刻衣衫整洁,没有任何凌乱和褶皱,但由于姿势的缘故,男人的硬件显得非常明朗,也非常的……硕大。
林时桑再度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两只手微微颤抖,也不知是过于惊悚,还是过于兴奋,鼻血窜得更多了,他赶紧仰头,目光刻意躲闪,才不至于血尽而亡。
可饶是如此,脑海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秋意的脸,想象着他脖颈上缠绕着腰带的样子,若是亲手抓住腰带的一端。
使劲挣一挣,再从嘴里轻轻呵一声“驾”,不知该是何等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为自己这种诡异又变态的念头,感到无比羞愧,无比羞耻。好像天都要惩罚他的变态,鼻血流得更多了。
顺着指缝不断地往外溢,整间房很快就弥漫着一股子血腥气。
“……小桑果,你瞧瞧师尊这副模样,你见了可还欢喜?”
白秋意微微一笑,伸手抓过林时桑的衣领,随手就点了他一处穴道,为他止血,按着他的头,迫使他睁大眼睛瞧个清楚。
“时间匆忙,师尊手里也没有什么项圈,只好系根腰带,暂且替代一下……不过看你这副形容,似乎……”
他顿了顿,伸手掰开林时桑想要闭紧的眼睛,还将腰带的一端,摸索着塞进了林时桑的手中。
林时桑宛如摸到了烧红的烙铁,赶紧缩回手去,不肯去抓腰带,但又如何能拗得过师尊。
不仅右手心里被塞了腰带,还顺势在他的腕上缠绕了一圈,他的瞳孔剧颤,猛地睁大了眼睛,入目就是那截玉似的雪白颈子。
“拉一拉,把师尊从这里……”白秋意抬手,比划了一个很高的位置,然后迅速地往下坠,啪嗒一声,掌心落在床板之上,直接拍出了一个大窟窿,他冲着林时桑酡红的面颊,吐了口气息,更加兴奋地说,“狠狠拽下来,踩在脚底。”
“你说,好不好啊,小桑果?”
林时桑心慌意乱,耳边嗡嗡作响,不断地回荡着师尊的话,他好像突然之间着了魔,或者是被鬼上身了。
眼珠子都直了,嘴里喃喃自语,开始重复着师尊的话。
“师尊是……我的。”
白秋意:“你的。”
“把师尊当作炉鼎,禁脔,玩具……”少年鬼迷心窍一般,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兴奋,到了最后,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将师尊从高位上狠狠拽下来,踩在脚底!”
“对,就像这样!师尊教你。”
那只抓着腰带的手,又被一只大手附上了,然后使劲一扯腰带,白秋意原本还高高昂起来的头颅,竟直接被拽了下来。
从俯视,到平视,最后低了下去,从林时桑的眼前划了过去,一点点地没过他的视线。
“开心吗?”
白秋意抓紧他的手,因为腰带的弹性不够,也不够长,将他玉白的颈子,都勒出了一条鲜红的印记,就连那颗圆润的喉结,都被勒得变形了。
白秋意的腔调听起来有些古怪,但依旧很兴奋地问:“小桑果,这样惩罚师尊,你会高兴吗?”
“……”
“还不高兴么?那让师尊再想想。”
白秋意抬起头来,曲指在太阳穴附近,轻轻敲了两下,似乎对没能让林时桑高兴,而感到非常苦恼。
他变态的脑子里,只有更加变态的想法。他和魔骨本为一体。
既然本为一体,所以,他是白秋意,即是林时桑,他爱自己,就是爱他,反之亦是如此。
世人口中大慈大悲的菩萨,不过是令人愉为慈,予人悦为悲,如此,方为慈悲。
白秋意从前在人间道转世轮回,曾经当过秃头和尚,菩萨对他从未有过慈悲,既不能令他愉,也无法予他悦,如此便算不得我佛慈悲。
而此刻,能令他愉的是林时桑,予他悦的依旧是林时桑。
同大慈大悲的菩萨比起来,林时桑才真应该被供奉起来,永居白秋意心房,除他苦楚,赐他愉悦。
白秋意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告诉林时桑:“师尊很喜欢你。”
“……”
他知道林时桑不会信,也从来没有指望过林时桑相信。但他们将会永远在一起,白秋意对此十分笃定。
既然注定要在一起,那么,这是不是就叫作命定的缘分?
“……小桑果,你想拉着师尊,就在这里满地乱爬吗?”
白秋意冷不丁地开口询问,言辞之间尽是蛊惑,神情痴迷,宛如被鬼附身了,整个人异常的兴奋且癫狂。
林时桑直接被这一句话吓得浑身冒汗,后知后觉他刚刚做了什么,只觉得手里的腰带好似烫手山芋,他急急想要挣脱。
却又手忙脚乱之下,将那腰带在半空中甩得簌簌作响,不料啪叽一声,竟直接抽在了白秋意的面颊。
从耳根一直到唇角,很快就浮现出一条足有两指宽的红痕,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了肿痕。
饶是如此了,白秋意居然还美得不可方物,好像这并不是伤痕,而是锦上添花,更显得妖冶俊美。
“师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林时桑是徒,白秋意是师,这下可是误打误撞闯了大祸,吓得林时桑赶紧松手,那腰带就脱手掉落下去。
又被白秋意伸手攥在了掌心。
“你是否故意为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了为师的脸。”白秋意伸手虚虚抚摸着面颊上的伤痕,触手滚热,可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直接笑了出来。
笑得让林时桑都以为,这货是受虐病发作了,急需要狠狠受一受虐,吊起来鞭打个一天一夜,保管药到病除。
“师……师尊……”
“连腰带都知道,为师的脸生得美,所以想要吻上为师的脸,可这天底下只有一个蠢货不知道。”白秋意笑够了,才把腰带解开,随手丢还给了林时桑,还一本正经地问,“你猜,那个蠢货是谁?”
林时桑惊魂未定,总觉得这一天天的,三魂七魄都快被吓唬没了,他抬手揩了一把冷汗,摇了摇头,很快又想到什么似的,惊问:“蠢货说得该不会是我罢?”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白秋意起身,整理了一番衣着,慢条斯理地道:“累了,不想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但是€€€€”他突然回转过身,一根修长的手指,几乎要戳穿林时桑的脑门。
林时桑冷汗潸然。
“你要记得,每个时辰,不,每时每刻都要想着师尊,你想念师尊的频率,应当同你的心跳保持一致。”
“跟我的心跳保持一致?”这怎么可能?!
“你告诉师尊,人没了心跳会如何?”
“会死?”
“对,会死,所以,记得想念师尊,否则,你就会死。”
嘭的一下,那根戳他脑门的手指一曲,直接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一下。林时桑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呼痛。
等再抬起头时,屋里空空荡荡的,白秋意已然不见了踪影,真是神出鬼没的。等林时桑穿戴齐整,下楼觅食时,天色竟然已经暗了。
不知不觉居然就跟白秋意浑玩了一整天,他现在是浑身酸痛,就好像被人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
林时桑站楼梯口,小小的愤懑了片刻,而后下楼准备找点东西吃吃。哪知才至大堂,就撞见了陆师弟。
他从前跟陆师弟就合不来,现如今男扮女装混迹弟子堆里,就更加剑拔弩张了。
眼下雪琼又不在,林时桑不想同陆师弟再起争执,就以他现在的修为,真的很担心一不小心就把陆师弟打死了。
所以,在短暂的眼神对交之后,林时桑果断摇头,佯装没看见一样,调头就往厨房走。
哪知陆师弟偏偏从背后喊住了他,还很客气地唤了声:“桑桑姑娘。”
林时桑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身后立马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桑桑姑娘请留步,在下有话要说。”陆师弟似乎怕他不理,还直接一扭身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如此,林时桑才故作惊讶地道:“陆公子,好巧,居然在这种地方偶遇。”
陆昭明:“……”
不巧啊,客栈又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巧什么巧?
而且,他就是刻意过来堵人的,谁知道这位桑桑姑娘白日里根本不下楼的,一直在房里。
毕竟男女有别,他也不好贸然去打扰。
总算在晚间饭点,撞了个正着。
“桑桑姑娘,我想此前应该是我误会你了。”陆昭明琢磨着用词,缓缓道,“我想,既然师尊这样相信你,想来自有师尊的道理,身为徒弟,我不该对你莽撞无礼。”
林时桑暗道,你小子知道就好,还不赶紧好酒好菜端上来赔礼道歉?
“不过,我确实觉得你很眼熟,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顿了顿,陆昭明抬眸,凝视着面前女子的脸,沉声道,“你与我那不成器,不要脸,不知羞,每天不学无术,满脑子龙阳之好的二师兄,眉眼之间,颇有几分神似。”€€
第一百二十五章 哎呀,羞死了啦
林时桑一阵无语。
不成器,不要脸,不知羞,每天不学无术,满脑子龙阳之好,这几个形容词,其实根本没必要加上。
但为了不在陆师弟面前露出马脚,林时桑只能佯装镇定地道:“哦,是吗?我竟不知自己同林师兄眉眼之间,有些神似呢。”
他伸手抚摸着自己的眉眼,一举一动尽是风情款款,满袖清风卷杂着似有似无的香味,迎面就扑了过来,熏得陆昭明俊脸发红,心跳加速,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目光躲闪起来。
陆昭明道:“是……是有些神似的。”
“可能美人都生得有几分神似,只有丑八怪才丑得千奇百怪罢。”顿了顿,林时桑作出西子捧心状,更加柔弱楚楚地道,“我自认为这番容貌,不过是中等之姿,不足为奇,想不到竟多次遭来陆师兄的怀疑,既如此,这张脸不要也罢。”
陆昭明愣了愣,下意识误以为,她这是要自毁容貌,以证清白。
要知道容貌对于女子来说,是何等重要?再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倘若桑桑姑娘当真因为他的三言两句,而自毁容貌,那么,陆昭明必定会良心不安,愧疚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