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拒演卑微备胎 第99章

只是自秦牧则为帝后,晏秋再也没叫过他的小字,一时间便怎么也改不过来。

听见秦牧则这话,不知道怎么的晏秋莫名心头一慌,他道,“我……”

“无妨。”秦牧则又笑了一声,“兄长别着急,我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给你娶妻的意思……只是我记得兄长三年前未曾说过自己喜欢男子。”

“那个时候没想这么多。”晏秋道。

是没想那么多还是因为去了一趟西北发现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所谓的风流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等隋让回来,回来之后便可以正大光明地说自己喜欢他。

想到这里,秦牧则的心竟诡异地平静下来。

秦牧则点了点头,“说起来,隋将军倒是老大不小的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子。他常年在外征战,朕总为他的身体忧心,若是没留个一儿半女的在这世上……”

晏秋举棋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看着秦牧则,试探性地道,“陛下前几日还令人绑了他送到我府上,怎么今日突然说这个?”

“随口说说。”秦牧则含笑道,“兄长不是也说了,并非真心喜欢他,若是他有喜欢的女子或者想要成家,我自然也是会满足他的。”

晏秋笑了笑没有说话。

秦牧则的脸色沉了沉,心也沉了下去。

他的兄长难道真的那么喜欢隋让吗?

“陛下,看起来要下雨了。”晏秋看了一眼外面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树枝,“我该出宫了。”

这次秦牧则也没再说什么。

他道,“我令人送兄长回府。”

晏秋道,“多谢陛下。”

秦牧则对晏秋的称呼已经不做纠正了。

日后还有很多时间让兄长叫他名字的。

还有很多时间兄长得叫他羡之,不再叫他陛下,也不再说他是一国之君,需得做些什么这样的话。

看着马车远离了宫门,秦牧则站在原地,脸色沉沉。

隋让。

不能让隋让娶妻没关系,他可以让隋让永远无法进京,也永远无法和他的兄长在一起。

能和兄长在一起的人,只有他。

秦牧则秦羡之。

第75章 多情王爷(8)

晏秋只想做个闲散王爷, 他并不想上朝也不想有什么职位,还是秦牧则担心旁人说他失宠不被帝王信任, 给他在户部挂了职。

挂职不代表能偷懒, 虽然他总是在偷懒,一手扶持人上来,美其名曰“你们才是国家的栋梁。”

所以户部的人都对晏秋感恩戴德, 觉得晏秋是个爱臣民的好王爷。

晏秋一边玩一边心想,惭愧。

两日不见的凌既白出现时看起来极为落魄可怜。

他在晏秋书房里的椅子坐下, 可怜巴巴地道,“晏哥哥, 我被父亲赶出来了, 如今我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了。”

晏秋:“啊?”

“我与父亲说了我喜欢你,他说我大逆不道,说我异想天开, 说我不要脸。”凌既白看起来要哭了,“晏哥哥,我没有家了。”

晏秋:“……”

晏秋喃喃, “太傅居然没有打你, 看来还是心疼你的。”

“不是的!”凌既白忙道, “他让我滚出去, 不许再回去了。”

晏秋:“……你那不是活该吗?”

凌既白委屈:“所以晏哥哥一点都不心疼我。”

“我心疼你什么?”晏秋冷笑,“太傅若是知道他让你滚出来后你跑来我这里, 马上就要来把你绑回去关禁闭。”

凌既白噤声, 没错,他爹想关他禁闭, 他跑出来的。

晏秋看了一眼凌既白的表情又道, “你还是回去吧, 回去认个错你爹就原谅你了,太傅向来心软,你又常年不在他膝下,他一时气急了而已。”

“我不要。”凌既白不动,“回去了就是向他妥协了,我绝不会妥协的,我就是喜欢你。”

晏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喜欢我我们也不可能。”

凌既白的表情很严肃,他问,“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隋让?”

“隋让吗?”

晏秋停下笔往窗外看去,假山后有一截黑衣飘动。

晏秋微微挑眉道,“你先回去。”

“我不要。”凌既白拒绝,“我不会低头认输的。”

晏秋一边觉得凌既白幼稚一边又觉得凌既白毕竟年纪不大,他说,“行,那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你先住下。”

“我要住在你旁边。”凌既白得寸进尺。

晏秋冷笑一声,“爱住不住,不住滚。”

凌既白:“……”

“现在给本王出去。”晏秋丢给凌既白一支毛笔,“不要来打扰本王。”

凌既白幽幽地叹了口气,握着那支毛笔出去找管家去了。

晏秋见他走了才道,“隋让,你做贼啊?”

隋让自假山后转身进来,“臣在听王爷和凌家那小子的墙角。”

晏秋无语,“出息。”

隋让一笑,“王爷是知道的,臣对你时确实没有出息。”

晏秋:“……”

隋让握住晏秋方才握笔的手含进嘴里,他的声音也含糊,“凌既白这个人幼稚,心性不定,爱玩,不适合王爷。”

晏秋指尖濡湿,他蜷缩了一下手指又被隋让握紧,“他年纪小。”

“他年纪小,根本不知道王爷需要什么。”隋让把晏秋搂进怀里,“一个无所事事的世家子弟,你是天潢贵胄的王爷,他拿什么来配得上你。”

晏秋推了推隋让,“你硌着我了。”

隋让把晏秋抱起来放到书桌上,他含笑道,“王爷,再有两日臣便走了,等臣打了胜仗便回来找你,这是最后一次了。”

晏秋抓紧隋让的发,他低声道,“本王可不会等你。”

“不过三年,臣就再也不走了。”隋让低头,他道,“王爷不随臣去西北,臣便从西北回来。”

隋让最后两个字含糊不清,呼吸都喷洒在晏秋身上。

晏秋没忍住并了并双腿,脑子有些发热,他喃喃道,“把窗关了。”

窗户应声而关,隋让没再说话。

晏秋喜欢隋让让他舒服的感觉。

他有一瞬间甚至舍不得隋让就这样走了。

毕竟外面的人不符合他的审美,估计也不如隋让这样让他高兴,什么都顺着他来。

“王爷分心了。”

隋让按住晏秋的肩,“是今日臣不够努力吗?”

晏秋轻轻地哼了两声,他道,“西北苦寒,本王不习惯。”

隋让一愣,随即大喜,“王爷想与我去西北?”

“不想。”晏秋软绵绵地抓着隋让的衣服,“给本王动一动,停下做什么?没吃饭?平日你这狗东西力道不是挺大?”

狗东西疾风骤雨了一阵后又慢了下来,“王爷不去也好,西北天寒地冻,臣虽然想王爷,也不愿王爷受苦。”

“你这人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晏秋被伺候得舒服,脑子也格外迷糊。

“若是说的话,臣自然想让王爷跟臣走,在西北,山高皇帝远。”隋让又道,“臣也会让王爷过得很舒服的。”

晏秋哼了一声,“三年前你也没让本王舒服。”

“王爷果然记得三年前的事。”隋让有些幽怨,“而且臣什么都给王爷了,王爷分明就是高兴的。”

晏秋不说话了。

西北纵然苦寒,但是他在那里的时候的确过得很自在,不如在皇城时小心翼翼。

他攀紧了隋让的肩,“陛下不会轻易放我走的。”

隋让心道,皇帝根本不会让晏秋走,三年前皇帝还是太子,话语权无论如何也比不得先皇,如今他自然要把晏秋牢牢地绑在身边,不许晏秋走。

“若是王爷想走,臣有无数办法让王爷随臣一起离开。”隋让声音沙哑低沉。

晏秋的指甲深深地掐入隋让的肩胛,他抬起泪眼蒙€€的眼催促道,“快点。”

书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晏秋哆嗦着在隋让怀里软了身子。

他怒气冲冲地冲隋让发火,“你这野蛮人,本王的书桌都弄脏了。”

晏秋的发火也没有什么威胁性,反倒让隋让十分受用,他低低一笑,“是臣的错,一会儿臣替王爷打扫干净。”

“王爷缓缓,我们换个地儿。”隋让又道。

缓过之后,书房里的美人榻也派上了用场。

晏秋哭了许久书房里的声音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而站在书房外的身影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

等晏秋休息好了,隋让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问,“王爷要不要去逛逛夜市?”

晏秋声音沙哑,懒洋洋道,“不要,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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