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拒演卑微备胎 第103章

晏秋呼吸急促,他环着隋让的腰,腿慢慢地缠了上去。

“王爷。”隋让咬着晏秋的唇,声音沙哑,“我想与王爷白头偕老。”

晏秋有些失神和脱力,他脑子里闪过男人俊美的面容,他没有说话。

……

秦牧则替晏秋穿上衣裳,目光停留在晏秋的肩上一瞬又飞快移开。

“羡之。”晏秋道,“差人把浴池的水换了。”

秦牧则唇畔勾起温柔的笑容,“好,兄长。”

在晏秋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眸色冷冽,换水……还有肩上那不属于他留下的痕迹。

这是故意在挑衅他。

是谁?

隋让吗?

他藏在哪里?

他就在浴池里吗?

所以……所以方才兄长对他凶也是担心他发现隋让吗?

方才兄长在这里面这么久,是与隋让在一起吗?

他的兄长怎么能这么不乖?隋让怎么能这么大胆?

他一定要杀了隋让。

他面色无波,心却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一般,不自觉地手下用了力。

“兄长。”秦牧则的声音温柔得如同含了蜜糖一般,“我马上让人来换水,顺便洒扫一般,下次兄长来,这里一定€€€€干干净净。”

晏秋下颚一紧,他抬头去看秦牧则。

年轻的帝王心思越来越难猜了,脸上带着温柔到足以将人溺毙的笑容,那双眼睛却深沉似海。

“兄长。”秦牧则搂了搂晏秋的腰,“我们在这里来一次吧,我现在……想要兄长。”

“疯狂的……只想要兄长。”

“兄长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我真想与兄长一起€€€€下、地、狱。”

暗处的男人神色阴沉,一双眼死死地看着秦牧则,眼中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凛然的杀意。

秦牧则又笑了起来,他咬在晏秋肩上,脸上的表情却极为漠然。

他看着晏秋有些惶然的表情,温柔低语,“兄长别怕,你知道的,我就是伤害自己也绝不会伤害你。”

“兄长现在恨我吗?”他又问。

“兄长真漂亮,喜欢兄长的人真的……很多很多,我如此得微不足道啊。”

他们亲密相连。

但是秦牧则却把一柄匕首塞进晏秋手中,镶着漂亮的宝石的匕首。

“兄长这把匕首真漂亮啊,是隋让送给你的对吗?”

晏秋不知道秦牧则想做什么,他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他握不住。

他在秦牧则的怀里起伏不定,他怕这把匕首伤到人。

“兄长肯定想要自由的。”秦牧则握住晏秋的手,把那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胸膛。

锐利的武器,不着一缕的上半身。

轻易地划破了一道血痕。

“兄长只需要把匕首插进来,兄长就能永远自由了,不会有人敢为难兄长。”

“秦牧则!”晏秋惊慌,“你松手。”

“兄长不必挣扎。”他一只手按着晏秋的肩,深埋,一只手握住晏秋的手握着那匕首,“这是隋让送给你的对吗?他送给你,你再用它刺入我……实在完美。”

“秦牧则!”晏秋咬紧了唇,他另一只手去掰陷入疯狂的帝王的手,“你松手,你不要这样。”

“杀了我兄长就解脱了。”秦牧则笑起来,“兄长,别怪我逼你。”

匕首刺入了年轻的胸膛。

晏秋有些崩溃又有些茫然地松了手,“你真的疯了。”

“兄长莫哭。”帝王还在笑,匕首似乎并未让他感到疼痛,他抱紧了晏秋耸动着,“这个时候可不能叫人啊,我还没有结束呢。”

“我不允许那些人见到兄长这般模样。”

“兄长,我死后你会跟隋让离开吗?”

第79章 多情王爷(12)

皇宫陷入了一阵兵荒马乱之中。

晏秋坐在龙床旁边, 神色有些恍惚。

躺在床上的帝王唇色苍白,那张脸苍白若纸,看起来似乎真的要死了。

外面的大臣还在问, “王爷, 私自回京闯宫的隋让怎么办?”

晏秋此刻头脑格外清醒, 他道,“我去看看。”

“之前陛下说过,杀了。”凌既白冷冷道。

晏秋抬起眼看向凌既白。

凌既白淡淡道, “不知隋将军私自入宫有何居心, 正巧陛下遇刺, 那匕首也是异族人独有的€€€€”

“凌既白。”晏秋声音冷静,“那个时候与陛下在一起的人是本王的, 匕首也是本王的, 与隋让无关,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是隋让想杀陛下?”

凌既白看着晏秋,眼中复杂万千,“王爷在为隋让推脱吗?”

晏秋冷冷一笑, “不, 那匕首就是本王刺入陛下胸膛的, 把本王抓起来更好一些,至于隋将军……”

“晏€€€€”凌既白想叫晏哥哥, 声音却又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他只能道, “你并没有理由刺杀陛下。”

晏秋语气淡淡,“怎么没有理由?本王与隋将军有私情, 他来与本王私会, 被陛下看见了。”

凌既白握着腰间佩剑的手倏地收紧, 他其实很清楚帝王究竟在想什么。

帝王怎么会真的允许晏秋和其他人离开呢,又怎么能允许隋让真的带走他心爱的兄长呢?不过是因为他在赌而已。

伤并不致命,秦牧则自己掌控的力道和方向,怎么可能真的刺中心脏。

凌既白心想,也许皇帝要赌赢了。

闯宫与王爷私会的罪名比起闯宫刺杀当今圣上的罪名不值一提,刺杀皇帝那是要诛九族的罪名。

晏秋漠然道,“那便把本王关起来,杀本王,隋将军为国为民,镇守西北十数年,自年少起从未有过不轨之心。若是与本王的私情算的话,杀了本王,隋将军永驻西北再不能回京岂不是更好?”

大臣不敢说话,皇帝对安王如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今陛下还未醒,又紧紧地抓着安王的手,谁敢对安王做什么?

更何况,谁不知道安王是不是为了替隋让开脱而揽了罪名?看来只能等着陛下醒来。

晏秋好不容易才把秦牧则的手松开,他到大牢的时候隋让甚至揪了一只老鼠玩,把那只老鼠吓得半死不活。

一见晏秋他便丢开那只老鼠站起来问,“你有没有事?”

晏秋摇头,他又冷嘲道,“你倒是挺自在的,还玩。”

“嗯。”隋让低笑,“我知道王爷会来找我的。”

晏秋无语,他朝隋让招了招手。

隋让靠近牢门低声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晏秋握住隋让的手又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才道,“你是不是蠢,那个时候出来做什么?”

隋让笑了起来,他眼中带着郁色,好半晌才道,“你就该跟我走,他那样逼着你……”本就该死。

最后那几个字隋让不敢在晏秋面前说,他知道晏秋心中在意秦牧则。

他要保护的是他身后的百姓,而不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晏秋定定地看着隋让,“若是陛下醒来,我会让他放你回西北,他肯定会同意的。”

隋让睁大眼,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隔着牢门一把握住晏秋的手,他抓得很紧。

“我不同意。”

“你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大将军。”晏秋微微笑了笑,“你不必为我成为现在这样,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这样才对。”

隋让一生未曾落泪,此刻他却满目疮痍,“什么叫不应该?什么叫不必要?”

“我们至此便断了。”晏秋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他低声道,“本来你离京那一日我们就该断了,你不该回来的。”

“我不同意!”隋让一字一顿,“我绝不同意!”

晏秋收了收手没能收回来,他一双凤眼黯然,“隋让,你应该活下去,你知道吗?”

“就是因为他发疯,他逼你至此,所以如今你要把自己禁锢在这个皇城之中?”

晏秋摇了摇头,他说,“我一早便说过了,我不会走的。”

“你明明不喜欢……”

“我喜欢。”晏秋淡淡道,“隋让,回西北去,你当你的大将军,我当我的安王。”

隋让收声了。

他看着晏秋,从眉眼到唇,他清楚地知道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是什么模样的,他记得很清楚。

他也知道这个人多可爱,多让他喜欢,是喜欢到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来想要带走的人。

但是他更清楚,若是答应了,他以后也许再也不能见到这个人了。

隋让松了松手,他说,“你进来,让我抱一抱我就答应你。”

“让我抱一下,我答应你,此生再不踏入陇京半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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