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 第125章

“好看吗?”景霄寒忽然探头,看向书中文字,成蹊顿时将书本一合,远远丢开,“不好看,我们得上山了,婚期还有半个月,要抓紧时间。”

李景嗷了一声,盯着册子有些遗憾的样子。成蹊拉着他的手,将人从书店里拖了出去。

太一宗内。

照旧是静明君的接待,他温柔的收了李景手中的请帖,看着上面落款的名字,关切道:“冥婚?若缺司仪,朋友价,找我打九折。”

李景:“.……”

成蹊:“…………”万万没想到,叶淮安居然没有与沈星砚通气。

成蹊默默掀开帷帽,“静明君,三月未见,你的伤可好些了?”

沈星砚沉默良久,按住了成蹊的手腕:“……嘶……道友可否透露一下,你反复诈尸且不受反噬的方法?”

成蹊:“……”

方法是没有方法的,成蹊自己都不清楚。沈星砚也只是随口问问,收了请帖,转头让人把沈星河他们逮过来陪客。本意是陪成蹊,但因着成蹊要找剑神问折柳的事……最后等叶淮安他们欢欢喜喜跑过来时,瞧见的就是端正坐在花房中翻书的李景。

三个少年齐刷刷停住脚步,看着花房中墨发青衣的青年,第一时间都有些恍然。

太像李景了。

不过待他们靠近,那张脸则是属于玄天君的冰坨子脸。

再靠近,叶淮安便发现玄天君手中缓慢翻动的,他最近在世面上淘的本子。

封皮上赫然一行《霸道神君温柔宠》。

他心中悲鸣一声,觉得自己今天大概不能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景:唉,没有想吃的粮,自己当厨子。

让我们热烈欢迎,冷圈大手子,ooc雷文产出,玄天君本人!

小叶:我仿佛看到我太奶在向我招手。

第164章 风与月(五)

叶淮安冷汗都落下来了, 他盯着正在翻书的李景,求救似的望向沈星河,以口型示意, “我要滚了。”

沈星河沉默, 而后点了点头, 悄无声息的往后退, 打算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离开€€€€

白衡笙看不清楚,满脸困惑, 他往前一步, 正要打招呼,叶淮安并着沈星河眼疾手快, 迅速出手, 捂嘴拖走。

白衡笙:QAQ

“来都来了,不在这里坐坐?”李景瞥了墙角颤动的花墙,满意的又翻过一页, 卷着书漫不经心的喊道。他的声音传过去, 将正欲逃窜的三人瞬间定住,而后一个连着一个,从花墙上面探头, 讪讪道:“玄天君。”

李景倚在躺椅上,晃了晃书,“这是谁买的?”

叶淮安脑袋上的冷汗刷一下就冒出来了。只想回到两天前给八卦的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手贱!

在一片死寂中, 白衡笙和沈星河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 齐刷刷退后一步, 忽然冒头的叶淮安:“……”

“是我。”叶淮安低头颤声道, “只是山下新出的话本子,若是有冒犯到您的地方,我立刻……”

李景将书页放在了桌上,慵懒道:“这桃李仙人写的挺好,剧情生动有趣,且将我与成蹊之间的纠葛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还有吗?”

叶淮安:“………”

白衡笙:“………”

沈星河:“………”

花架吱呀一声响,被少年倒下的身体撞得一晃,架子上的花盆哗啦一声砸下来,泥土和瓦罐碎片四溅,他们三个却还呆着,意识到李景话语中的意思,齐齐惊了一个哆嗦。

不敢深想,叶淮安哆哆嗦嗦从袖笼里取出了第二册 ,“是,还有一本,您看。”

李景接过,满面春风的继续翻,头也不抬,“站着干什么,都坐。”

他们颤颤巍巍坐下,三个人面面相觑,都能从对方眼里看见自己如丧考批的脸。脑袋里八百个想法转过去,最后全噎在心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进行精神交流。

玄天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八九不离十?

难道是在暗示他和李景如话本子中一样,是同一人?

他们默默将记忆中的李景和玄天君做对比……重合率,他们俩的唯一相似点就是他们都是男的吧!!

不过今天玄天君的话确实有点太多了……表情也有一点不正经。

但要说玄天君和李景是同一个人……呵,什么样的人能驾驭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啊?神经病吗?

李景翻着书,眼睛微抬,见旁边三个人鹌鹑似的一动不动,不由得合上书页,“今日天气很好。”

“嗯,啊,确实是个好天气。”叶淮安回神,连忙应和。

李景将放在桌上,双手交叉,面容肃穆,“如此良辰美景,大好时光,倒是很适合谈心。”

桌边三人:“………”

不安感越来强,叶淮安眼皮狂跳,他哆嗦着手指头给李景倒茶,“谈……谈心?”

李景随意开口:“我知晓你们觉得与我不熟,并不如何待见我,并且觉得我与成蹊并不相配。”

桌边三人满头大汗,“怎么会呢?玄天君您与成蹊天作之合。”

李景十分满意,“我也如此觉得,那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所以……”

李景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几人附耳过来,“我有一个秘密同你们讲€€€€”

看着眼前玄天君表情生动的脸,叶淮安心头顿时浮现一片阴影,觉得大事不妙。

“仙君之事,我等岂敢探听€€€€”

“我就是李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而后一瞬间陷入死寂。

李景眨眼,看着面前石化的三人,没忍住挥了挥手,“发什么呆?很难想象吗?唉?沈星河,你兄长没同你说,他有卖我养魂石吗?”

哐当一声响,凳翻桌倒,三个少年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叶淮安怪叫一声,“妈啊!小爷我这做的什么怪梦!”然后疯狂抽自己脸。

白衡笙背上压了桌子,乌龟一样乱爬,饶是冷静如沈星河也绿了一张脸,磕磕绊绊道:“玄天君,您莫要开玩笑。”

说完自己都卡了壳€€€€玄天君何时会同人开玩笑?

李景一人依旧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十分吊儿郎当,十分不雅观,十分不玄天君,他撑着头,笑得十分灿烂:“我真没骗人。”

他一笑,底下三人顿时抖的更可怜了。

李景见状,只得收了笑,端正坐好,“不信?”

三人齐刷刷摇头。

李景有些无奈,“你们是担心我知道你们背后说我坏话吗?放心,其实我性格很好,不会找茬,你看你们几个学宫里聚众喝酒,背地里骂我不近人情冰块脸的时候,我就坐在你们旁边,不也没打人。”

所有人:“……………”

李景:“不高兴?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们拉个二胡助助兴?”

今日天气确实很好。

成蹊由沈星砚引着,一路去见了剑神。

这位大佬成蹊从前一直没有接触过,只在灵州时见过他的剑,他是白衡笙的师尊,成蹊从前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剑神的奇闻轶事……就比如他有好多把老婆€€€€

剑炉火旺,鼓风箱起,火星子几乎要跳到人脸上,而在铸剑池后,一个布衣男子正在一下下磨剑,他手掌粗糙,掌下的剑刃却着实漂亮,透的如同一段春冰。

“师伯,有人找。”沈星砚敲了敲门。

剑神回头,望着成蹊的脸先是一愣,随后乐道,“哟,这就是景小子的道侣?怎么?给我送请帖来了?”

成蹊自然称是,笑眯眯递上请帖,而后取出了折柳,“这是沈夫人的遗物,宣明君托我来问您,该如何处理。”

剑神看了一眼那窄长的长刀,神色一凛,他将手中的剑泡在水池子里,起身接过折柳。

“她当年从太一宗走的时候,我就知道,再也见不着她了。”剑神目光中似有惋惜,他摇了摇头,将刀收好,捧着它去往后院。

成蹊正想问他会如何处理折柳,沈星砚却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摇了摇头。而后冲着剑神背影行礼,“今日叨扰师伯了,师侄改日再来拜访。”

剑神嗯了一声,没有再出来的意思,沈星砚便拽着成蹊离开。

“姑母的事,我略知一二。”沈星砚淡淡道,“你可以问我。”

成蹊沉默片刻,“为何要将折柳交给剑神处理?他与母亲……他与沈夫人有什么渊源?”

“师伯曾有一亲传弟子,早年亡故,折柳出自那位同门的手笔,算是他的出师之作。”沈星砚看了一眼成蹊,又将目光挪开,片刻后,轻声提醒道,“小昧的唇形,与他有些相似。”

“不过天妒英才,那位同门一次外出任务,再也没回来。后来姑母病症加重,越发深居简出。”

成蹊蹙起了眉头。

沈星砚一脸淡然,“大家心照不宣,齐云仙府那位心里有怨气,同姑母的关系越发紧张。小昧幼时长成那般,基本都是被刻意引导……总归是一段孽缘,到底死了个干净。”

他摇头,拍了下成蹊的肩,“行了,你与玄天君即将成婚,不谈这些,星河前些日子还在念你,不如去找他们叙旧,你还活着,他们应当十分开心。”

沈星河他们现在……十分不开心。

三人正襟危坐,垂着一张脸,如丧考批。

他们对面,李景正在拉二胡,若是成蹊在,大概会发现他拉的是一首生日快乐,只不过用二胡的音色,拉出来像是要在生辰日死全家。

李景:“现在信了吧?我真是李景。”

他对面,三个少年嘴角抽搐,三观崩塌,表情像是被雷劈过。

不知过了多久,逐渐往往这边靠近的成蹊忽然听到一声哀鸣,“景哥要不你还是变回去吧!”

成蹊:“……”

他快步跑过去,就见自己那倒大霉的好朋友们坐在地上,一副灵魂被抽干的虚弱模样。而对面的李景……快乐,活泼,像个作孽的妖精,嘴€€布€€布说些垃圾话,“唉呀?怎么都倒了?是我说的不好吗?我与成蹊那曲折的爱情故事还没讲完,你们就不好奇吗?不想听听内情吗?”

“我与成蹊可是两情相悦,佳偶天成,历经生死,你们就不想学习一下我高超的追妻技术?告诉你们,我花样可多€€€€”

成蹊一个健步如飞冲上去,捏住了李景的嘴,将他剩下的话全部怼进去。而后他满怀歉意地冲着身后的沈星砚笑了笑,“不好意思,没管教好,容我拖回去回炉重造。”

沈星砚看了一眼地上瘫着,丧失灵魂的弟弟,嘴角抽搐:“……去吧。”

成蹊挥手,连忙跑了。

头都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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