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褚梁的正经只是短暂的,跟烟花一样,烟花还算能开花,褚梁只能开屏。
这家伙在烟花结束后,虚假地问简行生要不要进行其他活动,就把人带到了早就准备好了的酒店里。
即使简行生早有预料,可在褚梁淡然着一张脸,拿出黑丝的时候,还是拳头硬了。
“你有病啊!要穿你穿!”
褚梁恬不知耻,拿着黑丝扑上去,亲了一口生气的对象。
“我穿就我穿。”
当然,最后谁穿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了结束了,下一个世界即将开启€€€€
对了宝宝们,俺有入v的心思了,挂公布栏了不知道你们看见没(扭捏)
第28章 卖身葬父的小可怜(1)
轰隆€€€€
惊雷骤然响起,白光闪过,犹如在天边劈开一道裂缝,倾盆大雨重重落下,砸在地面溅起水花,路上行人匆匆避雨,远处却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声音由远及近,身着蓑衣斗笠的男人单手握紧缰绳,另一只手狠狠抽打身下马儿,马儿发出痛叫,愈发用力往前奔。
骑马飞驰而过,男人身上的蓑衣被风带起掀开一点,露出里面银线绣纹的飞鱼,只一瞬,又飞快落下。
躲在屋檐下的众人不由瑟缩退后,随着骏马飞驰,重物落地拖拽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那匹马的后面,拽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裹着烂草席,缰绳牢牢绑在身上,因为奔跑的速度跟不上马匹,只能被半拖拽在路上,随着拉拽,地上血迹斑斑。
雨水淅沥,随着背影的消失,血迹很快消失在地上,只余留一点浅浅的颜色。
大抵过了一刻钟,男人于一座府邸前停下,翻身下马,走至前门递出牌子,低声问:“不知督主可在?”
“刚从外头回来呢。”
守门的侍卫接过牌子看了一眼,随口道了一句,而后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一摊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身上,似是明白了什么,“督主要的?”
“嗯。”男人哼笑道,“督主路过遇见了,城郊买的,叫我带回来,卖身葬父的孝顺玩意儿,生得倒是不错,估计够督主玩一段时间。”
两人说了几句,府内走出个头戴灰帽,身着灰蓝色缎衣,外披坎肩,面白无须,约莫二十来岁的太监,见着男人,熟稔得打了声招呼,声音尖细地问:“人呢?”
男人一指外头还在淋雨的人,“李公公,人在那呢。”
“脏死了。”李公公嫌弃地撇嘴,随后又招呼身后的小太监,“把人搬进去,擦干净,免得督主看到了心情不好。”
小太监应是,赶忙过去粗暴地一扯躺在地上的人,把人生拉硬拽进去。
“督主今儿个心情不好?”男人眼珠子一转,讨好地问。
李公公眉毛一挑,翘着兰花指一点男人的脸颊,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
“你小子,少打听督主的事儿,督主的心情,哪是你个小喽€€能知道的。”
话罢,便一转身,招呼小太监,“走喽,别让督主等久了。”
三人身影进入府门便消失了,男人这才低低呸了声,“狗仗人势!”
他仰起头去看雨水,身子却移向了东边,心想,今日是月中,督主进了宫……那卖身葬父的小子也算是倒霉透了。
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
李公公进了府内,本想带着人先去洗干净,可刚过长廊,那头自己的干儿子火急火燎跑来,哆哆嗦嗦地喊他,“干爹,督主正发火呢,云年都被赶出来了……”
“真的?”李公公愕然。
云年是督主看中的干儿子,以后摔盆接班的,平日里别提多和气了,看来今个儿督主心情着实不好。
“是啊!”干儿子急得不行,压低声音凑过来道,“之前那几个都要死了,送过去怕又坏了督主兴致。”
听言,李公公下意识看向了自己身后小太监扶着的人。
那人身姿纤细,露出来的双手血迹斑斑,身上更是又湿又脏,雨水和灰尘满身,唯有被头发遮住的脸,隐约看得出几分姿色。
他很快下了决定,“把他送过去。”
“是。”小太监抖着身子应道。
一行人快走几步,穿过长廊,越过假山庭院,最后到达了一间房屋前。
屋门乌黑发红,在昏暗的日光,淅沥的雨色中显得犹如被血浸泡过一般,门窗紧闭,雕花精致,里头透出来一点暖黄烛光,却令人心生惧意。
“督主,咱家给您送人来了。”李公公刻意放柔声音,一边示意干儿子和小太监把人抬起来,“是您之前在外头看中的,叫番子给您带回来了。”
里头没有动静,过了会儿,才响起一声慢悠悠地应答。
如同大赦,李公公使了个眼色,干儿子和小太监就动作利索地推开门,把手里头提着的人直接用力推了进去。
啪嗒€€€€
门又紧紧关上了。
“干爹,能行吗?”干儿子仍是害怕,搓着胳膊上的寒意。
“行不行,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李公公漠然地看着门,随后一甩手,“走吧,去给督主备点热乎的吃食,别玩累了人又饿了。”
屋内,谢庭乐倒在地上,在满室的温暖中闻到了一股香味,悠长的、绵软的,像是青楼瓦舍的脂粉香气,又透着一股桂花香。
他思绪涣散,身上冷得可怕,伤口的疼痛感已然麻木,潮湿的气息从他身上渗透出来,打湿了铺着柔软毛毯的地面。
好脏。
他想起了刚才那个太监对他下的定语,冷冷地想,没根的东西,东厂的走狗,也不知道谁更脏。
哒、哒……
很细微的走动,只有脚掌摩擦毛毯发出来的声响,还有一些衣物晃动的声音。
是谁?
谢庭乐呼出一口热气,很艰难地想抬起头,就算是死,也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样貌。
可惜他没有一点力气,直到……轻轻的力道勾起了他的下巴。
力道来自于一只形状姣好的脚,秀而翘,细瘦白皙,青筋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在脚背上,像是落在白纸上的一抹色彩。
“叫什么名字?”
雌雄莫辨的柔软声音从顶头传来。
谢庭乐顺着力道而仰起头,看到了一张带笑的面庞。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为老婆着迷的一个世界
谢庭乐是攻捏,乐器的乐~
老婆是督主,虽然有些地方不行,但是权利杠杠的!
第29章 卖身葬父的小可怜(2)
简行生没想到主角攻会那么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没忍住和毛球在意识里嘀咕了句:“这真的是主角攻吗?”
“当然是啊。”毛球说,“你别看他现在弱,他以后可是当皇帝的料, 登基后嘎嘎乱杀, 霸气得很。”
“这次你的设定就是反派太监, 东厂的督主,表面上是皇帝的走狗,私底下受东宫的威胁,又因为自己不行, 就喜欢折磨别人用来刺激自己。”
“我没有不行!”简行生咬着后槽牙道。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毛球信誓旦旦地说给他找个好角色,找到了太监身上!虽然说位高权重,但是真的不行!
毛球有点心虚, 又理直气壮,“反正你这角色没什么戏份,比上个世界还少,就折磨几次主角攻, 让受救他,就没什么戏份了。”
简行生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
毛球赶紧继续道:“反正你就是专门折磨主角攻,然后你的接班人干儿子,就是主角受云年, 因此心疼主角攻,两人暗中产生感情, 之后推翻打倒你,主角攻也被发现了真实身份是失踪的前皇后的皇子, 掺和进了夺嫡当中, 最后成功成为皇帝, 两人就这样过上了幸福日子。”
“总而言之, 这就是一本权谋纯爱文,车不多,有点救赎的意思。”
毛球下了最后定论。
简行生听完毛球的话,低头看向呆呆盯着自己的主角攻。
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浑身上下脏得要命,在这春日里显得冰冷而潮湿,铁锈味和雨水的气息在这充满香气的温暖屋子里格格不入。
他的脚尖碰到对方的下巴,温度仿佛被吸取了一般,逐渐有了冷意。
“怎么不说话?哑巴?”
简行生的声音柔而不尖,压低一点,就像是在情人耳边低语。
话语间,他动了动脚,不经意间,脚尖上滑,碰到了对方的唇,湿湿的,沾了雨水,还有一点磕出来的血。
谢庭乐的唇触碰到那白皙柔嫩的脚尖的一刹那,骤然回神。
“你……”
他慌乱后退,却因为受伤而无法动弹,最后只能羞耻地别过头,睫毛颤颤,“别这样……”
“别怎样?”
“你不是卖身葬父吗?我买下你了,你就是我的,要做我的狗。”
见人湿漉漉脏兮兮跟流浪小狗一样,角色的融合让简行生罕见起了点恶趣味。
柔软的唇瓣一张,吐出狎昵的话语,“不是吗?脏狗。”
谢庭乐身子不堪忍受般微微一颤。
而这还没完,简行生故意抬起脚,踩到了谢庭乐的肩膀上,脚下用力,一摁,对方衣衫上的水挤出来一点,沾湿他的脚掌,谢庭乐的脸颊也因此溅起一点水渍。
简行生没想到会这样,微微蹙眉,想收回脚,可脚下的人却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庭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抬起头,只是心神一动,待反应过来,已是痴了。
面前而人看身形容貌,约莫二十来岁,许是年纪小就去了势的缘故,身无汗毛,皮肤白皙柔嫩,脸偏生又生得漂亮,瞳孔黑,略微拉长的眼尾,纤长的睫毛颤动时,像翩飞的蝴蝶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