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策压着心口的怒火与恨意,取了一旁的药膏来替他上药。
可惜瓷瓶儿未被打开,就被陆昭白抓着扔在地上,鄙夷的笑:“殿下,你是不是不行?”
将他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儿,如今却要装正人君子?
眼前人接二连三的撩拨,赵无策眼神幽暗,掐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试试?”
自他耳后,沿着脆弱的颈一路向下,在殷红的红梅上肆虐,复又落在了他的胯骨处。
陌生的情潮席卷而来,让陆昭白绷紧了指尖,声音也破碎了下去:“殿下,赵无策!”
少年伪装的媚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推拒:“松开我……”
赵无策并未松开他。
他反反复复的在陆昭白腿上亲吻着,小腿莹润如玉,再往下是细弱的脚踝。
陆昭白就躺在那里,被洗剥干净,如待宰的羔羊。
分明是他的神明,如今却像是他的祭品。
陆昭白被他撩拨的没了神智,手脚发软的勾着他。
赵无策将药瓶重新捡了回来,手指沾了药,仔仔细细的为他涂抹着。
身上每一处被肆虐的点都未曾放过。
到了后穴时,却有些下不去手。
那处肿的厉害,血丝从里面渗出,脆弱的花儿带着可怜劲儿,便是死前那次,也没这么严重。
赵陌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陆昭白又是敌国太子,男人的自尊心与凌虐欲,全都被他理所当然的发泄在了陆昭白的身上。
陆昭白没有受虐的癖好,与赵陌的情事,未曾有过一次舒爽,皆是地狱中的煎熬。
直到他勾引了赵无策。
赵无策心中燃了一把燎原大火,烧的他眸中一片猩红。
可那动作,却是极尽温柔。
恶犬低下头,收起尖锐的獠牙,以最虔诚的吻封住他的唇,也遮住了闷哼:“别怕,疼了就咬我。”
他主动将舌头伸出,侵占似的扫着陆昭白的口腔,沾了药膏的手指,则是轻柔的破开他的后穴,深入到其中。
“唔……”
陆昭白睁着眸子,眼角淌下一滴泪来。
是疼的。
可又不尽然。
不同于过往的粗暴,这动作轻柔,带出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赵无策的眼神太温柔了。
温柔的就像是……
像是一个沙漠里行走了数年的人,突然遇到了一片绿洲,内中有美酒佳肴,温床暖被,皆为他所有。
刻意被做出来的魅惑散去,少年难得露出些脆弱的茫然。
赵无策的手指还在动着,轻柔的上药,却在进出时,与那软嫩的一点擦过。
陆昭白的手指骤然便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也染了欲望:“唔,痒……”
是真的痒。
后穴似是有蚂蚁爬过,勾出细密的痒,分明内中受了伤,他却模糊的生出一种,想要被贯穿填满的欲望。
陌生的情欲,与先前赵无策亲吻他时如出一辙。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既恐慌又无措。
少年的眸子里藏着泪,试图想要抓住什么,又想要推开他。
赵无策心中的野火,便烧的偏离了方向。
他的手指极尽温柔的抚慰陆昭白,却又在上药的时候带了私心,刻意从他的敏感处点过。
后穴又软又热,被清理干净后,里面全是被他抹进去的药膏。
乳白色的药膏,随着他的进出有些流出来,娇艳的花儿微微开放,含羞带怯的像要邀请人进去。
一探花径。
陆昭白被他磨得几乎失了理智,手指在他的胸前欲拒还迎:“殿下,出,出去……”
赵无策低下头,咬住他的手指,声音也含糊了下来:“阿白乖,我给你上药。”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温柔而低哑,模糊了少年的稚嫩,恍惚带着男人的成熟与可靠。
陆昭白微微一怔,隔着眸中的雾雨朦胧去看他,可不等他看的真切,便再次被席卷而来的快意吞噬。
“嗯……”
少年的嗓子里像是含了一把蜜,软糯黏糊,勾的赵无策彻底丧失了理智。
他手指加了些力道,刻意往里进了几分,勾着那一点敏感摁压玩弄,引得陆昭白身子都抖。
后穴贪婪的吞着男人的指尖,身体更是微微拱起。
赵无策如他所愿,低头咬住了那一朵梅花,舔弄啃咬,虎牙用力所带出的微小疼痛还不等成型,便又被一个轻柔的吻尽数抚平。
陆昭白觉得自己变成了一艘船。
狂风暴雨,他在海上飘摇,方向不由自己掌控,全由风浪席卷包裹。
“不要,殿下,赵……无策!”
他声音都变了调,狼崽子终于完全扔掉了面具,露出那獠牙来,可惜獠牙生的不够尖锐,咬着他胳膊时,还没刻上牙印儿,就先脱了力。
偏生赵无策还要磨他:“阿白不要什么?这个,还是这个?”
他说这话时,手指坏心眼的作弄着,浅浅的穴口,引得下面那张嘴微张,不满的收缩。
“什么,都不要,嗯……”
陆昭白呼吸不稳,这样不由自己掌控的快感让他感到恐慌。
他厌恶疼痛,但并不畏惧疼痛。
他不厌恶快感,可他畏惧快感。
前者最多折磨他的身体,而后者,会折磨他的灵魂。
陆昭白试图推拒,赵无策却再次将手指重重的送了进去,碾压着那一处敏感,感受着后穴猛然收缩,声音里满是调笑:“它可比你诚实多了。”
这一次,陆昭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几乎灭顶的快感吞噬了他的理智,引得他瞬间落了泪。
那一滴泪水才涌出来,便被男人吻去。
他的舌头湿热,温度里都带着虔诚:“别怕,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好不好?”
那声音几乎镌刻进了他的灵魂里,陆昭白下意识放松了身体,由着他在自己身上点燃欲望。
赵无策没有撒谎。
他没有进去,只靠着手指,便赠了陆昭白一场极致的欢愉。
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近乎将他淹没吞噬,让他眼前发黑,却又在那一片黑暗中,看到了浩瀚星空。
陆昭白早就没有了精。
他十二岁时就已经被阉割,下体残缺的疤痕,被强行捣弄开的眼儿里,吐出的全是水。
因着太过舒爽,甚至还隐隐的漏了些尿。
若陆昭白醒着,必然要羞愤的,可他现在已然睡着。
灭顶的快感之后,是浓烈的倦怠。
他手脚缩着,被赵无策圈在怀中。
男人的拥抱温柔,陆昭白睡得深沉。
是以没有看到,为他擦拭的赵无策,眸中满是深情。
可那深情太满了,满到几乎有些扭曲的阴霾。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可他再不会重蹈覆辙。
前世陆昭白要他做一条听话的狗,可到了最后,他依旧被抛弃。
他的阿白独自赴黄泉,妄图留他一人在人间。
狼崽不肯垂青一条听话的狗,所以今生,他不会再听话了。
恶犬散着凶气,露着獠牙。
这辈子,得按他的法子来。
第7章 紫薇迎辰,天命所归
丑末寅初,城北十里处的风巫山地龙翻身,惊醒了城中的百姓。
夜幕漆黑,却有无数人看到半空被撕开一道透着红光的豁口。
兵马司指挥使带着人急匆匆赶赴现场,正与哈欠连体的京兆尹相遇,待得查验现场后,皆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惊惧。
这根本不是地龙翻身,而是人为炸开的,而那炸出的裂口里,正躺着一块雕工精致的石碑。
上写了八个字€€€€紫薇迎辰,天命所归。
赵陌膝下七个皇子,如今最受器重的那位四皇子,名字里便有一个“辰”字。
半个时辰后,这块石碑的拓本被送到了皇帝的龙案前。
赵陌今年四十有五,自认尚是如日中天的年纪,这一块横空出世的石碑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天子一怒,跪在地上回禀的京兆尹说话越发小心翼翼:“这石碑是有人刻意埋藏于此,上书文字更是其心可诛,微臣以为……这是有人存心挑拨,还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