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剪西窗烛 第19章

到了后来,那疼痛褪却,又替换成了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儿。

带着点痒和空虚,又在手指进入时,变成了被填满的充实。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希望赵无策可以进来。

但也只是一瞬,那点茫然就变成了羞赧。

他是疯了?

赵无策并没有碰他。

他上药格外细心,仿佛格外正经似的,可等到赵无策上完药,陆昭白却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陆昭白闭着眼,身体在极致的欢愉与痛苦之后,倦怠袭来,让他半个字都不想说。

赵无策却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陆昭白只得睁开眼:“还不走?”

这人过河拆桥十分熟悉,赵无策却是笑了起来:“我才操劳过,累得很,走不动路了。”

他明晃晃耍不要脸,将留宿说的这么下流,陆昭白拧眉看他,无声的表态:滚。

赵无策起身,就在陆昭白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却直接吹熄了烛火,去而复返。

夜色泼墨似的浓,回廊下的灯笼照着暗淡的光,让陆昭白隐约可以看到他的轮廓。

可惜了,这么一张清雅出尘的脸,怎么内里塞了一副下作胚子?

像是回应他的可惜似的,下一刻,赵无策就抓住了他的手。

“做什么?”

陆昭白神情警惕,暗夜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却能看到赵无策的一双眼。

亮的惊人。

“我操劳了这么久,收个利息……不过分吧?”

微凉的手指被摁在肿胀灼热的物件上,陆昭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所谓的收取利息是什么。

这个混账羔子,居然拿他的手……?

“滚开!”

回应陆昭白的,是赵无策更加灼热的呼吸,还有他野兽似的啃咬。

陆昭白被他拢在怀里,这人像是小狗圈占地盘一般,上下其手。

被掌控的不适感,在赵无策湿热的呼吸里减弱,他的吻像是带着无限情意,陆昭白面皮薄红,清冷里染了欲望,被他带入了漩涡之中。

……

少年手指柔软,赵无策多日的欲望,终于得了泄口。

及至最后,他将陆昭白翻过来,欺身而上。

穴口和臀腿都沾染了白灼,热的陆昭白身子微颤。

赵无策有些可惜,他刚才不该那么早吹熄灯的。

幸好陆昭白不知他在想什么,感受到赵无策眼神侵略,神情恹恹的警告他:“再敢来一次,我就送你去净室。”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困倦。

狗崽的欲望,险些因他一句话再次抬头。

赵无策带着点餍足的可惜,低头在他耳边咬了一下,乖觉的拿纸来,替他擦了干净。

他赖在这里不肯走,陆昭白没力气赶人,只是拿被子将自己裹成了蚕蛹,又被赵无策耐心拨开,把人捞在怀里。

陆昭白闭着眼,精准的拍上他凑过来的脸:“老实点。”

赵无策就笑了起来,抓住他的手,塞在了被褥里:“好。”

他将人抱着,心里那一处被砸开的豁口,终于被填上了一点。

漩涡似的阴风快要将他吞噬,怀中抱着的人,便是他的浮木,他是救赎。

所以……

“心肝儿,别惹我,也别作践自己,不然,我会心疼的。”

今夜他的失控,来源于陆昭白的一身痕迹。

小狼崽不顾一切,可他心有顾忌。

他得加快速度,否则在那之前……

他怕自己会先忍不住,杀了赵陌。

陆昭白半梦半醒,却被这话里的意味,惊出一身汗。

勾引赵无策的那夜,他便听对方说过类似话。

那时候,陆昭白没当回事儿。

可今夜,他却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惊心的意味。

分明他的声音平淡,陆昭白却恍惚觉得,这情形就像是……

恶犬龇着獠牙,自己就是他的锁链。

是他脖颈处的一道禁锢。

这个错觉,让陆昭白无声弯唇,含糊骂了一句:“疯狗。”

赵无策听到他呢喃的话,轻笑着将人抱紧了些:“不疯一些,怎么能咬的住你这头狼崽?”

陆昭白在他心口掐了一把,赵无策呼吸一重,问他:“不困了?”

他话里威胁意味太浓,陆昭白困倦被他打碎,索性转移话题:“殿下报酬都收了,不打算告诉我,你在这次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么?”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赵无策却听出他背后的那么点慌乱。

不过,被折腾到这程度,还能琢磨那些朝堂破事儿,不愧是他的阿白。

赵无策与有荣焉,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占便宜,一面低声哄他:“好好儿睡觉,明日一早起来,请你看好戏。”

陆昭白听出这人话里的坏水儿,待要再问,赵无策就先补了一句:“请你看€€€€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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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仙女们多多爆小黄灯鸭,爱你们!

第28章

翌日一早,陆昭白起晚了。

身边睡了个狗崽子,陆昭白本来以为他会彻夜不眠,谁知片刻便昏沉的睡了过去。

他起床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房中除他之外,空无一人。

陆昭白唤了内侍监进门伺候,询问之后才知,赵无策早就走了。

且走之前,给他留了话。

“殿下说,让您安心歇着,好戏得唱几日呢,不急于这一时。他还说……”

后面的话,小太监有些说不出口,陆昭白睨了他一眼,才听他颤颤巍巍的继续:“还说,您,您若是……想他的紧,浮云殿的大门,镇日为您大开。”

一句话,他磕磕巴巴说了半天,始终不敢抬头,只是身子哆嗦着,显然是怕自家主子恼羞成怒,把他这个传话筒的嗓子毒哑。

幸好陆昭白不打算这么做。

他只是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神情恹恹:“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他话说到一半,又顿住:“算了,取我的衣服来。”

小太监应声而去,再回来时,还带回了一封信:“主子,您过目。”

陆昭白拆了信,才知赵无策所说不假。

京中的确是闹了起来。

四皇子赵无辰被关进大理寺,起因是风巫山地龙翻身炸出一块“紫薇迎辰,天命所归”的石碑。

其后三司共同查案,发现这石碑乃是一个名叫梁极的南大营副将所埋下的。

而梁极,正是赵无辰外祖的学生。

可如今梁极之死,却被查出了些新的眉目。

陆昭白烧了信,整理衣冠去了御书房,他到的巧,大理寺卿赵良正在回禀。

“皇上,此乃仵作重新勘验后所出的结果,梁极死因有蹊跷,并非自缢,而是被下毒。且他家中发现一处暗道,内中被翻捡一空,现场却遗落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的来历,经他们查证,指向的是京中的一家老字号玉石铺子。

他将所查物证逐一呈上,末了又说:“据铺子主人交代,因此玉佩贵重,故而尚有印象,乃是……刑部左侍郎白善显之物。”

“作为同僚,微臣不敢善加猜测,但白大人先前着急要将此事定案,却又隐瞒暗道不报€€€€是非曲直,还请圣上论断。”

话说到这儿,皇帝便明白了。

着三司会审,三司先互相攀咬上,不管是刻意还是无心,都足够让皇帝闹心的。

他大手一挥,声音沉郁:“宣他前来。”

王桥应诺,才出了门,又听皇帝说:“还有,将老六叫来。”

陆昭白正好进门,听到这话,应声又退了出去。

只是他昨夜才被人闹了一肚子火儿,这会儿自然不肯亲自去请赵无策,随便唤了个小太监前往,方才进门,走到皇帝身边,替他换了新茶。

“奴才吩咐人去了,想必六殿下一会儿就到。”

瞧见了陆昭白,皇帝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只是语气依旧不善:“怎么来的这么晚?”

“睡过了头,请皇上责罚。”

他低眉顺眼,皇帝心气儿顺了点,随手接了茶喝了两口,又摆手:“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陆昭白便明白,这是要说正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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