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笼 第27章

牧羽差点涨红了脸,他还是脸皮薄了,啪一声把照片扔在床上。牧汉霄便不继续说了,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如果你往后想继续与你的母亲见面,次数不可频繁,至多两个月一次。”

牧羽一回来就被牧汉霄气得头热,他克制着脾气说:“牧汉霄,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妈妈在哪,但是这十六年你一个字都不对我提起。托你的福,整整十六年,我见不到我的家人。”

“你不能见她。”

“这话由得你说了算?!”

“一旦你和郁荆€€格林卡有私下联系的消息被母亲得知,母亲就会猜疑郁荆€€格林卡接近牧家的动机,同时父亲也可能选择与他的旧情人见面。”牧汉霄平淡道:“届时即使你不会出事,你的母亲也不会安生,白哈尔湖太远,我很难做到一丝不漏。”

这似乎是牧汉霄头一次与牧羽说出他心中的一点想法,甚至坦白他的能力有限。牧羽反而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回答,只怀疑看着他。牧汉霄倒无所谓的样子,若漫不经心开口:“李冰倒是一心都在你身上。我不介意他忠于你,但是他的胆子太大了。”

牧羽认真道:“是我要他带我去找妈妈的,如果你要对他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牧汉霄一笑。那笑有一丝玩味,夜色映得他眸色深深,目光锁定牧羽。

“拿什么和我换?”

牧羽皱眉:“换什么......!”

他被忽地捉住手腕拖过去,牧汉霄环过他的腰,俯身吻住他的唇。吻火热浓烈,带着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裹住牧羽。牧羽被吻得仰起脸喘息,他抓住牧汉霄的肩膀想把人推开,牧汉霄却轻松托起他,把他放上窗台禁锢在自己怀里与玻璃窗之间的狭小空间,掐住他的下巴重重吻下。

喘息与亲吻间潮热起伏的水声交缠,牧羽快被吻得窒息,他的眼角被逼出泪,唇被咬得发麻,牧汉霄的吻铺天盖地,他被压在角落衣衫凌乱,在吻的间隙里勉强躲开脸:“牧汉霄,别碰我......唔......你个骗子......!”

男人咬住他的侧颈,大手扯下他的睡裤揉进股间,牧羽抓着他的衬衫衣领挣扎骂他,可没一会儿声音就哑了,牧汉霄拓进他的后穴,手指插进湿润的穴腔用力抽送,牧羽被迫分开双腿坐在窗台上,牧汉霄边吻他边用手指干他的穴,牧羽脸颊通红欲滴血,他被压迫着敏感点有技巧地顶弄,抱着牧汉霄的脖子呻吟着高潮,精液落在瘦白的小腹上,混着点点薄汗滑下。

牧汉霄就在窗台边干他。男人只解了裤腰,高大的身影抵在他面前,怒胀的性器插进他湿软的后穴,进出间发出响亮的肉腔水声。牧羽一声一声叫,他被抵在窗户上动弹不得,一双白腿挂在牧汉霄的肩上晃,脚趾都绷得发白。他的声音柔软,月光照得他皮肤透白泛红,一双点绿的眼中泛起情欲的水光。

“慢点......慢、唔......”

牧羽被抽顶得断续难言,牧汉霄掐着他的腰挺送,坚实腹部凶悍撞击他的臀肉,牧羽被干得受不住求饶,牧汉霄俯身过来吻他,一靠近性器进得更深,顶得牧羽腰都微微抽搐起来。

“我总想再把你关起来。”

牧汉霄在牧羽耳边低声开口。他声音低哑,火热的欲望下隐着某种极为强烈的情感:“把你锁在地下,谁都不让你见。如何?”

牧羽被进得又重又深,下身一片狼藉。他快被干晕过去,抓着牧汉霄的手臂喘息都破碎:“你敢......啊、你......”

牧汉霄似乎发出一声很低的笑,他越干越快,一根粗大的阴茎猛烈进出通红肿胀的后穴,牧羽被撞得太重,穴里痉挛得快扭曲,他哑着嗓子叫,后穴紧紧绞住男人的性器,前面的阴茎直挺挺喷出精液。

牧汉霄把他抱到床上,压在身下干他还在高潮的屁股。牧羽屈辱地求他停,被拉开腿抽插挺送,他射不出来,挺着酸痛的腰承受入侵,他被男人抱进火热的怀里,脆弱的穴道被粗鲁拓松碾磨,牧汉霄堵住他的嘴,抵在最深处射精。牧羽浑身是汗,被凶猛的生理快感激得身体发抖,阴茎被抵在自己和牧汉霄的小腹间,通红的顶端流出点尿液。

牧汉霄把牧羽抱回了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后同床而卧。一整夜里,性爱持续了几次,牧汉霄像一条在夜里发情的野兽,嗅着牧羽的味道吻他,侵犯他。牧羽昏睡过去,又被挺进身体的硬物折腾醒,他的乳首被吮吸得红肿不堪,腿根尽是吻痕。牧汉霄没有用力,缓慢地进出,硕大顶端压过敏感点,停在里面很久再抽出。牧羽被这无限拉长的步调折磨得欲生欲死,几次在间歇的刺激中呜咽流出尿液,精水拉成细细的黏丝,从他的性器里摇摇晃晃落下,又被男人含住舔净。

直到他没力气地叫牧汉霄的名字,声音发着抖说肚子不舒服,求他停下来,牧汉霄才终于放过他,抱起他去浴室清理。牧羽的身体承受达到极限,一沾到热水便在他哥怀里彻底睡去。

第34章

农历新年,到处一片过年的热闹气息。赵梦令带着牧知野回到裕市,一家人难得齐聚,碧波堂灯火通明。

牧知野太久没见到两个哥哥,尤其缠着牧汉霄说话,牧汉霄给他封了个红包,顺送他一套新的组装机,把牧知野高兴坏了。

牧云霆精神还不错,他如今两耳不闻窗外事,成天不知在何处神隐,赵梦令嘲他担子一甩倒是潇洒,一个人寻欢作乐不知多快活。

牧云霆说:“不就是和一二老友喝喝茶,打打牌,哪能叫做寻欢作乐。”

赵梦令说:“你最好就是喝茶打牌,别再碰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离钱远点。”

“你啊,说话越来越不好听了。现在咱们家是汉霄当家,我还能碰什么交易?”

“你说呢?赵作那件事要不是我压下来,你知道会对我造成多大影响?再过两年我就会被提名预备,龙书记已经没有竞争力了,这两年你绝不能给我找麻烦!”

牧云霆呵呵笑。夫妻二人在窗边沙发交谈,其他人都已前往餐厅。牧云霆说:“一些小打小闹的经济问题而已,我心里有数。再说汉霄是个靠谱的孩子,有他在不会有事。”

赵梦令皱眉:“你......”

她话音未落,牧知野跑过来叫他们一起上座吃饭,两人便打住话题。饭桌上一家人不提公事,聊牧知野在新学校的生活,牧泽驹一年年没着落的婚事这些,一顿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牧汉霄话少,饭桌上似乎有些走神,牧知野挨着他坐,粘人劲比走之前还盛。

牧泽驹开他玩笑:“小野你都多大了,还一副离不开大哥的架势。”

牧知野的容貌十分漂亮,天生一股贵气鲜亮的气质,他得意道:“多少岁大哥都疼我。每年大哥的红包都是第一个给我,二哥是不是吃味啦。”

“谁跟你小子计较。”

“大哥,过完年你就来找我好不好?我在那边发现一个很酷的山地赛车场,你一定会喜欢的。”

牧汉霄说:“你不要玩那些危险的东西。”

牧云霆笑:“你还知道赛车危险?从前天天玩,害得你妈和我提心吊胆,生怕你出事。”

牧知野拉着牧汉霄:“大哥€€€€答应我,来找我玩嘛。”

牧汉霄耐心答:“有空就来。”

牧知野有点不高兴了,赵梦令说:“小野,不是说了不要总缠着你哥?过来我这。”

不知为何,赵梦令对牧知野的说话语气似乎比从前严厉了些。牧知野只好过去母亲身边,赵梦令拉着他离开餐桌,到客厅去说话。过会儿牧云霆也放下筷子,他喝了些酒,上楼休息去了。餐桌上便只剩牧汉霄和牧泽驹兄弟二人,两人面前各放着酒杯。

“小野真是被你和妈惯得没边了。”牧泽驹无奈道:“什么都等着别人送到他面前,念书不好,经商也不会,听说去学校头几天还和人打架,非要别人家长带着小孩上门道歉才算完。”

牧汉霄若有所思,拿起酒杯独自喝酒。牧泽驹挺疑惑:“哥,你是不是对小的都耐心,就对我这个中间的严厉?”

牧汉霄随手拿出个红包扔他怀里:“想要红包就直说。”

“......我不是想要红包!我就是......”

“听说你的公司最近做新项目。”牧汉霄说:“缺钱吗?”

牧泽驹一愣,马上说:“缺。你准备投资吗?想要多少股份?”

牧汉霄说:“不用我的名义投资,钱都从你的帐上走,想要多少都可以。”

牧泽驹都呆了。自他创立公司以来,大哥只给了他一笔启动资金和一栋楼做场地,之后就再没给过他钱。虽然他充分利用到了牧家强悍的人脉资源,但他一直以为大哥不关心自己这边的事业。

“还以为你瞧不上我那点小打小闹呢。”牧泽驹笑着说。

“不管你,是因为你做得还不错。”牧汉霄平淡道:“往后家里还需要你支撑。”

“我不添乱帮倒忙就不错了。”

牧泽驹难得被牧汉霄夸了句,说来牧汉霄大他六岁,似乎自他记事起,大多时候他就是跟在大哥身后,由大哥来指导他。牧汉霄性情稳重,各方面聪慧过人,有时对待牧泽驹比赵梦令和牧云霆还要严格,这也导致牧泽驹对“长兄如父”这个词有着更深刻的体会。他小时候调皮,牧汉霄没少揍过他,别人家小孩是看见爸妈怂,他是看见他哥就怂。

但有什么事,也是牧汉霄护着他。他高中时飞扬跋扈,连校长都不放在眼里,全世界只怕他哥一个。后来他与一群大他许多岁的混混打架,受了一身伤,被牧汉霄拎去医院处理伤口。那时牧羽也正巧被带出门,站在一旁睁着双好奇的眼睛望着他说他好丑,差点没把他气死。

没过几天那群混混就因各种原因被送进看守所,背后团体也被一锅端。牧汉霄告诉牧泽驹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种,不要用最愚蠢的那一个。

牧汉霄放下酒杯起身:“我走了。”

牧泽驹跟着站起来:“不和爸妈说一声吗?”

牧汉霄说不必,他没管任何人,就这么独自离开了碧波堂。

今年的年夜牧羽叫来霍诗音和陆豪在他的公寓吃火锅。兰末出院后依然住在他家,她定期去医院复查,前几个月一直坐轮椅,最近才能起身慢慢走。

饭后兰末说想放烟花,陆豪就开车载着另外三人去买了一后备箱的烟花,到江边去放。江边有不少人在放烟花,陆豪找了个还算空旷的地,霍诗音扶着兰末下车,江边风大,兰末戴着帽子,戴着厚围巾,长棉袄裹到脚。她抬头看今晚格外明亮的星空,呼出一团温暖的白气。

陆豪买了一堆仙女棒,点燃后塞给兰末和霍诗音玩,兰末笑起来,挺开心地举起仙女棒画圈圈玩。她似乎渐渐从车祸和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也接受了自己因车祸受伤难以再受孕的事实。如今她记性总不大好,偶尔以为自己还在英国念书,好在多数时候都与正常无异。

陆豪和霍诗音陪着兰末在江滩上玩,牧羽接了个工作电话,信号不大好,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上江堤,打完电话后坐在江堤的水泥墩上,看着远处三人一起放烟花的场面。

牧羽没有让兰家人和柳姝嫣见兰末。实际上兰末的精神状况不大乐观,医生直言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巨大,而一众外在压力又令她难以恢复,牧羽已几次见过兰末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哭着到处找她的宝宝,每次都要经过费力的安抚才能令她重新平静下来。

他正思考着该如何缓解兰末的心理问题,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回过头,惊讶地看到夏阁站在不远处,同样也惊喜地看着他。

夏阁与身后的同伴们打个招呼,小跑过来到他身边坐下。他穿着一身白衣牛仔裤,头发剪得挺短,染成棕栗色,看起来就像个活力四射的高中生。

“好久不见。”

虽然牧羽还记得那天两人在城堡里的吻,但那晚他喝醉了,而且两人最后也什么都没有做,为了不让气氛尴尬,牧羽也只好装作忘了。

夏阁仍是见到他就有些羞涩:“你也和朋友来放烟花玩吗?好久......不见,牧羽,你看起来很好。”

不知为何,牧羽一见他就忍不住想逗他:“我当然好,你呢?小歌手最近怎么都不出歌了,害得我无聊到成天听老歌。”

夏阁一笑:“我想......先专心念书深造,让自己变得更好一些再上台。不过我一直在写歌,你要看看吗?”

“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

夏阁拿出手机,给牧羽看自己前阵子写的词。牧羽凑近仔细看,夏阁见他的耳朵被风吹得发红,不假思索摘下自己的围巾,披在他的颈后。牧羽抬起头,两人目光对视,夏阁小声说:“怕你冷。”

牧羽笑了笑,取下围巾又结结实实给他戴回去,绕了一圈系好,拍拍他:“我不冷,你可别冻感冒了。”

他看完夏阁写的词,说:“写得很好,你真的不打算作成歌吗?”

“还不够好。其实我文字功底挺差的,小时候不爱念书。”夏阁挠头:“牧总也说了,让我在国内念完书后,再出国去音乐学院进修。”

“也好,厚积薄发。”牧羽说:“我很期待你再次回到舞台上的样子。”

夏阁怔怔看着他,半晌嗯一声,说:“谢谢你。”

夏阁的朋友在江堤下喊他,夏阁只好站起身,牧羽也站起来,夏阁在他面前总是局促,好在围巾挡着,没人知道他是否脸红。

“牧羽,新年快乐。我运气真好,在新年的晚上遇到你。”

“我也是。”牧羽微微抬起头,对夏阁说:“希望在你回归后举行的第一场演唱会观众席里能有我的一个位置,这个新年愿望不过分吧?”

夏阁认真道:“不过分,我会为你准备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请你一定要来。”

远远地,江滩传来人们的嬉闹和鞭炮炸响的声音。牧羽轻声说:“那我们约好了。”

夏阁用力点头:“嗯,约好了。”

夏阁没有邀请牧羽加入自己的朋友,他似乎比两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稳重了些,与牧羽定下约定后便转身去找他的朋友们。牧羽走下江堤,兰末见他远远走过来,朝他挥挥手。

“哥哥。”兰末瘦了一圈,下巴瘦得尖尖,笑着对牧羽说:“新年快乐。”

牧羽牵好她的围巾,捏捏她帽子上的毛球:“年后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去哪里玩?”

“白哈尔湖。”牧羽说:“我的家乡。”

兰末依偎在他肩头,小孩般攥着他的手:“好,我想去。”

兰末大病未愈,几人都不许她在寒夜里玩太久,他们收拾好烟花残余,霍诗音带着兰末回到车里,牧羽正要上车,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朝江堤上看去。

遥远昏黄的灯光里,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堤上。牧羽收回视线,对陆豪说:“你先送他们回去。”

陆豪不解:“你呢?”

“有人来接我。”

陆豪一耸肩,上车走了。牧羽独自走上江堤,那辆车便朝他缓缓驶来,在他面前停下。牧汉霄从车上下来,这次却是他一个人开车来。

牧羽说:“来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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